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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这才恍然,不觉摇头笑道:“不知何方佳人,竟得陆兄如此一往情深?”
陆宁闻言双目一亮,微微苦笑道:“在下本来乃是一介书生,只是自幼与公大夫大家的小姐定亲,后来家中败落,日渐贫困,女家嫌弃在下贫寒有意要退亲,只是碍于当日承诺,只好要求巨资聘礼刁难,在下无法,只好前来一试运气。”
张启摇头叹道:“我看你谈吐不俗,日后必定大有前途,那女家也太过短视了,唉!”
陆宁神色黯然地叹道:“若非如烟对我有情,恐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张启闻言总算略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觉看了一眼身边的韩焕点头道:“你既有才,何不前去自荐,如今大秦无论贵贱一律皆可自荐,只要通过考选,何愁不能大展宏图?”
陆宁看了一眼张启,摇头苦笑道:“自荐之期已过,下次便要明年才行,只是女家催促紧迫,唉!”
张启想了想,不觉奇怪道:“不知那谜题有何难解,竟如此多人都无法解得开?”
陆宁皱了皱眉,望着张启道:“此题在下从未听过,不知这老人从何处得来。他是问:一种动物,日出而四足,日中而双足,日暮而三足,问究竟的什么动物。”
张启闻言又惊又喜,惊得是这时代竟也有人出这种题,这题可是自己从前极为熟悉的一道脑筋急转弯,其中又蕴着极深的含人生哲理,当初第一次看到这题的答案时心中还颇为感叹,想不到在这种古老的时代竟会再次相遇,竟有种出题之人也是穿越而来的离奇之感。
看到张启神色大变,陆宁以为张启被此题难住,不觉苦笑道:“此题自从公布以来咸阳城中数万人前来解答都没有答对。试想世间野兽哪有如此神奇的变化,一日数变,怕是只有传说中的神兽,只是大家遍查群书也没有找到与之相近之物。此题真可谓天下奇题!”
张启洒然一笑道:“此题其实一点都不难,只是大家的思维都被束缚住,没有从另外的角度思考而已。”
此言一出,陆宁和韩焕都大吃一惊,只是韩焕虽然吃惊,却不敢开口提问。只听陆宁讶然打量着张启,点头道:“不知阁下为何如此说,难道公子竟有真正的答案?”
张启望着陆宁和韩焕惊讶地眼神道:“此题其实是个极富哲理的问题,这个动物并非其他,乃是我们人类!早间四足,谓之人之初生尚未学会走路,只能四足爬行。午间双足,谓之壮年,自可建功立业,而晚间三足则是人之暮年,步履蹒跚,需要执杖而行。老人出此奇题,想必也是在寻找可以托之后半生的义子,用心良苦啊!”
话音刚落,便见陆宁激动难抑地抓住张启的肩头连声道:“奇人!奇人!阁下真乃奇人也!”
旁边的韩焕也被张启这个极为生动的答案打动,立刻想到了人生的变化竟都全部寓于此题之中,一边惊叹出题者的惊世才华,一边暗自为张启的举重若轻所折服。
看到陆宁如此激动,张启不觉笑道:“阁下快去一试答案,若能答对,务必要尽心照顾老人,切不可为得家产而骗取信任,若是被……我知道,决不轻饶!”
陆宁闻言竟后退一步,长揖一礼,诚挚地道:“公子成全宁,陆宁无以为报,只求公子告知府邸,来日必定登门拜谢!”
这时,韩焕小心地看了一眼天色,低声提醒道:“陛……公子,天色不早,是否要去丞相府中?”
张启闻言含笑点头道:“我这边前往拜谒萧何丞相,就此告辞了!”
说毕,深深望了一眼陆宁,带着韩焕信步向萧何的府邸走去。这时已经临近正午,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全无一点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看得张启和韩焕两人连连感叹。
韩焕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动情地低叹道:“如今的境况韩焕只在始皇大造陵寝和阿房宫之前看到过,想不到今日竟得以再次目睹。当日赵高乱政,咸阳城中百业萧条,庶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情状之凄惨,令人不忍目睹,幸得陛下如此因明,力挽狂澜,韩焕虽然卑微,却也深为陛下所折服。”
张启听他说得动情,不觉也大为感叹,想到历史上的秦国此刻早已灭亡在滚滚的历史尘烟之中,自己以外的到来,改变的不仅仅的自己的命运,更包括这些平凡而普通,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的命运,历史何尝不是这些看似渺小的普通人来书写的呢?
萧何的府邸这时还没有搬进位于内城的贵族聚居区,还依旧住在他来到咸阳时在城南的寓所,这是一处颇为整齐清净的宅院,体现着主人不愿远离庶民的亲和,更没有那种贵为丞相高高在上的倨傲。
张启带着韩焕信步来到这里时,只见大门紧闭,来往不见一人。完全不是想象中丞相府邸车水马龙的模样,倒令张启十分地意外。
敲了好半天的门,才看到一名小厮将那紧闭的大门轻轻地打开一条缝隙,待看清楚韩焕韩焕的打扮这才低声道:“我家丞相尚未回来,不谈私事,不徇人情,请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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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儒生陆贾
张启含笑站在门外,正要准备进去,却没想到会吃这样一个闭门羹,脸色登时一僵,将旁边的韩焕看得一阵心跳,急忙继续小心地道:“这位公子乃是丞相的故交,总不能就这样将我们丢在门外,这样太没有待客之道了吧?”
