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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进了更衣室。梅凯歌一听当时就乐了。他多次请绿丝吃饭都被拒绝了,而今她主动说去吃饭,这就是有门。两人来到了一家川菜馆。这老梅也不知道在那打听到的绿丝最爱吃辣的。直接就到了这川菜馆子。老梅还特意要了两道微辣的菜,那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就是这样老梅还辣得鼻头渗汗。绿丝吃着四川的水煮鱼却是很香。见老梅的狼狈样笑了。“咦,你不能吃辣的来川菜馆子干什么?”“我是不能吃,不是不爱吃。”老梅咬文嚼字地说。
“还不是一回事。”
“你不爱吃吗?”老梅看着绿丝的目光闪闪发亮。
第十八章亚夫的落寞
婚姻是爱情的目标。可当爱情真的光荣地转入婚姻时,爱情却会变得越来越淡。难舍难分的恋情有了婚姻的保障,仿若进了保险柜的金钱,平日无需再惦着,只到用时才会径自去取。爱情到婚姻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把爱情演化成亲情。坏的就不好说了。亚夫在别墅住久了,这里的奇花异草、曲槛丹楹、雕梁画栋、曲径通幽,富丽堂皇的一切都失去了耀眼的光环,恢复了平凡的模样。一风并没有像当初答应的那样让亚夫去工作。原因很简单,这是他们家的规矩。亚夫家里有佣人,亚夫没有家务可做。唯一的事便是等待一风的归来。可一风现在应酬很多,回家吃饭也很少。回来时多数己酒气熏天,疲惫不堪。亚夫也不忍打扰。现在想来,结婚以后反倒不如以前相聚的时间多。秋空明月高悬,繁星熠熠耀目。亚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一风归来。轻风夹杂着些许寒意吹来,亚夫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听得簌簌的树叶响。亚夫神情冷寞,一股幽怨由心而升。她自言自语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她心里酸楚,眼眶潮湿。又过了许多时候一风回来了。见亚夫独坐阶前。走过来对她说:“以后不要在着等我了。这里太冷。”亚夫心里说屋里一个人也很冷,嘴上却无言。一风拉起亚夫向屋里走。这一刻一风手上的温度传到了亚夫的手,却像传到了她的心里一样。亚夫偎在一风怀里,一股刺鼻的酒味袭来,亚夫觉得不适,但亚夫没有挪开身子。亚夫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一风我还是想出去工作。”
一风皱起了眉。“我并不是非得让你在家里待着,守着旧礼。只是你这样做,爸、妈会不高兴。再有就是小报又要做文章。”心里积淤了许多烦恼,都往上涌,亚夫长长地吁了一声,强把它们压下去。一风没有醉,亚夫这一声叹息他听得分明。一风停下定定地看着亚夫,但见亚夫满脸的忧郁,还有泪痕,心里不忍,下决心说:“好吧,你去吧。妈妈那里我去说。”
亚夫很高兴,又担心一风受委屈。表情十分复杂。小声说:“我又害你难作了。”
一风摇头。“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过得不好我才真是难过呢。”亚夫被一风的话感动了,泪水又涌了出来。哽咽地说:“一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我心里愁怅,只当你不再惦着我了。”
“你真傻,我忙是工作上的事,我怎么敢把你忘了,子健知道了还不揍我。”说罢装出怕打的样子。亚夫见状破涕而笑。两人相拥着向房里走去。
时光飞逝,转眼间,嘟嘟己经上幼儿园了。娟子、亚夫和绿丝聚在绿丝的住处。娟子生过孩子,体态依然玲珑有致,曲线突出。娟子坐在床边。亚夫左手托着下颔,趴在娟子旁边。“娟姐,瞧你还那么漂亮,身段还那么好看。”亚夫看着娟子说。
“你就逗我吧。”娟子笑着说。
“你真的没变。”绿丝也跟着说。
“我就是没胖,子健的妈妈体弱多病,我照顾完老的,忙小的。那有时间长余肉啊。这上天就没给我发胖的机会。”娟子抱怨着。
