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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宇听她如此无奈的说法,一颗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真怕她会想不开而做傻事,自残的人是无法再重生的,所以无论如何季优也不能走上这一步。如果人世间再也没了她,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白凤宇提心吊胆的时候,季优又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啊,我们真正相处的日子也没有几日,如果我就这样死了,我又怎么甘心,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逃过明日地大婚,渊哥哥把婚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就算是死他也会把我抬到皇宫里去吧。”季优想起前优时间在皇宫里的遭遇来。渊哥哥有时候疯狂得让人害怕。所以她相信他一定做得出来的,齐渊会如此疯狂是她始料未及的。不,也许从他们再次相遇她就没看明白过他。
白凤宇甚至可以想象她愁眉苦脸的想着解决方法的样子,他心疼的抚着荷包,想要逼迫自己说些什么,可是他却无话可说,季优现在身处齐都,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他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带走她,所以他决定不管那净空大师地约定了,谁也阻挡不了他要带走小优的决心,可是他却忘记了,这谁之中并不包括季优。
“大魔头,我知道你尊重我的选择让我自己来处理这一团乱,我也知道你是真正喜欢我的,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我仍然能够肯定,在竹屋那场婚礼虽没有高堂亲属作证,但它仍旧是我心中唯一的最幸福的婚礼,你放心,我答应你要处理好这件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千万别到齐都来,你现在是卫国国师,如果你出现在京都就会有危险,齐卫两国相安无事多年,没想到却因为我的一番话而再次起了战事,哎,一趟西域之行竟然让我闯下弥天大祸,让天下百姓跟着遭殃,而我这个祸事的源头竟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享受软床高枕,这让我于心何安啊。”季优说着说着又想起这几日来得知地消息,原来自己在西福寺跟昏迷地这五天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的大事,可是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还能让两国和平下来吗?
她知道那是不可能地,齐卫两国早就摩拳擦掌好好较量一番,她那日的行为只不过是这两国战事的导火线,就算她去向齐国皇帝请罪,最后他也会无视她而继续与卫国作战,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卫云出兵的速度之快,竟好似在他登基的第二日就发起战争宣言了。
一百十章、祸乱天下
季优抬头望着那清冷的月亮,它的周边有着淡淡的光晕,仿佛笼上愁绪的娇美女子,她低低的再次叹息了一声,虽几不可闻,却让那方听着的白凤宇心疼得的如万只猫在搔自己的心窝。
季优的愁绪还未消停,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惊喜的回头,“大魔头。”她激动的唤了一声,以为是大魔头听到她的话来带她离开了,可是当她看到小红打趣的笑容后,心又止不住的往下沉,她下意识的收起那荷包,现在这荷包是她与大魔头之间唯一的牵系。
“我的好小姐,半夜不睡躲在这里嘀咕什么啊,明日就是大婚,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身上的伤还未大好,怎可如此任性?”小红絮絮叨叨起来比那王大娘的裹脚步还长,她又念叨了季优几句然后坐在她身侧促狭的道:“小姐,大魔头是谁啊,我看你刚才那样子好似特别在乎他哦,你出走是不是与他有关啊?”
小红的鬼灵精脑袋立刻发挥八卦精神,眼珠骨碌碌的在季优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盯着她不动了。
季优推搡了她一把嗔道:“你个死丫头,无事胡乱捕风捉影啥,小心我告到娘亲那里去让她撕了你这张嘴。”说罢见小红还直瞧着自己,她不自在的别过眼去。
“我的好小姐,奴婢也不过是找找乐子,至于让你去告状么?再说了,小姐对我那么好,怎么舍得看夫人撕了我的嘴,要真撕了我的嘴还叫我怎么侍候小姐你呢?”小红并不害怕,她知道自家小姐不过是嘴上说说,不过她急得搬出夫人来就说明她刚才臆测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好你个贫嘴的丫头,今天我若不制你,你眼里是越发没有我这个主子了。”季优说着就作势要去撕她的嘴,小红连忙站起来一溜烟的向前跑去。
“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打趣你了。”小红边跑边告饶。可行走间却没有半分的狼狈,因为她知道小姐只不过是说说,绝对不会真的要整制她,两人在园子里跑了几圈累得气喘吁吁地才停了下来,季优靠在游廊上顺势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直喘粗气。
“你不要再跑了。我不追你就是。”季优喘着气对小红说道,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要追到她撕她的嘴的,要真心想要撕她的嘴她只要吆喝一声就自有人上来办,又何必让她亲自来追着跑,她坐下来,刚才萦绕在心口的难过渐渐消失。
