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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重逢,自有天性,阴玉华居然目中微泛泪光地,含笑说道:“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便好,我怎会生你的气……”
语音至此略顿,抚着阴素华的柔荑玉手,把两道目光,盯住她脸上,一阵端详,扬眉笑道:“素妹平日最爱穿白,一身素服,已是美冠苗疆,如今换了这身吉服,更像朵吉祥富贵花儿,真个是我见犹怜,谁能遣此?……”
阴素华玉颊飞红地,连连顿足道;“不来了,不来了,姊姊怎么在一见面之下,便要笑我﹗”
阴玉华格格娇笑道:“素妹大喜,姊姊只有高兴,怎会笑你?来来来,我为你引介两位嘉宾。”
语完,先行指着欧场珊道:“这位是欧阳公子……”
阴素华起初只顾与阴玉华谈话,如今目光一注欧阳珊,便自失声叮道:“欧阳公子好英俊啊﹗你是不是我的姊夫?”
这一句苗女直率之言,倒把位欧阳珊弄得有点耳根发热,不知应怎样回答?阴玉华知晓她有点窘迫,急忙笑道:“素妹老是这样心直口快,欧阳公子与我刚刚结识,这位是他家多年老仆,名叫欧阳不二。”
“欧阳不二”之名,语涉双关,听得欧阳珊芳心暗喜,又把原先对於阴玉华的厌恶,灭却几分,觉得她蛮有趣味。
阴玉华为云梦里,欧场珊二人引介完毕以后,又向阴素华笑道:“素珠,你的那位如意郎君?怎不请来与我们相见,他真是名震四海八荒,位列“风流三剑”之一的“沧海巫山”云梦襄么?”
阴素华向欧阳珊举手含笑,肃客登堂,边行边自笑道:“姊姊走后,小妹曾下决心,除了“沧海巫山”云梦襄或“玉潘安”萧凌等“风流三剑”之一以外,决不嫁一般庸俗男子,谁知因缘巧合,居然与云梦襄在“野人山”中相逢……”
阴玉华听至此处,含笑接道:“这真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了,云大侠如今何在﹗我也对他久慕风仪……”
阴素垂娇笑道:“他如今正在“白骨洞”内﹗”
阴玉华吃了一惊,膛目问道:“素妹,你把你的新郎倌留在“白骨洞中”则甚﹗那里面凶险极多……”
阴素华不等阴玉华语毕,便即接口娇笑道:“不要紧,姊姊尽管放心,云梦襄名不虚传,功力绝世,“白骨洞”中的一些区区凶险,那里能难得住他?他是在“白骨洞”
中,等人钗旧。”
阴玉华惑然不解地,皱盾问道:“等什么人?叔什么旧”
阴素华一指欧阳珊,娇笑说道:“他所等之人,就是欧阳公子,至於叔什么旧,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珊不胜诧异道:“等我﹗云梦襄等我做什么?”
阴素华笑道:“他闻得红红归报,有位极其英俊潇酒的公子,与我姊姊向来,便断定是他旧交好友,请你前往“白骨洞”中相见。”
欧阳珊尚未答话,阴玉华已讶声说道:“何必前往“白骨洞”呢?在此处相见,不很好么?”
阴素华含笑说道…“云梦襄说他有极大机密,需与好友秘谈,彼此在“白骨洞”中相见.另具惊喜之感,来得有趣一些。”
欧阳珊闻言.不禁向云梦襄投过一瞥讯问眼色。
云梦襄完全以一副忠心老仆的姿态,向欧阳珊恭身陪笑说道:“主人的知交旧友,老奴多半相识,主人请在此与两位阴公主谈叙饮酒,老奴去趟“白骨洞”便可以了。”
说完,微一偏头,又对阴玉华含笑道:“请问阴大公主,所谓“白骨洞”,离此约莫多远?”
