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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间单人房,三百六,不算贵,嘱咐服务员,不到晚上八点别叫他。服务员暧昧的笑了,笑得让方天怀疑是不是晚上她也在1894里干某种职业。
洗完澡,方天倒到铺上就睡着了,如此疲劳,以至于服务员来敲门时,他还以为自己刚睡。
狐疑的看着敲门的服务员,方天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睡了快十个小时,拉开紧闭的窗帘,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才感觉自己有点饿,先去赌一把,不然剩下的钱在1894里也许还吃不饱肚子。
向服务员问了路,方天跟着三三两两的人来到栋六层建筑前,音乐喷泉和环形的大门以及五颜六色的射灯,让他几乎误以为到了哪个音乐厅或大剧院,如果不是门上那几个跳动的1894几个大字,他不会敢进去的,实在没有多余的米米进行奢侈的享受。
进去后是两排吃角子老虎机,坐得满满堂堂的,方天站在一台前面默默读了下秒,从投进去到中奖,起码要一分钟以上,三秒根本没有一点用,摇摇头,继续走,有些人分两拨从左右两个环形楼梯上二楼去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向前走。
方天注意了一下,上楼的穿着明显比前走的富贵些,犹豫着,方天还是决定向前,毕竟对此时的他低调是唯一选择。
进去后,里面居然是个大的厅,音乐并不狂燥,灯光也不太眩目,没有带墨镜的他还能够承受,唯一不合时宜是衣服比其他人穿多了点,里面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或上身只带个乳罩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低着头猛甩,方天沿着舞池边走了半圈,没发现一对下半身交往中的,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其他通路进入他想象中的大众赌场。
明显不在状态中的他,很快引起他人注意,一个带墨镜耳上挂着耳塞的黑西装拦住他。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请问这里有……”方天做了个搓牌的手势。
黑西装立刻明白了,问:“外地来的?”
“是呀,是呀,慕名前来。”方天点头道。
“二楼,二楼请。”黑西装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边对领口边的麦克吩咐两句。
没多久,一个穿红旗袍的窈窕女郎就来到方天面前。跟着她左绕右绕来到一个双开大门前,纤手轻轻一推,看似沉重大门竟如此轻松的被推开,实在出乎方天的意料。
嘈杂的噪音让方天错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菜市场,里面二十来张座子,堆满了人。轮盘,二十一点,百家乐,骰子,麻将,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看得他眼花缭乱。
“先生,买筹码吗?”带他进来的女郎问。
“等,等等。”方天摸摸自己口袋里不多的钱说。一定要沉住气,找一个最好发挥的项目,他对自己说。
“没关系,先生,如果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女郎的声音很沉稳,听不出一点失望,看样子,她见多了这种状似稳重的凯子。
玩骨牌?一翻两瞪眼。这个是纯赌运气,没发挥的机会,不好,方天摇头走开。
摇骰子,猜大小?什么?要先押钱,庄家才开始摇,提前三秒知道结果有什么用,又不可以在开盖前改注。没办法偷机,方天还是摇头,走开。
“你小子怎么走路的?”突然一个光膀子的汉子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
“怎么了?”方天摸不着头脑,用力掰开他的手腕问。
“算了,算了。”边上一个中年人站起来做和。
“你小子踩着我的衣服了,居然还敢还口。”那光膀子的汉子就是一个耳光扇过来,方天早就一偏头,让开。再低头望地上一看,果然一件腌菜般的西装扔在地上,半个角被他的鞋子踩着。
“对不起。”方天嘴里道着歉,眼睛却四方观察,对方应该是一个人,玩碰瓷的。
“你说怎么办?”光膀子拣起衣服抖两下说,还特意把那个兔子头露出来。
方天从口袋里拿出张五十,说:“算是给哥哥的洗衣费。”
光膀子一把打掉他的钱,黑着脸说:“你他妈当我是讨饭的?”
方天也把脸一沉,问:“你什么意思?”
这时,几个黑西装的靠拢过来,中年人忙从自己台面上拿几个红色筹码递给光膀子说:“算给我个面子。”
光膀子一见脸色马上阴转晴,得意的说:“小子,算你走运,遇见这位好老哥帮你说话,不然有你好看。”
方天也懒得和他多说,忙给中年人道个谢。
中年人一笑,示意他坐下,问:“玩两把吗?”
方天看着台子上是玩二十一点,就点头说:“好吧。”
旁边的侍者忙问:“先生,要换多少筹码?”
