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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
“二狗子!说什么话7”南宫白心里又急,偏偏二狗子说话又颠三倒四的。
“我真的不知道嘛!”二狗子被骂得有些冤枉地说。
“夫人她一直找你,整个黑风寨都快被她找遍了。她逢人就问。好像很生气!”
“好端端的,她发什么脾气?”南宫白担心裘欢这么瞎闯,会得罪了兄弟,丢下二狗子,急急地往寨子里跑。
他一回寨里,就发现每个人的神情都怪怪的,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夫人呢?”他顾不得那么多,抓个人就问。
“在房里。”
南宫白匆匆地往房里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她摔东西及叫骂声。
他推开了房门,及时从她手上抢下正要摔下的杯子。
“玉珊!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叫我玉珊!我叫裘欢,你听清楚了吗?裘欢!”袭欢见了南宫白,那股无处可以发泄的委屈找到了对象,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你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你一直以无不闻不问,怎么知道我好端端的?”裘欢直视着他。
“我……”
“你,你什么?你是懦夫!懦夫!”裘欢吼着,豁出去似地骂着。只是她弄不清,她骂的是南官白,还是霍仲白,那个爱她不敢说的男人,她我是生气,气这个男人不但长得像,连个性都那样叫人可根。
南宫白一见桌上的花,想起送花的故事,心中燃起一把妒火。
“我是懦夫,那么送你花的男人又是什么?”南宫白铁青着脸。
裘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团混乱中,把花带回房间,她有几秒钟的心虚,旋即扬着声说:“至少他还敢当面送花给我,告诉我他的的感觉!你呢?既然对我不理不睬,又偷偷摸摸地买猪肝叫人煮汤给我补身子,你又算什么?”
裘欢骂完之后,突然觉得这样的场面,这种对话好熟悉,她猛然想起,自己不就是这样跟仲白吵了开来,才会……
南宫白冲上前,抓着裘欢的手,一脸的怒气冲冲。
“你说!谁送花给你的?”
“与你何干?你尽管对我不屑一顾好了,黑风寨里可有人把我当作宝!”裘欢根本不是要这么说,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气他。
“到底是谁送的?”南宫白几近吼着问。
“是我送的!”欧阳轩赶来,正碰上南宫白的怒火,站了好一会儿,怕两人起冲突,才不顾一切地走了进来。
“你送的!”南官白放开了裘欢,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你忘了,她是我的老婆?”
“我当然没忘,就是因为我没忘,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开心而束手无策!”
“她再不开心,也还是我老婆,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果有多严重?”
“我知道!但这也更表示我的决心和对她的强烈情感!”欧阳轩表情跟口气一样的坚定。1
“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让你如此义无反顾!”南宫白忍着气道。
“大哥!我第一次见到玉珊,就很喜欢她,那是一种深深的迷恋,我每天像游魂似的东飘西荡,你不关心她,我又不敢放胆关心她,她看起来那么孤单、无助,既然你一点也不在乎她,刚好她也并不喜欢你,你放了她,成全我们好吗?”
裘欢目瞪口呆瞪着欧阳轩,她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冲进来,自说白话,倒像自己真跟他有什自暖昧似的、她知道有己应该叫他住口,可是她实在是太意外,太震惊了!一时无法反应。
“是你告诉他.你不喜欢我吗?”南宫白回头对着裘欢吼道,“是吗?”
裘欢吓一跳,回过神,迎上南宫白快要喷火的目光,有点害怕。
“是不是?”南宫白逼近裘欢吼着。
“我没有!”裘欢本能地往后难了一步。
“你没有?如果不是你对他有所表示,他怎么敢如此大胆,甚至不顾兄弟之情?”南宫白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却又收不回来。
“不!大哥!不是这样的!她…”
“叫她自已说。”南宫白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裘欢的脸。
裘欢又急又气又委屈。眼泪就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眼望着他,像要看透他的心事似的。
“这是你真正的想法吗?”
“我想什么并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南宫白别过脸,避开裘欢不甘心的眼神。
“是是!我水性杨花,挑逗欧阳轩背叛你,这下你满意了吗?”
“不!大哥!真的不关玉珊的事,她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欧阳轩抢着帮裘欢辩解。
“够了!别再说了!”南宫白压着怒气与痛苦说:“你自己问她,如果她愿意跟你!你们就走吧!”
“真的吗?大哥!你真的愿意成全我们?”欧阳轩不敢相信地问。
“我说了,你自己问她!”
欧阳轩本来还以为会费一番工夫,没想到……他兴奋地转向玉珊说:“玉珊!你听到了吗?大可愿意地全我们,你不是说只要离开这里你就会开心了吗?现在我可以带你离开了!”
