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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元这时完全不清楚张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看到张启脸上那稍有的冷厉,吓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失声道:“陛下,不知鲁元身犯何罪?!”
张启看着禁卫大步冲入殿中,起身一步冲到鲁元面前,用力捏起那张苍白如纸的玉容。这时,那依稀和吕后酷似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滴。秀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和绝望。
看着这张本来无辜地脸,张启忽然温和地一笑道:“刘邦此时大概正在谋划如何反秦,如何与匈奴冒顿勾结吧?吕雉听到朕要北征匈奴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赶回雁门。竟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置之不顾,当真够得上狠辣!”
说起,起身正要吩咐进入殿内的禁卫将鲁元带走,只见鲁元哽咽着,膝行数步,不顾一切地抱住张启的双腿,放声泣道:“陛下……竟然知道……”
张启看着那满脸泪痕的脸。心中竟情不自禁地微微一软,竟当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无情,张启很明白这点。心中虽痛,却依旧冷酷地道:“刘邦和韩信、陈平、张耳的那套把戏想瞒过朕,实在是太可笑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杀刘邦吗?”
鲁元这时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这时的环境,失声尖叫道:“你……你为什么不杀?!”
张启知道自己这番威吓比预期的还要好,心中总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着鲁元那仓皇无措的眼神,这才发现,她毕竟也才十五岁,再早熟,面对这种惊心动魄的局面也难免不被吓到。
冷笑一声,无情地甩开那紧紧抱住自己双腿的手,尽量不露痕迹地不去伤到她,这才低声道:“谋逆大罪祸及三族,你虽然身在宫中,也不能幸免,朕便是不为别的,也要为朕的骨肉着想!”
说到这里,看着无人色的鲁元,故作痛心地道:“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骨肉考虑,婴儿才是最无辜的,难道你要孩子一生下来便也像熹儿一样失去母亲的照顾?朕已经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了,所以这才一再隐忍,希望刘邦能念在自己女儿的份上,安心富贵,朕必然不会亏待他,可是,你们太令朕失望了,”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森冷地道:“既然刘邦如此不肯屈居人下,朕也只好……”
他话未说完,便听鲁元尖叫一声,泣不成声地伏在地上,哽咽道:“陛下,鲁元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让鲁元把孩子生下来……毕竟,是陛下的骨肉啊!”
张启看着地上哭得伤心的鲁元,心知火候已到,再逼下去,恐怕便会伤到她腹中的孩子,不禁摇头道:“朕现在给你两条路,认认真真地做朕的美人,将来做朕孩子的母亲,不然就不要怪朕绝情了!”
鲁元呆呆地望着张启,好半晌在黯然点头道:“鲁元答应陛下!”
张启暗自一喜,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示意那些站在鲁元身后的禁卫退下,这才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安心保养身体,今后你与刘氏便一刀两断。随你进宫的可有专为刘邦传递消息的?”
鲁元脸色一变,挣扎着道:“陛下,她是鲁元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求陛下……”
张启点了点头,眼中精芒一闪,冷冷地道:“朕另外给你找名宫女,照顾你的身体。若是你父亲有什么消息她自会前去接应,一切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安心保养便是。将来皇子出生,朕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鲁元脸色苍白地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轻轻地抚摸着那可以感觉到的胎动,轻轻咬牙道:“鲁元随陛下处置便是。”
张启低叹一声,轻轻上前扶起瘫在地上的鲁元。握住那冰凉的玉手,喟然叹道:“元儿。你先起来吧,地上冰凉。朕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张启深知,鲁元这时是最需要安慰的,若是一再硬逼,恐怕会更加坏事。他现在不想鲁元和她腹中的孩子再有什么闪失,毕竟这宫里已经够多悲剧了!
看着依旧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鲁元。张启忍不住低叹一声,双臂一张,将那娇躯轻轻拦在怀中低声道:“元儿放心,朕一定会挽回此事,毕竟朕也不愿看到你们父女反目,朕还是希望他们能和朕共享富贵。”
听到张启这么说,鲁元倚在张启胸前的娇躯微微一颤,情不自禁地道:“陛下当真愿意宽恕父亲?”