方天踌躇着,口袋里就四张百元大钞了,一咬牙都掏出来说:“全换吧。”
侍者一脸微笑,却是不接,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兑换筹码的规定是最少五百元。”
方天一身冷汗,两个手在全身上下口袋里摸索着,希望再翻出点钱来。
中年人朗声笑道:“小兄弟,我请你玩,难道还要你买筹码吗?”一把把面前的筹码推了一大半过来,说:“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方天呐呐地说。
中年人一挥手,丢了几个筹码上台面,对女荷官说:“发牌。”
方天也不再多说什么,在筹码里面挑个写着五十的兰色筹码,丢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轰的一声。
有人叫道:“妈的,介小气,人家给了他几千的筹码,他五十、五十的丢,剩下的都准备打包吗?”
方天从容坐着,装做没听见。
中年人拿起牌,飞快的翻看一下,说:“要。”
方天也拿起牌,一张‘2’和一张‘8’,加起来才十个点,也说一声:“要。”
贴着红色的布绒台面,一张牌飞滑过来,方天伸手按的时候,红桃K自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他用力去抓,却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中年人看过手上的牌后,摇头说不要了。
女荷官见方天久久不表态,轻问一声:“先生,还要吗?”
方天回过神来,忙说不要了,再拿起牌一看,果然是张红桃K。
摊牌说:“23点,我爆了。”
中年人不露声色的看了方天一眼,摊开牌说:“18点。”
女荷官微笑的把牌一翻,说:“19点,通杀。”
看着面前的筹码被收走,方天若有所思,掂量着丢了个红色筹码上去。
“翻番了哦。”挖苦的声音在背后继续响起。
方天还是一声不吭。
“要,”
“要,”
“要……唉又爆了。”方天连续要爆了三把牌,每把牌注都是上注的翻番,现在在他身边围观的人已经鸦雀无声了。
“唉,又爆了。”随着方天把牌一摊,旁边的人同时惋惜着。
“小兄弟,手气不怎么好哦?”一直沉默着的中年人,突然问道。
“是呀,不习惯玩着小的。”通过刚才几把牌,方天终于掌握了利用三秒提前量,在不揭开牌的情况下看牌的技巧,中间甚至可以利用伸懒腰的动作看上手牌和庄家牌,他现在只想快点把手上的筹码输完,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换座子,一想起利用‘梭哈’的打瞎子,来个瞎子打,就兴奋不已。当然,口袋里早就悄悄藏了几个红色筹码,没钱上桌的悲剧他可不想重演。
“是吗?小兄弟想玩大的,我也正有此意。”中年人转头对女荷官说:“小姑娘,我们想玩分牌二十一点,你去问下你们老板,是在这里玩,还是要我们上楼去贵宾房。”
“好的。”女荷官答应着,招呼过来个黑西装,匆匆跑去总台。
方天擦把冷汗,心里嘀咕着:这下玩大了,本来想找个借口遛的,倒把自己陷住。
中年人见他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小兄弟,怎么了。”
方天忙找个借口说:“我没有玩过分牌二十一,不知道规则,所以有点担心。”
“哦,这样呀,规则很简单。”中年人顺手拿起台面上地牌,发三方后说:“庄家还是一样的,他只拿一手牌,闲家从第二张牌起就可以选择分或者不分,比如:你第一张牌是‘K’,第二张来个‘Q’,按普通打法你就爆了,但如果你选择分,你就变成两手牌了,再来的第三张牌,你可以选择到第一家或第二家甚至可以选择开第三家。”
“啊,还有这种打法,那闲家不是稳赢不输吗?”方天的嘴巴可以放下个鸭蛋,只听说过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傻子开赌场。
“嘿嘿,稳赢不输,这种想法害死多少人呀,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这上面输得倾家荡产。”中年人吁口气说:“不管你开多少家,庄家总总按你牌面最小的一家计算。如果一千元,甚至一万元的底,你又能开多少家?庄家还可以平吃平,如果你钱不够,开出一家小点,你就通输,或者庄家运气好,开出一个二十一点,你也通输。稳赢不输,哼,你以为你是李嘉诚,可以永远开下去,直到家家二十一点才收手。”
一诈一唬的,方天只有点头的分,半天后问句:“他不是一家一家的算输赢呀?”