裘欢一脸的心灰意玲,她要怎么告诉欧阳轩,她所谓的“这里”指的并不是黑风寨。
她无视于欧阳轩的欣喜若狂,走到南宫白的面前,逼视着他问:“现在就是你所谓‘必要’的时候是吗?所以你牺牲你的女人,成全你的兄弟是吗?”
南宫白好想拥住裘欢,永远留下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黑风寨的大当家,人人闻名丧胆的马贼头,怎可为了儿女私情而意气用事。
“我没有牺牲任何人,我只是成全你们!”南宫白克制心中的翻腾。”
“不!你不是成全,你是牺牲,你牺牲自己的感情,牺牲我!”裘欢激动地说。
“我就算是牺牲,也只是牺牲我自己。算得上你那一份吗?名义上我是娶了了你,事实上呢?你真的是我的女人吗?”南宫白不觉扬高了声音。
“我说过这辈子,我只属于霍仲白,如果你不是霍仲白,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你告诉我,你是吗?你是仲白吗?”
裘欢再也不要忍受这种惟是而非的日子,她不要在仲白和南宫白的影子之间过日子,她甚至希望这只是一场戏,自己的断然,可以逼出实情。
“够了!裘欢!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成那个该死的霍仲白,可是你根本不愿意,你看着我,心里想的全是他,我愿意当霍仲白,可是你想你愿意为了一个假的仲白,留下来,安份守己地做沈家大小姐吗?”南宫白也忍不住吼着。
“问题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不是,我不是沈玉珊,也不是那被逼代嫁的可怜丫头巧巧,我就是我,我的人,我的感情全不属于这里。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跟你们纠缠不休,被你们牺牲!”
欧阳轩根本听不懂他们在争执什么?可是他至少弄清楚了两件事,一是玉珊根本不喜欢自己,二是她根本就不是沈玉珊,那么真的沈玉珊呢?
“大哥!她不是沈家大小姐吗?”
南宫白这才恍惊觉欧阳轩也在场.现在不知该如何收拾自己一时气极口快。
“没错!我不是!沈玉珊现在正在家里笑他这个傻瓜,笑整个黑风寨的人全是傻瓜。笑他娶的只是一个上吊未遂的可怜丫头,而我却不知道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什么角色?”
“大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吗?”
南宫白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偏偏裘欢又火上加油似的把事情全抖了出来,这下不承认也不行。
“是!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南宫白点点头。
“大哥!你吃了这种闷亏,却连吭也不吭一声,这要是传出去,黑风寨岂不成了一个笑话!”欧阳轩真正在意的是他发现南宫白非常在乎裘欢。
“沈家的人不敢说,我不会说!她也不会说,你呢?你会说吗?”南宫白直视着欧阳轩。
“你并不能保证所有的人是不是?沈家的人现在不敢说,你能保证他们有了靠山之后不会说吗?而且这个女人如果会守口如瓶,今天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是不是?”
裘欢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闹,居然把南宫白最担心的事全说出来,这两个男人在为自己争执后,又多了一件争执。她想想也好,正好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
“你们别再吵了!我现在就走,你们不用再为我的事为难!”
他们两人一起望着裘欢
“不行!你一个人能去那里?”南宫自知道自己并不是真能忍受裘欢离开。
“这儿本来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去那里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南官白坚决地说:“在黑风寨至少我还保得了你,出了黑风寨,谁能照顾你?”
“就算在黑风寨,你保得了我一时,也保不了永远。你保住了我,就保不住黑风寨!”裘欢骂归骂,她也不希望南宫白为了自己失去自己的王国。
“大哥!趁现在大爱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您让我带她走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而且黑风寨不会因没了一个二当家的而有什么影响,可是如果没了大当家的,黑风寨一定会四分五裂的!”
裘欢真不敢相信,欧阵轩居然还不死心,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生气?
南宫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为欧阳轩说的是个不可反驳的事实,他望向裘欢,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企盼,难道自己真的要牺牲她来换得兄弟的感情吗?
“裘欢留下来!我愿意为你赌一赌!”南宫白过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似地开了口。
裘欢眼神中的企盼,全化作神采亮了起来。
“可是!大哥,你怎么能拿整个黑风寨来赌呢?这么多兄弟,你都不顾了吗?”欧阳轩一心只想带走裘欢,跟她远走高飞,终生相伴。
“欧阳轩!你够了吧?撇开霍仲白不谈,今天如果真要做选择,我喜欢南宫白也多一点,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跟你走的!”
“裘欢!你……”南宫白有些感动。
“我怎么?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就说个清楚,现在让他死了心,也好日后痛苦!”裘欢本来还气南宫白隐藏自己的感情,可是在黑风寨和自己之间,他终究选择了自己,这一点就够令她感动了。
“好!好!算我多事!算我e作多情!”欧阳轩恨恨地往外走。
“二弟!”
