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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兰一脸兴奋,还要再问,被阿亚抢了先,她说:“你刚才说是你抢走了我姐和蜈蚣的?”
海浪说:“姚贤早在黄山的身边安插了眼线,知道他抓了一个杀手的两个亲友做人质,以此要挟,所以姚贤便让我将那两个人质劫了去,准备反将一军。”他看了看我,说:“只是没想到那个所谓的杀手就是你。”
阿亚上前抓着海浪的胳膊,带着哭腔道:“我求你把我姐姐和蜈蚣救出来,我求你……”
海浪一脸苦涩,为难道:“你们说的那个亚兰姐和吴副总编在昨天晚上已经转送到老爷子的总部去了。”
阿亚一阵晕阙,我慌忙从后面抱住了她,再看到她脸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我经不住一阵难过,问海浪:“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一面老爷子?”
海浪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我正气馁,他忽然说:“或许辣妹儿可以帮上忙。”
当天晚上我就见到了辣妹儿,一个卸了浓妆素面朝天的辣妹儿,没有了五光十色的脸却多了一份白净,她的皮肤是那样光洁,像冬天里下的雪,柔滑而松软,教人怜爱。可这白皙的脸上却散布着一层淡淡的忧郁,在我的印象里,辣妹儿是那样活泼好动,无法无天的天真模样,再怎么也不会是现在一样的郁郁寡欢,还真像冬天里的雪——被人踏过的,揉碎和挤压成薄薄的坚冰,透着寒冷。她见到我的时候,兴奋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深深的在我脸上吻了个遍。她的吻是激情的,贲张豪放的,热烈的让我觉得她是要吞噬了我。她变了,变的不像是我几个月前所认识的勇敢富有朝气而又娇羞带着腼腆的辣妹儿,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了一般。我好想告诉她,辣妹儿,你变了。她没等我开口,就把我要说的给说了。她说:“你变了。”
她说我变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变了,但她说的是那样认真和诚恳,都让我要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可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变了。我解释不了,又不能搪塞些什么,便挤出了一抹笑容,想要她告诉我哪里变了,我笑的是很假的,每每有作假的时候不论什么事都需要着掩饰。我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窗玻璃,外面黑漆漆的,在屋内强烈的光线下,玻璃便成了一面很好的镜子,在镜子里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海浪,他看着紧紧抱成一团似亲密无间的我和辣妹儿,背过了脸去,一脸悲伤痛苦的背过了脸去。我从没看见海浪这样颓丧和无限的难过过,在这黑漆漆的背景里他的身影孤寂的厉害。我不明所以,好想去安慰他几句,就在我要挣开辣妹儿怀抱的时候,她告诉了我哪里变了。她说:“你变的不像是以前那个喜欢辣妹儿的人了。”
可爱的姑娘让我惊惶。
我曾经是有两次触碰过她的身体,一次无意,一次含有戏谑的冲动。我是喜欢她的,可她嘴里说出的喜欢让我疑惑和不能接受,可面对她的热情,我没有解释的勇气。
辣妹儿领我和海浪去见她的表叔,黑白两道闻风色变的老爷子。这一路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像极了以前我们刚离开厦门时的画面。车里面,她紧紧的依偎在我肩膀上,我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她忽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橘子在我面前亮了亮,我笑了,真的笑了,哪怕这真的笑在我脸上所停留的时间不长。她剥了橘皮,掰了一片递到我嘴边,我张了嘴,她却故意夸张着害怕的神情缩了缩手,我苦笑,她笑的很甜,在我身上前俯后仰,待她重新将那片橘子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是规规矩矩吃下的,丝毫没有触碰到她的手指。她又笑了,灿烂的爆破了那薄薄的坚冰的笑,好心情。
