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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之年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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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雨从出生到长大的每一天在他眼前闪过,那种幸福,那种满足,那种充实,他早已经习惯,失去她,便如剜心割肉一般,她就是他的一切啊。可缘已经断了,命已经定了,纵然不愿放手,不舍放手,也要放手了。“我的乖宝贝,这是爹最后一次抱你了,别再哭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光滑的手,颤抖着按在馨雨的额前,微微的光晕浮起,馨雨的眉微微皱了皱,逐渐展开。无痕更紧的抱住她,凝视着她,喃喃道:“忘了吧,都忘了吧,做个无忧无虑的乖孩子,你就会永远开心了。忘了吧……”
  六十四 背痛忘哀
  天还没有亮,敲门声响起,无痕只是淡淡的抬了一眼,院门房门自动的打开,站在门外的祁家人吓了一跳,小声的叫了两声,无痕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祁四海和祁山一起快步走近来,看到屋里黑暗中坐着的两人均是一惊。无痕抬起头,看着祁山,说道:“从现在起,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记得你承诺过的话。若是你待她不好,我绝不瞑目。”祁山没注意到无痕威胁的眼神,他蹲了下来,接过馨雨,急于知道他未来的妻子怎么样了。
  看到馨雨安详的睡颜,祁山松了口气,说道:“孟叔叔……岳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回来见你。”无痕松开了手,任由祁山将馨雨抱出门去。祁四海扶起无痕,问道:“你看你这个样子,为什么一定要把她送走?”无痕一边向门口挪去,一边说道:“你不要问这么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知道。”
  出了门,无痕目送着祁家人将馨雨连带给她准备的行李用品一道安置在马车内,将祁山叫到一边,自袖出拿出一个信封给他,说道:“这封信你上路了再拆开看,但是一定要在小雨醒来前看完。”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交给祁山,说道:“这是小雨的嫁妆,交给你了,若是一时有难处,就拿出来用吧。”
  祁山收好信与锦盒,上了马车,无痕又拉住他说道:“她最怕鬼,怕杀生,怕雷雨的夜晚,怕黑,你要记着多陪陪她,别让她害怕。”祁山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从小跟小雨一起长大,怎会不了解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无痕松开手,望向他身后的车厢,祁山连忙将门帘掀开,里面的馨雨睡的正香,那一脸的安详简直就与她小时候一模一样。无痕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道:“天快亮了,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马车绝尘而去,吱哑吱哑的犹如碾在心头上,远去的马车带走的不仅是他的女儿,还有他的一切。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无痕,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仰天倒下,被惊慌的祁家夫妇掺扶进屋。马车之上的馨雨恩了一声,秀眉微微皱起,又再度放松,不知梦到了什么,口中呢喃两句,又没了声响。祁山掀起门帘看了看自己的未婚妻,满面皆是幸福的笑容,岳父的要求虽然怪异,但只要能跟馨雨在一起,哪怕让他去天涯海角他都甘愿。
  天色渐渐明朗,马车已远远离开了薛家村,祁山拿出信来细细阅读,只见上面写道:“贤侄,此去路途遥远,再见无期,有些事务必切记。小雨本姓赵,其亲生父亲乃昆仑派前掌门之首徒赵清源,江湖地位非同小可,结下仇家无数,切不可让她接触江湖众人,尤其昆仑峨嵋,否则必遭横祸。其母若兮,乃狐族公主,如遇妖狐,其善为友,其恶则避。另有一外公,现已成仙,一兄长,隐居于山,此前事切不可与她提起。我已除去她十八岁后所有记忆以及之前部分,她已完全成人,再无神通妖气,成婚生子一切如常,当见之行事。倘若她醒来问起,可回答你二人真心相爱,只因我阻拦,故而双双逃出,路遇灾祸,伤及头脑。此后该当如何待她,如何哄他,全由你自行定夺。盒内珍珠十粒,每粒近千两纹银,若遇急事,可换之。切珍藏妥当,以免遭来不必要之灾祸。小雨记忆虽封,但无法料定何日恢复,一日未恢复便一日不可回乡,切记切记。此信阅毕即毁,唤你一声贤婿,路途珍重。”看完之后,祁山怔了怔,又从头到尾的看了数遍,惊讶的足有一刻没能合拢嘴。
  馨雨的亲生父亲是江湖中的大人物,母亲是妖界中的大人物,还有个神仙的外公妖精的兄长,无痕将这些人抬出来怎么都像是在威胁他,如果不照顾好馨雨有他的好看。无痕在信中将馨雨的背景亲朋如数交代了个遍,却惟独没有提起他自己。能将妖变成人,并且还消除了她的记忆,能有这样的能力,恐怕也是神仙一级的人物吧。
  其实,最让祁山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无痕居然会教他说假话来欺骗馨雨。他说他们是私奔出逃,难道就不怕委屈了馨雨吗?但如果不这样编,还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他们这一趟莫名其妙的旅程开脱。盒子中的是什么样的珍珠,一个价值千两,他还真没见过,看看左右没人,悄悄的打开了无痕给他的锦盒,满目亮白一闪,祁山赶紧盖上了盒子,紧张的藏进怀中。那哪里是珍珠,简直就是龙眼,明明这么有钱,却甘心做了这么久的平民百姓,他这个岳父真的是个神秘的不能再神秘的人物啊。
  马车连走了一天一夜,馨雨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来。头疼许久的她一醒来就看到祁山关切的眼,摸着额头问道:“小山哥,你怎么会在这?”祁山试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馨雨难过的摇头,说道:“不知道,头好晕啊。这是在哪啊?”祁山道:“这是柳钡镇,再过个四天就到我表舅家了。”馨雨疑惑道:“你表舅?我……我也跟你一起?”祁山点头道:“是啊,你忘记了?是我娘让我们去表舅家成亲的。”馨雨更疑惑了:“成亲?我们什么时候……”祁山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馨雨道:“我总觉得我好象忘记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我家……好象还有人在等我,是谁呢……”
  馨雨按着额头拼命的回忆,无论怎么努力只能隐约记起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祁山安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可能是因为摔下马车震到了脑子,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馨雨惊道:“我摔下马车?为什么?”祁山低下头,小声道:“我门其实,是私逃出来的,你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才连夜赶路。夜路太黑,马车颠簸的太厉害,你没扶稳才摔了下来。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馨雨奇怪道:“可我并没有觉得哪不舒服啊。”祁山的声音更小了,说道:“大夫说,你命大,只撞到了头,你不是说你头很晕吗?”
