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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烤肉地点,大家三三两两的架起烤肉架准备烤肉,思年故意远离表叔和孔倩萍,让他们好好相处。
孔倩萍很高兴能够独占李沐,缠着他猛献殷勤,有意无意的弯下身子让他看看深V衣领下的春光。
李沐不时偷瞄思年,她和同学们相处融洽、谈笑自若,在谢家是不可能看到她这样可爱的表情和笑容。
朱通好不容易等到孔倩萍离开李沐身边,立刻过去打探思年的事。
“李先生,我想请问你,思年她家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朱通看得出来思年刚刚是故意打断李沐的话,不让他多说。想到李沐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思年,他便感到嫉妒。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李沐好奇的看着这个男生,他好像很关心思年的样子。
“她很坚强,总是装作没事,所以我才想问你。”朱通老实说。
“谢谢你的关心,没什么特别的事。”李沐犹豫了一下,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送仙人掌给她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朱通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还是坦白的告诉他。
这时,孔倩萍端了一大盘水果回来,而朱通便加人其他同学的活动。
听过朱通的说法后,李沐觉得自己真的略逊一筹,因他只看到思年的刺,而朱通却看见她温柔的内在。
“仙人掌花吗?”李沐喃喃自语。
下午大家开始玩游戏,李沐毕业好几年了,重新玩这些傻气的游戏竟觉得很怀念,好像重回学生时代。输的人受罚表演才艺,旁边的同学当然要用力讥笑一番,一群年轻人闹到下午四、五点才散伙。
***
夕阳西斜,枯燥的水泥丛林也被染成炫耀的黄金城市。
李沐的车停在谢家公寓的大楼前,思年下车愉快的向他道谢,李沐表示自己也过了有趣的一天。
大楼警卫看见谢家小姐回来了,把谢家交代的信封交给她,“谢小姐,谢太太他们全都出门了,明天才会回来,他们说如果你回来的话,把这个交给你。”
思年不安的接过信封,看完信后愣在大厅。
李沐看情况怪异,从车里探头询问,思年重新坐回车里,将看完的信递给他。
“你敢未经同意就偷溜出门,我不会让你好过,别想去找张嫂拿钥匙,今天晚上你就睡街上,这是对不听话的孩子的惩罚。”没有署名,不过看得出来是谁的口气。李沐错愕,为什他们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女?
“借我钱,我去住旅馆。”思年寒着一张脸。今天去烤肉身上才带几百块,不够住旅馆。
李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实在不放心让一个女孩子去住旅馆。
“你也看到了,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不敢跟别人说明我的存在,连钥匙都不给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叫我睡街上,我到底算什么东西?”她生气的大吼。
“你吼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的错!”李沐觉得她又变回谢家的思年。
“你到底要不要借?不借的话,我去找别人。”思年不耐烦的说。
“找谁?你不是死都不肯让同学知道你家的事,你还能去找谁?”李沐和表嫂聊过,知道她除了谢家之外,可以说是无亲无戚。
思年愣住了,他说的没错。
李沐再度发动车子,驶人簿暮中。
“去哪里?”思年紧张的问。
“去我家吧。”他无奈的说。
“停车,我不要去你家,我要去找阿朱,他对我最好,他一定会帮我。”她不愿意接受和谢家有关的人的帮助。
李沐听到朱通的名字就有气,大声的说:“接受我的好意会死吗?你就一定要对我这么凶吗?你到底不爽我什么?”