那小厮苦着脸,难为情地道:“我家丞相平日来往之人极少,这位公子请恕小人眼拙,小人并没有见过阁下,若是贸然放进来,小的又免不了一顿板子了!”
韩焕脸色一变,正要继续劝说,之听张启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就此告辞,今日贸然打扰,着实抱歉了。”
那小厮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若是公子当真认识我家老爷,便请与老爷约好了再来,小的实在得罪了。”
说毕,不容张启和和韩焕答话,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韩焕大概没想到那小厮竟如此不近人情,大门关上的瞬间,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怒骂,转眼看到张启一脸地平静,到口的话好不容易才收了回去。
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韩焕,张启回身向内城方向走去,韩焕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紧跟在张启身后,同时两名身穿布衣家人打扮的大汉紧随其后,他们身边不远处看似不经意地挤满了或儒生,或小贩,或地痞打扮的形形色的人,这些便是乔装改扮的张启自己经过特种训练的贴身护卫,他们是禁卫中最精英的一部分,虽然只有一百名,但是他们的战斗能力在张启运用现代化的科技理念的特殊方法训练出来的精华,可以抵得上眼下全部禁卫的三分之一。
有他们在身边,张启并不担忧自己的安全。尤其现在身处大秦的中心,自己的地盘最中央,使得他极为惬意地在闹市中散起步来。
说实话,每天身处在华丽的宫廷中,面对那一件件令人头皮发麻的关系到无数人生活的政策措施,和那一本本雪片也似的战报,就令他异常地压抑,加上那些充满了阴谋和血腥味道地宫廷中看似是争宠,实则是在争夺政治权力的角逐,都令张启感到无比地心力交瘁。只是,想要活下去,就要勇敢的面对。这种生活对于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其中的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张启作为一名现代文明中的军人,这种生活他只能一点点地去适应,不断地改变着自己。
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离从前的那个张启越来越遥远,过去的记忆似乎也越来越模糊,在这个离奇的时空里。自己的究竟能走多远,或者真的会变成一名王者吗?
享受着短暂平静的张启,默默地回忆着来到这先秦时代的每一点记忆,第一眼看到丽姬那惶急的表情,一次听到赵高那古怪的嗓音,混乱的时空思维……唉!现在能做的只有努力把握,不让历史地悲剧重演。可是究竟能不能彻底地改变这个时空的历史呢?
张启作为特警小队长,自身本来就是警官大学的高材生,这时自然也接触过关于平行空间的理论,在科学理论上平行空间是完全存在的。只是人类目前的技术还远远无法做到,将一粒粒子通过虫洞穿越到平行的另一空间,更不要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何况自己的这种事情似乎更加地匪夷所思。张启只能不再去多想,只能尽力地把握眼前的一切。
韩焕小心地跟在一言不发的张启身后,默默地向不远处地内城走去,这里是内城,大多数的官衙和贵族府邸都设在这里,这人的车马往往根本就不顾及路上地行人。
就在大家匆匆向内城走去的时候,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隐隐地呼唤:“张公子!张公子!等等在下……”
张启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不禁诧异地回头望去。在这偌大的咸阳城中。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这个名字呢?莫非……?
诧异见举目望去,只见陆宁正满头大汗地向这边跑来。脸上满是惊喜、感激和钦佩。看到陆宁飞奔而来。散布在旁边的禁卫立刻紧张起来,一股不易觉察的杀气登时弥散在明媚的阳光中,连那初夏温暖的阳光也似乎在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陆宁却丝毫觉察不到这恐怖的杀气,他大步跑到张启面前喘着粗气地拱手道:“张公子,你的答案果然正确,那老人已经准备履行承诺。只是,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见到能真正破解这道谜题的人!”
张启不经意地笑道:“这些不算什么,你还是回去准备迎娶你的妻子吧。”
陆宁闻言一把扯住张启的衣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激地道:“公子对陆宁的成全,陆宁无以为报!”
张启一边示意韩焕将陆宁从地上拉起来,一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告辞了。”说毕,便要转身向内城方向走去。
陆宁却上前移步,几乎是哀求这拱手道:“陆宁身受公子大恩,无以为报,请公子能到陆宁家中一坐,也算陆宁的一点心意。”
说到这里,他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涨红着脸,地吼着道:“若是公子不能答应,陆宁便长跪不起!”
