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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马又喊了一声。
桑德斯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天!你不会……”“对,它也叫夏绿蒂!”如意望着他说。
桑德斯忍不住大笑出来,这个女孩做的每件事总是出人意料,她总有本领,让他无法移开目光,如意,他的如意,是独一无二的。
“喂!如果你笑够的话,请走开,我要开始练习了!”
“你没有人教是不行的!”桑德斯听见自己一本正经的说道:“而肯恩最近又没空,如果你不介意,请让我加入你和‘夏绿蒂’!”
他特别强调了夏绿蒂的名字。
“你给我站住!”
肯恩回头,看见的是怒气冲天的夏绿蒂。“日安!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你居然敢和我作对,你帮那个中国人也就算了。竟然还鼓动桑德斯表哥去教她,真是太过分了!”
“过分的人是你!”肯恩嘲弄的说:“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你这位小姐,恕我失陪了!”他看也不看夏绿蒂就离开。
“你这个怪物!”夏绿蒂想也没想就拿起马鞭想抽他,但却误打到他骑着的马,那马的前脚几乎腾到了半空中,然后失去控制的往前奔。
“老天”!她不是有意!她只是打肯恩出出气,她根本无意要他受伤。
“怎么办?”如果奶奶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饶她的,为了她向如意挑起这件事,奶奶已经气得一个礼拜不和她说话,而且还取消了她今年到巴黎购新装的计划。
夏绿蒂很想赶快回家躲起来,可是如果肯恩找到她家去,她不但要面对他的盛怒,还得加一份奶奶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自怨自艾的游荡着,直到身后达达的马蹄声打断她的沉思。她回过头,居然是肯恩!他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夏绿蒂松了口气,把马停下来,准备面对他,该来的总会来的,想逃反面更惨,这是蓝斯哥哥教她的,她再怎么样,也是居沃斯家族的人,肯恩敢对她怎样?!
“下来!”肯恩拉住她的马喊道。
夏绿蒂没有选择的下马,他该不会想要她的是这匹冠军牡马吧?算了,就送他吧,反正她们家马棚里还很多!
“跟我来!”他拖着夏绿蒂走进树林中。
“你刚才是想用马鞭抽我!?”
“我……是有这个意思,”夏绿蒂咬牙说:“反正你又没受伤!”
“没受伤!?”肯恩重复。“我差点被摔断脖子,而你居然毫无悔意?
“不然你想怎样?”夏绿蒂害怕得退后一步,他该不是想非礼吧?!老天!
而肯恩竟然真的把她拉向她,然后掀起她的裙子。“等你道歉我就住手!”他的话才说完,手掌就用力地击在她的臀上。
“夏绿蒂开始挣扎,她推、她捶、她扭动,而那些捶打却好像打在石头上般,连咬他,他都毫无感觉,但他的手掌击在她臀部的刺痛却让她几乎落泪。
夏绿蒂恨得咬牙切齿,不!她不会向这个大老粗道歉的。她是骄傲的居沃蓝斯家族人,蓝斯哥哥总是教她荣誉比生命还重要!蓝斯!蓝斯哥哥!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你快来救救我啊!”
但当肯恩停止他的惩罚时,她的蓝斯哥哥还是没来。
肯恩望着那个趴在他膝上的女孩,他的手热呼呼、麻辣辣的,他不敢想像她的感觉又是如何?
她连叫一声都没有,他真希望她有,因为那样他就会住手肯恩把她脸翻过来,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他像安抚小孩般的拍着她的背。
夏绿蒂没有拒绝他,她半点哭声也没发出,但肯恩不需要哭声也能发现她哭了,当她的眼泪浸湿他的外套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哭得肝肠寸断。
肯恩暗叹,这个女孩不但弄乱了他的生活,也弄乱了他的理智,他从来不曾故意打女人,但为什么夏绿蒂却让他破了例?”事实上,他涩涩的承认,从遇见夏绿蒂开始,她便激起他重重的情感。
肯恩叹口气,等她情绪稳定之后,他才低声说:“对不起,我是老粗,不知道怎样对待淑女!”
“不!”夏绿蒂面无表情的说,“是……我不好,虽然我刚才不是有意要打你的马,但我的行为本身就是不对的,这是我的蓝斯哥哥说我们沃斯的人是不会逃避责任……”听见他的道歉,肯恩觉得有些不安,他望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强作镇定的模样,不觉有些心动。“不要再说了!”他俯下身堵住她的唇。
夏绿蒂听见树叶沙沙的声音,听见树林中瞅瞅不停的鸟声,但她被稳定的图在肯思怀里,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他的唇是那样温热、强硬又很坚持,她根本不想抗拒他,直到她的牡马长嘶一声,才让她恢复了理智。
“你太过份了!”她推开肯恩,愤怒的跑开。
肯恩望着她气冲冲的跃马而去,“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的小表妹吧?”桑德斯的话像警铃般的从远处传来。
比赛那天早上,碧空如洗,可是风却异常强劲。
桑德斯和肯恩从军团骑马到比赛地点,那是个依傍着急流的山谷,鲜有人烟,但此刻迎接他们的景象,却让这两个见惯大场面的军官都紧急勒马。
到处都是帐棚,非常非常多的帐棚,棚中则挤满了撑著花绿的阳伞的贵妇和穿着大礼服的绅士,从容站立的大半带着望眼镜。
连那些卖食物的印度小贩也不知哪儿听到消息,全都蜂拥而至。
“老天!如果再添几个玩耍和跳火圈的,我会以为这里是马戏团!”桑德斯皱眉说道。
“是呀!肯恩望着人潮。“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着……”他的话在看见一个穿着描金礼服的人影后中断。“老天!连印度都督都来了!
