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苸~~”
蓝氏嗔他一眼,笑道:“这才不到七个月呢,生哪门子生?”说着,指指肚子:“小家伙不老实,踢我呢刚才。”
“是这啊”安平舒一口气,又蹲下去。
“怎么了?什么事?”乐清乐云大惊小怪的跑进来,乐清手里还拎了只水桶,由于来不及放下,桶里的水溅了满地都是。她紧张的望着安平:“爹,啥事?”
“没事”安平歉意的一笑:“你母亲叫胎儿踢了一脚,我以为要生了呢,吓的我。”
“还吓的我呢”乐清也舒一口气,听刚才安平那调儿,她还真以为娘要早产了呢。这可是古代,正常生产的死亡率都很高,何况蓝氏这一胎极度不稳,身子也很虚弱,要是再早产,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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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十章关我屁事
第一百零六十章关我屁事
蓝氏显得很高兴:“别说我突然想起这一碴儿来,越想越能成”
安平不忍反驳,也跟着点点头:“行。那你也别急,你现在这身子也不敢跑过去,只能得托人捎信儿。”
“那还拖个什么劲儿,你让安强进镇的时候,叫文陵来一趟不就得了吗?”蓝氏想到就做,一边下意识的挽挽袖子,一脸喜气洋洋:“最好他今儿就来一趟,我先打探一下。要是他也是这么个意思,咱娘那头好说,她巴不得攀下文陵这门亲呢。现在有了咱爹,咱娘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闹腾,这事儿岂不是美的慌?”
安平被蓝氏这一脸的急切都逗笑了:“你看你,急成这样儿,置于的么?这样大的事情也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的,你这就去跟安强说,可是今儿文陵能不能来就不一定了,你不能急啊你这一胎稳,越是临产,我这心里越是猫抓狗挠的,已经够受了。”
“行行,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蓝氏笑着点头,推安平出去了:“你快去吧。”
安平出了院门,正要去菇屋那边寻安强,抬头却看见河对岸张家老院儿解门口停了辆马车,院子里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看身影像是陈赵氏,还有一个倒像是上回被打跑的那个小家丁,几人正拉拉扯扯,不知说些什么。
上回爹和安英把陈赵氏差来的家丁痛打了一顿,她这是不是上门寻事来了?大哥大嫂今儿又不在家,安平担心老张头再吃什么亏,也顾不得去菇屋,拔脚往老院儿跑去。
从西头过了石桥,再拐往东,跑的近了,看见马车停在院子一旁,上面没有人。院子里有六个人,爹娘算两个,陈赵氏和小家丁算两个,另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安平吃了上回李玉娥的亏,此时一见陈赵氏竟然还带了两个壮汉,顿时瞪圆了眼,脚下加快步子,冲进院子里,跑到老张头身边,满脸戒备的:“爹,什么事?”
老张头一脸不悦的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事安平,你别担心。”
张赵氏在一旁张了张嘴,没说话。
安平正疑惑着,那个小家丁突然爆燥起来,就要往老张头这里冲,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死老头,我不就说了两句你不爱听的麻,你跟你闺女将我打了一顿 ,我还委屈着呢,我现在还要来道歉。这还不行?这还不行?啊,你还想咋样啊你”他脚还没落地,已经被旁边两个大汉扯住胳膊,在那儿不停的扭动挣扎。
小家丁约摸十七八的样子,在两个壮汉面前显得又瘦又小,毫无反抗之力。
陈赵氏沉着脸一挥袖子,其中一个大汉伸手往小家丁嘴里塞个什么东西,把他嘴堵住了。
“姐夫,姐姐,是我调教的不好, 小家丁语言冲撞了你们和安英,我起先不知道这事,现在知道了,这不是马上带他来赔罪了吗?你们可消消气,不要放在心上。”陈赵氏依然是一身盛妆, 却没了那份凌人的气势,甚至有些和言悦色的,还对着安平笑了一笑。
安平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这是,这是演的哪一出?他眼前的这个是姨母吗?是镇上堂堂大户陈家的大太太吗?这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一点点亵渎的陈赵氏吗?那份高贵哪去了?那份目中无人哪去了?她这趟竟然不是来问罪的?
