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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许哲已有些怒不可恶,怒得是对方听不进自己的话,怒的是自己的大意。
奋力的从窗户一跃而出,后园栅栏的门还是开启的状态,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自行车轮印记。
大步流星,沿着地面的痕迹,许哲只能追了上去。这一刻许哲的心里有了个非常务实的概念,不要奢望能掌握女人,她们永远不会乖乖的听话,即便显而易见的是非,也老是会跑去错误的方向,总结两字——麻烦……
同一时刻,在另一处,站起了身子,飞速的踩踏,钢架的单车在珍妮的身下左右的摇摆着,如同运动员在挑战着世界记录。
可惜珍妮根本不懂得选择路段,不知不觉已来到了阴森的森林,树与树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偶尔路过的肮脏积水坑你永远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但这些珍妮已毫不在乎,心中只想快点脱离那个冷清的家,那个可怕的人。飞驰的过程中珍妮不得不经常的擦拭双眼,因为流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无法承受的痛苦与恐惧让珍妮将一切的罪过全归咎在了许哲的身上,甚至怀疑是他导演了这一切。
不过当珍妮构思这一种可能时,却从没未许哲的无辜辩护过,也不会问自己,“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夜已经深到了天空只有月亮与星星的程度,狭小的路也如同藏起来了一般,加上珍妮的慌神。所以,飞驰的单车撞上了一块路上的岩石,然后,单车与人飞向了不同的方向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有任何的准备,珍妮飞扑式的重重摔在了前方三米开外大地上的脏水坑中,满身的泥污已不像是沙滩排球的选手,更像泥巴摔交的运动员。
大概真的好痛,珍妮尝试了两次,却全重新摔回了水坑中。
“去死!”握紧了拳头锤向了地面,珍妮只觉得连这水坑都在羞辱着自己,它和许哲肯定又是一伙的!说不定是许哲事先就挖好的陷阱?
就这样趴在了水坑边,珍妮无法再压抑的放声哭泣,哽咽凄凉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森林中。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脚步声伴随着哭声走来。珍妮觉察到了异样,慌张的从水坑中趴了出来,刚想跑,却又是一个匍匐摔在了地上。
回头看去,右膝盖上一道鲜红的伤口正向外躺着血,别说跑了,想站起来也极度困难。
努力的爬到了一棵大树前,依靠着大树坐起,珍妮已有必死的决心不跟许哲走。
可惜她估计错了,脚步声并不属于许哲,一位女性伴随着皎洁的月光走了过来。一身薄如细纱的连衣长裙一直拖到了地面,典型的希腊风格透着典雅,一头金色长发高高的盘起,插着一只精致的发簪。清晰的脸庞与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如同汉白玉石般的白皙,秀美的五官更是如同米开朗其罗雕塑出来的一样。可正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女人,脸上却流露出了无比的厌恶……
“你好,我叫珍妮,有混蛋正在追我,请问你可以帮我报警吗?”珍妮如同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乞求着帮助。
“喂,喂,喂,虽然我要杀你,可不用骂我吧?”女人的话仿佛瞬间将森林的温度下调了十度,“哈迪斯那家伙真是讨厌,以为跟着他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既然安排我这样的美女来追杀一个人类?还是在这种肮脏的环境,我的裙子也弄脏了……”
这便是女人一直厌恶的原因……
“你……你是谁?”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珍妮突然觉得好像自己来到了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切的价值观全被颠覆。生命变的没有价值,至少在和自己比赛的那女孩,在那些屠杀的骷髅,在许哲,在面前这女人的眼中,杀戮连让他们眼皮跳一下能力都没有。
“我吗?其实我很出名的。”幽雅的抬起右手,女人轻轻从头顶抽下了那尖锐的发簪,攥在了掌心里,一头金丝如洗发水广告中滑顺的垂在了肩膀之上。迈着更加轻盈的步子,小心的绕过地面上的水坑与污泥向着目标走去,“在希腊,他们叫我美杜莎,不过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叫‘魔女’,你怎么叫其实都无所谓了,毕竟你马上就要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珍妮不明白,支撑着身后的大树,艰难的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躺着血,可现在似乎已忘记了疼痛?