我看海浪,他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可他一动不动的背影让我很容易感觉到他迷茫又难过的表情,让我不忍。他也变了。唯一没变的是我们三个人之间那互相的爱,纯洁的友谊之爱,我爱海浪,爱辣妹儿,辣妹儿爱我,即使她的爱超过了我们之间的范畴而不为我接受,海浪也是爱我的,就因为他为了不让我看见而把他的难过掩藏着。
车似乎开了很久,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前那两个探路车灯所照亮的一小块地方和前面渐渐朦胧的最终变成一个可怕的黑洞一样的路。我开始燥热,车里面的空调温度已不能满足我要的凉快,我摇下了车窗,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我几乎喘不出气来,让我分不清这是车疾驰所生的风还是自然的风,可我却顶着,难受又凉快。更形象一点便是,痛并快乐着。辣妹儿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风无所适从,可我却感受的到她的喜欢,她温驯的小猫一样蜷在我怀里,像在躲避一场灾难和危险一样,需要我的保护和倍加呵护。
第八章 依偎 (中节)
车开始放缓了速度,徐徐的开进了一个有着不像保安的保安所把守的不像建筑的建筑里面。下了车,环顾四周,第一感觉是到了一个国家研制绝密武器的军事基地,在这不像大堂的大堂里面只能看到几个身着工作服的男人来回巡视,空旷而寂寥,四下里却涌出一股股看不到的森严和肃杀之气。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的,一身劲装,就算她手上不戴黑色皮手套和护腕,都能看的出她是个能打的好手,那轻盈而稳健的步伐,只有一个善于用脚的散打高手才可以做到。她上前来一句话没说,领着我们三个从右边的大门出去,穿过一小片草地,然后从一个W&;#8226;C一样的小门鱼贯而入,再里面又是一个大的可以用空旷来形容的静寥的空间。一路上这个女人沉默又冷静的让人害怕,要不是海浪在前面首先跟着,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来领路的?
在这个空间的另一头横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帘子,帘子外面的两边对站着四个同样劲装裹身的女人,滑稽的会让我觉的到了我们老家那大晒场上哪家老人做寿用来放电影的白色荧幕。这领路的女人一路走过去,拾阶而上,在白色帘子前轻唤了一声老爷子,便躬身退到了一边。
“表叔。”辣妹儿唤了一声。
白色帘子后面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咳了一声,说:“辣妹儿,又有什么事急着要来见我?”
辣妹儿拉着我上前一步,说:“表叔,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男朋友。听说你抓了他两个朋友,表叔你可不可以放了他们?”
那头好久没有声音,我便也试着换了一声:“老爷子。”
老爷子说:“你就是黄山买通杀姚贤的杀手?听说你身手不错?”
我说:“杀手?一个没杀过人的杀手能算是杀手吗?身手不错说不上,也就是有点戳人屁股的本事。”
老爷子笑,说:“好狂的口气!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戳到黑道寿者的屁股的。”
我说:“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了我那两位朋友?”
老爷子说:“你自称是个没杀过人的杀手,看来你今天要救人就非得破了杀戒不可。”
我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老爷子说:“救人不是不可以,我这儿也有这儿的规矩,杀一个救一个。不过,今天看在辣妹儿的面上,我破一次例,你能在我这五个手下中随便杀了哪一个,我就放了你那两个朋友。挑吧!”
我不禁咂舌,惊于他做事的手法,这似乎是金庸小说里面才有的情节。辣妹儿大叫不行,她死死的抱着我的腰,说:“我不让你冒险。”
海浪从后面站出来说:“老爷子,我来!”
老爷子在帘子后面甩了甩手,怒道:“臭小子,你泄露不部秘密,我还没处置你呢!”