这是什么世界?!”
的确这场盛会在印度可真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数,比起前次的越野赛,它至少吸引了百倍不止的人潮,最热门的话题当然是夏绿蒂和如意的赛马争夫,英文的报纸报导、俱乐部的赌下个不停,人们在下午喝茶时谈论,现在眼见谜底就要揭晓了,谁有耐心坐著等答案,全都马不停蹄的赶来做现场目击者。
“别紧张!你就照我的教你的去做!”桑德斯努力的在对如意耳边命令,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代替参加比赛,他该死的知道这场比赛的危险有多大,而如意却全然一副出生之犊不畏虎的大胆,桑德斯摸摸额头,这女孩不知要让他再担多少心?
“你放心好了!这难不倒我!”说是这样说,但紧张还是会有的,不过这点如意是打死也不会让夏绿蒂知道的,尤其是现在,她正得意洋洋的向她走来!
“没想到你真的敢来”!穿着绿色的骑马装和同色帽子的夏绿蒂分明是存心挑衅。
“你到底是大胆还是太蠢?!”不等落马时,我会拉你一把的!”
“谢谢你!”如意瞪视着她。“不过我看是我拉你的机会比较多吧。”
“你——”夏绿蒂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转向桑德斯说道:“我会让你看看是谁比较优秀,你马上就会觉得娶这个野蛮人是件不幸的事!”
“谁赢还不知道呢!”如意朝他扮个鬼脸。
“你给我记住!”夏绿蒂气冲冲的转身要走,却猛然撞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你……”肯恩扶住她的肩,“一直都是这样目中无人的吗?”
夏绿蒂怎么也想不到她会遇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从那天后,她就不曾见到肯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站在如意身边这让她觉得莫名的心痛,他是个不懂礼貌的大老粗,他甚至还曾打她、强吻她,可是为什么她会心痛?她深吸一口气,挺起背脊,极力傲慢面对肯恩,“我一向就是如此!”她看着肯恩放在她肩上的手。“你不至于厌恶得不放开我吧?”
肯恩像被烫到殷的放开手,夏绿蒂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和夏绿蒂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多管闲事!”桑德斯猛然将她拉回来,他也察觉到肯恩和夏绿蒂之间的微妙关系,可是他更明白这种事让如意这个麻烦精介入只有帮倒忙的份。
但看到如意挺直的背脊和坚定的眼神,他不禁想。“不!别又来了!”
而如意则是一瞬也不瞬瞪着他说:“你!为什么只准自己管闲事!而我连问问都不行呢?!”
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夏绿蒂盲目的走向她的马,她以指甲掐自己的手掌,希望能让低落的情绪恢复一些,这一点都不像她,她可是居沃斯公爵的妹妹,是加尔各答的人人都仰慕夏绿蒂的郡主,她才不会在乎那个大老粗到底是谁!他以为他是谁呀!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样痛?
夏绿蒂咬住唇,这时一阵强风突然袭来,把她的帽子刮到一座木桥上,那是印度人为了连络两个山谷,在急流上架的简便木桥。
反正离比赛时间还早!夏绿蒂挣扎了一下,为了这顶她最喜欢的骑帽,她独自走向木桥,拾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正打算循原路走回时,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然后在她没有来得及的反应之前,偌大的石块就从她眼前落下。
不断的尖叫声和被惊吓的马嘶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面山谷的落石砸了下来。”
“有没有人受伤?”
“好像只有印度人的木桥被从中截断。”
“那今天的比赛还要不要比呢?”
人们的议论此起彼落。
“桑德斯!有没有看到夏绿蒂?”肯恩一脸惊惶的跑过来。桑德斯提醒他,“她会不会在出发点?”
“没有!”恐慌握住肯恩的心。“我已经找过了!这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乖乖的待在这里!”桑德斯转身对如意说道:“我和肯恩去找找看!”
“我不要!”如意把头偏向一边,但就这时她瞥见断桥上有抹熟悉的身影。“天呀!
那座木桥有个人!是夏绿蒂!”
真的,是夏绿蒂!肯恩觉得他的呼吸在胸口冻结了。“夏绿蒂!”
