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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方向来说,他唯一的体验便是,头顶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
“杀!!!!!!”当没有感情的话语在方向耳边传来的时候,那雪白的身影已经遮挡了太阳。
那双相互紧握的双拳高举着。当它们不偏不倚落在方向的胸口时,方向一瞬间心跳都是完全的停止了。接着感受到的便是用数十倍地球加速度坠落的噩梦。
“轰!”又是一声巨响的撞击落地,黑猫铠甲下的方向都是呕出了一口鲜血。
还来不及体会身体的痛苦,方向双脚发力踏地,一个翻身跃起,而刚刚就在他躺着的大地之上已多出了一个雪白的身躯。
伊特强大的冲击之力让四周地面上的碎石都被弹起,就像一场逆向的雨。
相隔着无数的石块,方向看见的是一双狰狞的鲜红瞳孔。他那满是鳞片的脸庞本不该有任何的表情显示才对,但方向却敢肯定,面前的怪物在笑着,得意的笑着……
“我叫……瓦德……”就在这相互凝视的刹那,那雪白的怪物开口说话了,透露出的却是自己的名字。
“我叫方向,但不用你来‘指教’。”半蹲于大地上的方向扭动着身躯,灌注全身之力,紧缩的拳头呼啸的直冲而出。
就像面对着镜子一般,对面的瓦德做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出拳。双拳交汇,形成的风压甚至将两人都吹离了地面,倒飞出了十米之远。
“切……”面具下,方向紧咬着牙齿,感受着右拳神经断裂般的痛楚,这是纯粹力量带来的破坏与伤害。
“呵呵……”而不远处,站得笔直的雪白瓦德,只是甩动着手臂便已缓解了冲击带来的痛。
“瓦德……你喜欢他吗?”伊特默默的走到了自己兄弟一般的瓦德身边,颇为惊讶的打量起了方向来。
“恩!”瓦德努力的点着头,像兴奋的孩子一样。
“可被你喜欢上的东西,总是被你摧毁的稀烂,这个你也打算如此做吗?别看他是人类,可相当的顽强,很可能会受伤的……”伊特就像父亲般劝导着身边的同伴。
“没关系,瓦德喜欢……瓦德喜欢血的味道。”说到这里瓦德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表达着自己兴奋的状态。
“方向……”突然,伊特呼唤起了对面远处的敌人起来,“你还好吗?”
“我有没有听错?你是在问我吗?”方向笑了,就像听见老虎问候自己的猎物“疼吗”一般的可笑。
“还能说话,应该还好。”伊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瓦德告诉了你他的名字,只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同。接下来你要注意,在13秒内,瓦德的速度,力量都会成几何倍数的增加。不过攻击的方式很简单,只有右手的直拳攻击,而且瞄准的只有心脏的部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方向错愕了。
“因为瓦德很讨厌……讨厌他喜欢上的东西撑不过这十三秒……”伊特的语调到了最后是那么的冰冷。
回到三千年前的世界,不知不觉,伴随着季风,连成片的厚重乌云悄然无声的覆盖了大地。天空中明媚的阳光被隔绝,世界变得好暗,可却还能看清彼此的模样。不需要火把的照明,相互撕杀的人们还可以咆哮的撕杀……
本固若金汤的朝歌之城已没有开始时那般的坚固了,四处的的城门被冲击,城墙上无数的战鼓被摧毁,湛蓝的结界壁已崩溃。西周的麒麟炮弹如一团团蓝色的流星冲刷着朝歌城池。
烈火开始大片的燃烧……
在经过激烈的奋战后,主城门前的防线也终于被突破,数十位千年道行的黑龙将军也被逼进了城池内。
一切呈现的都是即将沦陷的征兆,一个王朝即将交替的时刻到来,可只是一个交替,便要有数十万人的死去,实在有些悲哀……
跨坐于奔袭的赤雪马背之上,许哲又一次看清了朝歌之城的轮廓。没有了城墙外的争夺与撕杀,城外的战场上只剩下了成堆的尸骸与遍地的鲜血。
空气中弥漫的是血的味道,呼吸都如同在嗜血一般……
而城中传来的哀嚎依旧不绝入耳,证明着还有更多的人在死去,更多的人在杀戮……
终于,在距离那地狱似的城市半里之远的时刻,奔跑的赤雪不得不停了下来。原地跺步的它不敢再靠近分毫,极度挣扎着马儿只想调头逃走,可身为战马的尊严又强迫着它必须将背上的主人送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可惜,在身为战马之前,它最先的身份却是生灵……
即便是生灵就一定能感受得到,此刻由城中传来的杀意,属于九尾的杀意……
其实九尾只是想告诉所有人她的所在而已。可光是为此透露出的气息,已经足够让人恐惧的摄摄发抖了。
“好了,就到这里吧……”轻轻拍着雪白战马的脖子,许哲自然的翻身下马,没有任何对身下胆小动物的谴责,更是当其是人般的交流着,“很抱歉让你卷进这场纷争,现在你自由了……”述说着的时刻,大地上的许哲目光却在身边众多的尸体间游走,“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吧,不要再当人的坐骑了,整天被人骑应该并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灵性十足的白马如同听懂了许哲的劝说,可它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踏着马蹄上前,用雪白的马脸摩擦着许哲的后背,透过单薄的麻衣最后一次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也是一种愧疚……
“就是它好了……”一次淡淡的叹息,许哲嘴角带着微笑,单手由身边的大地之上抽出了一把粗糙的黑铁长剑。长约一米有二的剑刃之上,浓厚的血已凝聚成块。参差不齐的剑锋不知道到底斩杀了多少的敌人,劈断了多少根的骨骼?