  馨雨皱起眉,又开始循着祁山的话去拼命的回忆,可越想就越是头疼,难道她是真的撞坏了脑子?祁山哄道:“算了,小雨,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等到了表舅家,好好休息,也许过些天慢慢就好了。对了,你饿了吧,我去弄点东西来给你吃,你先休息啊。”祁山逃出了门去,长舒一口气,这谎话说的好累,头一次说谎,希望馨雨没有听出来,希望她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
  屋里的馨雨扶着自己的额头,脑中始终有个模糊的人影,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祁山说他们是因为她爹不同意婚事才私逃出来,可她为什么记不起她爹长的什么模样,对她是好是坏。记忆中,那平静的山村里充满了欢笑,熟悉的院落中有个人不停的忙碌,整理草药,摆弄花草,那身影如此的熟悉,却为何总记不起他的脸。那是她的父亲吗?为何想不起跟他有关的一切?她真的是因为父亲反对她和祁山的婚事而出逃的吗?
  迷糊中的馨雨忽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对玉镯,脑中一个场景忽然跃出,有人将这对玉镯戴在了她手上,而她的感觉似乎是异常的欢喜。头又晕了起来,馨雨端详着玉镯,想不起来这是谁戴在她手上,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戴在自己手上,一直等到祁山端着饭菜进屋,看到她手上的玉镯,脱口问道:“小雨,这镯子你喜欢吗?”馨雨问道:“这是你给我戴上的?”祁山顿了顿,点头道:“是啊,这是我送你的聘礼……定情信物,喜欢吗?”馨雨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玉镯,这是祁山送她的定情信物,那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了,可他们一同长大,父亲为什么要反对他们的婚事呢?馨雨还要再问,祁山已将饭菜端到了她面前,说道:“好了好了,别想了,都要凉了,快吃吧。”
  转眼之间,馨雨已糊里糊涂的过了五年,祁山待她真的很好,他们一到表舅家没多久就办了亲事,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虽然心里会时常觉得空虚,这一切都在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得到了弥补。自从有了那个可爱的孩子,馨雨就再也不去回忆曾经的事情,一心都放在孩子的身上,不去管她和祁山之间迷糊的依靠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不去想那些失去的记忆中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她的丈夫对她的关爱无微不至,她的孩子又可爱懂事的能抚慰她心中一切的委屈。
  每个孩子都是自己父母的一切,父母为孩子所做的一切打算都是在为孩子着想,当馨雨完全体会到为人父母的感觉之后,她心中难解的迷之剩了一个,她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馨雨的记忆中,对自己的家人十分模糊,她只记得自己有一个父亲,虽然记不起他长的什么样,却总还有印象,而母亲在她的记忆中完全为零,她对自己孩子的爱天地可鉴,而她的父母对她的爱呢?
  “小山哥,我们出来五年了,宝儿都四岁了,该回家去看看了吧。”馨雨展转难眠,抱着祁山的胳膊开始撒娇。祁山为难道:“现在还不能回去,万一你爹一生气,不让我们再见怎么办?”馨雨想象道:“可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还能怎么阻拦啊。再说了,公公婆婆每年来一次多不容易,咱们总应该住到他们身边,方便照顾他们是不是啊。”祁山道:“小雨,你是忘记了,你爹的脾气要多倔有多倔,我若是带了你回去,还抱着那么大个儿子,他非打断我的腿。”馨雨笑道:“我爹真有那么凶吗?”祁山道:“那可不,想当年你爹一个人拿着棍子打跑了镇上十多个流氓,谁还敢得罪他?”