我心知这一架在所难免,将辣妹儿轻轻推开,说:“我会小心的。”我脱了外衣,指了指左下首的那个劲装女人。没想,那四个女人从石阶上一起跃了下来,向我进攻。我忙喊了一句:“不是挑一个吗?”那被我挑中的劲装女人喝道:“不管是一个还是千万个,我们四个人都是一起上的。”我暗自叫苦,刚才若是挑了那个领路的女人说不定胜算会大的多。那四人已经攻了上来,我正要举手还击,忽见外面跑进来一队身着工作服的男人,将我和眼前的四个女人围了起来,这稍不留神,我左肩上挨了一拳,还来不及闪开,后腰上又挨了一脚,力道颇大,我险些栽倒。那前面两个拳头很硬,专攻我脸面,我双拳打了出去,要硬碰一下,没料后面两个同时踹来一脚,我匆忙右闪,两只拳头没能及时收回,力道又卸了一半,硬碰下来后只感两只拳面发麻。这后面两个善于用脚,踢、挑、踹、弹和膝的顶、勾、撞、压,我一时成腹背受敌,转眼间身上挨了十几下,这前后四人的攻势却越来越猛,我顾此失彼只有挨打的份。眼见前面两只拳头又已攻到,我一侧身避开一个,身形已明显的慢了下来。旁边一只拳头直捣我的胸口,正苦于闪避不及,后背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我稍一倾斜向前栽去,那拳头便从我左腋下打过,我好不容易瞅到一个机会,左手顺势夹抱住了她的胳膊,右手握拳在她的肚腹上连击了四五下,旁边那个抢攻上来,我理也未理,只是朝这个被我抓住的女的猛打。后面过来一个,我只感觉一道很强劲的力量袭向我的脑袋,我右手伸出忙去格挡,这一抽空那被我夹住胳膊的打手一个扫腿,将我扬翻在地,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脚,将我踢的几乎要飞了起来。
辣妹儿和海浪扑过来救我,只是那些穿工作服的男人围的铁桶一样。
我咬着牙站了起来,这四个女人齐吼一声,迅速的攻了上来。我跳起来,用身子往前一撞,她们倒地后竟跟泥鳅一样,更像黄鳝,两个滑到了我脚边,分别制住了我膝关节和裸关节,另一个跳到了我身上,卡住了我的咽喉,最后一个从地上弹了起来,我躺在地上束手待毙,能清楚的看见她麻着双冷眼,一个俯冲,膝盖顶向我的脑门——
“表叔——”辣妹儿声嘶力竭的哀求。
“住手!”老爷子的声音。
那女人的膝盖在我脑门的上空定住了,我的太阳穴几乎都有触碰到她紧束的裤子,能闻到那里面结实的皮肉的味道。
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只剩下辣妹儿和海浪了,又恢复了它无比的空旷和死一样的静寥。刚才的一切只像是梦一样的,教人感到虚幻。我摸着红肿的额头和嘴角按了按,还是很痛的,我倒高兴了,真正感受过苦难之后的人会把苦难当作梦,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毕竟苦难是很痛苦的,不堪回首的。
当我们三个坐着车从这个不像建筑的建筑里面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被耀眼的光线刺的胀痛,——一个白天。辣妹儿还是猫儿一样的蜷在我的怀里,海浪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不同的是车外面的黑色换成了白色,让人感到不安全的白色。我疑惑的问辣妹儿:“怎么一晃眼就成白天了?”她在我怀里睁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看着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想什么,呆了一个晚上。”
呆了一个晚上?我怎么会在那空旷静寥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地方呆了一个晚上?我在想什么?我是感觉到我有想些什么,可又记不到了,只有身上会传来那些被打的微微的伤痛,或许,就是这些伤痛掏空了我一个晚上的所思所想,最后变成了伤痕。这并不可怕,可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停车。”辣妹儿忽然喊了一声。
我怔了一下,她忽然的声音几乎吓到了我思绪的神经,连那仅有的悲哀都忘记了。我茫茫然的看着她下车,跑到街对面的一间花店里买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情人节快乐!”她将玫瑰花放到我手里,怔怔的看着我。我努力的拉起脸上微笑的神经,迎合了一句:“情人节快乐!”复又将玫瑰花递到她怀里。她笑的很开心,又猫儿一样蜷入了我的怀中。
今天是情人节?七夕日。
