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上海森林-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些心酸,“好,我努力。”    
    “想想也有些不对劲,你看沈蓦他们活得多好,偏偏是你和柔砥这样的人——。”    
    我笑笑:“别难过,我只是可能,还不一定呢。你不歧视我吧。”    
    “这话你就不该问。”    
    茶楼要打佯了,我们只得出来。雨已经停了,俟漪笑着伸开臂,转了几个圈。我以前没见过她这么活泼。    
    恋恋不舍地分手。转身走了几步,她叫住我。“给你个建议,梅夜吹好像不是很适合你。”    
    “也许吧。”我说。想等她下面的话,她没有。    
    回到家后,我仍很兴奋,不记得和夜吹的小摩擦了,和她开了半天的玩笑。她惊讶地说:“curiouserandcuriouser,我还一直当你是笨蛋,今天哪里学来这一套,完全像个情场浪子。”她渐渐来了劲,上来扒我的衣服,热情似火地求欢。    
    我只得和她周旋,提议互相为对方的生殖器画素描,她也大有兴趣。辛苦了半天,我把笔扔了,笑她的那玩意太难画了。    
    “我是清清爽爽的一根,而你是模模糊糊的一坨。”我说出了绝好的句子,眉头微皱。    
    她的自尊心惨遭蹂躏,赌气说:“你要有本事,就永远别摸我那儿。”    
    不摸就不摸,留着你自己当夜宵吧。我推开她,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气得她直骂。    
    我哈哈大笑,把自己关在房里,伴着音乐自编自演了一段脱衣舞。这一晚我得留给自己,要把记忆经营一番,加色,加香,加料,酿成醇酒,在以后苦闷时,趁夜吹不留神,偷偷啜上一小口。    
    一个晚上,我们都没出去。夜吹窝在房里上网聊天,她以前不热衷这个,近一段几乎天天要上网聊一会。我把客厅的地板擦了擦,蹑手蹑脚地到她房里拿消毒剂,忍不住站在她身后瞧了半天。她和网友聊的是感情问题,还好不色。    
    “看够了没,偷窥癖患者。”她头也不回。    
    我说:“不要形容得这么难听嘛,网上鱼龙混杂,我是怕你稀里糊涂被人骗了。”    
    “有谁能骗我,我不骗人就不错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世上终归还是有人关心我。”    
    这客气让我觉得疏远。一面准备着骗人,一面又谈感情问题;谈就谈吧,又不跟身边的人谈,非要到网上去交心。这鸟世界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我说:“怎么了,你今天,从回来到现在就没怎么吭声。”    
    她停住手,“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公司里勾心斗角得厉害,这几天有几起让我不开心的事。”    
    好几天就有事,却憋着不和我讲,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哪些事,怎么不早讲给我听。”    
    她支吾说:“我,我看你近几天也闷闷的,就不想打搅你。”又是这么客气的一句。我不接话,坐到床上,静候下文。    
    她讲的几件事,我乍听之下都没听出门道,等她一一讲解了,这才明白过来。同时对照自己,这样说错话、做错事的时候不知有多少。混世界真不容易,连夜吹这样的高手都左支右绌了。我不愿多想这些事,拉着她的手说:“出去走走吧,老琢磨这些事,人就容易消极。”    
    刚出门,正好碰见陈伯往家里走。我说:“陈伯,你又到哪儿乐了一晚上?”他朗声笑着:“跳了一会舞罢了。哪有你们小年轻会玩,现在还出去过夜生活。”到了街上,才觉得空气中已经有了很浓厚的秋意,凉风叫人微栗,树叶也响得不已。我打了个寒噤,对夜吹说:“天有点凉,我回去加件毛衫吧。”    
    “用得着嘛,陈伯都穿那么一点,你身体不至于比他差吧。”夜吹漫不经心。我也算了。夜吹又说:“陈伯还挺会保养,这么大年纪,腰又挺,声音又洪亮,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帅成怎样。”“这话你以前好像已经说过。我看,不要说他年轻时,就是现在这把年纪,也把你迷得够呛。”夜吹心虚似的掐了我一下。    
    许久没有这样散步,不知不觉走远了。到了武宁路上,我发现前面好像是林水监,正搂着一小女孩。我对夜吹说:“你看,前面那人像不像林水监。”毕竟是晚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夜吹瞪着眼看半天,“身影倒蛮像,衣着却不像。他什么时候穿得这么休闲。——不对,是他。”    
    “走,跟上去看看。”我拉着她说。    
    夜吹跟我跑了两步,停下说:“看他干嘛呀。”    
    “我发现他有点问题,连这么小的女孩也不放过。”    
    夜吹冷笑:“他本来就是混球一个,不管做出什么事,我都不奇怪,别管他。”他们已拐到另一条路上去了,我说:“你不看我看。要不你等会自己回去。”    
    我不想被他们发现,没跟得太近。那女孩瘦伶仃地,显然没怎么发育,顶多也就十三四岁;举止倒很泼辣,不像是在陈叔家里见过的那个很媚的小宛。到了电影院门口,林水监去买票,女孩就在门口小摊买零食,一边东张西望。那是很好看的瓜子脸,一尘不染似的,眉宇间带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叛逆。    
    林水监这混蛋,倒是别有雅趣,而且猎物众多。上次他和小宛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我还不太确信,现在肯定了。我有些吃惊,悻悻地转身离去。不是悻悻,心情太复杂。老牛嫩草?朝花夕拾?妈的,活到我这把年纪再回过头去“知慕少艾”,就是个危险的苗头。    