“原因我不知道,哈迪斯告诉我时只说要杀了你,这样九尾会开心的。”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传说中的魔女已走到了颤抖的珍妮身前,美杜莎略带惊讶的抚摸着珍妮的面庞,为她挂去肮脏的泥水与苦涩的眼泪,“突然发现你挺漂亮的?如果将你变成‘石像’摆在客厅一定不错……可惜哈迪斯的命令是让你死,我们都要为他的要求放弃点什么。我要放弃一件‘装饰’,你则是自己的命……”
说着,高举起了那锋利的发簪,尖尖的簪头在月光下闪闪生辉。无法反抗,面对着这魔女,珍妮竟连一跟手指也无法移动,唯一能做的大概便是紧闭双眼,不愿看见自己鲜血四溅的模样。
“乖乖的别动,让我刺下心脏就好,很快,也不会痛的,我已经杀了几千年的人了,我有经验。”美杜莎的安慰听上去更像恐吓,嘴角放肆的狞笑,锋利的发簪滑过空气直刺而下。
刹那间,珍妮的心跳异常之快,胸口甚至感觉到了炽热的液体流了过来。不过奇怪的是,真的和美杜莎说的一样,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甚至感觉不到死亡。那颗跳动的心依旧跳动的飞快,呼吸虽急促可也觉察不到困难。
怀疑的缓缓睁开了双眼,面前的美杜莎竟和自己同样的迷惑,不过她的目光却是盯着自己的身边。
好奇的侧头看去,珍妮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许哲,冷漠的站在那里,抬起的一手牢牢抓住了美杜莎握簪的手,可代价是金色的簪子完全贯穿了那抵挡的手掌,鲜红的血正从许哲的掌心流出,顺着锋利的簪尖滴落在珍妮的胸膛。
“许……许哲?”看着那个自己极力想摆脱的人,珍妮复杂的难以形容。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来拯救自己的竟是自己最讨厌与最憎恨的人。
“你是谁?”美杜莎的惊讶更多是因为自己根本感觉不到这男人的到来。
“她不是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吗?”冰冷说话之时,许哲的拳头已挥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如雕塑出来的脸庞。珍妮都看见了那脸扭曲的没有了人形。可怜的美杜莎飞了五米,落地后还翻滚了几周才停下,一身洁白的长裙一下子比乞丐更邋遢,漂亮的金发也被污水打湿失去了光泽。
自然的挡在了珍妮的面前,许哲没有回头,所以他看不见珍妮眼中略微的愧疚。为她,用自己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构筑起了一道防御的墙。
“老巫婆,别欺负些不能反抗的孩子,想打就找可以打到你满地找牙的人打,例如我。”无所谓的从右手掌心中抽出了那带血的发簪,随手的甩到了一边的泥地之中,许哲的话语中透着赤裸的鄙视。
“混蛋!竟然打我的脸?我可是美女!!”气愤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美杜莎挨拳的脸颊都肿了起来,现在看上去怪异的很,与其说像雕塑,还不如说像包子。
“美女?不觉得,我只知道又遇见了位老太婆。”说话之时,许哲已摆出了战斗的姿势,虽依旧语带讽刺,可神情也由为认真起来。因为已能感觉到那家伙透发出来的灵,这是与任何百鬼不同的味道,更趋近于另一个世界里魔的气息,“闭上双眼,听我说,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即便恨我也好,现在你必须相信我……”低垂着头,许哲的话语是对身后自己保护的人说的。
就当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相信面前的男人……珍妮闭起了双眼。
“我要杀了你,混蛋!挫骨扬灰的那种杀法……”魔女愤怒的握紧了双拳。
