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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赶马车的那个大叔,这几天我受伤了一直没见到他。”季优纳闷的道。
西媛闻言,真想狠狠敲敲她的脑袋,没见过反应这么慢的,马车师傅都走了好几天了她现在才来问,“他走啦,当时说好的只将我们送到永和镇。”
“哦。”季优闷闷的点点头,在卫云的搀扶下钻进马车,西媛随后也跟着钻进去。
两人都没发现站在一旁的卫云脸上闪过的不自在,卫云见她二人坐稳后,也坐上马车,扬鞭挥向马屁股,马儿吃疼下慢慢向前奔去。
车内季优还在纳闷,她小声嘀咕道:“大叔太坏了,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亏我还跟他那么投缘。”
西媛见她叽叽歪歪的,‘扑哧’一声笑了,“我看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大叔也没什么好的,怎么就惹得你心心念念的,结果放着两个美男子不闻不问的。”
季优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什么,也不正面回击,只是故作哀怨的道:“是啊,我要是念着黑曜,估计有人会抱着醋缸狂饮了。”说完还带着有色眼光瞟了瞟西媛。
西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见季优暧昧的盯着自己看,她脸红得就要滴血,想起那不知道在几重山之外的黑曜时,心里不免起了淡淡的感伤,她现在对修仙已经不那么热衷了,只要能跟在自己心之所系的人身边,即使自己一辈子都是妖精她也觉得无所谓,可是黑曜是仙啊,她是妖啊,他们是注定仙妖殊途的。
季优见她脸上除了小女儿的娇态外,还有淡淡的惆怅,她伸出手覆在她略显冰凉的手上道:“西媛姐姐,如果你爱一个人,要及时说出来,即使不会有结果,至少你也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这样你今后才不会感到遗憾。”
西媛抬起头,见季优神色鼓励的看着自己,她有些艰难的问道:“我可以这样做吗?”
“当然。”季优的回答很肯定,“不管是人是妖还是仙,都有爱人的权力,与其让自己每天都活在偷偷爱人的阴影中,不如大方的让他知道,他爱不爱你是他的事,只要你爱他就行了。”季优仰着头无比自大的道,她的这些观念都来自书本里所学到的知识,她记得她曾经看过一本游记,书里的女子是个很豪爽的江湖女,她爱上了一个高不可攀的王爷,最后她使出很多计策让王爷爱上了她,季优很欣赏这种敢爱敢为的女子。所以她希望西媛也能像那个女子一样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西媛摇摇头,季优的话虽然说得豪气干云,可是她放不下女子的矜持,受不了被拒绝后的难堪,所以她只敢在心里偷偷的喜欢就够了。
“小优,我做不到,我们仙妖殊途,如果我与黑曜相爱,我们是会受天劫的。”西媛想到那些脍炙人口的仙妖爱情故事,虽然很凄美,但是相守之后的别离却是无比撕心裂肺的,她宁可偷偷的爱着黑曜,也不想将两人都陷进那种绝望的深渊里,再说了,黑曜的心完全在季优身上,她又要以什么去赢得他的心呢。
季优知道她的顾忌,虽然不知道天劫是否真的存在,但看西媛一脸怕怕的样子,明白自己不宜再劝,于是闭上嘴将剩下的话吞回肚子,低下头,她正好看到安静躺在自己手上的紫金玉镯,她喜道:“有了,只要你修练成仙就可以跟黑曜在一起啦。”
西媛闻言蹙起了眉头,“要修练成仙何其容易,以我的法力只怕耗上千年也未必能得道。”
季优连忙举起手腕,亮出闪着金光的手镯道:“我这不是有仙物吗,你凭着上面的仙气修练,法力应该会大增的。”
季优以为西媛会马上欢喜的答应,谁知道西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她盯着季优盈满真诚的眼眸道:“小优,你别天真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季优愣愣的反问,西媛一直对玉镯虎视眈眈,现在听她这样说她应该会很高兴的,为什么还一脸凝重,难道自己又错过了什么消息?