    回去后,把看到的告诉夜吹,又讲起以前水监搂着小宛写字的事。她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男人的龌龊心理,我不想她知道得太多,当时就没告诉她。我说:“反正今天你也看见了,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她沉默半天,才说:“这家伙变态,恋童癖。”    
    夜吹以前从没说过林水监的不是,近来有点异常,不乐意提起他;今天更是,在街上时就骂起他来了。我只当她是对他没了好感,有些高兴。    
    我说:“他不会把这些未成年的小女孩骗上床吧,那可是犯法的。”    
    “你情我愿的事,谁知道。”    
    自从偷看了梅夜吹的抽屉,我有些不对头了,似乎对窥探他人隐私一类的事情深有兴趣,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宗。不行,我要尽快矫正自己,不能让自己滑落到深渊里。别人在生活中带多少层面具我不管,就我而言,还是希望尽量活得简单些。    
    希望是希望,但生活的确没那么简单。别人家的灯火,也迢递到了“我们家”的阳台。    
    


第三部分第十节(3)

    第二天醒来,头痛,还鼻塞,估计是昨天受凉感冒了。我踢了踢被窝里的夜吹,破口小骂:“死婆娘,就是你昨天不让我多穿点衣服,害得我感冒。”    
    她眼都懒得睁,喃喃地说:“你要穿,我还拦得了你,少赖在我身上。”    
    她昨晚死乞白赖地求欢,今早就换了这么一个冷淡态度对我。这一脚我踢得有点真实了:“没心没肺的东西,连两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    
    “刘姬汉!你他妈的!”她坐起来,拿枕头砸我。    
    “梅夜吹,你奶奶的。”我版本升级。    
    好,索性干一仗吧,破一破近一段日子的岑寂,火药味偶尔闻闻倒也蛮香。反正她披头散发的,我无须施展武功,抓抓头发就轻松地制服了她。把她按在床上,扼住她的喉咙,扼而不杀,只到她放弃挣扎,疲软下来。    
    毕竟胜之不文,又胜之不武,尴尴尬尬的,我的满足感也强烈不到哪里去。我坐着抽烟,她在穿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刘姬汉,你大清早的,你哪根神经不对劲。我可记着了,你对我动粗。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好吧,等着你给我碗里下毒。——不要贪便宜买了假毒药哦。”    
    经过慎重研究,我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是慢动作。据说,情侣间的拌嘴是接吻的变种,那么这一掐,我是想把斗殴变成调情,我不想太伤各自的心。    
    “别摸我。”还好,她的愤怒不顶真实,打我的手。这娘们,多少还懂一点风月,做个九流妓女没问题。    
    我把委屈的手放在嘴前吹了吹。    
    她上班去了,我还懒懒地坐在床上抽烟,觉得不舒服,又躺下。我想请天病假,这几天上班也够闲,同事们只有三五一堆地聊天。我打电话给人力资源的应总,他果然轻描淡写地准了假。我希望自己不要好得太快,明天上班时能残留一点症状表明我的确是病了,否则就怕引起领导怀疑。没事干去公司闲坐着也是一种积极,请病假就容易被人说是怠工,职场就这德行,我得注意点。    
    夜吹又打来电话:“混蛋,你今天不上班啦?”听声音,她还在路上。    
    “是呀,浪货。”    
    “到药房买点感冒药,知道了吧,你这混蛋。”    
    “知道了。上班别迟到啊,你这个浪货。”我看了看表。    
    我又躺倒在床上。心里有小小苦闷,同时又羼杂微微甜意,因为夜吹的电话。    
    这是在她房里,我拿起床头柜子里的东西瞧了瞧,什么卫生巾、丝袜、香水、唇膏之类的。变个女人的确比较好玩,我想。这辈子我是没指望了,就算把自己阉了,身材骨架是死的,我也不可能风情万种。女人,对我而言,有一种不可解的神秘力量。    
    隔壁响起了音乐,陈伯大概也在家。我想过去坐坐,顺便讨点感冒药。他家两道门都关得严实,又没有门铃,我喊了几声不见人应。不会是陈伯找了位阿姨在里面亲热吧。    
    我下楼去买药。路过邮局门口时,见里面一堆人围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女孩议论着什么。听人讲,女孩是江西来沪打工的,因为家里等钱用,她打算把差不多一年的积蓄6千块钱汇回去,刚填了汇款单,发现钱包被人偷了。    
    女孩不停地抹眼泪。不长不短的一年,她就这么白干了。我拿出二十元钱,犹豫了一下,换了张十元的,塞到她手上,不过像《新约•;马可福音》里所谓的“寡妇的小钱”(Widow’smite)。这帮人也只围着呆看,嘁嘁喳喳地空发议论,怪女孩自己不小心,有人还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你们不知道打110吗。”我叫了一声,打电话报警。比我还不是东西的东西,原来也很不少。    
    在路上又突然想,这女孩不会是变相乞讨吧。报纸电视上,讲过不少人变着法子乞讨    
    敛财的事,手段多得很,已俨然进入高收入行列。我对十元钱有点心疼了。    
    买药回来,在小区门口见到一个女孩往外走。正是小宛,穿的是学生服,整整齐齐,有些紧张似的,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我叫了一声:“小宛,怎么没去上学?”    
