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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听得很受用,故作谦虚说:“你算了吧,这里漂亮女孩多着呢,我算个什么?”
“算个什么?算个艳压群芳,鹤立鸡群。这些女孩,有的是市直机关的打字员、办事员,还有些是文工团、歌舞团的舞蹈演员,都是想找个有权有势的老公的,她们经常到这里来, 都没人理她们了。你这么清纯高雅,她们哪能跟你比?”
“你上粉的功夫还蛮高强呢。”艾米嗔他一句,心里怪舒服的,对小昆慢慢移到她屁股上的手也没有一掌打开。
小昆轻轻捏了一把,赞赏说:“跟我想的一样,紧紧的…,你浑身上下肯定都是紧紧的…,我好喜欢你走路的样子,腿绷得笔直,两条腿中间一点缝都没有,夹得…紧紧的…”
艾米警告说:“你这么善于联想,不要把你自己搞得…出洋相啊。”
“我已经出洋相了…,你怎么样?”小昆问,“成钢进去那么久了,你…一点都不想?女孩子嘛,没做过的时候,是麻木的,什么都不知道。做过了,就不同了,就会…时不时地想的…。他…怎么样?我是说床上?他不会白白长了一张帅脸,到现在还没让你觉醒吧?”
这些话,如果是平时听到,艾米肯定要心生反感了,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舞会的气氛搞的,她不仅没反感,反而有点心旌摇荡,脱口说:“他功夫肯定比你高强。”
“你没跟我做过,怎么知道他比我高强?我不是跟你夸口,跟我做过的女人,没有不怀念我的,你信不信?为什么我女朋友有了那个ABC,最后几天还不放过我?因为我与众不同…,见识过的…都难以忘怀…”
艾米听到这个“与众不同”,有点好奇,心想,怎么个与众不同法?三头六臂?还是能歌善舞?她觉得自己好奇心的比重越来越大,大到非得一睹为快不可了。
“其实我每次跟你见面前,都预先放过一次了,但是跟你这样…搂在一起,又免不了…出洋相, 你看,”小昆向她身上蹭了蹭,让她感受了一下他的“洋相”,然后说,“你…真是个害人的小妖精,你现在把我搞成这样,总该帮帮忙吧?我们到车里去…,你上次答应过的…”
艾米觉得好像被人对着头泼了一瓢冷水一样,心里很不高兴,怎么口口声声“帮忙帮忙”?看来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哄我帮忙的。她想,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如果你一直强调你的“与众不同”,我可能就迷迷糊糊地跟你到车里去了,你却说什么“帮忙”。愚蠢!勾引人都不会。
她没好气地说:“帮什么忙?我答应什么了?你以为我是挤牛奶的?”说完,就甩开手,走到墙边的桌子跟前坐下了。
小昆跟上来,坐在对面,讪讪地说:“真的不肯帮我?你不帮我,我只好想别的办法去了。你在这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艾米不知道他说的想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估计是找个地方自力更生去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男人怎么这样?就像尿急了要上厕所一样,说忍不住就忍不住了,干嘛不夹块尿布?她看了看表,十点多了,心想,看样子姓陈的不会回来了,回来也不一定邀我跳舞,说不定姓陈的是小昆设的局,根本不是陈XX的儿子,只是用来衬托小昆一下的,我还是打的回去吧。
艾米走到外面,觉得口干舌燥,刚才一直忍着没喝里面的饮料,又不敢喝洗手间的自来水,早已干得冒火了。她想买支雪糕吃,才想起自己的小包是放在车里的。来的时候,小昆告诉她说里面可以存包,但她想到自己包里放着“凶器”,怕存包处的人看见,所以留在了车里。
她走到小昆停车的地方,却没看到小昆的车。她想,难道他刚才生气回去了?但她觉得应该不会,他不象是在生气的样子,而且他答应过她妈妈把她送回去的,他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她找了一会,就看见了那辆新闻采访车,换了个位置,停在树影里。她想小昆肯定是在车里,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说他去想个别的办法?别的什么办法?
她悄悄走到车跟前,从玻璃窗往里望,生平第一次看到了别人做爱的场面。她只看见一个白白的屁股,好像是一个人趴在车座上,而小昆正站在那里,进进退退,勤奋工作。
艾米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心想,看别人做爱好像不道德。记得小时候奶奶说过,看男孩拉尿的话,会长偷针眼。但她有一次无意当中看到了一个小朋友在拉尿,她看见那个小男孩的尿弯成一道弧线,射得老远,把她看迷了,她从来不知道可以这样拉尿。后来她自己也试了几次,但是拉不出那个效果。她担心了几天,怕长偷针眼,但结果并没长,所以她不大相信奶奶的那些因果预言了。
她忍不住又往车里看了一下,有点吃惊地发现小昆居然连西服都没脱,还打着领带,一手往上拉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扶在那个白屁股上。艾米只看见他腿的上半部分,很瘦。小昆的动作也很奇怪,基本上是站得直直的,而不是趴在那个女人身上,或者抱着她。
她觉得很滑稽,不好再看,就转过头去。她记得她有几次很好奇,想看看自己做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就伸长了脖子往穿衣柜的镜子里望,搞得ALLAN很尴尬,一把拉过被子把两人盖上了。然后她只能看见被子一动一动的,她不由得说:“哇,曾经看见书上说什么‘红被翻浪’,原来真有其事呢,好形像。”ALLAN很窘地翻身下去,说:“算了,我休息一下,免得做无用功。。。”
等她再向车里望去时,她看见小昆已经穿回了裤子,那个女的也直起身来了,正在整理自己,头发有点凌乱,但看得出来很漂亮。她赶紧转过身去,想走开躲起来,但小昆已经从车窗里看见了她,而且很快就打开车门,从车里钻了出来。
“艾米,你…站这里多久了?”