西媛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从她眼神中反应出来的确实是不知情的,她才叹道:“紫金玉镯必须要从命定的主人手上脱落下来仙气才会过继给他人,所以……。”西媛的所以没说出口,但季优已经很明白了。
所以她才会紧跟着她,等到她的生命消逝的那一刻她就能夺得紫金玉镯了。季优想到这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一心一意想要待别人以真心,可是别人却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自己,难道她一辈子都得这么活下去吗?如果保住性命她就要失去亲人朋友,那么她宁愿在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与亲人们快快乐乐的过,也不要在彼此的算计中过完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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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天大的误会
傍晚时分,三人终于平安到达卫都,卫都城门在落日的余晖中更显庄重威严,卫云极目远眺,轻轻的吐了口气,他还是回来了,他转过头望了一眼紧闭的车帘,眼神中闪过一抹痛楚,然后狠狠的掉转过头挥舞着马鞭向城门飞奔而去。
刚到城门,就见很多人排着队伍在检查什么,卫云拉了拉缰绳,勒制马儿停了下来,季优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撩开车帘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啦?卫大哥。”
卫云回过头去冲她温柔一笑道:“没事,你先进去,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说完也不等季优回答就跳下马车向那些身着禁卫服饰的人走去。
“将军,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卫云向一个貌似禁卫头领的人拱了拱手,温和的问道。
那人正在粗声吆喝着让禁卫们严查什么来往人员,回过头来见一个长相俊逸的翩翩贵公子站在面前问自己,他很不耐烦的想吼他去排队,却在回头见到他的脸时,未出口的话就像突然被噎着了一样,他颤着音道:“二……二……。”他二了半天也没二出个名堂,只是那眼神就像看到毒蛇猛兽般又畏又惧,还带着奇异的兴奋。
卫云眼神闪了闪,再次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能进城么?”
那人猛点头,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他的腿不停的打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他眼角余光扫到有些禁卫正好奇的望着这边,他立刻努力平息内心的激动,镇定的道:“可以,可以,您这边请。”
说完对着那些愣愣拦着路的禁卫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让开。”
那些禁卫见头儿发火了,畏惧的向旁边让去,不过仍是好奇这白衣公子是谁,为什么一向英明神武的头儿见到他会露出那样复杂的神情。
卫云拱手谢道:“多谢将军放行。”然后再扫了一眼那人,在众人没觉察之前将一个小丸子塞进那人手里,这才大步走回马车赶着马车进了城。
那人握着小丸子的手冒起阵阵热汗,他紧握着手,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马车,他的神情仿佛陷入追忆。
旁边有几个禁卫立刻围了过来,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人问道:“将军,这辆马车不检查能行么?”
那将军狠瞪了他一眼,严厉的道:“什么时候我做的决定也轮到你来置疑了?还不去检查,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那名禁卫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跟其他人退下了,那将军再次将视线投向马车消失的街道,双手死死的握紧,看来卫都将不再平静了。
卫云赶着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城,然后一路向城南方向驶去,季优见马车平稳便钻出马车来,平坐在卫云身旁纳闷的问道:“刚才那个将军很奇怪?”
卫云诧异的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才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哪里奇怪了?”
“他的行为啊,他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为什么会对路过的你如此客气?”季优狐疑的盯着卫云,想从他淡定的神色里找出一点异样,可是却无功而返。
卫云闻言心底震撼,刚才南宫的行为确实有不妥之处,如果季优都能看出什么,难保刚才那些禁卫不会看出什么?但他的表情还是同样的温雅,“这没什么啊,或许他是认错人了。”
季优不打算让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她继续问道:“应该不会吧,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你是他敬畏的人,你们一定认识?他是将军,你是游侠,说不定你们臭味相投结为金兰了?”季优立刻天马行空起来,脑海里想象着他们义结金兰的情形,但想到那位将军的神色又觉得不像,他的神色分明就像爹爹的属下见到爹爹时低人一等的谦卑。
卫云闻言淡笑着摇头,“他可是卫宫里的禁卫首领,我怎么会认识他?”
季优听了愁苦着脸,瞎猜道:“说不定你就是遗落在外的卫国皇子,会认识禁宫里的首领原本也不是稀奇的事。”
卫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脸上平和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下去,他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见无人注意到他们,他才缓缓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季优的惊呼声。
“卫大哥,你看你看,那里有捏小人的,那些小人好可爱,你停一下我去买一个回来。”季优手舞足蹈的道,在齐都时她就很喜欢收集这些泥人,离开齐都这种爱好还是没变过。
卫云见她不再纠结在刚才的问题上,很乐意的停下马车,季优马上雀跃的跳下马车,直奔捏泥人的摊贩面前。卫云见她兴冲冲的跑过去,连忙跟了上去。
“大家请让让,请让让。”季优拼命挤了进去,拿起一个个粉装泥人兴奋的问着老板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正忙得不可开交,今天的生意实在好得不得了,他一年都没遇到这样好的生意,他抬起头乐呵呵的道:“五文钱一个。”
季优闻言小脸立刻垮下来,“啊,这么贵?”