“我不爽你是她的亲戚!我不爽你看不起我,我不爽少爷你什么都不懂!”思年把不满全发泄出来。
“没错,我是不懂你们到底在斗什么,可是我从来没说过看不起你的话,你不要发神经!”他大声反驳。
“你有!第一次见面就叫我私生子,你就跟他们一样的看不起我!”她指证历历。
李沐傻住了。自己的确这样说过,初次见面的印象烂透了,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让她耿耿于怀。
他转头看她正含着泪光怒视着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于是放软姿态说:“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失言道歉,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你不要再生气了。”
思年别过头,没有回答。
李沐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她住在自己家中的事,她才点头答应。
***
李沐带着思年回到家中,开了门,她却犹豫的站在门口。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住在楼上。”他解释。
原来李家知道楼下有人要搬走,就买下楼下的公寓给小儿子,一方面年轻人出人自由不受拘束,另一方面是为小儿子将来结婚做准备,让小儿子夫妇住在楼下,李家二老和大哥一家则住在原来的家中。
听完解释后,思年才放心的进屋。
客厅、餐厅、厨房与和室整个打通的开放空间,让四十多坪的公寓看起来更宽敞,舒适的米白色大沙发配上中国古典家具也满有味道。整套音响视听组合让思年赞叹不已,对那套高级电脑也兴趣高昂,她就像个进到玩具店的小孩东跑跑、西看看,雀跃不已。
李沐到房中拿出一套干净的T恤和短裤递给她。“借你,你用那边的浴室。”
思年想到没有换洗的内衣裤,干脆不洗了,一天不洗又不会死。”
“在太阳底下烤了一天,早就臭死了。你要是不洗于净的话,我连沙发都不借你睡。”李沐拿出主人的架子。
思年对他做了个大鬼脸后转身进浴室,李沐也回主卧室洗澡。
***
“好吵。”李沐嫌吵的捂住耳朵,思年在和室用吹风机吹干衣服,吹风机的声音好吵,他干脆关上电视到阳台上抽烟。
思年弄好衣服后也到阳台,伸手向他要根香烟。
“你抽烟?!”李沐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递了根香烟给她,顺便帮她点火。
“偶尔啦,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抽,感觉上好像把烦恼烧掉随烟飘走一样,满有治疗效果的。”她耸耸肩。
“真能掰。”李沐笑着问:“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思年凝视着袅袅上升的白烟,点点头。
“如果你在家里表现得跟学校一样乖,事情应该就不会弄得这么僵了。”他有感而发。
她则白他一眼,感叹的说:“你命好,懂什么,你做过亲子DNA比对吗?我做过。”
李沐一愣。听大哥说,表嫂做过好几次人工授孕但都没有成功,表哥有过好几个情人,在大陆也有二奶,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生得出一男半女,除了思年的母亲,就单单生得出这个孩子,这也难怪谢家会怀疑,而经过亲子DNA比对鉴定后,谢家才承认思年是谢家的亲骨肉。他们的亲子关系是确立在科学和血缘上,而不是认同和情感上。
“好热,进去吹冷气吧。”
思年捻熄香烟,跑进屋子里开冷气,李沐跟着进来,她看见后柜上放着半瓶威士忌,要求喝一点。
“又抽烟又喝酒,形象不太好吧。”李沐皱起眉头。
“反正我又不要嫁给你,不用那么小气。”思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笑笑,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不顾形象的她可爱多了,拿出冰块和杯于,叔侄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聊天。
“真的不打算读研究所了?”李沐问。
“也不是不想,但与其在内地读研究所,我更想出外,远离这些是非恩怨。我不想再浪费生命在争吵上面了,好累。”在酒精的催化下,她放松心防说出心底的话。
李沐明白,与其留在这里继续过着双面生活,不如到外国重新开始,他鼓励她告诉表哥、表嫂,他们应该会支持她的决定,但她却摇头,因谢长风整年在大陆做生意,于婉柔什么也不敢说,谢玉棋夫妻是不会答应的。
“我也不是真的一无所有,我妈留了一间公寓给我,虽然没有你们的棒,但好歹也值个一、两百万。一方面是房子不是三天、两天就卖得掉,再一年就毕业了,我舍不得休学,也舍不得那些好同学;另一方面是我舍不得卖那房子,想多留一阵子也好。”她伤感的说。
李沐这才惊觉她的母亲不在了,她是用怎样的心情搬进谢家?年纪轻轻的她经历那么多的人情冷暖,难怪她老是嘲笑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大少爷。
思年不想再谈下去,故转移话题,“喂,你命中欠水、欠术吗?不然怎么会取个‘沐’浴的沐当名字,真好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一样的东西,不同等级的人就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思年,我看你的层级不过尔尔。”李沐把她讥笑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回敬。
思年大笑不已。
“冰之温润,木之敦厚。很有学问,也很美的,不会比你那个‘一弦一柱思华年’差。”李沐骄傲的说。
“失敬失敬。”她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听说姨丈公是律师,你们家怎么没一个孩子当律师继承衣钵?”
李沐开始说起当初大哥不肯读法律系,硬是要学设计,父亲坚决反对,父子差点翻脸,最后还是靠母亲出面护航,大哥才得偿所愿。接着说起母亲的开通,只要不是坏事,她都顺着孩子,只要是母亲赞成的,父亲也不会断然反对,所以从小家中的孩子都很自由。
思年羡慕起他们家的孩子,对小姨婆的印象本来就不错,现在更好了。“听说你还有个姐姐,现在在做什么?”
“嫁给阿度仔,现在住在英国伦敦,养番仔。”
“那你呢?怎么没当律师?”