中年人被他说得大笑,问:“你以为赌场老板钱放在口袋里面撑得慌,非要你来减轻负担不可哦。”
正说着,女荷官回来了,笑着说:“老板说了,随便两位的。”
中年人点点头说:“就这里吧。”
女荷官答应一声,再不好意思的说:“老板说了,两位既然提出贵宾的要求,就要我们按贵宾接待,所以……”
说话眼角瞅都不瞅方天,就是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立刻明白了,拍着脑袋说:“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怀里一摸,却和方天一样半天没掏出来,想了想,在腕上抹块金表下来,自我解嘲说:“人一老就犯糊涂,丢脸丢大罗。”
女荷官接过手表,递到旁边侍者托盘中,侍者托着盘子匆匆进里间去。
没多久,侍者就托着一大盘筹码出来,上面是一张押票,方天一瞄,方方正正写着:“破烂金壳劳力士一块,正押拾万元整,三天有效,利息行规。”
方天狠狠啐了一把,妈的,黑,就是黑,刚从腕上抹下来的,他就立刻变成破烂了,利息多少一天都不写清,就个行规两字,你要来赎,他就漫天喊价了。
中年人把盘子的筹码分一半到方天面前,说:“让小兄弟见笑了,一时没带这么多现金。”
方天热血上涌,拍胸脯说:“有我在包给你赢回来。”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闷,非常闷,一中年男人的脸色比这房间中闪烁着的数十面屏幕还要闷。
“龙哥,二十五手了,仍然是他赢,怎么办?”屏幕前控制台边的那年轻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龙哥,要不要……”旁边一人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中年男人挥手制止。
这人就是赌场的大班,专门从澳门请来的赌场操盘高手万龙,现在也是他负责对整个赌场进行控制。
“算了,再看几把。”万龙脸色很冷,冷得如同墙上的屏幕一般。
“哈哈,又赢了,大哥,这是你的……”整个房间中的人都被那年轻人的笑声吸引了过来,现在他正忙着把一半的筹码分到旁边那中年人的前面。
“兄弟,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那中年人也是满脸微笑,却让这房间中的人一惊一诧的,这已经是他们连赢的第二十六手了。
“快,快去查他们的底细,派人盯紧他们……”
“站住,急什么,我说了要制止他们吗?这里谁做主?”万龙的声音带着一点火气,却是对旁边那名副班。
两名黑西装,黑墨镜的赌场管理员正要离开,听到这话,都愣在了门边。
“龙哥,他们已经赢了五十万了,是不是该通知下……”开始发话的那副班急了起来。
“是吗?那再让他们赢五十万,看清楚再说!”万龙又如同一潭静水般。
屏幕快速的山东着,每秒二十七帧,但是却跟不上上面那人的动作,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动作。这是让万龙到现在还没有下手的原因,从八个方向传来的图象分析,对方并没有出千,但是连赢近三十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对方并没出千,万龙万分不解,觉得自己像条胡龙一般,被人玩弄了。
“龙哥,三十把了……”控制台前那年轻人已经是汗如雨下。
“让老杨出手,下把一定要赢!”万龙终于下了第一道命令。
这时,前台,一名穿着领班服饰的中年男人已经换下了做庄的那名女荷官。
“呵呵,换人了,来继续!”那年轻人一点惧怕之情都没有,反而是旁边的那中年人稍微皱起了眉头。
万龙暗笑了起来,这老杨是跟随了他几年的高级荷官,哼,看你两人还有什么把戏没玩出来!
“哦!?不开……”那年轻人只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牌,在荷官要开派的时候,放弃了这把,输掉了一千块,非常理智的退出了这局。
这下不但旁边的人心里翻腾,万龙也皱起了眉头。这把是壮家稳吃,但是对方却不应战,这是……
“龙哥,东西搞到了!”一年轻人匆匆跑进来,把一份纸递到了万龙手中。
难怪开始龙哥没有动作,原来早派人去调查了。旁边几个开先还稍存不满的人这下才知道龙哥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了。
“哼,看来要我亲自下去了!”一张纸团丢进了垃圾筐,一个身影离开了房间。
惊讶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副班拿起那张纸团的时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方天笑盈盈的看着眼前如同小山堆一般的筹码,而在他旁边那名中年人面前的筹码与他的也差不多。
“怎么了?”方天看了眼前的筹码,这里至少有十多万,而旁边一叠高级筹码是二十万,他们两人才赢了六十多万,再望了望新来的荷官,制服的式样虽然与前一个相比相差不远,但质地就天差地别了哦。
“呵呵,看来惊动领导了……”方天不知道那中年人的名字,对方没说,他也没问。
“两位请稍等,马上就可以开始了……”新换上来的那名中年荷官额头上的汗珠在浑黄色的灯光下格外醒目。跑这么急干什么,年纪大了也不知道稳重点,方天无聊的想。
“给我们来两杯。”中年人响指一弹,两块千元筹码丢到了旁边侍者的托盘上。
一杯一千?什么酒这么贵,可以买一、两条人命了。
很快,侍者已经托着盘子把两杯猩红的液体送了上来。
这酒也没什么独特的地方嘛,竟然要一千一杯,而且还要打发五百的小费。方天纳闷的品着杯中如同鲜血般,叫“酒”的这种液体,却感觉不出有个什么特别的滋味,涩涩甜甜,如同掺了糖的醪糟水一样,并不是很好喝。
“两位,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荷官问。
这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家伙,方天的第一感觉。
“当然,请!”中年人眉头微皱,迅速恢复了镇静。
“用不用换个方法,还是要这么玩吗?”万龙语气平淡,似乎他是赢钱的一方。
“当然,难道这不好吗?”方天是害怕换了新的玩法,自己就发挥不了作用。
“发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