阴玉华笑道:“不远.就在这座议事大厅后面的削壁之上,但洞中不单黑暗异常,并堆满人兽白骨.又有些奇毒蛇虫,藏居其内,相当恐怖的呢﹗”
欧阳珊听得阴玉华这样说法,又知“玉面鬼谷”上官明是躲在如凶险所在,等候云梦襄.她怎会放心让云梦襄独自涉险,遂笑了一笑道:“老友相召,那有不去之理……”
云梦襄接口道:“主人若是独自前往“白骨洞”,老奴有点不大放心。”.欧阳珊也知自己不放心任云梦襄单独涉险,云梦襄也更不放心让自己独自前去,遂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走趟“白骨洞”吧。”阴素华似乎欲加劝阻,正待发话,阴玉华因已尽悉上官明与云梦襄互盯赌约之事,赶紧抢先说道:“好,好,我先送欧阳兄贤主仆前往“白骨洞”中访旧,然后再回此处与素妹叙阔。”
经她这样一说,阴素华也就不便再加拦阻,只向欧阳珊笑道:“欧阳公子,我们祖先习俗,凡属已着吉服之女子,在未拜完天地,完成花烛之前,不许离开厅屋,头顶天光,故而只得简慢一些,由我姊姊,送贤主仆,前往“白骨洞”了﹗”
欧阳珊道:“今乃二公主大喜之日,自当静待成礼,不必客气。”.阴素华一面起身送客,一面冷笑说道:.“好在“白骨洞”中,虽然据说藏有一些恶毒蛇虫,却并非经常出现,更不一定准能对绝艺在身的贤主仆,构成严重威胁,你们於此行之内,或会有重大收穫,也说不定?”
她这最后二语,听得欧阳珊与云梦襄均自心中微起疑思。
出得议事大厅,目光一注,果见约莫六七十丈以外,便矗立着一片参天翠壁。
欧阳珊忍不住心头疑思,向陪送自己的“白骨公主”阴玉华问道:“阴公主,令妹适才说我们於此行中或有所获之语是甚么意思﹗”
阴玉华笑道:“相传“白骨洞”中,虽有凶险,亦有珍宝……”
云梦襄接口笑道:“我辈江湖游侠,俱是掷黄金如粪土,视富贵若浮云之人,“白骨洞”中,纵令有甚名宝,也未必能使我们动了贪得意念?……”
阴玉华看了云梦襄一眼,摇头笑道:“苗人畏鬼,“白骨洞”中向少人去,根本等於是未经开发之地,其中纵令真有宝物,也可各凭因缘取得,无殊江上清风,山间明月,云兄适才那个“贪”宇用得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
云梦襄芙了一芙,向阴玉华问道:“是那类宝物?阴公主可知道么?”
阴玉华道:“我除了知道洞中堆有大量白骨以外,便毫无所悉,究竟是敌国金银,稀世珠宝,武林秘岌,或前古仙兵﹗不妨请云大侠与欧阳姑娘.试试机缘探查一下……”
说话之间,业已走到那月高约百余丈的参天翠壁之前。
.云梦襄见壁上属地,约莫二十来丈之处,有一方圆五六尺的黑黑洞穴,遂向阴玉华问道:“那就是“白骨洞”么?”
阴玉华点头道:“正是,乾脆由我陪同云大侠:欧阳姑娘,一齐……”
云梦襄不等她往下再讲,便摇手接道:“不必,不必,阴公主请回议事大厅,与令妹叙阔,我要查查那冒我名号之人,究竟是不是“玉而鬼谷”上官明,以及他要把我约到这“白骨洞”中相会之故,是有何机密大事?”