小家丁不服气的在那‘呜呜呜’的喊叫,被两个大汉牢牢制住。
听陈赵氏这么说,老张头眯眼嘿嘿笑:“妹妹,那哪是小家丁不知深浅?上头要是没个什么话儿, 他一个小小家丁,敢如此放肆?”
陈赵氏一噎,有些下不来台,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但还是强装笑颜:“姐夫说笑呢,妹妹虽然调教不周,但家里是积年的管家,哪能如此不知分寸,在家丁面前乱说些什么?”
“我哪里说的是管家,我说的是你。”老张头分毫面子都不给。
张赵氏在一旁沉默不语,她打定主意,即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吧,任老头子如何折腾都可以,只要能保住自己知府亲舅母的名号就行了。
陈赵氏的脸色一沉再沉,眼见这事儿说不下去了,只好转话题道:“姐夫,姐姐, 我这回就是带家丁来赔礼的,多大的罪过,你们也原谅则个麻。 瞧我都站这么半天了,不把我往屋里让让?”
“安英~~搬两个木凳出来。”老张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安英应声送了几个木凳出来,又折身回屋去了。
陈赵氏哪受过这种待遇?特别是在张家,什么时候不是巴结奉承,低三下四,恭恭敬敬的?她就是为了享受这份被捧的高高在上的感觉才每年回来一趟,可是现在老张头……
陈赵氏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老张头冷眼旁观,心里嘿嘿直冷笑。他心里多少明白陈赵氏这一趟的目的。恐怕多少要跟阿凤有关系。要不,那日小家丁来时还是那样的态度,怎么才过几日,就一下子转了这么多,竟然上门赔礼来了?
哼哼,跟我玩这个?我老张头最不吃这套
安平听了一会儿话,也渐渐明白陈赵氏这一趟来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从安英手里接过个木凳坐在老张头身边。万一一会儿老张头把陈赵氏激怒了, 他在这儿也有个防备。
“坐吧,妹妹?”老张头笑嘻嘻的一指木凳。
陈赵氏脸都要黑成焦炭了,但还是坐了下来,她调节了一下表情,又免强的堆上笑颜,转向张赵氏:“姐姐今儿怎么不说话了?”听说这家前几日由本家四院儿作证,易了家主,老张头掌了家。可是姐姐也不能变得这样不问时事吧?她不是最在乎跟自己的关系吗?
陈赵氏把希望放在张赵氏身上,只要打开这个缺口,事情就好办了。
张赵氏笑笑,坐在老张头身边:“还是叫老头子陪你说吧,我都说了那么多年了,叫我歇一歇吧。”
陈赵氏心里‘咯登’一声,知道张赵氏不会起什么作用了,只有去哄那个又臭又硬的老张头。可是一时又想不起什么他能感兴趣的话题来,她只好扭头把目标对准了那个无辜小家丁。
“这二位可是我的亲姐姐,亲姐夫,你这目光短浅的小家丁,什么时候还敢骑到主子的头上来,对他们不尊了?我若不教训你,叫别人说闲话不论,岂不是对不住我这姐姐姐夫?”说着,朝两个大汉挥一挥袖子:“先掌嘴一百。”
“是”其中一个大汉应一声,伸手拿掉了小家丁嘴里的东西。另一名大汉扬手就来了一巴掌。一巴掌而已,就将那小家丁打的眼冒金星,面皮火辣辣一片。他杀猪般惨嚎了起来:“哇呀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啊,夫人,夫人,那话儿不是你教我说的么,怎么现在又……啊哟 啊哟你们轻点儿……”
陈赵氏的目光凌厉起来,喝到:“狠狠的打”
两个大汉便捉着那小家丁,一左一右轮流开工,不一会儿,就将那小家丁面皮打的红肿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许多邻家都跑出来瞧。
安平于心不忍,喊道:“行了吧”
那两个大汉停下来,望向陈赵氏。
“姨母,惩戒一下而已,一百巴掌会要了他的命的。爹娘年事已高,老院儿这里要是出个人命,可不吉利。”安平皱着眉。他喊停时, 老张头也不反对,只当没听见一般在那抽着旱烟。
“那便饶了你罢。”陈赵氏看着满嘴是血的小家丁, 眉毛高雅的微皱,挥挥手:“带出去。叫管家把卖身契给他,这半条命算是便宜他了,以后不要再在陈家出现。”
“是。”两个大汉应声拖着奄奄一息的小家丁出去了。
陈赵氏面带微笑,望向老张头:“姐夫,这样你可满意?”