“不贵不贵,小姑娘,我听说这家的小泥人比那送子观音还灵验呢,我媳妇嫁来我家好些年肚子都不见动静,没想到刚买了这个泥人回去就有了,我们全家乐坏了。”站在季优旁一个三十好几的中年女人笑眯眯的道。
季优没发应过来,愣愣的问道:“什么动静?”问完又想起来她在说什么,因为她以前也听到娘和两个嫁了人的姐姐议论这些事,她的脸迅速潮红,见那中年女人暧昧的看着站在她旁边的卫云,她知道她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大娘,你想…想歪了,我跟他不是……。”季优结结巴巴的说,眼神在卫云身上溜了一圈后又不好意思的向别的地方乱瞟,手上拿着的泥人也不知道该放还是继续拿着。
那老板听到中年女人的话才总算明白自己的生意为什么突然好起来,他也在旁掺和道:“是啊,姑娘,你买一个回去,保证你跟这个小哥生个白胖小子。”
季优这回窘得想挖个地洞钻下去,两颊烫得可以烧开一锅水了,她尴尬的摇头摆手道:“我跟他不是……”
季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女人抢了去,那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我明白了,你们肯定是私奔吧,这样也好,早日生个小子抱回去,你爹娘就会接受了。”
季优无语,不敢再随意答话,这些人会不会太有想象力了?眼角余光瞥见卫云正坏笑看着她,一点要辩解的意思都没有,她支起肘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在向情人撒娇般。
一旁买泥人的人们见状都笑开了,大家笑着议论他们俩人真是郎才女貌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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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记忆中的大哥哥
卫云见她窘得头都要埋地上去了,笑着掏出五文钱给老板,然后拉着季优的手走回马车,站在他们后面的人们说着好好努力之类的鼓励话。
季优只得暂时装耳聋完全无视人们殷勤的脸,然后以箭一样的速度逃离现场冲进马车里,马车内西媛正要笑不笑的看着她满脸的窘迫。看她手上拿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泥人,立刻来了兴趣。
“这个小泥人好可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比送子观音还灵验,要不你试试?”西媛见季优在她提到小泥人下意识的将泥人藏了藏,故意打趣道。
谁知季优脸皮经过刚才那一闹明显已经厚了很多,她笑眯眯的道:“要不送给你,你和黑曜试试?”
西媛立刻闭嘴不语,将头扭向一边,季优也不趁胜追击,将手上那个穿着异装的小泥人举到面前,手指轻轻的滑过那挺拔的鼻梁与笑得弯弯的眼睛,脑海里闪过一幕熟悉的画面。
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哭得稀里糊涂,旁边站着个八九岁样子的小男孩,男孩脸上满是不耐烦,看她哭得抽抽噎噎的心里又极为不忍,扭捏了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泥人来递给她,然后粗声粗气的道:“喏,这个给你,不许再哭了。”
小女孩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眸,可怜兮兮的望着男孩手里的小泥人,眼里明明很渴望,却怯怯的不敢伸出手去拿。
“你真烦人呢,我都说送给你了。”男孩见她没伸手来拿气闷的跺着脚,将手里的小泥人使劲塞进小女孩的怀里,“拿着,不准再哭。”
小女孩满脸泪水的望着眼前凶巴巴的男孩,她本来是跟着爹娘去寺庙里上香的,可是转了几圈后,她就跟爹娘走散了,找不到爹娘她心里急,脚也走痛了,于是蹲在原地休息,可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爹娘她就急得大哭起来。“我不要它,我要爹娘,呜呜呜……。”小女孩拿起怀里的小泥人狠狠的丢回给男孩,那泥人撞到男孩身上立刻弹回地上,一下子摔得粉碎。
男孩见状脸色铁青,他心疼的蹲下身子,拾起那些碎片,脸色哀痛,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全身都在打颤,等拾完了碎片他才恶狠狠的抬起头来瞪着小女孩。
“该死的你,这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男孩好听的声音里隐隐藏着怒气,他瞪着小女孩,活似要将她生生吞进腹中才解气。
小女孩本来也只是意气用事,心里后悔得不得了,现在见男孩狠瞪着自己,她害怕得立即大哭起来,男孩被她哭烦了,抓抓头皮大有捉狂之势,但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也顾不得生气,掏出手绢小心的将碎片包起来,然后走过去叹着气道:“你别哭了,难听死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闻言哭得更加凄惨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她只知道她家门前有两尊好大好威风的狮子。
男孩见她哭得更起劲,浓眉紧紧蹙在一起,他蹲在她身边,抓起自己的衣角胡乱的替她擦着眼泪,动作虽然粗鲁,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很温柔,他轻轻擦拭着她满脸的泪痕,他心底纳罕:明明长得粉雕玉琢,哭起来的声音比杀猪声还难听。
“不要再哭了,丑死了。”男孩凶巴巴的道,她是水做的吗,怎么有那么多的泪水。
小女孩抬起头认真的望着他:“你真的会送我回家吗?”
男孩“嗯”了一声,小女孩看他像是在敷衍自己,嘴一瘪又要放声大哭,男孩抬头见她眼里的泪水又有了要决堤的趋势,他连忙附加一个重重的点头。
“我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小女孩很满意他的表现,可是想起自己忘了回家的路,她瘪着嘴委屈的道。
男孩愣了愣,无奈的道:“那你家大概是什么样子你总知道吧?”
小女孩点点头,偷偷瞧他脸上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才悄悄的放下心来继续道:“我的脚痛,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