张启闻言心中一动,沉声道:“你可是准备出面劝阻?”
鲁元被张启轻轻拥在怀中,闻着张启身上那特有的男性的体味。心神一阵迷醉,一种令她安心的感觉竟不可遏制地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令她分外地贪恋张启的胸膛。
听到张启的询问,鲁元以为张启又要改变注意,不觉挣扎着失声道:“陛下不是说。会宽恕父亲的吗?”
张启安慰地吻了一下那没有血色的双唇,轻轻地低叹道:“不是朕改变主意,若是你贸然出面规劝的话,事情反而会截然相反,说不定,他们会在惊疑不定中决心铤而走险。到那时,事情会更加不可收拾。”
鲁元闻言疑惑地望着张启,心神不定地道:“那……那该怎么办?”
张启怜惜地看着鲁元那明丽的玉容。想到初见她时那别又一番味道的出场,不禁轻轻叹道:“鲁元你不应当是个脆弱的人,坚强一些,相信朕,一定会尽力挽回。”
听着那温和低语,鲁元有些恍惚,仿佛刚刚那凌厉森然的张启只是一时的错觉,不禁喃喃地低泣道:“陛下……鲁元……不知该如何报答陛下……”
张启点头笑道:“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朕还有奏章没有批阅,你身体沉重,安心回去保养,若是沛公那边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和朕商量,我们是夫妻啊!”
鲁元猛地一震,失神地自语道:“夫妻?!”
张启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给了鲁元巨大的震撼,眼下需要好好抚慰一下,毕竟她已经表示投降了,怎么说也要优待俘虏啊。
听到鲁元失声低呼,不禁诚挚地捧着那张还挂着泪痕的玉容,郑重地道:“放心,不论别人怎么样,朕一定不会反悔!”
鲁元靠在张启的胸前,被张启有力的臂膀揽在怀中,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思忖良久,才愧然叹道:“陛下的英明当真无人能及,父亲他们违逆天意,我……只求陛下到时候能宽恕一点,鲁元便感激不尽了!”
张启知道这是鲁元全部的精神寄托,若不能取得信任,前面的一切就是白费了。举目迎着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认真地点头道:“放心,朕以天子之名一言九鼎,无论将来结局如何,都会善待沛公!”
鲁元凝望着张启那神色凛然的面庞,眼泪无声地滑过双颊,这才勉强笑道:“臣妾谢过陛下隆恩!”
说毕,便要屈膝行礼,却被张启伸手搀起。正觉脚下虚浮,只听张启柔声道:“若是想陪朕,便留下与朕一同用些点心,天色不早,想必你也饿了。”
拉着鲁元在旁边的小几上坐下,这才发觉,外面已经是残阳如血,暮色沉沉之际。斑驳的金色光线透过大殿的雕花镂空窗棂撒进殿内,给大殿中的几榻都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神秘色彩。
张启总算解决了一件梗在心头的隐患,究竟鲁元这枚棋子,自己吃掉多少,还要看过几天鲁元的表现。若是失败,便只能……
想到这里,忽觉浑身一冷,登时惊醒过来,这才骇然发觉,自己竟有了这种冷酷无情的打算,实在有些意外。
可是假若事情当真向着那不愿看到地方向发展下去,也只能冷血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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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推行国债
七月的咸阳显得格外潮湿而闷热,天空被刺眼的阳光晃得一片雪亮,地面上树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枝叶,似乎也被骄阳晒得头昏眼花无精打采,到处都是火辣辣的滚烫。
张启穿着白色的真丝中衣,斜倚在卧榻上,正吃着水果刨冰,这东西,还是自己特意命御厨做出来的,冰块都是冬天的凉白开冻制而成,放在地下的冰窖中。冰窖的冰都是来自冬季的渭河,太不卫生,而张启专用来食用的白水冰块大约不到十斤。张启都不舍得随便乱用,一部分赐给即将临产的鲁元,一部分赐给赵嫣和皇后,所剩便寥寥无几了,真是无限怀念两千年后的冷气时代,唉!
