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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先是讶然,渐渐演化成失望,最后停留在原先的崇拜。想必心理活动有够复杂。
播完音,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广播室。
“哟,楚大帅哥。”
洛儿!
天,我的乌鸦嘴怎么说什么中什么。
不顾学妹在身后,我走向前很自然地在洛儿的额头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洛儿若无其事仍显大方,学妹不知是真的太单纯还是装纯情,急忙脸红告退。
“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笑问。
“我才没空介意那些闲言碎语,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她满脸的不在乎,“不过,如果你敢花心,会死得很难看!”
“原来你也会吃醋,”我笑着摇头,“嫉妒会让女性丢失优雅和美丽哦。”
周芷若的九阴白骨掌凌空而来。我避之不及。面对她一贯的冷傲,我的自卫往往不战自退,支离破碎。
阴毒的攻击之后,是犹如白玫瑰一般梦幻而芬芳的口吻吐出冷冷的词句:“我才没有吃醋,只是讨厌别人乱动我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盖个图章?表明我是洛女王的所有物,闲杂人等不许乱碰?”
我很认真的装出害怕的表情,身体却很厚脸皮地主动往她贴了上去。
“啪”头上一个响栗。
我也不生气,顺势抓住她的手,翻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狡黠地瞄她的表情。自己都惊讶我怎么可以把这个动作做得如此优雅绅士,同时又如此挑逗不安。反正洛儿很局促地抽回了手。
她不服气地指着我的鼻子:“贫嘴,还越来越学坏了。”
我嘻嘻地笑:“为什么我觉得你吃醋时反而好看呢?”
她再也无法扳起脸了。
很喜欢和洛儿相处的感觉。
戏谑也好,调情也好,总之紧张枯燥的生活外,多点回味总不是坏处,不需兴趣爱好的共通,也避免直指内心的尖锐,你来我往,有说有笑。像一个不计时的小游戏,只要彼此有足够的耐心,散漫得好像可以天长地久。
但若是哪天有人傻乎乎地深究,充其量得到一句言不由衷的“对不起”。
相处的那个空间究竟有多大?大得塞了多少幸福还是有空虚,又小得被一脚踩过就成了废墟。
在彼此的生命里,零碎无聊的堆积往往高于感情的重量,聪明如我和她早就懂得掌握分寸。
爱,抑或喜欢,只要一点点,足够了。
下午的物理课,小汤公布了月考的物理成绩。
我看似不经意地露出一个早上对着镜子练得脸快抽筋的迷人的微笑。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超级难看。
此时不拽,更待何时?
翘起凳子,整个人向后一仰,“喂,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这个星期天?”
后面海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后背好痛:“你小子属蟑螂的,恢复的这么快?”
忽然发现芸在往这边看,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无论是温度还是涉及范围都恰到好处,应该足以打消她的自以为是和想入非非。
深夜2点,收音机里播着《相伴到黎明》,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哭诉自己的经历,问主持人该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不能没有他啊……我忍不住,我该怎么办啊?”主持人的回答倒是非常地干脆,绝不拖泥带水:“离开他,至少是形式上的。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的,不要存在任何幻想,拖得越旧越痛苦……等你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你就会知道不爱一个人也很容易的……”
等你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一切就会变得简单很多。原来只是习惯的问题。我心里的那些小小不适,只是因为不习惯啊。
看看对面的海仍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海……”我轻轻地唤他。
他疑惑地抬起头。
“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不要指望每次都有人让你依靠……像我这么敬业的学生会主席可是世间少有哦。”
背对着他,没有也不想注意到身后人僵硬的表情。我推开窗,窗外星光灿烂。
“海,你知道吗,当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会熠熠生辉!”
