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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将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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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好玩!明明上一句还这么伶牙利齿的,一看到我挥一下责杖就怕成这样了。”
李元磊终于抹掉了眼角的泪花,站了起来。
“那是因为别人没有忘记你以四王子身份下过的命令。”
柳儒生几乎咬牙切齿。
被他用‘如果这个书生胆敢冒犯我,就让成武受罚’这一成命惊吓了一个月造成的恶果,就是看到他挥动那根代表权力的责杖就成了惊弓之鸟—;—;先前四王子的确安排了近身侍卫在外面把风,反正不管柳儒生说错什么话,总之他一向外面威胁着拿起责杖就可以看到有人非常之不受控制地露出屈从的笑脸就是了。
李元磊有趣地打量仍旧是怒火中烧的柳儒生。这个从骨子里倨傲的书生也实在好玩,毫不戒备地真性情流露的感觉已经这么明显了,偏偏就是死鸭子嘴硬。更有趣的是,他们两人明争暗斗中牵涉到的那个人更是毫无知觉,这出总隔着窗纸不桶破的好戏看得事不关己的他好乐。
嗯,最近连这种游戏都玩得无聊了。太平静了!汹涌的暗涛澎湃了这么久,湖面依旧是一潭波澜不兴的死水,平静到他这个喜欢迎接惊涛骇浪的人大感不够刺激。
三个月了,他们还胶合在最初暧昧不清的懵懂阶段,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也许……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彼此认清楚自己的想法,有道是‘两地思千里,思回人未回’,让这相处太久却毫无进展的两人隔离开来才是刺激感情飞升的最好方法?李元磊的眼珠转动着,目送柳儒生离去的背影—;—;其实他有说让他干脆就留下来住在王府也不用跑来跑去这么辛苦,但是柳儒生却非常之不给面子地怀疑他会在饭菜中下毒,并用这个做借口,依旧天天占着成武家的后院不挪窝—;—;也不想想,擅长用药的人可是他耶!这样诬蔑大夏国王子的清誉是要遭天遣的!
在经过了一天快乐的斗嘴然后非常之爽地胜之于别人的不武后,李元磊连夜上书奏请夏帝让他加派禁军参加西郡平定之战。
待柳儒生与成武知道这份请战书的既成事实,已经是在三天后的大殿。
倏来的军令让成武错愕不已,柳儒生神色黯然。
送军出行的那一天,整装待发的队伍为了相送的人停驻了好几回,但成武却很奇怪地一直没看到柳儒生的身影。
也不是说一定期盼他来相送—;—;说实话,打从认识了这个奇怪的人后他的日子就不曾好过,不是莫名其妙陷入困境就是陷入谣言,虽然每次到最后都还算是有惊无险地解决掉,但自己有时候还真有点怕他的接近。
不过话说回来,打仗这种事很难说的,也许三年五载也回不来,毕竟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为了他,他还多多少少挨过几次杖责。真是的,养条狗过了几个月都多少有点感情,更何况打从他来到西夏这三、四个月里两人虽然说话不算太多,但也还是混成天天见面的熟人了。
平常没事还总是会蹭到自己身边惹事生非的人,在这种时候忙得不能出现,实在有点让人伤心。
“叮铃铃—;—;”
再往前就已经可以到兴庆的关隘,看到前方又来了一队送行的人,成武急忙止下了队伍。
“成武,这次去可要争气哦,早早打胜仗回来,你也该从副将的位置上挪个窝了。”
迎上前来的是率众相送的李元磊,但,最近常跟在他身边的柳儒生连最起码的面也没露。
成武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直言问道:“儒生不来送我了吗?”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隘口了,出了城便不再停留,一路西进。
“他啊!”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了,李元磊吁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他好心办成了坏事呢,柳儒生打从听到那个消息后就呆呆的,成武也没有任何表示,万一他的多事反而促成了反面效果,那他……咳,大不了他以后都不再欺负柳儒生了,让他欺负回来还不行吗?事实上,成武一走,他可没再有可以利用的把柄,估计柳儒生自然也不会放过可以无顾忌大反攻的机会,一定会用他的毒舌将自己凌迟之、践踏之、痛击之。
呜……听说挟怨以报的人最凶了!想起自己今后也一样得过一段多灾多难的日子,李元磊伤痛之情倒不是假的。
“他说他一看到你这张欠揍的脸就会忍不住想打人,为了不让你在大家面前丢丑,他就不来了!”
伤心归伤心,别人的原话可得转告,只是个中的心情滋味,却是他转述不了的。
李元磊一本正经地转述这奇怪的临别赠言,声音不大却恰好让别人都能听到,当际引起了一阵闷笑—;—;成武身边的人都知道,那个跟外表不符的书生搞不好真的做得出来。
成武搔了搔头,苦笑着拿那个古灵精怪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队伍又歇了一晌,正要再行出发时,远远的山坡上,似乎传来一阵幽怨的琴声。琴声如泣如诉,哀怨缠绵,细细听时,却是一首‘邶风’: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那借一曲远古送离曲之人远送于野,伫泣如雨。
此中深意,问君知否?