阴玉华笑道:“好,我回去了,静候你们二位好音,记得在前途狭谷以内,我所驱那些毒蛇,竟见了云大侠与欧阳姑娘就怕,想必你们身边,带着足以剋制蛇虫的稀世宝物,到了“白骨洞”中,定会有相当妙用,不致落入凶险﹗”
说完.把手一伸,便请云梦襄与欧阳珊登峰入洞。
等到云梦襄与欧阳珊,双双大展轻功,到了“白骨洞”口,阴玉华才向他们挥手一笑,转身走回议事大厅。
欧阳珊目注阴玉华的背影,向云梦襄低声说道:“云兄,此女气质已变,似可劝入正途,我们应该好好把她感化感化﹗”
云梦襄叹口气说道:“沉迷欲海中人,暂时醒觉虽勿,彻底悔悟却难,要令这位“白骨公主”,永远不蹈覆辙,除非有股绝大力量不可﹗”?欧阳珊道:“甚么才是“绝大力量”,云兄请解释一下。”
云梦襄道:“就是对於阴玉华具有长久影响力的人,或事,譬如,她有了个崇拜万分,倾心相爱的人,便可忠诚不二,相守一生,或是有了个虔诚信仰,也可从此,皈依清净﹗”?欧阳珊彷彿甚为佩服地,看了云梦襄一眼,点头说道:“云兄分析得有理,但愿阴公主能在这“爱人”与“信仰”两者之间弄获得一样﹗”
云梦襄笑道:“珊妹暂莫悲天悯人,关心阴玉华了,我们且进“白骨洞”中,会会那刁钻古怪的上官明吧﹗”
云梦襄嫣然一笑,俯身注目,见“白骨洞”的洞口虽然不小,洞内途径,却似甚深远,遂向云梦襄笑道:“云兄,我送你的“天蜈蛛”呢,还是拿出来,持在丢中好些,一来洞中黑暗,可以照路,二来白骨成堆,可辟秽气,二来更可使那些奇毒蛇虫,见即远离,免得加以滋扰,使我们多费手脚﹗”
云梦襄恭身答道:“老奴遵命﹗”果然立即遵从欧阳珊所嘱,取出那拉“天蜈蛛”
来。
握在左掌之内。
欧阳珊也边自取珠,边自向云梦襄飘送了一瞥媚眼,嫣然笑道:“老奴,老奴,此间没有外人,戏儿作给谁看?我不相信你这老奴,竟会永远对我乖顺﹗”
云梦襄笑道:“珊妹忘了阴玉华替我取的“欧阳不二”之名了么?”欧阳珊白了他一眼道:“你若当真成了“欧阳不二”,岂非从此要“沧海”不波,“巫山”永锁,势将退出“风流三剑”之外。”
云梦襄含情脉脉地,看着欧阳珊,微笑道:“杜牧之说得好:“十年一觉杨州梦”
,也不过“赢得青楼薄倖名”,我既获“素心人”,又复曾经“沧海”,历尽“巫山”
,对於“风流三剑”名头,看得已淡,何妨就此牧山,让它来个“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吧﹗”
这番话说,听得欧阳珊芳心之中.好不忻悦,自然而然地,把她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偎向箇郎怀内。
异时,易地,两人难免会就此有番温馨旖旎场面.但在这“白骨洞”口。
云梦襄却无比闲情逸緻,只略为搂住欧阳珊的娇躯,向她玉颊之上,略为亲了一亲,低声笑道:“珊妹,我们进洞去吧﹗”
欧阳珊玉颊上烧得滚热地,点了点头,两人便相偕往“白骨洞”中走进。
入洞丈许以后,便发现“白骨洞”三字,可谓名副其实。
洞中到处都是些血肉已乾的狰狞白骨。
有人骨,也有兽骨,但人骨却比兽骨,多出一倍不止。
既有这多朽骨,洞中气味,自然不太好闻,云梦襄遂取出两粒解秽丹来,递了一粒给欧阳珊道:“珊珠且含上一粒丹丸,解解秽气,这白骨洞中,果然藏有宝物。”
欧阳珊一丹入口,立觉奇芬满舌,恶臭齐消,遂使云梦襄娇笑说道:“云兄是从何看出这“白骨洞”中,当真藏有宝物呢?”
云梦襄指着那些狰狞白骨道:“珊妹岂不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语,白骨洞一非交通要道,二非风景灵区,倘若其中不藏有足以得启人觊觎的稀世宝物,那里有这多贪心之人,赶来就死在洞中,变成白骨……”:欧阳珊笑道:“云兄分析虽高,但只说了一半。”
云梦襄讶然道:“说了一半?珊妹此话怎讲﹗”
欧阳珊嫣然一芙,笑笑说道:“入骨虽可断定是贪得藏宝,赶来送命,但那些兽骨,却又如何解释,虎豹猿猱等等,总不会觊觎甚么金银珠宝,或前古神兵,武林秘岌……这等宝藏吧﹗”
这几句话儿,真把云梦襄问得怔住,一时未能答话。
但云梦襄不答,却另外有人作答。
只听另一个清朗语音,带笑说道:“这事由我来解释……”
云梦襄与欧阳珊双双吃了一惊,因那清朗语音,是由身后传来,遂赶紧回身注目。
第 九 章
这时,随着那清朗语音之后,又起了一阵隆隆声息。
原来“白骨洞”内,居然还设有机关,如今从壁中伸出一道极厚钢墙,把云梦襄和欧阳珊的来时出路封死。
欧阳珊扬手一掌,击在钢墙之上,根本未动分毫,不禁失声叫道:“云兄,我们过於信人,结果是上了恶当﹗”
云梦襄尚未答话,那清朗语音又起自钢墙以后,含笑说道:“上当两字,还谈不上,因为我虽暂时请二位受点委屈,却完全出於善意,是彼此两利之事。”
欧阳珊从鼻中方自冷哼一击,云梦襄已向那钢墙以外,发话说道:“你是“玉面鬼谷”上官明兄?”