老张头抬了一下眼皮:“你自己调教家丁的事情,来问我做什么?我一个乡下泥土巴子,哪晓得这些?”
自陈赵氏进了院子,老张头就不理不采的,说句话就要噎死人,陈赵氏忍了几忍,脸色还是没崩住,拉了下来,沉默着不语。
“我看这天也不早了,你若是没事,还是赶紧回吧,我这中午可没做下你吃的饭。”老张头抽完一袋烟,开始不客气的赶人。
陈赵氏急了:“姐夫,我来确实是还有个事情的。” 说着,来回望一眼张赵氏,安平和老张头,有些拿不准的:“那个,姐夫,这事儿还真需要你帮忙。”
“啥事儿,说来听听。”
“当家的在荷县那边儿买了一块地,可是官府的批复一直都没下来,说是卡在知府那儿了。又寻人打听过,说是地契方面有问题,要再等一段时间。可是当家的急着要用地,姐夫,你看这事儿……”
老张头嘿嘿一笑,慢慢悠悠的拉着长调儿:“这事儿啊~~~”
陈赵氏眼里亮闪闪的,带着希冀:“行吗?”
“可是,这关我屁事呀?”老张头嘿嘿笑着望着陈赵氏
第一百六十一章议事
第一百六十一章议事
老张头嘿嘿笑着道:“妹妹,我一个区区乡下土巴子,村里的事情都插不上手,何况堂堂一个荷县?县上的事情,关我屁事?”
陈赵氏扯着免强的笑:“姐夫,我也知道这事儿求到你头上来有些不合适。可是除了你,没别的法子可想了啊。当家的又催的急,我这……姐姐,你倒是也说句话呀?”
张赵氏抬了抬眼皮:“我不是说了么,现在是你姐夫说了算。”
老张头在旁边地上磕磕烟袋锅子:“妹妹啊,你说,也不是姐夫不帮你。是姐夫实在帮不到啊,你看这事儿,哪是我能管得了的?我何得何能,哪来的这个权力?”
“你不是……”陈赵氏快疯了,咬牙道:“姐夫寻回的亲妹子,不正是那荷县知府的亲娘吗?那姐夫岂不是那荷县知府的亲舅舅?亲舅舅说话,外甥哪有不听的理儿?”
“哈哈哈”老张头终于逼出 陈赵氏这句话,笑了几声,又冷下脸来,咄咄逼人:“敢情你打的是阿凤的主意,看的是阿凤的面子。实话讲, 如果没有阿凤,今儿恐怕就不是掌掴小家丁,而变成问我的罪了吧,是不是吧,妹妹?”