我脑子里被什么塞满了一样,像是思想,又不是,我的记忆掏空似的虚,没有思想可言了。看来我真的很恍惚,恍惚的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恍惚的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恍惚的凡尘俗事都回避了,只剩下空气里到处弥漫的浪漫气息。
这个晚上,我和海浪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很多,从不醉到醉,又从醉到不醉,因为喝到最后,海浪一个劲的说他没醉,我也说我没醉,那又继续喝,喝到我们俩个神志不清的抱在一起吐,吐了很多,不仅吐出了污渍还吐出了干干净净的真话。他告诉我,他喜欢辣妹儿,疯了一样的喜欢。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看着辣妹儿也疯了一样的亲近我而那样的难过。我告诉他,我不喜欢辣妹儿,说完我就笑了,他也笑,把整个酒吧里的人都吓跑了。我们又喝,这中间好像还打了一架,他一定要我喜欢辣妹儿,我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呼喊,阿亚,阿亚……
第八章 依偎 (下节)
阿亚真的就来了,紧紧的拥抱着我。我和她倒到床上,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衫,我一寸一寸的吻遍着她的全身,不时的喘着粗气,梦呓一样念叨着我爱你。她不只双手,她的眼神、嘴唇,甚至每一寸肌肤都灵活的在我身上抚摸、游移,亢奋的只是张着喉咙不断的喷发着醉人的气息和发泄的呻吟,她说不出话来,便紧紧的将我的脸按向她的胸脯,要我倾听她心里的声音。我的脸埋在她的乳沟里,闷的喘不出气来,可却不愿从这里面挣扎出来,她的坚挺、松软、光滑、细腻,还有天然的浑然释放的让我沉迷的体香外飘着的淡雅的乳香。
我不顾一切了,像被点了火的火箭刺入太空,迅速的、势不可挡的。她包裹住了我,融合了,紧紧的融合了。那原始的兴奋风起云涌,一浪,一浪,又一浪……
她香汗淋漓……
一声爆炸——
激情燃烧到了极限,身体里的每个着火点便慢慢的平复。我美美的恬然入睡。
醒来的时候,我和阿亚赤裸的相拥在床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原来,刚才的激情是真的。我真的喝多了,现在的呼吸里还藏着淡淡的酒味。
她说:“你一定要救出我姐,还有蜈蚣。”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说完的时候她又变成了一个泪人儿。那眼泪好清澈,晶莹剔透,像一颗颗透亮的玻璃球,顺着脸颊滴到我抱着她肩膀的手臂上,再轻轻的滑到她蓓蕾一样的乳尖上,悄悄的蔓延至整只漂亮的乳房。
我轻轻吻了下她湿润的眼睛,坚定的点头。
从阿亚家出来的时候,刚好见到张柏兰,她正接完一通电话,便神色匆匆的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一路跟上她,却是到了郦一茜家,她刚要开门下车,忽见前面郦一茜从别墅里坐车出来了,忙又钻回了车内。我上了张柏兰那辆车,她一见我,满是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我没应她,她转而笑道:“现在阿亚都在你身边了,你还来私会你的一夜情人啊?”我理也未理她,便让司机开车。
车子跟了四条街,在一幢龙富大厦前停了下来。郦一茜进了大厦里面,乘电梯上了21楼。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什么派对,每个人都戴了面具。我和张柏兰在进门的时候,便有一个服务小姐递过来两张插了孔雀羽毛的花样面具。张柏兰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你都知道这里面全是些什么人吗?”我摇了摇头,她说:“不是什么局长就是厅长处长的,一伙贪官污吏就是了。”她指了指我右首边的一个戴兔脸面具的男人,说:“他以前就是个检察官,现在下海经商了,搞什么房地产,据说有八十几个楼盘。他那旁边的一个端着酒杯的看到没有,他儿子,现任检察院正厅级机关干部。”我为之一震,打趣道:“他们不会也是卧底吧?有道是上阵父子兵,这两大检察官莫不是来抓老爷子的?”她在我腰上使劲掐了一把,说:“这些人我早晚送他们蹲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