    “有事。”她低头答应着,飞快地和我擦身而过。小姑娘年纪不大,眉眼间却风情闪烁,有了些成人之美。妈的,整个世界都在加速前进,连孩子们也都提速进入了青春期,不知世界末日是否也相应提前到来。——我有了些晕车的感觉。    
    上了楼,我去敲陈伯家的门。还是两道门紧锁。“航航,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他开了门,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说:“怎么,你在家里不去上学,我可要告诉你爷爷了。”    
    他拉我进去,陪笑着:“好叔叔,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今天不太舒服,跟老师请了假。”他前额的头发汗湿了。    
    “你刚才干嘛了。”我往他房里走。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处看,格外留意他床上。倒也是整齐的,没什么痕迹。一低眼,看见垃圾桶里有几团打湿了的面巾纸。我的想象瞬间丰富了,估计航航的那玩意已经软了,我的下面却想翘起来。我赶紧把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把它按住,强力镇压了骚动。    
    “姬汉叔叔,到客厅里看电视吧。你想吃什么,我的零食可多了。”    
    我也不睬他,见电脑开着,打开文档。最近播放的文件是“夏日春情”,这小子还真会享受。“碟呢,给我看看。”他乖乖从抽屉里拿出来。是日本的小电影,各种体位一应俱全。    
    “这碟你哪儿弄的?”    
    “水监哥给我的。”航航满不在乎。    
    “他怎么能把这种东西给你看。”    
    “这有什么,街上卖这种碟的多了。”    
    “你们同学都看这个吗?”    
    “都看。这有什么呀,不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老到地嘘口气。    
    我索性把话挑明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干什么,我碰见小宛了。说吧,怎么办。”    
    航航软下来:“姬汉叔叔,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    
    我教训了他一通,直到他服帖。小宛和航航的事已经让我够尴尬,何况林水监也在里面搅浑水。我无法坦然和这个晚辈探究细节,只暧昧地问:“小宛和林水监没什么吧。”    
    航航摇头:“他们能有什么,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我不好再谈这些,问他:“你不上学,爷爷不管吗?”    
    航航冷笑:“他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他只爱他自己,我嘛,只是被他挂在嘴皮上说事,什么时候真关心过。”    
    “你小子怎么说话。哪有爷爷不疼孙子的。”    
    他摇摇头,说要赶到学校去上课。    
    好嘛,个个都会玩。林水监的潇洒,那就不要说了,天知道曾经有多少女的送上门,让他浪而不费;凭梅夜吹的本事,在我之前恐怕也已有了N个男友。算来算去,我只比柔砥这个傻瓜强一点,——但也未必,背了人时,柔砥会不会换了另一副嘴脸?我琢磨起他那张脸,如果永是一本正经地木然,只怕他自己也要嫌自己有些变态。文人又怎么样,莎士比亚偷过人家的鹿,至于华兹华斯、济慈、拜伦等辈,就更别提。考据癖患者如胡适之流,没准还能证明,伯夷经常剥女人的衣,柳下惠也会下流,——看他的兄弟盗跖的德行就知道了。孟子称他们“百世之师”的话,只怕靠不住!    
    对了,梅夜吹现在在和我周旋的同时,会不会抽空和别的男人“散散心”,来一下?    
    周六早上,柔砥来了电话,说下午想过来和我聊聊。他的声音有些夸张,我猜应该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夜吹要加班。吃了午饭,实在闲得慌,上网聊天。我不常上网,没什么老相识,吆喝了半天,也没人跟我聊。我厚着脸皮缠上一个叫“只爱美男”的,聊了半小时,她就提出要见面。这样的便宜哪有不要的,说不定还有一夜情之类的好事。    
    万一是个让人一见终情的恐龙呢,不行,我要问详细些。我问她身高多少,她说1米8。    
    我惊讶:“女比男高,我们不合适吧。”    
    她的回答是:“呵呵,我又没说自己是女的。”    
    我恶毒地骂了他的祖宗后,落荒而逃。    
    我以前对同性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记得读大学时,在澡堂子里有几次被同性恋蓄意地摸了一把,我都像患了性病似的,几天不舒服。现在突然想,人这辈子,就该什么都尝试一下。说不定玩同性恋有什么别样的刺激,错过了岂不可惜。    
    我改变主意,重新回到聊天室。“只爱美男”已经不在,我把名字改成“寻找男同性恋”,在相邻的几个聊天室转悠半天,可惜室迩人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