南宫白喊住了他的脚步,可是他却一直没转过身。
“看在自家兄弟几年的交情上,我希望你大嫂的事就到此为止!”
欧阳轩没作任何表示,直接走出去,如果自己必须每天面对裘欢,他知道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那么又怎么能给南宫白什么承诺呢?
第八章
“沈兄!好久不了?”祖太爷算算到中秋也没有几天,沈东庆也该来送礼了。
沈东庆一见到县太爷,忙起身道。“早就想来看大人了,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趁收完四租,得了空就赶紧过来给大人请安!”
县太爷一眼望见院中大小礼品,眉开眼笑却仍客套地说:“沈大人来了就好,怎么还送那么多东西?真是见外了?”
“是一些过节的东西,不成敬意。”沈东庆心里其实对自己每年花在打点县太爷银两。却在紧要关头时派不上用,感到相当气闷。
“真不好意思!这几年来老是让沈兄破费!”
“大人说那儿的话,应该的!”
县太爷突然想到绣球招亲的事,自从沈东庆找过自己一回后,就听说沈东庆嫁了女儿,而且还相当平静,不免好奇。
“沈兄!关于千金的事,不知道……”
“唉!别提了!”一提到这件事,沈东庆就一肚子气。
“也是!沈姑娘嫁给南宫白,也实是委屈了!”
“还不只是委屈而已,想起来就呕!实在是……”沈东庆看了县太爷一眼,有些顾忌地止住了话。
“沈兄有话不妨直说!”县太爷有点后悔自己提了这件事,他相信沈庆东的呕,跟自己当初没有帮忙,多少也有关系。
“既然大人提起,那我就直说了,不过还望大人能保守秘密!”开口之前,沈东庆仍小心地叮嘱一番。
沈东庆看看四周没人,才开口道:“其实南官白娶的不是小女!”
“什么?”县太爷惊讶地说:“你是说你没把女儿嫁给南宫白?”
“没错!”沈东庆点着头说:“南宫白娶的是小女身边的丫头!”
县太爷简直不敢相信沈东庆如此大胆,居然敢弄个丫头诓南宫白,就算是自己一个堂堂的县太爷,都还顾忌三分,更何况是他!
“南宫白若是发现这件事,怎么肯与你善罢干休了?”
“我想他大概还没发觉吧?都过了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虽然是以丫头代嫁,我上了好大一笔嫁妆,也许他发觉了,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丫头长得也算约有姿色,他大概也算了!”
“我想不太可能!”县太爷摇着头说:“就算南宫白B就此罢手,他手下那批弟兄也饶不了你!”
沈东庆想想也是。
“或许他留下了人,留下了钱,但没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兄弟”
“既是如此,沈兄保住了女儿,又为何依然愁眉不展?”县太爷不明地问。
“唉,大人有所不知!”沈家庆叹了口气说:“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小女嫁给了南官白,这丫头代嫁之事又传扬不得,我担心的是小女今后不知该如何嫁人?跟人说她是货真价实的千金。难取信于人,但总也不能以丫头的身分出嫁,这怎么找得到好人家呢?”
“沈兄说的也是,这件事倒真麻烦!”县太爷频频点头。
沈东庆当初一心只想保住女儿,却没想到代嫁之后,女儿是保住了,可是终身大事却成了棘手的事,“这些日子弄得妻子、女儿都怪自己。
县太爷在深表同情之余,突然灵光一闪。想想这或许是自己一个机会。
这南宫白就在自己管辖的县城外盘山而据。成为自己之大患,虽然他跟自己有过协定,绝不在县位内行枪,也不对城中百姓下手,但老是抢劫路过商贸,对自己的升迁总有影响。”
黑风寨平时与自己是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不过贼总是贼,自古这贼官的总是普不两立、而且南宫白的目中无人,他早已忍许久,若不是顾忌黑风寨居高临下之势,防守容易进攻难,他早就把这些人抓来关入牢,或者还可以来个斩首示众,以撤效成尤。
想归想,没有机会,他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沈东庆倒提供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沈兄愿意,我倒是有个主意,不但可以除去南宫白,以泄沈兄心头之恨,又可让令千金化暗为明,寻个好人家!”县太爷一边说一边观察沈东庆的神情,他要知道沈东庆对南宫白的恨有多深,才能知道他是不是能全力配合自己的计划。
沈东庆本来只是想发发牢骚,也让县大爷对当初没有相助感到内疚,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真有这么好的计划,我当然愿意!”沈东庆倒想知道县太爷当初推之唯恐不及,现在又极力想替自己雪恨,在这样的转变之间他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想这黑风寨那帮土匪,平常最讲究的是义气,最重视的是面子,沈兄长以丫头代嫁,就算南宫白能忍,那帮兄弟也绝不能忍,我想丫头跟小姐之间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