艾米嘻嘻笑着说:“不久不久,刚来,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我的小包放在车里,我…”
“你…都看见了?”小昆的声音有点焦急一样。
“什么叫‘都’看见?说了是刚来,只赶上个尾声…。”
那个女的也从车里出来了,完全没有被人抓了“现行”的尴尬,在一边站了一会,说声:“你们慢慢聊,我进里面去了。”就施施然离去了。
艾米见小昆愣在那里,问:“那是谁?”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我们…”
艾米说:“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答应过我妈十一点以前送我回去的。”
两个人上了车,小昆把车发动了,解释说:“艾米,你不要瞎猜,我跟她只是应个急。”
艾米不解:“你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根本没必要向我解释。”
“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你应该知道,男人把性跟爱是分得很清的,有爱可能最终都会导致性,但是有性…不等于有爱。”
艾米笑起来:“你怎么回事?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我生个什么气?”
小昆没再说话,一路默默地开车。艾米觉得很奇怪,她心里好像还是有一点生气一样,当然不是象听到ALLAN使JANE怀了孕那样的生气,但是多多少少有点生气,应该说是有点失望。原以为小昆会象一样爱她的,结果却是这么一个乱卡。
不过她也有点庆幸,如果不是那个小陈那么恶心,如果不是小昆出这么个洋相,如果不是ALLAN实在是比那些人帅多了,自己可能真的被灯红酒绿、众星捧月的生活迷惑了。她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为了这些人冒ALLAN生气的风险,不值。为了那点“众猴捧月”的虚荣,让ALLAN在里面多关几天,更不值。她决定要查一查,看那个姓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陈XX的儿子,那她得想个办法挽回一下,不能让他去为难ALLAN。
到了艾米楼下,两个人都从车里出来,艾米说:“我上楼去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艾米,我要你说了不生我气,我才会让你上楼去。”
艾米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早就说了没生你的气,你要我说多少遍?”
“可是你说话的口气…还是很生气的…,我知道这事把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全搞坏了,但你听我解释,你应该了解男人这一点…,性是性,爱是爱,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跟她做那个事,只是因为…你不肯跟我做,而我不想强迫你,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艾米迁就说:“好,我懂了,男人可以跟一千个人做爱,但心里只爱一个人。行了吧?现在我上去了。”她咚咚咚地几大步爬上楼去,刚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声。她知道是小昆打来的,她抓起电话,正想发点脾气,叫他不要这么罗嗦,就听小昆说:“我上来了,我想跟你谈谈成钢的事。”
“成钢怎么了?”
“是关于他跟他以前的情人的,L大那边的…”
艾米愣了:“他以前的情人?你爸爸不是说他在L大那边没什么事吗?你爸爸亲口告诉我妈妈的。”
“对于判他罪来说,L大那边是没什么,但是他有过女人…”
艾米冲到门边,拉开门,把小昆抓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告诉我?”
“我…,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作为男人,我…完全理解他。但是今天发生了这件事,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我不是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男人…是可以把…性跟爱分开的,我是这样,成钢也是这样,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其实很多女人也是这样”
“好了好了,说吧!小声点,别让我爸妈听见。”
“他在L大读书的时候,跟一个叫童欣的女的有过…性关系。这次去调查的时候,那个女的写了材料…。她可能到现在…都还在爱他,因为她写的材料完全是为成钢说好话的。她说她比成钢大好几岁,是她追他的,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后来她…告诉成钢,说她患了脑癌,想跟他…单独见一面。成钢去了她家,他们就…有了那种关系。”
“这事…有多久?”
“半年左右。这期间成钢要分手,那女的吃过…安眠药,量不够,没…死成。她说她后来自己想通了,给回他自由。成钢肯定没把这事告诉过你,因为他在里面被他们…追问得很厉害,都不肯说这事。一直到他们把那个女的写的材料给他看了,他才没再否认。问他为什么要抵赖,他说他答应过那个女的谁都不告诉的。”
艾米觉得头很痛,她现在没法思考,她只懒懒地说:“我不明白这些陈谷子烂芝麻跟他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跟他现在这事有关吗?为什么他们这么起劲地派人这里打听,那里打听?”