“娟姐你那忙也是幸福。”绿丝说罢嘻嘻地笑。
“幸不幸福不知道,天天倒是挺忙。嗨,要说个小情调,还得说亚夫,她那盛产那玩意。”说着抑制不住地笑,还用手拍着亚人的肩膀。
“嗯,有情有调,有滋有味,哎嗨哟……”亚夫唱小曲式地说,还摇晃着脑袋闭着个眼睛。
“嗨,你瞧她那小样。”娟子冲绿丝说。绿丝比沙发上忽地起,原来她是对着亚夫的床躺在沙发上的。
“娟姐,她气咱俩呢。你说能饶她吗?”说着奔到床前,娟子也过手来,两人就要搔亚夫的痒痒肉。亚夫最怕痒了,连连讨饶。“我投降,我投降。”亚夫是一阵大呼小叫。这两人才放手。
亚夫刚从绿丝的手里逃出来,就又来惹她。“哎,绿丝我看你最近,红光满面,印堂发亮。是好事临头之兆。”亚夫伸出右手作出古人打命算卦人掐指的样子说。
“这么一会,你又变半仙了。”绿丝说。
“说说,别掖着,我俩做你参谋参谋。”娟子也跟着起哄。
“说什么呀,还没准哪。”绿丝脸上飞上两朵红云。说着又跑回沙发上去了。“哟,还没准哪。”亚夫学着绿丝的腔调。把嗓子勒得细细的。又扭了两下身子。娟子捧腹大笑。“瞧,你那样整个一怀春的确良丫头。”
“亚夫!”绿丝又羞又怒地喊亚夫的名字。
“我年那老梅就差没把你那魂勾走了。”亚夫躲到娟子身后防备着,却不忘进一步的挑衅。
“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准是一风带坏的,啥都说。”见她和娟子一伙,就没动手,只白了她一眼。
“绿丝,别眼界太高,我听亚夫说了那个姓梅的不错,别再错过了。”娟子像个大姐姐似的谆谆教导。
“是啊,是啊。”亚夫也随声附和。
“行,就听你们的。”绿丝望着墙上的挂毯,上面是日出的图案。绿比怕两人不放过她赶紧转移话题。“娟姐,不打算干点什么吗?”
“我正要和你们商量这事呢。我相收夜大。就是还没想好学什么。”娟子看着亚夫和绿丝等着她们出主意。
“这个想法好哇,我支持你。至于学点什么……有了,就学英语。”亚夫兴奋地说。
“亚夫说得不错,英语用得广。再说你还有些基础。”绿丝也同意亚夫的提意。
“可我还是怕自己不行,许多年不摸书本了,那点底早没了。”娟子有点不自信。
“没事,姐,有我呢,我是英语准六级。我可以给你辅导。”亚夫热情地说。
“有你垫底,我心里就不怕了。”娟子笑了。快到午时了,娟子匆匆忙忙地走了。绿丝怎么也留不住。
“有家的女人就这样。”亚夫说。
“可你不这样。”绿丝看着亚夫说,眼神有点冷。
“我倒希望那样。”亚夫说。
绿丝嘀咕着“有点假惺惺的。”
两人准备好一起出去吃。但这时绿丝的手机响了,梅凯歌打来的。亚夫赶忙跑了。“去吧,玩得高兴点。这一顿先记着。”说罢,亚夫挥挥手走人了。
第十九章开业大吉
亚夫一身乳白色的风衣,黑发及腰,随风而动。正午的阳光满是暖意。只有街边金黄的树叶显示着季节。
亚夫走得很慢,没有目的。呼啸而过的汽车,熙熙攘攘的人群,亚夫都视若无睹。脑海中不时地闪动着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情景。天真无邪的眼睛、清清亮亮的童音在她记忆的长河里闪动着,充满了诱惑。那时的她过得又充实又快乐。恍惚中她走到了光明中学。那明亮的教室,空旷的操场都让她倍感亲切。她仿佛听见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亚夫沉浸在回忆里。校门旁的璋平房里走出一位五十上下,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男人。冲着亚夫说:“你有事啊?”亚夫这才回过神来。
“噢,校长在吗?我想见他。”
“今天休息,没人。”
亚夫看着校园出神没有离开的意思。看门人又说:“明天再来吧。”疑惑地看着她。
亚夫这才慢慢向前走去。
天空如洗,一碧万里。在繁华的商业街上,有一个新开业的茶庄。很是引人注目。墨绿色的牌匾,铜金色的字。颜体写着“恒兴茶楼”四个大字。仿古的门脸。门侧有副对联。上书笑迎九州天下客,下书坐品中华第一茶。牌匾上还蒙着红绸子,显然是要开张的。几个婧丽的年轻女子在门前纵情说笑,对街上的喧嚣浑然不觉。
“娟姐,你说上夜大学英语咋又变了。”亚夫大着嗓门说。
“上两天老家来人,捎来了家乡的特产茶叶。”
“就你给我拿的那些。”
“对,对”
“你就打那来的灵感?”