吃了一碗刨冰,精神登时清爽不少,张启正准备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继续把余下的奏章批完。手上还有十几份奏章,分别是南越的一些山民暴动,对人犯的处决请示。楚地江水暴涨十几县被洪水淹没,地方政府申请拨款赈济,国库那边还在筹备大军的粮草,一再上表催促蜀地的稻米。
张启看着那份南越山民暴动的奏章,有心从轻处置,想了想,还是提起朱笔在那份奏章上写了大大的一个“杀”字。鲜红的朱砂,显得分外刺眼,张启苦笑一声将奏章合上,这才忍不住苦笑起来。
其实有的时候这种凌厉的强硬手段的确可以震慑不少心怀不轨的暴民,只是无力毕竟只能解决表面问题,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矛盾还是要使用怀柔政策,只有这种双管齐下的办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想到这些,不禁提笔在那份奏章上写道:“杀掉为首之人即可,一切依照律法处置,凡是罪行不是特别严中的一律从轻处置。另外南越郡守为每户山民下拨种子一石,保证山民的生活。所需粮草自国库调拨。”
写完这些,张启还是有些不放心,依照这种下拨程序,地方官员很可能会贪污一部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正自苦思之际,只听韩焕在殿门外恭谨地禀奏道:“陛下,萧何求见!”
张启放下手中的奏章,举目望去。正好看到萧何大步走进殿中,待他郑重地行过大礼。这才笑道:“丞相连日辛苦,快快坐下吧。”
说毕,回头吩咐韩焕道:“速去取来刨冰赐予丞相,天气炎热,正该消消暑气。”
张启的大殿内此时正摆着两大铜盆的大冰块,用以降低殿内温度。
萧何从暑气逼人的的外面甫入殿中。便觉一阵清凉扑面而来,身上难耐的燥热登时减去不少,精神为之一振。
听到张启如此关心,正要跪下行礼谢恩,便听张启笑道:“丞相无须行礼了,此地并无外人,无须多礼。”
萧何闻言这才端起韩焕亲自端上来的放在描金朱漆小盏内,那用碎冰末和樱桃肉制成的刨冰,小心地尝了一口,只觉一股凉气支付肺腑。将腹内地燥热瞬间熄灭,浑身上下无数毛孔登时猛地一收,那难耐的燥热登时消散地无影无踪,情不自禁地长吁了一口气,暗自感叹皇家的享受果然是普通人望尘莫及!
看着萧何那极是放松。又颇为感叹的神情,张启不禁点头道:“丞相府中可有冰窖?”
萧何急忙拱手道:“微臣家中并无此物,挖掘冰窖,储存何冰实在太过耗费,随意不曾备有……”
张启闻言点头道:“天气炎热,丞相还要帮朕打理朝政。实在恐伤身体。既然丞相府中并无冰窖,那么朕每日便赐予丞相两碗刨冰。命人送至府中,还请丞相多多保重!”
萧何没想到张启如此关心这些细小的事情,大为感动地道:“陛下如此厚爱,萧何只有殚精竭虑才能报答陛下!”
张启摇了摇头道:“这些小事,无须如此,丞相的能力,朕自然知道,只要爱卿保重身体,朕便放心了。”
萧何闻言更加感动,这时看到张启摊在几上刚刚批阅完的奏章,叹道:“陛下如此勤政,萧何身为臣子更加不敢懈怠了!”
张启将几上的奏章推到萧何面前道:“朕的这个办法可以解决一部分山民的怨气,但是又担心会出现官员的贪污现象,而使政令不能及时执行,不知有什么好的办法。”
萧何闻言,点头笑道:“陛下无须担心,大秦政令到达地方,自会有专门负责的官员监督政令的施行,他们都直接听命于陛下,这些官员多是品行高尚之人,所以无须担心他们会欺瞒陛下。”
张启大为意外,没想到这时竟然已经设置的监督机制,不禁讶然道:“这些行使监督的官员是怎样选拔的呢?”
