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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禁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对它的畏惧,对于现在来说,只有他妈的,拼了!”
淡淡一笑,张启若无其事地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冷冷地笑道:“既然项将军已经决定要动手,便尽管动手好了!呵呵……”
项羽身边的范增打量着张启身后不到五十米的一千精锐秦军,这时看到张启一副从容自在的模样,秦不自禁地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心虚。那便是,眼前的这个秦二世,凭自己的观察力竟然看不出他的任何心理波动,冷冷的面庞,配上那深不可测的气势,实在令他吃惊不小。
项羽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范增,不耐烦地道:“亚父,我们下面该怎么办?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范增这才猛地一惊,清醒了过来,想了想,下定决心地咬牙道:“将军想办法骗秦王退后,我们也假意佯退,然后趁其后退的机会向左侧小径冲去,那里地势险要想必秦王不会不知太大的兵力防守。”
项羽一双虎目几乎喷出火来,右手紧紧握在身侧的剑柄上,左拳已经隐隐渗出血来,死死地盯着前面高踞在马背上的张启,狠狠地怒哼道:“难道亚父竟要我放过秦王不成?!”
范增无力地苦笑道:“我们现在能够凭借的就是一箭击杀秦王,可是现在,只要我们的弩箭一发,对方的强弩恐怕也会射穿我们的脑袋。”
项羽目光一冷:“这么说,我们今晚的计划便算是失败了?!”
范增低叹道:“是我们低估了秦军的战力,而且也没有料到发动进攻的瞬间,秦王居然不再御帐之内,否则……不过,眼下的情况来看,也不算是全败。毕竟秦王虽然没有杀死我们,却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只要从小径冲下山,蒙恬的大军即便重重包围,但是他们在没有得到秦王确切消息的情况前必然不会全力追击,我们便有了一段极其难得的机会,甩开秦军的追击。”
项羽脸色铁青地望着不远处的张启,思忖良久,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骑在马背上的张启只觉得自己的整条右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厚重的衣袍早已被冷汗湿透了,右腿上的剧痛一阵阵锥心刺骨,握着缰绳的双手隐在宽大的袍袖中,剧烈地颤抖着,双唇也感到一阵阵地麻木,额上的冷汗更是大滴地滚落下来。幸好这时项羽距离张启还有将近五十米,加上黑暗中虽然火光很亮,但是终究无法完全看清楚的脸上的汗滴,这才没有被项羽等楚军将领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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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怒海狂澜 第十一章 父
在场的人,只有成泰完全看清楚了张启的情况,心中当真是紧张的几乎把自己的拳头捏碎了,若是项羽发现了张启受伤的情况,这么近的距离,两人必定无法逃过今夜。
心中虽然紧张万分,成泰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痕迹,尤其是当他看到张启还能谈笑自若的时候,不知不觉也更加隐藏着自己的焦急和不安。
就在张启艰难苦撑的时候,只听项羽冷笑一声道:“项羽乃是堂堂男子,何怕你区区昏君!好,我们便各自退后一百步,我项羽再亲自拜会阁下!哈哈哈哈!”
张启望着项羽身后的虞姬,只见她神脸色苍白地向自己望来,慑人的美目中饱含这动人的泪水,在火光中闪烁不定。
张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望着虞姬,虞姬没有想到张启竟在这是还如此关心她,心中不觉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项羽那坚实的后背,神色黯然地避开了张启的目光。
看着虞姬忧伤的面庞,张启暗暗低叹一声,这才向项羽缓缓点头道:“项羽,今天你能进攻到朕的御帐,朕早已料到,你还是下马就擒的好,否则……”
此言一出,在场的每一个都同时一惊,毕竟张启的本事不少人都已经亲眼目睹,心中对他的期望已经远远高于眼下场中的危险,秦军士兵们以为张启另有计策,精神同时一振。
楚军中,范增立刻敏锐地嗅到了张启身后秦军士兵的异样,不禁立刻低声道:“将军,秦王在如此陷阱中如此从容,只怕……”
项羽脸色猛地一沉,缓缓地点了点头,向张启道:“既然如此,只怕你也没那么容易如愿!”