说毕,身形一沉,便要跪下,却被张启一把扶住。只听张启点头叹道:“也罢,我便去你家坐坐,时间还不算太晚。”
陆宁闻言兴奋地一跃而起,连声道:“公子请随在下前往。”
张启看了一眼满脸苦色的韩焕,点头笑道:“陆公子先在前面引路吧。”
来到城南的一条偏僻的小巷里,一处极其简陋的宅院前,举目望去,只见一处土坯垒起来的院子里,一间用土坯和碎砖混合搭建起来的简陋房子,在张启的眼中几乎可以算得上不能是人类居住的地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所处的环境都是重重宫殿,华丽而奢侈的宫廷生活也是他能快速适应环境的保障。试想如果当初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便是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那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自己还真的能如此彻底地改变那已知的历史吗?
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陆宁兴奋地冲着房间大喊道:“娘,大哥、大嫂,我把恩人请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惊呼传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扶着一名颤巍巍的满目慈祥的白发老婆婆从房间中惊喜地走了出来。青年的身后是一名年纪同样在三十岁上下的**,模样清秀,虽然已经是风韵犹存的年纪,却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秀丽。
当先的青年身穿一件浅咖啡色麻布深衣,右肩和右肘上分别打着两块同色的补丁,浓密的乌发用一块月白色的布条整齐地绾在脑后,微微有些暗黄的脸上一双凤目炯炯有神,衬着两道乌黑的浓眉给人影响极深。
看到张启来到院中,那青年扶着白发的老婆婆和那**一起躬身行礼道:“多谢公子大恩,陆氏全家感激不尽!”
张启虽然做了三年的皇帝,但是在一位这样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跟前也不好端然受礼,急忙上前轻轻扶起那老婆婆,轻叹道:“老夫人无须多礼,在下年青当受不起啊!”
那老婆婆和蔼地笑道:“公子助我家脱离困境,如何当不起老身一拜呢?家中简陋,无以奉客,只在在这院中勉强屈尊了。”
说毕,在一张铺着草席的粗制石几上坐下,待张启也坐下之后,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启,点头笑道:“公子必定是尊贵之人,老身虽然眼拙,却依然看得出来。公子如此惊世才华,想必不会是普通人,可否将身份告之呢?”
话音刚落,在场数道目光立刻齐齐向张启望来,那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渴盼。张启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在下的身份实在不容相告,只是绝非恶意,请大家放心便是。”他的话虽然十分诚恳,但是那种三年来养成的王者之气,在无形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使得在场的人虽然惊讶,却一时又觉无法反驳,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同时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这时,只见那年轻人望着张启,诚挚地拱手道:“在下陆贾,身为兄长却要外人帮助,陆贾当真惭愧!”
陆贾?张启这时已经开始慢慢适应遇到历史人物时的惊讶,也还是忍不住一些微微的惊讶,想不到这位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竟隐居在自己的咸阳城中,尚未投奔刘邦,世事的奇妙,再一次令张启暗自感叹。
看到张启神不守舍的样子,陆贾显得微微有些吃惊,只是这种意外和惊诧转瞬即逝,当张启向他举目望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迎着张启那慑人的目光低声道:“在下陆贾,见过公子!”
张启定了定神,点头道:“看你们似乎都身负不世之才学,为何没有参加自荐呢?”
陆贾望着张启的目光恭敬地道:“‘高堂在不远游’。老母年高,在下只是专心奉养母亲,出仕之事并不着急,来日方长。”
张启闻言不觉大为感叹陆贾的这种淡泊名利的感觉,感慨之际,正要张口,只听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隐隐之中还带着几声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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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剑指匈奴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张启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韩焕一边凝神戒备,一边厉声大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大声道:“萧何,在下萧何,快开门!”
此言一出,院子里的的陆氏一家登时惊呆了,同时瞠目结舌地向张启望来。张启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笑道:“既然是丞相,韩焕,快去开门!”
韩焕还没有举步,陆宁便一步冲上去,将被拍得啪啪作响的大门用力打开,这才发现萧何正带着一群衣甲鲜明的禁卫神色紧张地冲入了并不宽敞的院子里,将陆贾兄弟俩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时,看到张启那熟悉的身影安然地坐在院子里的草榻上,萧何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双腿一阵阵地无力,冷汗竟已经将丝质的中衣湿透了,初夏的微风拂过,后背一片冰凉。
就在陆氏一家目瞪口呆的时候,萧何已经苦笑着姗姗来到张启面前,拱手道:“陛下,北地郡快马急报,匈奴三十万大军忽然撤退。北地郡之围已解!”
张启闻言大为意外,按照他的预想,在北地郡必定要与匈奴有一场恶战才对,若是能有效歼灭对方的有生力量,才能真正地稳定北方边境。可是匈奴竟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撤军了,这实在太意外了!不过,战场上的情况从来都是瞬息万变,难以捉摸。
虽然大感意外,张启还是平静地道:“蒙恬大军呢?蒙恬有什么行动?”
萧何神情复杂地瞥了一眼张启看似平静的面庞,神情凝重地低咳一声道:“微臣特意来请陛下回宫,如今太尉和御史大夫都在宫中侯驾。”
张启这才想起。此时并非宫中,乃是民宅小院。不觉苦笑一声,向陆贾望去。陆贾和陆宁这才回过神来,陆氏老婆婆颤巍巍地拉着陆贾和陆宁来到张启面前,颤声道:“草民陆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