一滴顺着发稍滴落下的污水倒影着两张不同的脸庞,而倒影只持续了短暂的刹那,水滴落下的过程中竟化为了灰色的浑圆石块。
也是以它的坠落为始点,泥泞的大地瞬间变成了坚硬灰色石面,又如病毒般向四周急速扩散。
不管是泥地,还是积水,不管是高耸大树还是幼嫩的叶草。现在全有了统一的颜色……
半径一公里内,除了许哲与珍妮,万物皆化为了坚固的岩石。幸好珍妮没有睁眼去看,否则一定会吓的说不出话来。
“没人从我的‘石之世界’活着走出去过,你就等着变灰尘吧!”张开双臂,美杜莎放肆的狞笑着。
“没关系,杀了你就好……”身体前倾,许哲先发动了攻击。
第二百零八章 地雷轰隆炮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连吹拂过的风,风中带起的落叶进入到这片领域也是瞬间化为了岩石,重重的落到坚硬的地面摔成细小的碎片。
而引发这一切异象的魔女美杜莎,却毫不觉得自己在摧残生命。肿起的脸上满是对许哲的憎恨,一头邋遢的金发在泥水渗透后拧成了一束束的模样。不过可能跟泥水也没有关系?因为那一束束的金发莫明舞动起来,顷刻间,一条条张满毒牙的青蛇便成为了这魔女专用的发型。原本琥珀般晶莹剔透的双眸,此刻也成为了血般鲜红的姿态。
一切的异变看在许哲的眼中,可已前冲的身体没有因为对手的变异而慢上半分,反倒更快。拖行着双手,前倾的奔袭模样快的如同一道黑色光晕。
没有等美杜莎异变完成许哲已到身前,骤然急停住了身子,可双臂未停。甩动加速向前轰出,如同两枚炮弹正轰在了这怪物的腰腹。
双倍少林通背拳,正是当初苏然打飞千年山妖的恐怖力量。不过此刻与当时的反应截然不同,更为瘦弱的美杜莎仿佛没事人般屹立不动,反倒许哲被自己的力量震的连退开了数米,撞上了一棵石树才算停了下来。右掌心中的伤口又是淌出更多鲜红热血,滴落在了灰暗大地之上。在血接触地面的刹那也凝结成了浑圆的石块……
“别用你那种人类的小伎俩侮辱我了,现在的我身体可比钻石的强度,继续对我挥拳,当心你的手骨……”魔女嘴角微微的上翘,放肆的狞笑只因为这是在自己的世界,而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便是绝对的统治着。
“怎么可能?”只是一次攻击,许哲真的理解了这家伙所说的钻石强度,双手肌肉直到此刻还是麻痹的状态,可正是如此,心中一份迷惑更加清晰,“五行法则,金克木,木克土……你是土系魔物,怎么可能克住这么多的树木与森林……你在违反着常识……”
“傻小子,带着你的疑惑一起去死吧!”说话之间,五米距离,魔女竟瞬间便出现在了许哲的面前。
眼睛与脑袋的思维已跟不上身体的反应,许哲极限侧头,恐怖五指并成的手刀直直的插进了自己身后的大树之中。那十米高的大树应声断裂,倾斜倒下,远比任何的伐木工更迅速。
奋力侧向狂奔,那墓穴下的训练教会了许哲最重要的两点,一便是身体对攻击的反应要快过眼睛与脑袋,二便是绝对别硬抗,在找到干掉对方的方法前,逃跑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可显然那老太婆从没有遇见过美杜莎这样的对手……
在这竟是岩石的世界中,美杜莎快的如同冰面上的舞者,根本看不见她抬脚奔跑的姿态。而是飘逸的像帆,由风驱动着她的身体,在许哲准备逃离开美杜莎前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想逃?你太慢了……”狞笑的双手环抱于胸,魔女头顶舞动的蛇发全张开了狰狞的大嘴,伸展的冲向许哲。
连转向的机会都没有了,极限向后连续空翻,一条条狰狞毒蛇尾随其后,直直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轰出恐怖的弹坑,石屑四溅。
当许哲停下时,面前数十米的地面上已满是钉进了地面中的蛇之躯干。
“你的‘宠物’全撞晕了,该我了……”许哲吸气凝神,悬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跳动的天地之灵开始为许哲那衣下的巨大符咒而兴奋起舞。