说毕,猛地一夹马腹,挥起长剑便向张启凌空砍下!
张启身边的成泰,早已凝神戒备,这时见状来不及细想,挥起长剑,一跃而起,猛地将张启的身形挡在了自己身后。张启这时虽然已经感到了迎面而来那凌厉的劲风,但是腿伤让他的反应减低了很大一部分。在成泰跃起抵挡的同时,张启大喝一声,猛地一扯缰绳,左腿狠狠地踢在马腹上,战马惨嘶一声,转身向后一跃,那凌厉的劲风紧贴着后被呼啸而去,原来竟是一枝力道强劲的冷箭!
幸好张启这时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前世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反应上的敏锐却没有逊色多少,这才险险地避开了致命的一击。这时,张启身后的一万秦军也已经大喊着冲了上去。
项羽在一剑击出时,不待成泰迎上来,回身撤剑,便极速向西侧的高地边缘冲去。
张启冷笑一声,正要命令身边的士兵前去追击项羽,只觉眼前一黑,竟猛地从马背上坠了下去。旁边的成泰这时几乎全神贯注于张启的安慰中,看到张启坠马,也顾不得追赶项羽,而是厉声大喝道:“护驾!所有士兵,立刻护驾!”
随着他的喊声,一万秦军中冲在最后的一部分两千余人士兵听到命令后立刻停止追击,护在张启周围,成泰则背着张启再次向密林中退去。余下的下的八千秦军不顾一切地扑向正在撤退的楚军,却被楚军密集的箭雨当了回来。这时高地下,由于蒙恬不清楚张启的情况不敢贸然进攻,使得项羽的两万楚军在在没有遇到秦军正面的攻击下便撕开包围匆匆向南方撤去。
当张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再次置身与那熟悉的御帐,随着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清晰,张启这才发觉帐中站满焦急的人们,蒙恬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御帐中,韩焕和成泰更是惶急地守在自己的榻边,看到张启醒来,同时惊呼起来:“陛下!”
张启低叹一声,正要挣扎着起来,只听一个温和的声音低声道:“陛下腿伤虽然凶险只是幸好陛下已经固定了骨头,没有使情况恶化,老臣已经为陛下接好了断骨,只要陛下安心静养两个月,自可恢复。”
张启闻言点头道:“蒙将军,项羽的楚军现在逃往何处了?”
蒙恬关切地看了张启一眼这才抱拳道:“项羽带着不到两万楚军正在继续南撤,微臣当时不知陛下行踪不敢贸然进攻,这才……”
张启无力地点了点头,苦笑道:“看来项羽早已料到蒙将军不会全力进攻,这才肯连夜南撤,否则一定会上来与朕一拼生死,到那时……呵呵……”
说到这里,只觉身上一阵无力,昏昏沉沉地竟再也揽的说话了。
听到张启这么说,蒙恬神色一黯,点头叹道:“若非陛下言语威吓,恐怕项羽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蒙恬实在钦佩。陛下重伤未愈,还是早些休息,微臣等告退了。”
张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再次陷入了昏睡中,毕竟腿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加上与项羽的一番斗智,更是心力交悴,这时从昏迷中醒来,便再也抵挡不住那席卷而来的重重睡意。
天色大亮的时候,项羽带着一万七千人的楚军总算勉强摆脱了秦军的追赶,在一处渺无人迹的荒山中扎下营帐,暂时休息。
中军大帐内,项羽脸色阴晴不定地回忆着昨晚与张启对话的点点滴滴,冷冷地向端着一杯热茶进来的项安道:“你觉得亚父是否来的有些突兀?这次亚父的计策几乎使我全军覆没,哼!”
项安闻言脸色一僵,小心地陪笑道:“亚父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楚王那边,小人不敢妄自揣测。”
项羽脸色一变,闷闷地结果热茶,一饮而尽。这才向项安道:“去叫亚父,来帐中见我。”
项安答应一声,正要转身,只听范增在帐外大声道:“将军可安歇了?”