他嘶声大叫喊。
谁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场赛马会变成这样一场灾难。
夏绿蒂在断桥的另一一边,绿色的衣裳染成了血色,但还能虚弱的向这岸挥着手。
可是谁又能救她,没有一个有把握。
因为山谷的落石仍断继续续的落下,虽然现在大半是细小的的沙石,但也可能有像刚才的巨石砸下。
肯恩心惊胆跳的望着木桥下湍急的水势,夏绿蒂,昨天她还只是夏绿蒂,但现在她却是他的夏绿蒂,该死的!他不会让她死的,他不会让她一直躺在那摇摇欲坠的桥上。
“夏绿蒂撑住!我们很快就会把你弄过来的!”肯恩朝着夏绿蒂喊道,他心痛的发现回应他的小手越来越无力了。
“我们会想到办法的!”贝丝奶奶面色沉重的拍着这为她孙女发狂的年轻人,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像一般的淑女般晕倒了,可是她不能,她是贝丝。费兹罗,她必须冷静,唯有冷静才能面对困难,她活到了十六岁,还没有碰过解决不了的困难,这一次也一样,她绝不会允许她的孙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
全书 第七章
但她的决心却在几个小时后逐渐动摇,桑德斯和几个年轻人组成的救援队不断试着将绳索抛到断桥给夏绿蒂,但强风却把众人的惊叹和在呃然声中将绳索落入河中。而据当地的印度人说,要绕到对面的山谷至少要一天的时间,夏末充沛的雨水中又使得急流根本无法渡过。
众人不断失望,有些女人已经开始哭出来了。
又是一阵落石,援救夏绿蒂希望越来越渺茫。
“现在只有这样了!”桑德斯眯紧眼睛告诉救援队的其他成员。
“让我试试看能不能骑马跳到夏绿蒂那边,这种距离应该可以跳过去的!”
“不行!你的马太重了!那种摇摇欲坠的的断桥恐怕经不起这种撞击!”有人出声反对。“对呀!这种行为大冒险了!”
“那让我试试看,好不好?”如意的头从人群中攒了出来。“我和我的牡马加起来的重量应该不会太重!”
“你走开!桑德斯的表情严厉,我们正在商议救援事,这里没有你可以插手的。”
如意脸顿时涨红,她立刻头也不回的跑开,桑德斯居然敢这样看不起她,她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一定要的。
主意既然打定了!她飞快的跳上那匹粟色的牡马,一边大喊笔直的朝断桥冲去,她只来得及看到桑德斯阳光下苍白的脸色,就已经稳稳的落在桥的另一侧。
狂热的欢呼像落雷般响遍整个山谷。
贝丝奶奶低头拭泪,肯恩把手都拍红了,除了盛怒的桑德斯,几乎每个人都陷入狂喜、激动的情绪中。
断桥那侧的木头发出吱吱的松动声,很明显的,因这次跳跃的冲动,桥已经开始不稳。
“加油啊!”
“快过来!断桥要垮了!”
开始有人大声喊道。
如意把夏绿蒂扶上马,正在松动的木桥已经没有办法承受牡马跳跃前的助跑,怎么办呢?看样子它只能就地跳跃,如意咬下唇,木桥又是一狂猛的摇动,不管了!她的运气应该不会这样坏吧!如意咬紧牙开始策马跳跃。
当牡马在空中挣扎着往下坠时,如意就知道这回赌输了,她当机立断的把夏绿蒂往岸抛去,自己则跟着牡马一起坠入河中。
河水非常急,一直到现在如意才想到自己根本不会游水,老天,就有她这种白痴,她终于知道阿玛为什么总是骂她莽撞没有大脑了。
她在冰冷的河水中浮浮沉沉,灌了不知多少口的水,晕眩、痛苦和黑暗同时向她袭来,她就要死了吗?她就要和亲娘在一起了吗?不!不!她还不想死,不只是为了如心,还为了自己,不远前方似乎正有个神奇美丽的事物等着她,桑德斯……。
在她缓缓往下沉时,她的心浮现的是桑德斯奇异蓝眸,老天啊!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让我再见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好了……如意在草味和水味中醒来,桑德斯正侧着身,蓝眸眯紧,及肩的金发凌乱而潮湿,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正敞着胸怀,那古铜色的肌肤让如意的心抨抨的跳着。
“你的上衣呢?”如意红着脸问道!
桑德斯惊讶的转向她,“在你身上呀!”他一面说一面帮她拔开潮湿的头发,明显的松口气,“你的衣服浸不少水重得不得了,为了救你,我把它扯掉了,我想你是情愿我光着身子,也不愿自己光身吧?”
如意惊讶的看着自己,她正穿着他的襟衫,潮湿、微皱的襟衫。
“为什么?”她觉得头疼极了。“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明白呢?”
桑德斯担忧的望着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如意尝试着回想。夏绿蒂、桑德斯和下坠的牡马……。她猛然坐了起来。“我掉到急流中,好痛苦、不能呼吸……,我死了吗?”
“没有!”桑德斯把她按回铺着柔软的临时铺床。“可是差一点,好几次我快捉住你时,你又被河水冲走,我拼命往前游,直到我促住了你的手,我才安心,这距离可是我这辈子游过最长的!”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大概死定了!”如意轻咬着下唇,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着。
“我好害怕,我想呼救,可是水不断的灌进我嘴里,我不能呼吸,我觉得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