小红也不顾形象四仰八叉的坐了下来,待得气喘匀了才道:“小姐,昨日你去找老爷所为何事啊?我看老爷这两天铁青着脸,按理说小姐要出嫁去做太子妃了。老爷夫人欢喜都来不及,为何满脸愁容呢?”小红就像只小麻雀,只要一得空就不停地说着。
季优睨了她一眼。见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探寻的意思,她撇撇嘴,她当然不会告诉小红自己对爹娘说了什么话,要不她那个大嘴巴,只消明日这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其实不希罕当那个劳什子太子妃了,到时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小姐。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小红见季优不搭理自己。内心地好奇因子更加活跃。她勉强移动疲乏地身子来到季优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自她神情中猜出端倪来。
季优被近在耳畔地声音吓了一路。见小红就在刚才她反射性地一让。这丫头什么时候近到自己身边来了。她怎么都没察觉到。“小红。你离我远一点。吓死人了。”
小红并不放过她。不依不饶地道:“小姐。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一下。透露一点点就好。我想温和地老爷会发这么大地脾气一点跟你那天去书房有关。你就为小红解答一下吧。小好好奇极了。难得让老爷发飙。小姐这趟出走倒是长了不少胆子啊。”小红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打趣起自家小姐来。
她还记得以前家里地三位小姐都怕老爷。所以做了什么错事都会先去求夫人庇护。而这次小姐没去求过夫人。而是直接找上了老爷。从这一点看来她地胆子就够大。季府中谁不知道。老爷对下人虽温和。可对主子小姐们就非常严厉。容不得她们犯一点错。所以长此积威下来就让三位小姐都很惧怕老爷。这次小姐自外面回来。老爷竟难得地流露出爱女之心。可是自昨日小姐自书房中出来后。老爷脸上地表情就再也没出现笑意。这让全府地仆从们都战战兢兢。明日就是小姐大婚。可老爷脸上地表情比昨日还要阴霾。这让她非常不解。所以现在执意要得到答案。可是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丫环。主子地事本不该她多问地。
季优伸手拍回她地脑袋。颇有威严地道:“小红。主子地事你少打听。要不怎么死地也不知道。”说完她起身向自己地院落走去。小红摸着脑袋委屈地看着季优飘逸地背影。为什么她觉得那背影看起来很无奈?
季优转过弯。便有一个身着青衣地妇从急急而来。见到季优突然松了口气。她快步迎上前来。待得近了季优才看清原来是侍候娘亲地芸姑姑。她快走几步迎上前道:“芸姑姑。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你满脸焦急地样子是不是娘亲出了什么事?”
芸娘摇了摇头,“小姐,夫人没事,只是大小姐二小姐都回来给你贺喜了,此时她们正在前厅等着见你呢,我刚才去你月优轩内找你没找到,料想你可能来这里了所以才匆匆找到这里来。”
季优一听顿时垂下头来,姐姐们回来了,可是她此时却不想收到她们的贺喜,那会让她更难过地,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去见见大姐二姐,她们指不定会以为自己成了太子妃就开始拿乔不理人了,所以即使她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去前头瞧瞧她们去。
“好,我这就过去。”季优答得非常无奈,她的这两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自傲,容不得别人怠慢了,要不然的话,她俩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芸娘瞧着季优满面愁容,心里颇为不解,她虽没嫁过人,但是也看过大小姐二小姐嫁人时的模样,她们无不是满脸欢喜,可这三小姐的表现就颇让人费解,看不出高兴,反而感觉沉重了很多,这是一个新嫁娘该有的心情么?摇了摇头,芸娘将心里的臆测摇了下去,她不似小红那么不懂事,她知道什么事是自己能过问的,什么事是自己不能过问地,所以她沉默地跟在后面。
经过几个游廊,然后再过了月牙形拱门,就来到前厅,她们尚在院外,但厅里的欢声笑语已和着和煦地晚风隐隐飘来。
“娘亲,你不知道前儿我去那玉石铺子上买玉如意给妹妹做贺礼,在店里可发生了一件奇事儿呢?”季二小姐银铃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让闻者的身心都为之舒畅,季优听到奇事儿三个字也忍住好奇,在这个处变不惊的二姐口中的奇事儿有多奇。
“什么事儿,二妹快快说来,我就知道你爱卖关子,快点说来听听。”季大小姐季凌的声音明显沉稳许多,声音里有着历经沧桑的稳重感,其实说到这季家大小姐还非得说说她的背景,虽然她是季家大小姐,但嫁到夫家却无人瞧得起她,并不是因为季家的背景不好,而是季大小姐在婚前就失贞,这让她的夫家非常看不起她,想休了她却又碍于季家的背景,所以她夫家纵使有恨有怨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但是给她冷遇总能办到吧,所以季大小姐一进府的当天夫家就连纳了七八个妾,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她,而季大小姐也不气不恼,不是她容人的肚量有多大,而是她根本就不把她的丈夫看在眼里,所以她才能与那些小妾相安无事到现在。
季夫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她见二女儿仍在卖关子也催促道:“晴儿,快些说来,倒底是怎么回事?”