剑在许哲的手中挥舞了一周,甩动的指向了大地,无数的血块被震飞,粗糙的黝黑长剑竟发出了刺耳的剑鸣。仿佛就在许哲握住剑柄的时刻,已给这死物注入了灵魂。
“赤雪,千万不要为自己的胆怯而羞辱,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害怕,所以,你可以离开了……”面向着已断瓦残壁的城墙,许哲安慰的语调是那么的平静。身后的白马突然前蹄跃起,仰天长啸,是对许哲的祝福。
当雪白的马儿也离开这片血染的土地,在这里,还屹立着的,只有单手提剑一脸肃然的许哲了……
“我知道你在等我,就像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终结你一样……我们其实都不需要那么的着急,毕竟我们都不会让战争推迟到三千年后了……”踏着众多冰冷的尸体,拖行着粗糙的劣质长剑,脸庞上不带任何的表情,许哲平静的向着城池独自走去。
而此刻,城中,仿佛每一栋房子都燃烧了起来一般。街道上,小巷间,西周的士兵与大商的战士还在相互的撕杀着。众多的难民怀抱着孩子在刀与剑中呼喊的穿行,可惜却找不到这地狱的出口。
就像是身边的火让人血液也燃烧了起来一般,所有的人都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
可是,点燃这座地狱之城的人,却似乎完全不受气氛的感染一样。就在大商的皇宫之内,绫罗宫前,妲己赤足盘腿的坐于了龙椅之上。嘴角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坏坏微笑,妲己在看的是那广场对面紧闭的宫门,就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心中充满了幸福与期待。
不同的是,连妲己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许哲还是子涯先退开那扇门?而他们谁先推开,自己会更高兴呢?
不知不觉,当乌云掩盖住了天空中最后一缕阳光的时刻,一滴如晶莹线段的雨丝坠落了下来。
“哒……”轻轻的雨滴落在了妲己赤裸的脚背上,顺着脚背光滑的皮肤滴落在了大地之上。
缓缓的抬首看天,接着,更多纤细的雨线落了下来。
没有规则,没有次序,没有尽头的落下……
“下雨了吗?不知道水中,莲花会不会开的更妖艳呢?”微笑的感叹着,妲己抬起了手掌,接起了这天地的甘露,没有任何反感,任由雨水的冲刷。
在她身上单薄的衣衫被湿透了,隐隐已能看清下面凝脂般的完美肌肤。妲己像个孩子般,享受着雨水的冰凉与滋润……
“轰!”没有给妲己更多的时间享受,只见那两扇紧闭的大门被由外的硬生生撞击而开。
两扇高达十米,厚达半米的大门都被完全的撞落,重达数吨的大门摔在了大地之上,溅起了大片地面的积水。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拖行着鲜红的长枪,那第一个踏进朝歌皇宫的人可能并不是妲己所期待的。
毕竟他的目光太过的凶狠,毫不掩饰的杀意也让他看上去如同野兽一般。
紧咬着牙齿咯咯做响,踏着坚实的台阶。拖行着长枪的哪吒走了进来。无数落在其铠甲与枪头上的雨滴打着劈啪之声连连,宛如黄豆落地一般。
而跟随着杀意正浓的哪吒走进来的,只有一位雪白的身影
子涯的身影虽站得笔直,可白发与白须也已能感受到苍老的气息。可他那双坚定的目光,却依旧是让妲己迷恋的存在。
“你们可以安静一点吗?仔细的听……”没有理会那前来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妲己反倒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到了耳边,做着聆听的姿态,“真的很有趣啊,同样的雨滴,落在不同的人身上造就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音符。”
“有那么有趣吗?其实我只想听你的血落地的声音……”愤怒麻痹了哪吒的神经,仿佛已经让他忘记了对九尾的恐惧。自然踏步进入的哪吒手中枪尖一挑,两扇倒在大地上的巨门又反弹而起,无比准确的合拢,关上了这皇宫的入口。
默不做声的子涯咬破了右手食指,用自己鲜红的血在那重新合上的大门上绘画出了一张诡异的符咒。
符咒之力种下了沉重的结界,此刻已无任何人可闯进这不属于人类的战场了……
“妲己,我来了,让我们快一点来结束这一切吧……”挥袖转过了身来,子涯放松的手掌也握成了拳头。
“嘘……”妲己却毫不配合他人的要求,单指放在嘴前做着安静的动作,“不用那么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此刻,你们难道感受不出这雨点节奏的艺术吗?例如,哪吒,雨滴在你的身体上演奏出的是焦急的音符。啪啦啪啦,急噪的仿佛烧开的水一般。激烈,愤怒,凶狠……
至于子涯,雨滴对你的冲刷是那么的轻柔,滴答滴答,安静的就像睡梦中的雨帘。可是,你却很烦着吵你清梦的雨,隐隐的,只有一点点,透露着所有人都会有的烦躁……”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可不想在这里听你发疯。”哪吒迫不及待的就想上前,却被子涯一把按住了肩膀。
“不要多说,闭上眼睛……”子涯严肃的说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同,自然的闭上了双眼,终于开始了聆听……