“是吗?”那远远站立的美杜莎可不如此认为,嘴角的笑没有一刻的消失过。
突然,许哲的目光茫然,也觉察到了那环境的异样,不过这次身体的反应救不了自己……
脚下地面瞬间爆裂成了无数的碎片,那一只只奔腾而起的蛇头毫不犹豫撕咬住了许哲的身体。远远看去,许哲就如同最坏的恶人被丢进了蛇窝一般。
不过说起来也许没人相信,许哲并感觉不到痛苦,那被蛇咬中的位置在咬中的时刻已完全麻痹,似乎因为蛇毒的作用。
当所有的毒蛇注射完了积蓄的毒液后,全又缩回了地面之下,从那自己撞击出来的弹坑中缩回,化为了美杜莎一头的“发丝”。
身体好重,许哲只觉得呼吸开始变的困难,心脏的跳动一下比一下缓慢。不知道是不是蛇毒产生的幻觉,脚竟在慢慢的变成灰色的岩石,与大地同色。而知觉也跟随着石化向上的趋势逐渐的失去……
“感觉怎样?看着自己变成没有生命的石头,是不是很兴奋?”美杜莎用胜利者的姿态笑着。
“蛇毒可以侵蚀肉体?”许哲的声音已经很轻,呼吸都变成了喘息,“不……是石化的土系灵气……就像你对木系植物做的一样,你不是克住了木,而是侵蚀它们的身体……你根本没有脱离五行的法则……”想明白了一切,许哲笑了,可笑容也苍白的厉害,这种理解却是用自己的“死”来换取。
“不完全相同,那些低等的生灵扎根与地,我只需要通过大地与空气中扩散石化之灵,便能轻松的入侵它们的躯体。可人不同,你们的身体更坚固,所以必要的撕咬侵蚀就麻烦一点。”美杜莎没有任何的隐瞒,将自己的秘密全说了出来,毕竟对死人保守秘密太不人道了,“你也该满足了,你中的是足够石化方圆十公里内任何物体当量的土系灵,所以……安心的去死吧……”
许哲没有力气再还嘴了,最后一丝的发梢也化为了坚固的岩石,表情看上去并不痛苦,平静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偌有似无的笑容。
作为雕塑,许哲无疑是上品,眉宇间透发出的是王者般的气势。
“好了,该去完成上面的任务。”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美杜莎向着那树边的珍妮走去。
刚才所有的对话这可怜的女孩全听见了,正因为如此,她的身体才在不自觉的颤抖着,紧闭的双眼也阻止不了涌出的泪。这泪水一部分是恐惧,一部分则是对许哲的愧疚。
珍妮是那么疯狂的想知道许哲变成什么样子了,可许哲的警告又深刻在了心底。
珍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相信他的话,只觉得除了相信他外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了。所以,当美杜莎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时,虽然害怕,珍妮始终紧闭着双眼。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走到了珍妮面前,这魔女正思考该如何下手时,天地之间一丝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提醒着她,一切还没有结束……
猛然转过了身,美杜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为一只存在了两千三百多年的魔女,它拥有着最丰富的猎杀经验,见过太多怪异死亡的状态。但却从未见过今天这种。
空气中土系之灵在凝聚着,带着自己的气息又不同于自己的气息。完全石化的大地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迸裂出一道道巨大裂纹,如同地震来临一般。
围绕着那许哲的石雕,被分裂出来的细小石屑缓缓的向天空飘去,完全脱离了地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