月考成绩全部出来了,筱如愿地赢了,总分在物理班排第一,可脸色还是不好看,也许因为我的物理成绩还是比她高了5分吧,当然脸色最难看得是班长。哲第三。我和海因为文科太烂,勉勉强强保住前十名。
小汤顺便还表扬了筱作为劳动委员责任计划非常成功。我班的卫生成绩自她上任依赖一直名列第一。
因为我的那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海又搬回去了。他走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离家,免了送行的尴尬。我知道他不想回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后母“连碗都不会洗,还乱搞男女关系……”
海还是天天坐在我的身后,他可以从我的背影侧面揣摩我的心情,我却只能从凳子上烦躁的摇晃感觉到他。至于我和他相约周末庆祝的事,无限期延后。
周六补课,没忘了给筱占位。听完课要回去时,遇到像兔子一样蹦着走路的婕。询问之下,才知道她来的路上,脚不慎扭伤了,现在只能单脚跳到车站去。我纳闷到底是这个老师太有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左右都是一个班的人。
看她平时嚣张跋扈的,难得像小猫咪一样可怜巴巴的。我一时间,大发善心,背起她去车站。
她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脑袋搁在我的右肩上,下巴磕到我的肩胛骨隐隐生疼。“风,我昨天晚上看了一部漫画,好灰暗啊,害得我今天迷迷糊糊的,打不起精神,所以才会不小心扭到脚的。”
“哦,说来听听。”
于是,一个凄绝的故事被她絮絮叨叨讲得形同嚼蜡:
“一个雨夜,主角A在一个垃圾堆里捡到了B。而B在五年级时第一次遇见A,就错把他当成女孩爱慕着。虽然在六年后的再次相遇时得知A是男生,但是他已经爱上了A,无法自拔了。A的妹妹差一点被车撞上,A冲上去救她的瞬间被B推开。受伤的人换成了B。B真的好爱好爱A,但是A不爱B,慢慢地A对B非常歉疚,说心不能给他,人可以给他。有一次,A去意大利观摩足球,B以为A不要他了,开机车去追,结果出车祸成了植物人。A对于B的昏迷已无计可施,他放弃了准备走的时候,对着B大叫“你不是说要让我幸福的吗?你骗我。”然后B就醒了。诶,那段好感人啊……然后B的哥哥因为对B恨之入骨,就强暴A,他知道只有伤害A才能让B痛苦。B砍下自己的一条手臂作为代价。然后,眼看他们可以在一起了,A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撞成半身不遂,再也不能踢球了,开车的就是B的二哥。A隐瞒着,因为他明白B知道真相后会找他们拼命的……然后B突然走了。A崩溃了,他拿起菜刀自杀,还说‘这不是B的错’。然后然后,我没有看下去,心情实在是太灰暗了……”
“最后,晃司还是去找了他的哥哥们,他的二哥自杀诬陷晃司是犯人,晃司成了通缉犯,一切都完了。就在这时,泉出现了,他没有死,他对晃司说‘虽然我们已经不能够再回到『那个时候』,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是足球也好,你也好。’……”我滔滔不绝的把故事续完。
婕空出手揪我的耳朵,“原来你看过啊,早说嘛,浪费我那么多口水。”
是的,我看过。也许是我这人过于理性,看了如此绝望晦涩的漫画,颇有微言,至今记忆中只有2人你追我逃的印象。心里不怎么舒服。泉太被动了,看上去好像只有晃司一头热。被迫的人痛苦,主动的人也痛苦,为何要一直执迷不悟?爱情未必是他们自以为是的那个样子……
“那,你和海,会不会也是……”
前车之鉴,知道急于辩解在她眼里会变成急于脱罪,我轻蔑地哼笑:“你觉得像吗?”
这一招果然奏效,她放了我一马:“不是那样也好。风,你知不知道有好多女生暗恋你哦,不过呢,我却希望……”
“你却希望我做你的老婆。”
“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容易被看穿?”
我笑而不答。
她突然大叫起来:“风,你不是好人,明明有女朋友,仍和别的女生毫不避嫌。故意不打车,故意走得很慢,想多背我一会儿,是不是?”
为什么不打车?废话,打车肯定得让我来掏钱。为什么走得慢?我总不见得说你该减肥了吧。“嗯,你有时还是蛮可爱的,我是有点喜欢你。”
“是么?那洛儿呢?”侧侧头,看到她一脸老谋深算。
“更喜欢。”
“只是喜欢?”
我对她的打破沙锅有些厌恶:“爱?你怎么定义爱?我的定义是无私地为对方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她死。我做不到,所以我不会爱人。”
她一反常态地沉默,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
“你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你看上谁了?不会是哲吧?”我见势不妙,迅速转移话题,没想到她当真脸一红,“哈,被我猜中了吧。”
她也不扭捏作态,干脆央求道:“要不你帮帮我?你不是学生会主席吗?”
“学生会主席没有做媒人的义务。”
“风,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你的哲比我成绩好多了,我不敢算计他。”
“他呆头呆脑的。求你了,帮帮忙,帮帮忙啊……”
“不许早恋!”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暗涛汹涌
(更新时间:2004…9…6 6:52:00 本章字数:9240)
早上睡过了头,要不是我运用我的八步赶蝉快跑神功,我肯定会迟到的。我急吼吼冲进教室刚一坐定听了半节课,几个警察霸道地闯了进来。
“谁是楚亦风?”看到他们傲慢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气结。
我站了起来。“我就是。”
“昨天下午五点十分左右,萧海说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我惊悚地回过头,看着若无其事倚在椅子上的海。
“我……啊……”对上他的绿眸,我一时语塞。定定神,觉得状况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决定说真话。“没有,昨天下午放学后我一个人回家的。”
海猛地站起来,踢翻了凳子,站着与我对峙。他的脚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挪不动一步。他的表情好像受到了很大打击,从未有过的打击,似乎被从天而降的冷水泼满了全身,凉透了心的样子。
“萧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直到那两个警察把他带走,他整个人还是愣愣的。
摆在眼前的情形,让我不得不再一次管起这个笨蛋的闲事。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拉住一个警察问个明白,不想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海的后母昨天被钝器所杀,呈尸家中,找不到凶器,而第一发现者和报案的人都是海!