萧何捻须道:“这些官员并无其他权力,只是负责观察官员的行止和政令的施行,每年都会撤换。而且大秦的官员都是通过选拔考核上来的,出身良好,极少出现贪污这种罪行,这种罪行的惩罚相当严厉,所以很少有人敢于冒险,陛下不用太过担心。”
张启闻言失神地笑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办吧。不知丞相匆匆进宫有什么事情呢?”
萧何闻言急忙拱手道:“大军的粮草已经差不多了,眼下只是在等蜀地的粮草,江南稻米尚在运往咸阳的途中,而从各地商贾手中筹措的粮草已经足够满足各地的赈灾所需。所以,一切还算顺利。”
说到这里,不禁感叹地道:“在国力如此紧张地情况下,还能筹措起如此之多的粮草实在令人意外这都是陛下英明所致!”
张启无声地笑笑,摇头道:“这借贷之法,还是丞相所提,朕可不能居功啊!”
说毕,忽然想起后世贷款都有不同年限,不禁心中一动,向萧何道:“向商贾们借贷的粮草可以设置不同的还贷时间和不同的分利。这样一来,朝廷的还贷压力还会减低不少。”
萧何看着张启,犹豫地道:“这次向商贾借贷粮草本就是无计可施之下这才勉强为之,若是长此以往,岂不令天下笑话?”
“嗯?”张启不解地望着萧何,有点不明白,向公众借贷虽然有些无法令这时代的人理解,便是反对亦应该是对制度方面的疑问,但是怎么会笑话呢?
萧何无奈地苦笑道:“陛下乃是天子,乃是天下之主,怎能向庶民借用东西呢?况且是更加不堪的商贾,上次之事可以说是为了国家危亡,天子屈尊。可是陛下若想长此以往地施行借贷,恐怕……”
张启闻言大为生气,想不到这时代的人,竟如此匪夷所思,可是若不从民间贷款,数目庞大的军事费用从何而来?单靠税收实在是杯水车薪,而且也极易挑起民怨,激化矛盾。所以借贷的计划一定要实行!主意打定,忍着怒气,向萧何道:“抛开世俗之念,丞相觉得是否可行呢?”
萧何微微一震,瞥了张启一眼,思忖良久,才点头叹道:“若是抛开世俗之念,的确行得通,此计可以大大增加国库的开支,赈济穷困,安抚庶民,减低税赋,使得朝廷不必单靠着税赋来过日子,乃是惊世之计!”
说到这里,又飞快地补充道:“若是陛下强用此计推行天下,恐怕会惹来无数非议,于陛下名誉极为不利!”
张启闷哼一声,狠狠地道:“什么名誉?不久是那几个贵族的嘴皮子吗?为了大多数百姓过上一点好日子,有什么朕一人担着!”
说到这里,望着大殿立柱上那两条废物的金龙,冷历地狞笑道:“朕倒要看看谁敢妄议此事,所有妄议者,杀无赦,知情不报者同罪!”
萧何吓得长跪在地道:“陛下,此事尚未与冯老丞相以及御史商议,若是……”
话未说完,便被张启冷冷地打断道:“就这样吧,向庶民和商贾借贷的计划丞相继续推行下去,其余的事情有朕支持,你全力去办,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就交给丞相了!”
萧何急忙恭谨地拱手道:“依照陛下的计划,夏末开始北征匈奴,所有粮草军械均已妥当,只等陛下任命领军将领了!”
张启点了点头道:“不错,丞相果然办事周到。”
萧何这时皱眉叹道:“冯丞相身体越来越衰弱了,御医说只怕难以熬过今年秋天!”
张启闻言微微一怔,虽然很久没有见到冯去疾了,但是因为近来事情太过繁忙,也就将这三朝老臣忘在脑后了,不禁有些意外。想到当初第二次从阿房宫返回咸阳,第一次看那绝对忠诚于大秦的右丞相,当真有一种倚为臂膀的感觉。虽然在朝政上冯去疾有时令人颇为不快,但是更多的还是给人一种安全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