  馨雨皱着眉道:“可是,我怎么记得他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跟人打架呢?”祁山道:“俗话说人不可貌像,你不也总说我白长了这么大个个头吗?”馨雨一笑,说道:“是啊,天天忙着算帐,害我还要跟着你起早贪黑的炒菜。你看看,我手都粗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哪干这么多事啊。”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父亲如果对她不好的话,又怎会什么都不让她做,让她的一双手保养的白白嫩嫩。
  也许是注意到了馨雨又开始回忆以前的事,祁山温柔的搂住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说道:“好了,不想了,我答应你,等宝儿再大一点,我们就回家看看。不过,你也得努力再给我生的女儿,像你一样的小美人才行!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祁蘅,怎么样?”“蘅?什么意思?”“就是清清的花香,就像你的馨字一样啊。好娘子,我们现在就将蘅儿生出来吧!”“喂,小声点,宝儿还在睡呢。”“放心,又不是没这么做过,那小子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了。”“呵呵,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小雨,我爱你……”
  六十五 沉眠复苏
  梦中这温暖的怀抱是属于谁?是谁将自己捧在怀中,来回的轻声哄着,声音这样的好听,童年的歌谣是这样的温馨。那一定是父亲的怀抱,这一定是小时候的记忆。梦中的馨雨努力的睁大了眼,抬起头想要看一看父亲的脸,终于抬起头,却感觉自己忽然长大,而父亲却背过脸去,满头乌黑的头发一根根在瞬间变成一片银白。馨雨想要走近,却离他越来越远,小屋的门关上,小院的门也关上,漆黑一片的天空忽的燃起冲天的火光,光芒中出现了一个人狞笑着的脸,那深深的恐惧将馨雨从梦境中击出,醒来时发现自己蜷在祁山怀中,而他正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抹去她面上的泪痕。
  “小雨,你是不是梦到你爹了?”馨雨伏在他怀中说道:“为什么我总记不起他的样子?他应该对我很好很好的,对吗?”祁山皱着眉看着她,说道:“你想起什么来了吗?”馨雨摇头道:“什么都没有。”祁山怀疑道:“那你又梦到了什么,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馨雨闭眼道:“我梦到我很小的时候,我爹抱着我哄我,跟我唱歌。我想看看他的样子,他却背对着我,我看到他的头发忽然全都白了,然后家门关上,到处都是火,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人对着我笑,好可怕……”馨雨缩在祁山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祁山连忙的安慰道:“那只是梦,别怕,不会有事的。”帘幕外穿来孩子哇的哭声,两人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事情,拉开床帘朝孩子的小床上看去,宝儿哭的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看来他的好梦也被人搅了。
  宝儿生病了,高烧不退,请来的大夫说是风寒,开了药剂连喝几天,孩子却仍然咳嗽不停,昏昏沉沉。馨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护着孩子,怎么都觉得不像是简单的风寒,到像是炎症。治疗炎症的方法,馨雨记得很多,一一对应,重新抓了药给孩子喝,只吃了一天就见到了成效。馨雨抱着熟睡的心肝宝贝直发愣,她的医术是谁教的?父亲吗?睡梦之中,馨雨又变成了四五岁的样子,被一个男人温柔的护在怀中,光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春风拂面一般舒适,睁开眼,正对着男人关切的双眼,纵然模糊不清,也依然能感觉到他心中澎湃的爱。
  “爹……”馨雨忍不住张口呼出,自己却再次变大,远离了父亲,慌张之下伸长了手,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却感到怀中的人异常的冰冷。肌肤相贴,她竟然裸着身子紧抱着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男人,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却可以肯定他不是她的丈夫。男人的身子如此光滑,丝缎一般,却冷得像冰块,她极力的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他却冷不防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咬牙切齿的斥责道:“不知廉耻!”梦再次断了,醒来后,馨雨恍惚许久,梦中的一切真实的可怕,她甚至能感觉到梦中男人微弱的心跳。她以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父亲才会反对她的婚事吗?梦中她抱着的男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宝儿的病终于好了,馨雨再次提出回家的要求,祁山又以孩子大病初愈不能劳顿为理由拒绝了她的请求。为了孩子,馨雨忍了下来,一等又过了一年,她几乎天天夜里都能梦到奇奇怪怪的人与事,和始终看不到脸的父亲。梦很不完整,支离破碎,要连接在一起,不像事实,到像神话故事,馨雨并不关心那些离奇的梦境,她所想要知道的,仅仅是父亲的模样。这渴望压抑了一年,每当她提起父亲,祁山总是以各种理由岔开话题或直接逃跑,馨雨越想越可疑,越想越生气,一年当中跟祁山吵了无数次的架,差点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好几次。
  一想到六年幸福的夫妻生活为了几个梦境闹的几近破灭,祁山终于答应了馨雨,今年回乡过年。在天公降下第一场雪之后,馨雨一家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终于可以回家了,多少次梦到那个温馨的小院,多少次梦到那个忙碌的身影,梦中的幸福一触即碎,回到家,再见到那个无法记起容貌的父亲,幸福才能真正的降临吧。赶了几天的路,馨雨就兴奋了几天,抱着她的宝儿断断续续的告诉他家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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