李元磊看了看明显只觉琴声哀怨却不明琴义的人,叹了口气,喃喃道:“对牛弹琴!”
见成武怔了一怔没反应过来后,索性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拍,大声道:“成武,听着,你到外面可不许拈花惹草,本王可是打算亲自给你许婚的!”
算是心虚的他给柳儒生最后一点补偿—;—;聊胜于无。
浩大的队伍就这样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昂然出发了。那有如无声幽泣的琴声,在旷野上缠绵了很久,很久……
第五章
    “夜长梦不堪眠,一纸相思两地。问托书何处,天高离人远路。半载,半载,鸿雁罔顾归路。”
清逸的字迹还未在素笺上干透,这首新词虽然还不曾仔细推敲其韵脚,但相思缠绵之意已呼之欲出。
“哇!这分明就是一首情诗嘛,不如这样,我立刻就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去……哎哟!”
斜刺里伸出来打劫的手立刻受到了最严厉的刑罚。
李元磊扁了扁嘴,好不委屈地看着最近暴力指数翻着翻上涨的柳儒生,非常之识相地化身为摇尾乞怜的小狗狗—;—;开什么玩笑,虽然柳儒生没几两力气的花拳绣腿杀伤力是不太大,但可怕的是他闲闲没事创造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
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那个神奇的书生是如何将补气的参茶改成泻药,十全大补丸又是怎么会变成百病催生丹的。
暗下里查过他的底,除了知道他是宋兵部尚书柳毅昆的第三子外,其它任何多余的消息都一概不知,因为他打出生后不久就从京城里消失了。师承何处他自己不说,别人也无从琢磨,不过可以想象,能调教出他这种高徒的名师估计更不好惹。
现在已经成为全天下乖学生的楷模,李元磊规规矩矩地坐好,眼睛在桌面上古奥的梵文与柳儒生的脸上徘徊着,却不敢开口催促—;—;看得出来柳儒生今天心情又不太好,他的确得小心才行,上一次只是顺口提了个名字,结果害他的左臂无名肿痛了三天!更气人的是,连御医都看不出病症何在,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足足痛到柳儒生气消。
呜,他好怀念以前有把柄在手,威风八面的日子。成武啊,你打赢了就快回来吧,你的主人需要你!
李元磊第一百次忏悔自己多事插手别人两家的事。
不说李元磊无限怀念自己作威作福的日子,一转眼又怔然发呆的柳儒生心情也不太好过。
今天一早起来就因为梦里缠绵的影像而心情郁闷,老天偏又来凑趣,吹来蔽日愁云,一星两点的冷雨无端更添离绪、思悠悠。
他在心里骂过自己一百遍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认识了才不过三四个月的男人思念至此,虽然他在时自己见着了他就没好声气,但他离去后思绪却总是不争气地将那个人的一切在心头绕。
原来,先前自己不屑唾之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焦虑、李青莲“春去秋复来,相思几时歇”的悲怆、李商隐“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的痴迷渴慕都是真的。
只是坐在窗前看雨,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却无力挥去。很难耐的一种感受,自那人离去后似一直埋藏在心底,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瞬问,便掠上心头。
“唉……”
坐在他的对面,从伸出一根手指摇啊摇到扇出整个巴掌晃了又晃,依旧没能勾回那人的一星半点归壳的魂魄—;—;他整个人整副心神大约都悬在那不知名的战场上飞驰。
大有挫败感的李元磊收回自己的招魂手。
唉唉唉,看起来,想叫这个倨傲又矜持的书生先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颅说实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然怎么可能有人明明内心相思刻骨成这样了,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仍旧半点口风不露,反而故意将别人吓到退避三舍?
偏偏……那个不算笨,有时还算蛮精明的人却没细心到发现别人对自己的感情—;—;他敢打赌成武这次回来这两人依旧是暗涛汹涌,但非常之不幸的,涛声依旧。
偷偷地将手上的捷报收起,今天他来的本意是这个,不过现在就算皮厚如他,也不敢在日益凶残粗暴得完全不顾淑男形象—;—;虽然他也从来没有淑男过—;—;的柳公子面前招惹是非,看这情形,除非那个人亲自提头来见(当然还是得长在他自己脖子上的),其它任何形式的安慰都只会勾起他无边的怨气。
唉,成武呀,你快回来吧!
不管那个总闷不做声的柳儒生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期盼,总之他受够了!
李元磊为又被冷落了一天的书本、为自己又被浪掷一天的光阴,打从心底发出这样的呼唤。
一短一长,一明一暗,两道思念波自雨声稀沥的宫殿出发,远赴千里之外的西郡战场。
☆☆☆
明月的清辉飘洒了整个乾坤,也照亮了战士们出征的枪戟。
对于战争,成武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之熟悉的。
他们哈察儿罕一家就是在战火中崛起。父亲一生南征北战,一直到年老体衰了才退出战场。九个兄弟长成后也个个是骁勇的战士,弄到他们的娘直后悔没能生下个女儿来,至不济,能生下个斯文乖巧的儿子也不错啊,一家子人都打打杀杀的。
斯文乖巧的儿子?