思忖片刻,我还是决定去找海的父亲。
这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镶金边的眼镜并未为他增添书卷气,倒是一身名牌穿得华贵而不失雅致,那张英俊的脸保养得很好,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隐隐可以看到几分海的影子。只是眼睛,是正常的黑色,冰凉而锐利的。唯一与前几次见面不同的就是脸上的疲惫和淡淡的忧伤。
“你说过你会把他教好,让他安安心心念书,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
早料到商人随时站于高处稳处滴水不漏的习惯,我理直气壮地挺起胸:“他住在我那儿时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根本就是环境有问题!”
他厌恶地皱眉,眼角边细细的鱼尾纹露了出来:“你这算什么?狡辩吗?”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你对待子女的态度未免过于冷淡了点。没有一个孩子是主动要求出生降临的,是你们自做主张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的,那就负起你们应尽的责任。”我毫不忌讳地盯紧了他的眸子,“你真的打算为了那个女人,连儿子都不要了吗?”他应该庆幸有人愿意受聘担负起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会做这种生意的人,世上除了楚亦风还会有谁?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他终于作出妥协。
“只是打几通电话而已。凭你的关系网,先稳住公安局那边的人——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别让他吃苦头。屈打成招这回事听起来玄乎,现实中还是有的。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就凭你?”他露出怀疑的表情。
我扬起自负而不屑的笑容:“怎么,海没告诉过你吗?我是无所不能的天才。”
“他?长到这么大整天只知道和我对着干,臭着一张脸。每次见面说话都是在吵架,怎么可能有心情闲聊?”他低下头,似乎在笑,却笑得有些苦涩,“他宁愿挤公车也不要我派车接送他。有时候,真想看看那小子乖乖求我的样子。”
有海的老爸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下一步就是公安局了。
大老远就看到公安局门前焦躁的走来走去的皓。“小风,我听说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在这里等你。”
警察局长对于我们的到访,非常之不屑一顾,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他才有空从舒适的软椅里爬起来接见我们。“你们找我干嘛?”
我和皓面面相觑,不是一个小时前通报的时候就说过了吗?“我们只是想见见海。”
局长两只小眼睛翻了几翻,黠笑道:“进了我们这里的人,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欺负我不懂法啊,海到现在为止只是叫来问话,不是被捕,怎么连见面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我是学生会主席,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代表我们学校要求见他,看看他有没有被怎么样。”
碰上我的振振有辞,他又满脸堆下笑来道:“那倒是……没问题。”
“在此之前,我还想问个问题——”我等到局长的容颜渐渐自然柔和,提出疑问,“为什么扣留他?就因为一个不成立的不在场证明?”
他突然把声音压低到极其微弱的程度,神秘兮兮地凑前对我们道:“时间。时间可是很重要的哦。这个案子我之前询问过负责它的人。死者手上的手表坏了,停在五点五十分,我们初步认定那就是死亡时间。而海从学校回家的巴士的时刻表我们也调查过了,他应该能在五点五十分之前到家,而且他报案的时间比这向后拖延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很可疑。”
我回他一个笑容:“第一,你们这些都是猜测,真的实际操作走过看能不能在规定时间里到达吗?第二,手表是死的,很有可能真凶杀完人后做过手脚。第三,到现在为止,你们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你们的推理。”
他的脸稍稍变色,沉吟了一会儿,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气定神闲道:“小孩子不要玩侦探游戏。中国的法律是不容许私家侦探胡来的。你们看完海就快点回家吧。”
“皓,你一个人去吧。”对于皓惊奇的目光,我真的不知从何说起,尴尬地笑笑,“他现在未必想见我。”
傍晚时分,我和皓回到学校,等到放学铃打完,再乘公车去海的家里。
下了车,步行到他家门口时皓好奇地问我:“你准备怎么查?只是回到案发现场,能看出写什么?”见我不说话,他又开始胡言乱语,“难不成问鬼魂啊?”
没防备他突兀的问出这句话来,我不置可否的 “嗯”了一声。抬头看着夜幕渐渐降临,我笑得有些妖治:“怎么我没告诉过你,我能通阴阳吗?”
当即皓就脸色煞白。直到见我仰头大笑,才知道上当了气愤不已。
翻过围墙,爬过窗户,做起非法入侵的行当,虽然生疏,但凭着我和皓的身手,倒是不成问题。
客厅里,应该就是凶案现场。地板中央一个白色的人形,杂乱无章的摆设,让整个屋子像是被洗劫过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