陈赵氏被逼问的无话可讲。她真想上前一把撕烂老张头那张讨人厌的脸,可是她不能,当家的放下话,只要她办好这事,纳妾的事情就可以听她的。想到以后后院儿可以清清静静,只有她自己一个正室,她怎么也得忍下来。
“姐夫,要不咱们先不说这事儿,先说说别的。”陈赵氏心里恨的痒痒的,面上却要强堆着笑,小心的哄着老张头:“要说这事儿也真赶巧,我刚叫家丁来复了我姐姐安英的事情,就又遇上个条件合适的,今儿正好提一提,你们看看行不行。
那人是镇里人,家里开一间铺子,他自己做掌柜。父母人都挺好,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了人。家里已经给他备好了成亲的东西,就只等新娘子了。”
张赵氏闻言又抬起头来,望望老张头,又低下头去。
安平心下一揪,他刚还跟蓝氏谈了文陵的事情呢……
老张头则很是干脆的:“我安英土里生,土里长,实打实的乡下小土妞,我看是配不上镇里人了,我看,还是许个乡下人来的好。”
见老张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陈赵氏简直都想咬舌自尽了。但又不敢得罪老张头,只好继续堆着笑:“那,那这事便算了罢。我再帮安英瞧着,要是有乡下的合适小伙子,再提。安英是个好姑娘,不怕寻不下好人家,不急,不急。”
安平冲嘴想说我安英已经有文陵了,用不着你操心。但这事又没经过文陵同意,这样说出来不太好,又咽了下去。
陈赵氏见实在说不下去了,她怕再呆下去,自己会发疯,只好起身告辞:“姐夫,姐姐,要不我先回去了。那事儿你们再考虑考虑,我当家的说了,这事儿若是能办的成,什么条件都可以。”
张赵氏干笑道:“要走啊?”
老张头则扯着嗓子吼:“安英,安宝,都出来,你们姨母要走了, 来送送。”
陈赵氏眼角跳了两下,一边强装镇定的往院门走,一边忍着气,尽量让语调听上去温和而客气:“家里来了一批南方新下的水果,这次来的匆忙没带,赶明儿我叫人给送一些来。”
“我家可吃不惯那东西。”老张头不客气的吐出一口烟,呛的陈赵氏直咳嗽。
院外那两个壮汉在等着,一个坐在马车上,另一个等在马车边,看着小家丁。
陈赵氏被老张头气的手脚都软了,上了马车有气无力的说了几句,便出发回去了。
“哼哼,势力眼。”老张头冷哼一声,回院儿去了。
张赵氏瞧着马车没了影儿,才进院。虽然对老张头的做法颇有微词,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安平将张赵氏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暗想,要是这样的话,把安英许给文陵,倒真是不错。这样想着,他跟老张头又抽了一袋烟,便回对岸去了,叮嘱安强进镇送鱼的时候喊一声文陵。
安强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把信儿捎给文陵知道。文陵不知是什么事,心下担心着蓝氏将产的身子,当天从衙门出来,赶着黑儿去了一趟张家村。
“文陵,你今年都二十挂几了,你的亲事想咋办哩?”蓝氏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文陵显然应付多了这种事情,很是驾轻就熟的:“我现在公事在身,忙麻。忙完这一段儿再说。”
“忙忙忙,你公事永远都忙不完,你永远都不娶,打一辈子光棍啊?”蓝氏没好气的:“你叫咱娘担心死了你,咱家就你还没成亲,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去?我跟你说啊,玉儿今年都十四了,该议亲了,你这个做三叔的,可不要挡着侄女的亲事”
文陵嘿嘿笑起来:“不能,不能,玉儿成亲还要个两三年哩,急什么”
“怎么不急?大哥大嫂这几年开酒楼,生意越来越好,条件摆在这儿,玉儿又是个好孩子,那提亲的早就一摞一摞的了,你难道没看见?”蓝氏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文陵脸上去了:“你抱着个捕快的活儿,能生娃还是能一块过日子?你就着急一下亲事吧”
“姐,不是我不急呀,哪有合适的?”文陵见蓝氏急成这样,不由严肃了一下神色,认真起来:“这些年我在镇上做捕快,偶尔也去县里呆上两天,也算是走南闯北了。见识的多了,心也就大了,我实在是不想随意寻个女人过日子。”
“那你想找个啥样的哩?”蓝氏心下有数,语调放缓,开始引导起来:“你说说你要啥样的,姐帮你寻。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你想等咱爹咱娘闭眼了你再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