“可不。”
“你家乡的茶是好。一风也夸那。”
“你那茶我也喝了,真是好。娟姐,这么长时间了没看出来呀,还长个经济脑瓜呢。”绿丝打趣道。
“哎,也别这么说,我只是想这咋也比学英语容易吧。”此言一出大家都乐了。子健着了一身栗色的西装,成熟而稳健。向她们这边走来。
“都来了”
绿丝高声叫道:“嗨,子健,你们俩谁是老板呀?”还没等子健开口,亚夫就抢着说:“当然是娟姐了,那还用说。”子健赶紧附和。“对,对。你们娟姐是老板。”
“到里面看看,瞧瞧我们干得怎么样。”一脸的得意之色。娟子拉着绿丝走在前面。子健和亚夫款款而行。“过得还好吗?”子健说话声音很低,眼睛里满是关切。亚夫没开口只冲子健笑笑,算是回答。忽又觉得这样含蓄不妥。又朗言道:“一风对我很好,只是太忙。哎,对了。一风一会就来,他说到公司交待点事就来。”
说话间大家都到了店里。店铺设计很有特色。一切陈设尽是古色古香。镂空雕花的小凳。花梨木制成的仿古式样的柜台。玻璃器盛着各式名茶,茶的品质清析可辨。置身其中,缕缕茶香飘动。屋子的尽头有一个精巧的楼梯。楼梯扶手尽是实木雕花。到了楼上就是另一番景像。楼上的整体设计是日本式的。地面铺的地板。上面一律的石木小桌,天然木纹。桌边配上纯驼毛垫子。桌上是日本式的青瓷用具。整个环境给人以寂静、脱俗、飘逸之感。绿丝钦佩地说:“想不到娟姐你还有这一手。”亚夫也深有同感。想不到娟子这个山里出来的姑娘竟能有这种眼光。“要是你们做呀,比我还要好。”娟子笑着谦虚。
“我楼下卖茶,楼上饮茶。让来的人都沉浸于这种情调之中。”娟子继续解释着。
“你这卖的不仅是茶,更是情调。这正是现代人的追求。”亚夫接着娟子的话头说。
娟子说:“对,就这个意思,还是你灵气。
子健就是这个意思。”
子健说:“这都是你娟姐能干,没我什么事。要是依我,我还不让她干呢。”子健一脸的无奈。
绿丝说:“别,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
绿丝还没说完扭身就往楼下跑,娟子正从亚夫的身后绕过来抓,还一边笑骂道:“就你贫。”追着要打她。
两人到楼下时,正赶上一风从车上下来。一风对娟子说:“对不起呀,我来晚了。”子健和亚夫也相继走了过来。
子健迎上前来说:“一风啊,你来得正是时候,来借你贵手来揭红绸,大吉大利。”
一风和子健见面还是老习惯,一击右手掌,一风喜气洋洋地说:“行啊,自己干买卖了。恭喜发财。”两人一起走到匾额之下,一风抬手把红绸掀下。点燃鞭炮,一串串震耳的声响,蓝色的烟雾,从天而降。山响过后,司仪登场,动人的歌声,乐器伴奏都有序地进行着。好一番热闹。
子健和一风在楼上饮茶。喝的是
子健说:“看样子,你现在挺忙的。别只想着赚钱,钱这东西那有个头啊。”
一风答道:“身不由己呀,老爷子过二年就不干了,我要学的东西很多,我是要接手的。”一风放下了茶杯,脸上透出了些许无奈。
子健道:“这就是生在大家族的悲哀。但有些事尽可能主让下边人做,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亲力亲为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一风叹息道:“真想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啊,那时多快乐呀。”
子健问:“你看我这怎么样,有没有点潜力。”
一风说:“刚才我就想夸你们俩来着,让你提的话头给差过去了。嗨,娟子了不起呀,这里设计得很有品味,我看她将会是这种潮流的带头人啊。”
子健笑了:“就看你的眼光了,但愿能一顺百顺哪。”
一风和子健又聊了一会,一风抬手看了一下表。子健说:“有事,你忙去,这没什么事了。”一风点点头:“那我就走了,一会有个香港来的客商要碰下头。”子健又打趣道:“哎,别说,就你这个工作狂,还真能分出轻重缓急,追亚夫那时表现还挺好。”
一风一脸得意地说:“看见没这就是本事。”子健说:“你还狂上了。”