项羽示意项安退下,这才闷声道:“亚父何事?请进来吧!”
话音未落,范增便掀帘而入,看到项羽脸色不好,不觉干笑道:“将军还未休息?”
项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的情绪,勉强笑道:“一夜鏖战,亚父竟尚未休息?”
范增闻言笑道:“范增虽然年纪大了,腿脚倒还凑合,只是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休息了!”
项羽双目一亮,讶然道:“亚父难道还有什么计策?”
范增点头一叹道:“陛下,听说虞姬与秦王熟识,为何不命她前往诈降呢?”
项羽想了想,点头道:“虞姬性情坚贞,不会做这种卑劣之事,亚父还是不要勉强她了!”
范增闻言沉吟片刻道:“虞姬不过一介女流,若是不能有所作用,不妨杀掉为好,以她与秦王的关系,若是继续留在军中,只怕遗患无穷,将军还是尽快杀掉为好。若是将军不忍下手,便有范增来做!”
项羽闻言脸色大变,冷哼道:“若说虞姬有异心,只怕亚父也是同样吧?昨日计划何等周密,若非秦王事先得到消息又怎会在那种关头逃得一劫?”
范增被项羽这冷笑气得浑身颤抖,好半晌才寒声道:“将军竟怀疑范增?”
项羽冷哼一声道:“昨晚袭营,秦王早已料到,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泄露?虞姬一直随在项羽身边,怎能泄露?哼!若说泄露,恐怕只有亚父了吧?”
范增气得眼前一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绝望地低声道:“将军竟然怀疑范增?”
项羽冷笑一声道:“亚父忽然字楚王那里来见项羽,又匆匆定计奇袭秦王,只怕是暗奉楚王之命前来谋算项羽吧?哼!项羽自封西楚霸王,楚王恐怕早已怀恨在心了,你与楚王究竟怎样,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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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三卷 怒海狂澜
第二十八章 楚宣之秘
金色的余辉洒在茂密的松林中,将一抹如血的鲜红涂烂了松林中每一株大树的枝干上,将挺拔苍劲的老松,在夕阳中平添了几分苍凉之气。
张启在两百多名禁卫的簇拥下,带着重伤还未痊愈,疑心要重返项羽自刎之地的虞姬,怀着复杂难言的心境来到那晚项羽自尽的乌江岸边。只听河水呜咽,寒风萋萋。张启由一名秦军士兵引着来到刚刚修葺整齐的项羽墓前,虞姬一身白衣,沉重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硬是挣扎着来到松林中祭奠项羽,张启虽然不希望她在重伤未愈之际,来这种引起她噩梦般回忆的地方。又担心她误会自己别有用心,只好亲自陪她一同前来。
望着寒风中那一陇新坟,和一袭白衣胜雪的虞姬那窈窕的身影。张启不禁暗自苦笑,眼前的一切,更使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恍然若梦。
看着埋葬着一世英雄项羽的那陇新坟,虞姬并没有如张启想象中一般痛不欲生,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座新坟,呆呆地在坟前坐了半个小时。张启担心她一时想不开。而且天色渐晚,不觉上前柔声道:“虞姑娘,项羽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挂念,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虞姬仰起那绝美的玉容,苍白而憔悴,令张启几乎不忍直视,心中更是连连叹息。一时不禁脱口道:“你孤身一人,不如与朕一同返回咸阳,也好同嫣儿一起帮朕打理新纸。”
虞姬僵硬地点了点头,美目流转地望着张启凄然苦笑道:“陛下,虞姬乃是不祥之身,追随陛下恐将祸患传给陛下,况且,虞姬一向四海飘零。身无定所,早已习惯,陛下不用为虞姬担心。”