季晴在季夫人的催促下也不得不说来,“那日我去选玉如意,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如意的,最后店家在我的再三恳求下不藏私的拿出珍藏多年的玉佩,我一听是玉佩顿时没有了多大的兴致,刚想走,那店家却拦住了我。”季晴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慢悠悠的押了一口茶。
季凌一听啐道:“切,二妹,我还以为是什么奇事儿,原来就是这事,这样的事我们常遇到的,这都是店家的计策,他会那么容易让你走才怪,先说是珍藏,然后再进一步的诱导你买下来,当你真正买下来后才发现那物品与其他的不过好上一点点,可自己却付了双倍的价钱。”
季晴听了也不急不躁,慢慢放下茶杯,然后才接着道:“大姐莫心急,我还没说到奇怪处呢。那店家拦住我当然是为了他的生意,他知道我不喜玉佩这才道了实话,他确实有一珍藏,可这些年来都不曾拿出来示客,让我稍待他一会儿,他去取来,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欺诈人的,所以也停了下来,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见那店家出来了,两手捧着一个锦缎盒子,那样的绸缎我从未见过,店家此时却打开了锦盒,我凑近一瞧,天哪,你知道我瞧见了什么吗?”季晴说到这里停住不再说话了,显然就是等着有人追问,而在场的听众也确实没让她失望,
一百一十一章、血玉
季优此时已走到厅外,听到季晴说一半留一半的话连忙问道:“二姐看到什么了?”
此时屋内的人才发现季优到了,季凌季晴有多日没瞧见她自然是一副激动的模样,她俩齐齐迎了上去,拉着季优的手季晴已道:“三妹,你受苦了。”
季优知道她说的是她离家出走的事,她颇尴尬的垂下头去,嚅嚅的道:“二姐,我没受什么苦。”其实她现在愧疚得要死,自己就是个闯祸精嘛,出去一趟该做的事一件没做成,不该做的事倒是样样做得齐全。
季凌倒不似季晴那般心疼,她嗔怪道:“你看看你,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偏生要去吃那个罪,瞧瞧,这脸要瘦得皮包骨头了,真让人心疼啊。”
季优有些错愕,眼前这两人还是自己的姐姐们吗?她们怎么会待自己这般好了,以前不都是处处挤兑着她的吗?季优心里虽这么样,嘴上还是答道:“多谢姐姐们关心了,我没事,也没吃什么苦。”
“还说没吃什么苦,你看看你都憔悴了这么多,娘亲,您该让厨子做些好吃的好好的将三妹的肉给补回来,你瞧瞧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疼。”季晴不依道,自己的妹妹她岂有不知的道理,看她现在这般模样跟大姐当年为那个浪荡子情苦的样子太想象了,明明明日就要大婚的人了,可是在她脸上还真是一点喜悦的神情都瞧不见。
季夫人刚想说些什么,话头又被季凌截了去。
“二妹又说浑话了不是,三妹明日就是皇家的人了,她的衣食住行自有皇家的人料理,现在要让厨房给她做顿饭去指不定还送不进宫中就被拦了回来。”季凌拉着季优的另一只手,摸着她骨节分明的小手也止不住的叹气,“哎,作孽啊作孽啊,这么水灵灵的一个人硬是被你自个儿催残成这样了。以后做事可不能再这样任性了哦。”
季优连忙答应,真怕她们两个一人一语地训斥自己一顿,她见二姐仍有训话的可能,她连忙道:“对了,二姐,你刚才说的那奇事儿。你瞧见盒子里装着什么了?”季优这句话倒是问得是时候,因为一屋子的丫环婆子都等着听她的下文呢。
“哎,你不知道当时我可是真真被骇了一跳。只见那锦盒里血光一片,我被吓得连连后退,当时就觉得腿软,那店家看我吓成那样笑了笑安慰我道:夫人,你别害怕,你且瞧仔细了,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血玉。有驱邪之效。我这才定睛一看,见那血玉果然泛着温润地水光,是玉中的极品啊。”季晴脸色仍有些苍白。当日似乎真把她给吓倒了。季夫人一听,也惊得问道:“当真是血玉?”
“是血玉啊,娘亲,不细看,那玉可不就像一滩凝固的血渍啊。”季晴连忙应道。
季夫人闻言脸色苍白起来。血玉出世。天下必会有一劫。而血玉也现地地方。就是凶光所见。难道这齐国是……。想到这里季夫人地脸更白了。季优听了倒没有那么大地反应。回头去望季夫人。见她胸色苍白如纸。忙走过去问道:“娘亲。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季夫人摇摇头。伸手牵着季优地手。季优顺势在她身侧坐下。季凌季晴见注意到季夫人不同寻常地脸色。也跟着过来问安。季夫人都说没事。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她地脸色更加凝重了。
娘儿几个又说了一会子话。因季优明日一早还要早起。所以她们也没有留得太晚。嘻笑着将季优送回月优轩。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季优躺在床上想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侍候在外间守夜地小红听到内屋里悉悉啐啐地声音也知道自家小姐没有睡着。她点上灯打帘走了进去。将灯盏放在一旁地灯架上走近床榻前道:“小姐。怎么啦。兴奋得睡不着?”
小红当然知道季优不是因为兴奋所以睡不着。相反地自从她回来后除了今日有精神乱跑以外。其他时候都是病殃殃地样子。
季优白了她一眼。自床上爬起来。小红连忙过去帮她垫上软垫。季优憋了好几天。终于憋不住了想一吐为快。“小红。你说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快。有时候你希望过得慢一点。它偏偏像是长了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