李沐哈哈大笑,“因为我成绩烂,考不上法律系,勉强混到大学毕业,当完兵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就到大哥的公司帮忙。”
“那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李沐想了一下,他好像没有特别的嗜好,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思年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一只、一只数着,“不必赚钱,家里多得是;不必泡妞,老婆人选排队等你挑;不必找工作,跟着大哥混就行了;连将来结婚的房子父母也帮你准备好了,人生的一切别人都替你安排好了,难道你都没意见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要的吗?”
“谁说我没有意见?我意见可多了!”他不高兴的猛灌一大口酒。
“是吗?说来听听。”
他全身冒出薄汗,的确如她所说,自己的一生差不多都被安排好了,如果再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想到这里,李沐感到害怕和心虚。
“说不出来了吧。”思年醉眼迷蒙的看着他,手中杯子轻晃,冰块碰撞发出轻脆的声响。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他不服气的反问,不相信她能说出什么道理。
“我想做翻译,中翻英、英翻中都好,文学和语言我都喜欢。哪天我想开了,卖了房子出外去读书,让你们都找不到。”思年昂起下巴自信满满的说。
“是吗?连你都想好了,看样子,我不认真都不行。”他泄气的说。微醺的李沐伸手搂搂她的肩膀,感慨万千,“到时候别忘了写信给我,我会想你这个野丫头的。”
“好哇,一定要想我喔。”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半醉的一笑,“其实你的人还不错嘛,为什么以前那么讨厌你呢?嗯,我想想……”
第五章
李沐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什么东西弄得鼻子好痒?
拨开睑上毛毛的东西,但仍是好痒,他往脸上一抓,“头发?”他半眯着眼,看见手中握的是一束长发,而长发的主人就是睡在他怀中的思年。
几秒的静默后,李沐突地从床上弹起,惊慌的摸摸身上,衣服完好如初,昨天借她的衣服也好好的穿在她身上。
“没事、没事!”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瞄见矮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空空如也,昨天他们竟然喝了半瓶烈酒,迷迷糊糊的相拥而眠。
“人家说酒能乱性,真是一点也没错,还好没出事。”
李沐想去刷牙洗脸,起身时脚缠到东西,低头一看是女人的内衣,吓得他哇哇大叫。
思年被吵醒,她坐起身愣愣的看着他几秒钟,然后也开始大叫。
李沐慌张的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嘘嘘,不要叫,没事、没事,我们两个都穿着衣服。”
她确定两人衣衫完整,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脸近在眼前,手放在她唇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真实而直接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重量、体温和呼吸,思年的心狂跳、脸烧红,突然之间,她意识到他不只是表叔,他也是个男人。
思年惊慌的快速站起,头不偏不倚、结结实实的撞上李沐的右眼窝,痛得他哇哇大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紧张的弯身察看他的伤势。
李沐差点流鼻血,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变得好大件,从宽大的领口看进去一览无遗,春光无限。
惊觉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差不多被他看光了,思年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
“大色狼!”她抓起自己的衣服飞快的跑进浴室。
他一手捂着眼,一手按着脸。“我是招谁惹谁了?!”
她迅速换好衣服出来,拿了自己的东西后,二话不说就开门出去。
“喂喂喂,你去哪里?”他慌张的追了出去。
思年心急的猛按电梯按钮,头也不回的说要回家。
“你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他好没气的说。这个人说风就是雨,他总是被她弄得措手不及。
“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你保证过的事,你要守信用。”她的心还在狂跳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隔壁的何太太运动回来,她好奇的看着李沐和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早。”何太太掩嘴窃笑,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过夜了。
“早。”李沐挤出社交性笑容。
思年垂着头,一头长发遮住面容,而李沐确定何太太进到屋内后,再回头想和思年说话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孪沐又气又无奈的转身回家,随即呆在自家门口。糟了,他被反锁在外面!
“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他忍不住咒骂。
“女人”两字如当头棒喝!她已不再是小自己六、七岁的表侄女,而是一个女人,和他促膝长谈、相拥而眠的小女人。
李沐想到怀中的软玉温香、领口下的雪白双峰,脸又开始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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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
傍晚李沐跟大哥李泉一起下班回家,李沐习惯先到爸妈家吃饭,吃饱饭后才下楼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兄弟俩才一进门,小森立刻就跳到父亲身上撒娇。小森摸着叔叔右眼的黑轮,好奇得不得了,而李沐则痛得哇哇大叫。
李黄紫薇舍不得的察看小儿子的瘀伤,比早上更黑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李沐直说不用,今天已经被同事笑一整天了,家有贱狗真人版。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儿子,“我听楼下何太太说,今天早上有个女孩子从你的住处出来。”
闻言,李沐的脸立刻涨红。就知道那个欧巴桑会到处乱说。
“早上你上来拿钥匙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哪有人没事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