一想这几个字,成武心头倒是掠过一个淡淡的影子,随即又为自己这过强的联想力而失笑。
那个姓柳名儒生的宋人书生,看外表也许是算斯文,不过说起话或做起事来却真叫人琢磨不透。
但奇怪的,他却不惹人讨厌。
也许是他太过占优势的外表弥补了这一切,也许也是他千灵百巧的心计总有办法在事后将别人滔天的怒火抚平。
打从认识后就赖在自己身边不去的人,现在没再天天出现自己面前后,仔细回想他的言行,除了拿他娇纵地向自己顽皮耍赖没办法外,其实……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打从他出现后,他一天到晚紧张兮兮地跟在他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像个老妈子似地照顾他的生活。有时候也会为他单纯的高兴而喜悦,为他无赖的恶作剧而头痛不已,简直像是身边多了一个调皮又招人疼的弟弟。
脾气好时,他那种亲昵又依赖的神态自然得快要跟他像一家人;脾气坏时,他不依不饶的小性子恶劣到让所有人退避三舍……不过反正自己也习惯了,这情形就像以前小的时候,下面的弟弟惹了祸,哭哭啼啼找上面的哥哥解决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一家人”这个念头如乍现的灵光闪过脑际,成武一拍大腿。
先前想到他虽然暂时在西夏小住,迟早还是要回大宋的,到时候自己连找个去看他的借口都没有的时候还有点伤心。
不过他现在终于找到可行的办法了!他完全可以认他作自己的弟弟嘛!这样不仅自己心头时时对他萦绕的牵挂有了个合理的名义,娘也肯定高兴能多了一个这样乖巧斯文的小儿子!
嗯,想到他会乖乖地叫自己“哥哥”就觉得好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成武直到被传令官叫起来的时候,还咧着嘴按捺不下自己喜悦的情绪。
挥师西进力图在最短的时问消灭负隅顽抗的残勇,成武决定自己要在回去的第一时问转告柳儒生这个消息,给他一个惊喜。
说起来,离开了这么久,还真有些想他了呢!
☆☆☆
短短、短短的离别。
长长、长长的思念。
虽然花费的时问比想象中的要久,但西郡平定的捷报仍是欢天喜地的传来。
班师回朝的队伍一波又一波地进城,接受子民们欢腾喜悦的迎接。
经此一战,西夏扫清了欲坐地拥兵划区域而治的西平王的残余游勇,所控制的领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方二万余里,与宋、辽三足鼎立的局面基本已成。
缤纷的鲜花撒向凯旋的勇士,少女苹果似的笑靥却远比鲜花动人。
柳儒生本来是站在李元磊身后、焦急地翘首以待,打算第一时间迎接大军回朝后的朝见,看到这样的情形后,一生气就又偷偷离开了庆功会的现场,正想蹑手蹑脚不惊动旁人地溜回自己偏角上的小舍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却一把将他拦腰抱起,转了两个圈后才有点晕眩地被接回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伴随着强烈的汗气而来的,是成武喜不自胜的声音。
他出征大半年,黝黑了不少,但是却更结实了,邋遢胡子爬满了整个下巴,乍一看还差点会让人认不出来。
“什么好消息?不就是你打了胜仗吗?我早就知道了!”
还有点不太置信地被他安置在栏杆上与那张黝黑的面孔平行相视,柳儒生故做平淡的语气几乎也掩不下内心的狂喜。
眼睛热切地看着说是去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但却一转眼阔别了大半年的那个人。
想埋怨他,去了这么久让自己牵肠挂肚还有脸来说他才不过打了胜仗;想申讨他,半年里发回来的书简上没有任何关心他的只字词组。
在梦里曾有过千百次重逢的场面,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都有:他会揍他个出奇不意;也许会突然地对他表示亲热然后嘲笑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有可能会哭出来骂他是个白痴笨蛋,但从来没想过他们的重逢会是这样的……沉默。
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嘴后,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凝视着他含笑的眸。
“你瘦了好多……”
那一张清秀的脸更显尖削了,难怪眼睛也大得怕人。
成武好笑地捏了捏他鼻子,差点害他隐忍了良久的泪流下来。
“干嘛啦?动手动脚的,你臭死了!可以熏死一头牛!”
生怕自己露出破绽来的柳儒生赶紧低下头在他衣服上蹭掉眼泪,这才发现他身上脏得可怕,一股极其浓重的汗味儿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赶紧一步跳开,离那个脏脏的人远远的。
“什么嘛!为了早点见你,我连澡都没洗就过来了,你就这样对我?”
真好,他还是这么有活力的样子!成武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应该把他归纳到亲人这一层面来保护的决心,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后,故意恶形恶状地扑上去抓他,打算蹭他一身汗。
“喂!”
柳儒生笑着,躲他、也不躲他,久别重聚的两人快乐得像孩子。
这一番嬉玩直到被他们两人抛弃的李元磊阴森森出现。
“哼,你们两个倒开心!”
亏他还坐在风口硬挺着等所有仪式结束!看起来这两人小别之后奸情复燃了就把他这个媒人丢过墙。
不怀好意地盯着被成武挟在腋下满面红晕的柳儒生,李元磊开始怀疑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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