钢墙以外的清朗语音答:“正是小弟,小弟才到“野人山”,云兄也跟踪便至,来得好快……”
上官明的语音至此,略略一顿,然后含笑说道:“云兄莫怪小弟弄此狡猾,因为今日是免会把这场好事,搅得大起风波,煮鹤焚琴地,大煞风景了!”
云梦襄静静听完,朗声问道:“上官兄,你的武功甚高,品貌亦甚英俊,为何不以本来面目,追求“白骨魔女”阴素华,却要假冒小弟的名义则甚?”
上官明笑道:“云兄莫加责怪,只因小弟初见阴素华时,便知她对天下男子,皆存鄙视,唯独对“风流三剑”中的“沧海巫山”云梦襄,甚为倾倒,遂灵机一动,索性得罪吾兄,借用宝号,成就我这段姻缘,并在彼此三桩赌约之上,略佔优势。”
欧阳珊冷然一哼,插口说道:“这样,只对你单方有利,适才的“彼此两利”之语,却又怎么讲法﹗”
上官明“哦”了一声,笑道:“在解释这句话儿之前,先要请云兄认定玫上官明是个公平君子不是贪利小人。”
欧阳珊对於上官明故弄狡猾之举,有些忿忿,闻言之下,方把嘴角一披,云梦襄却已朗声说道:“我当然可以这样认定,因为云梦襄双目未盲,我不会自贬身份,和一个贪利小人,订甚赌约。”
上官明笑道:“云兄既肯作这样认定,我便可以说出我的想法作法,我认为我们所订的三项睹约中,最好在第一第二项中,每人分胜一场,以后再以“氨氢神君”乔大化的项上人头,作为最后争胜赌法!”
云梦襄听至此处,忍不住地接口道:“这到真所谓英雄之见略同,我也有这种想法!”
上官明笑道:“主意说走,我便研究第一项的胜利成果与第二项的胜利成果之中,那一项对我比较重要?”
云梦襄道:“第二项得人,第二项得画,人是绝代娇娃.宵是旷世秘笈,两者的份量差不,可以说鸡分轩轾…”……”
上官明叹息”觉道:“云兄是风流剑客,人历情场,沧海巫山,总多见惯,所亲近的美人太多,小弟则空具一身英雄技.至今才闯素人关,故而在一见“白骨觉女”阴素华后,便为她容光所醉.觉得对我说来,得人似比得宝,重要多多……”
云梦襄失笑道:“恭喜上官兄,今日已是初嚐温柔滋味的吉日良辰,你在得人之余,打算不再得宝,把那'阴阳和合真经'; 让给我了?”
上官明道:“当然如此,否则我又何必把云兄骗来这“白骨洞”中则甚﹗”
欧阳珊诧声问道:“听你这样说法,莫非“阴阳和合真经”,还与这“白骨洞”有甚关系?”
上官明笑道:“据阴素华所知,这“白骨洞”所藏,尚未为世人寻得的宝物之中,便有“阴阳和合真经”在内……”
语音略略一顿,又复笑道:“小弟虽然得人,但系借用云兄的名号,心中不无歉疚,如今帮云兄查出“阴阳和合真经”藏处,并助你毫不阻碍地,进入“白骨洞”中,恰好略作补偿,也显示我上官明尚有君子风度,不是贪利小人,但愿云兄能够顺利得手,我们便真正进行第三桩争胜之举,看看谁能够取得“氤氲神君”乔大化的项上人头,为西南武林,除一大害﹗”欧阳珊静听至此,芳心之中,方对上官明的恶劣印象,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