一风嘿嘿一笑:“那时候可不敢大意呀。”
一风坐进卡迪拉克走了。子健和娟子目送他离去。
绿丝的手机响了起来。亚夫对娟子小声说:“天气预报来了。”因为老梅每天给绿丝打电话,所以亚夫管老梅叫天气预报。绿丝笑吟吟地说着手机。末了,绿丝在亚夫和娟子的轰笑声中放下了电话。看样子绿丝这一回真的要踏上红地毯了。
第二十章意外的收获
亚夫真的去第十中学任教了。和孩子们在一起亚夫很快乐,往日的阴霾一扫而光。但好景不长。不等一风请示父母。亚夫的婆婆和公公也知道了。亚夫上班还不到一个礼拜,就上了当地的日报,标题是“勤劳的小妇人”,其内容不过是揣测亚夫出去工作的种种原因。今天亚夫回来的时候,家里人格外地齐,全聚在客厅里,但都沉默着,表情严肃。空空荡荡的房子更显静寂。
亚夫一回来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亚夫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田嫂。田嫂还像以前一样不那么把亚夫当回事,变化的是亚夫,她不能再介意了。
“你又惹了什么乱子,老爷和夫人都在等你。”声音又细又高,有不满更有挑衅。亚夫没有吱声,倒不是怕她,而是她明白,争吵并不能改变田嫂对她的态度。亚夫脸上很平静,仿若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往前走去。
一风迎着亚夫走了过来。
“怎么了?”亚夫皱着眉问一风。
“都是那些小报,竟糊说八道。”
“什么小报”
“你上班的事,上了日报,刚才爸妈还说我呢。”一风也有些烦燥。
亚夫想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又有什么错。
“待会儿他们要是不让你去了,你千万别申辩什么。再说你那工作也挣不了多少钱。咱以后慢慢再说。”一风紧着说。
听了一风的句话,亚夫说不出的气。心想:你也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亚夫脸色铁青。
进了屋见了婆婆和公公亚夫却还是一脸灿烂的笑,亲热地说:“妈,爸你们从三亚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怎不叫我去接你们呢。”一风的妈妈兰芝一招手,亚夫挨着她坐在沙发上。一风的父亲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哪有时间呀,有老王去接我们就行了。”婆婆的话绵里藏针。亚夫听出来了却全做不觉,笑道:“接你们才是头等大事。”婆婆见不见亚夫变化,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去学校的事。
“亚夫啊!……你去学校当老师了。”
亚夫点点头算是回答。
“以后就不要去了。咱家不缺钱花,都上报纸成新闻了。妇道人家不好。”
“为什么!这又有怎么了,我不过是在工作。现在都啥年代了。”一直压抑着的亚夫霍地站起来,疾言厉色地说。一亚夫情绪激动。父母的脸色也阴晴不定。一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道:“不让你去,你就别去。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亚夫听了一风说的话更是觉得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恰在此时,一风的妈妈过来拉亚夫,亚夫顺势趴到她肩膀上哭。“我也是闲着难受,不成想给你们找麻烦呀。”亚夫的眼泪不断。
“要是在别人家没什么,可在咱这样的家庭不行。”拉着亚夫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