张启听她说什么“四海飘零”,不觉大生怜意,如此红颜,怎忍心她四海漂泊呢?不觉点头劝道:“如今战火四起,天下纷杂,你孤身漂泊,实在太过危险。”
虞姬闻言冷笑一声,决然地摇头道:“虞姬虽是女子。却不会让任何男子轻视,陛下的心意虞姬拜领了。只是今日已决心就此与陛下分别,将来若是有幸能再见陛下,必定拜谢陛下今日相救之情。”
张启明白虞姬这种世间难遇的奇女子,必定不是表面那般柔弱,比如她那惊绝当世的剑法,和那些令人不敢小窥的随人。实力绝非简单的歌姬那般。想到这些,不觉微微放心了一些,点头道:“你的从人,此刻都在咸阳,不妨随朕一同返回咸阳,与你的从人汇合后再考虑离开。”
虞姬凄然一笑,微微摇头道:“虞姬就在此多陪项大哥几天,待他们从咸阳来到这里,我们再向西前往巴蜀,若是有机会倒想看看《山海经》中描绘的奇景与西天昆仑。陛下的情意,虞姬只能随缘了。”
张启看她心意已决,不由点头道:“也好,朕明日起程返回艳阳,刘邦在黄河以北收拢了数万人马。与北方匈奴来往密切,朕不能不防,朕知会一下垓下郡守,命他们尽量照拂一下,朕也好放心。”
虞姬看他并不勉强自己,不觉十分感叹。这时闻言喟然低叹道:“虞姬福薄。未能早些识得陛下,如今万里西去。再次谢过陛下的一番厚意。”
说毕,径直起身在张启面前盈盈下拜。张启忍不住一把将她扶起,喟然点头道:“虞姑娘擅自珍重,日后游历倦了,咸阳宫的大门永远等着你,回到咸阳直接去见嫣儿即可。”
虞姬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看张启一眼,转身沿着乌江岸边向上游走去,张启看着她那消瘦的背影,这才发觉,自己便是九五至尊亦有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这皇帝亦非想象中那般快活无限。
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在禁卫的簇拥下正要离开,只见成泰大步来到张启面前神色不安地道:“陛下,微臣抓到了松林渡的船家,却并非那日抓获的楚军所描述那般!而且,船家说项羽自尽那晚,他并不在渡口,而是一个姓张的青年人给了他一百文钱,租住了渡口的小屋。”
张启疑心大起,那日项羽自尽,根据被俘楚兵的描述应当便是那名叫楚宣之人。而这时,船工却是姓张,如此说来,无论张、楚必有一个是假的。
思忖之间,只听成泰道:“船家供认,那人曾带着两名随从,在渡口留宿,言谈之间,曾有随从称那人为‘张将军’,只是他们在船家面前却从未开口称那人为将军!”
张启闻言大为疑惑:“这人自称楚宣,为楚王使臣,却鬼鬼祟祟,其中必定有诈!”
说毕,向成泰沉声道:“立刻回营,同时命蒙恬在大帐见朕!”
话音未落,立刻翻身上马向秦军大营疾驰而去!
赶到御帐前时,远远便看到蒙恬神色紧张地立在御帐门前,看到张启在禁卫的保护下匆匆赶回时,急忙上前抱拳道:“陛下,可是有什么急事?”
张启翻身下马,一边向御帐内走去,一边简单将成泰所了解到的情况向蒙恬说了一遍,蒙恬听得皱眉深思良久,这才向张启小心地道:“如今天下敢于在陛下面前使计之人并不多,有这样动机和实力的更少,不过两三人罢了。”
说到这里,抬头瞥了一眼张启,看他并无异色,这才继续点头道:“如今实力最强的莫过于刘邦,刘邦手下有谋士名为张良,相传此人才智过人,见解不凡。此为第一可疑之人。与刘邦比邻的赵王在项羽溃败之后,收了不少六国残兵,先盘踞在燕、鲁一带,面临日渐强大的刘邦和匈奴的挤压,还要防范我大秦的剿灭,此人更加可疑。”
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依微臣看,冒充楚王使臣,假名楚宣的,极可能便是赵王手下的张耳!”
张启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恍然道:“张耳用计逼死项羽,然后秦军便会把全部精力放在对付刘邦上面,赵王才能借此得到喘息的机会!”
蒙恬双目一亮,重重地点头道:“不错,眼下形势的确如此。若是张良,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