“我也不知道,可能人们对这些事总是比较感兴趣的,逮住一个机会就要打探,议论,纠缠不休,满足一下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
艾米说:“你告诉我成钢的事,有什么用呢?你以为只要他是把性跟爱分开的,我就能接受这种‘性’‘爱’分开论了?我只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坏,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但是你自己不也曾经想过用你的人来换遗书的复印件吗?”小昆不解地说,“那次是我动了恻隐之心,不然的话,你不也…”
“我…,那是不同的,我是为了救他。”
小昆不甘心地问:“就为这么一件事,就把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全…抹黑了?”
“你在我心目中本来就没什么印象,我只不过是因为虚荣心…才跟你…来往,我想让ALLAN吃醋,想让他知道有人追我,有人爱我,有人欣赏我。其实,这都没用,都没意思。他不会在乎的,他有无数的人追他爱他,你不是说了吗?那个姓童的女的肯定到现在还在爱他,简惠为他死了,肯定还有别人也想过为他去死。我算个什么?就算我牺牲了自己的色相,也比不上那些牺牲了生命的人。”
“你知道这一点,又何必为他对他这么忠心?我是真正地喜欢你,欣赏你,你不要为了今天…”
“又提今天?不是因为今天这事,你怎么会告诉我ALLAN的事?你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幸福的人,谁叫你告诉我这个的?我恨你这个报丧的乌鸦,”艾米恶狠狠地说,“现在你又把我打回到痛苦里去了。”
“我今天不告诉你,你迟早是会知道的。这只是那个姓童的傻,被人一诈就诈出来了,肯定还有很多像你这样聪明狡猾的女孩,绝对不会写出来…”
艾米觉得头更痛了,她把小昆给她的那些钱拿出来,塞到小昆手里:“我不想听了。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会再到收审站去了,我不需要这些钱了。”
“明天不去收审站,我们还继续…学英语吧?”
艾米冷冷地一笑:“你怎么不明白呢?我跟你来往,都是为了他。现在我连他都恨透了,我…怎么还会跟你来往呢?”
小昆盯着她看了一会,把那些钱撕成两半,扔在地上,说:“我送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的,”他见艾米正心急地打开那条项链,做了个手势,说,“别急,别把自己弄伤了,你把它扔了吧,最好扔厕所里,放水冲掉…”
说完,就推开门,扬长而去。
艾米走出卧室,想去关大门,看见妈妈正在关门。她立即闪回卧室,但妈妈已经跟了进来,小声问:“我看见小昆气冲冲地出去,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艾米无奈,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说:“算了,你睡觉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妈妈说:“小昆说的话,未必就是事实。即使是,也是ALLAN认识你之前的事,况且还是在那个女孩说她有脑癌的情况下,你又何必计较呢?”妈妈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你能遇到一个人,在你之前从来没爱过,从来没有过女朋友,那当然很好,但是…这种人也不多见。他出来读书六、七年了,又有很多女孩爱慕,要说没有过女朋友,更不大可能。只要他以后再没有…别的女孩,就行了。不能太苛刻了,特别是对以前的事…”
“我也知道这一点,就是想着气难平,他是我的第一个,我却不是他的第一个。”
“如果气不平,就干脆不要他了,一刀两断,也就不气了。以后找个从来没…爱过的,干干净净,少许多烦恼。”
艾米说:“我要能做到这么干脆就没痛苦了,我是…既不想跟他一刀两断,又不想他…有过从前…”
妈妈笑了笑说:“你小时候对妈妈就是这个脾气,算旧帐,不原谅,不管妈妈怎么赔礼道歉,都不原谅。有时你在外面跟小朋友玩得很起劲,而我需要出去一下,买点东西, 不想打扰你,就自己偷偷去了。等你知道了,你就不高兴了,问我为什么不带你去,我说今天对不起,下次一定带你去,但你纠住今天不放,老是问:‘你今天为什么不带我去呢?’我说今天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跟你赔礼道歉了,又答应下次带你去了,你还这样纠缠不放,有什么用呢?你不管,总是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带我去?’”
艾米想想也是,说:“算了吧,不跟他计较了,不过他出来了,我要好好审审他,看他爱过那个女孩没有。没爱过,是被逼的,就算了。如果不是…”
“我看你还是别审他了吧。过去的事,越说麻烦越多。过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呢?如果他承认他爱过那个女孩,你怎么办?真的能做到跟他一刀两断?你讲不起这个狠,又何必审呢?”
“但是他这样不说实话,太让人无法相信他这个人了。”
“那不是因为他向那个女孩保证过不说出去的吗?”妈妈宽解说,“他能信守诺言,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品质。如果他对那个女孩不信守诺言,那他对你也可以不信守诺言。所以我对这事就一个建议:你能跟他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不能,就干脆不去计较他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