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无奈的哪吒也只能闭上了双眼。尝试的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尝试的让呼吸细腻到可被忽略。
此刻,并不是用视觉,也非用灵感,而是完全依靠声音,哪吒突然发现自己感受到了竟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声音都能准确的描绘出它们的轮廓,墙壁的高低,地面的起伏,都会因为雨滴坠落形成的声音而表现出来。
奇妙归奇妙,可这样的世界并没有太多让哪吒好奇的存在,可就在他不打算聆听的时刻,一个声音却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是什么声音?应该也是雨滴冲刷身体形成的音符啊?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的悠长?就像每一次,只有一滴雨水可落到他的身躯之上一样。而正是这一滴雨点,让这平静的湖面荡漾地微微的涟漪,向着没有边境的四周传来……
“你们……也听见了吗?这便是属于他的‘声音’……”妲己笑了,欣慰的述说。
“怎么可能?!”恐慌中,哪吒茫然睁开了双眼,难以置信看着脚下的大地,双脚也在无法克制的颤抖着,“那到底……到底是什么?”
“因为已经没有了灵在躯体之中,姜来已连生灵都称不上了……所以,唯一能够感知他存在的方式,也便只有去聆听了……”子涯解释着妲己的用意,可同样陷入了让哪吒恐慌的疑惑中,“可是……那真的是属于三界中存在的音符吗?平静到外力也只可激荡起细微如涟漪的波纹,广阔到没有边际的覆盖着大地……感觉就像,我们都是存在于他的身躯之内。并不是他是何等的伟大……只是我们……太渺小了……”
“发现了吧,其实那叫姜来的小子,现在已经是像天一样的存在了……我们目睹了……不对,我们是倾听到了一个‘天’的诞生。就像我们同样可以肯定,在今天之前,他只是一个人一样的存在。而今天,他已经成长成了‘天’。不过可惜……”妲己在叹息,表示的是一丝的遗憾,“哪怕他的灵魂已是像天一般的创世主,但他的肉体还是像人类一般的脆弱。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天的战斗,梦想着一窥这星球的主人会是何等的风采……可没想到,这新生的天会是如此的脆弱……真怀疑,他能不能活着来到这里?”
“他一定会来的……”子涯肯定的回答着妲己的问题,就像他相信许哲的心一般,“所以,在他来到之前,我一定要倾尽所能,消耗掉你更多的力量,哪怕我的努力只是让他距离你更近上一步,我也再所不惜。”
“最讨厌给别人垫背啦!但我并不讨厌杀了你!”手中长枪一抖,咆哮的哪吒第一时间的冲了上去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三心二意的女人……
重新回到了那个刚才千辛万苦才离开的地方,许哲没有想象中的感慨……
平静的踏进了朝歌之城中,表情安静的许哲环视着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自己离开时唯一的区别便是,大地上多出了更多的尸体,更多的血迹。
每一次前进,就像有粘稠的糖浆裹住了双脚一般。哪怕天空中落下的连绵雨帘已在努力的稀释,可似乎它远没有鲜血流淌的更快?不知道最后到底是雨水冲刷掉了血,还是血染红了雨水。
不再去思考那么多复杂的问题,许哲只是向着皇宫,向着妲己所在的方向走去。步伐很慢,伴随着不变的节奏前进。
不管是身边还在熊熊燃烧的房屋,还是街边哭泣的孩子,许哲都已不去在意。
可是,当许哲从燃烧的房屋边走过,火焰顷刻间便熄灭了。当许哲从哭泣的孩童边走过,孩子们也自然的停止了哽咽。
当许哲从交战的士兵边走过,本咬牙切齿要夺取对方性命的人们也停止了撕杀。
大家,所有那些许哲经过了身边的人,大家的目光是那么自然的汇聚在了许哲的身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的行走。
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可许哲却是真实在用行走化解着战争。
仿佛不需要他述说,也不需要他的劝导,只是看着他,只是他行走过的土地,一切的混乱都归于了平静……
战斗没有了理由,哭泣没有了目的,平静的心像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感染着每一个身处在混乱中的生灵,教会他们平静,教会他们一些道理……
也许许哲并不知道,此刻,他已经在释放的,便是天的力量。哪怕这样的力量还很微弱,还不足以感染更多的生灵,但他已经开始具有天的雏形,这是天所期待的结果……
可惜,因为力量的薄弱,他还不足以感染那些被九尾意识所吞没的生灵。
突然,行走于大街之上的许哲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步伐来,只见其面前的大地开始了颤抖,轰隆一声巨响,大地被撕裂开来,一只狰狞的鲜红大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