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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鲁雄皱眉问道:“女婿。咱们要是不杀他们,今后那些贼人,更无所畏惧,老上咱们这来,那岂不是烦恼。这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何况,我和女婿不日就要上京面圣,这家中无人,来的贼人多了。有什么纰漏,终是不好。”
李民暗自摇头:如今身边果然还是少一个能谋划的人。这鲁雄虽然江湖经验不少,可这应变谋划,却还差了几分。至于那王六,除了有点小机灵,根本连提都别提,最多也就是一个跟班。
好在,李民此时心中也有了决断。反正也要弄自己的底班保护自己,索性就借着这个茬口,让这鲁雄先搞起来。
于是,李民笑着说道:“丈人勿忧。咱们家,如今虽有一笔横财,引人窥伺。可丈人可成想过,咱们这钱,却是从何而来?”
鲁雄一愣,不知李民因何问这个。可还是回道:“不就是卖卢大员外得来的么。”
李民笑道:“着啊。那丈人可知,这钱原先在卢大员外家中,卢大员外家中甚至还有比这更多的钱,为何没有贼人敢去?而他们就敢来丈人家中呢?”
鲁雄张口就要说:这卢俊义乃是天下第一高手,那名气比自己大得多了。可随即,鲁雄这老江湖就意识到,对那些小贼来说,天下第一高手,和他这个开碑手鲁雄地名头,其实也是没多大分别的,都是他们那种小贼招惹不了的。可为什么,人家卢俊义有的是钱,都没人敢去偷,而自己刚刚有点钱,就招贼了呢?
此时,鲁雄才意识到李民为什么这么问。只是鲁雄也想不通,又知道李民这么问,必有所见。索性也不乱想了。径直向李民问道:“女婿,你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有大能。就不要急我了。”
李民笑道:“卢俊义家大业大,手下人多势众,等闲人,自然没有人敢去卢俊义那里打秋风。而丈人你的名气,虽比那卢俊义小不了多少。可丈人你,却只是孤身一人,发得又是一股横财。自然要有不开眼的蠢贼禁不住诱惑了。”
鲁雄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忙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这些贼人不是贪图咱们的钱财么。把这钱财花出去,自然没有人惦记了。”李民很是轻易的说道。
鲁雄和王六,当即张大了嘴。
鲁雄半晌有些不舍得说道:“女婿,那可是五十万贯啊。就是花,那是说花就花的出去的?还不如买一些田地,多请一些护院,自可向卢大员外一般富贵。”
李民闻听,也觉得不错。只是,李民此时心中的重心不在这里,而在宋徽宗那。自然也就觉得差了,何况,李民自觉地这大名府乃冲要之地。且不说今后金兵南下,这大名府免不了沦陷。就是水浒中的宋江,不知真假的,不也是把大名府打破过么,在这里办产业,实在太不安稳了。
故此,李民笑道:“丈人莫心疼。这五十万贯,也只是小财。见了皇上,你还愁没钱么?再说了,我这里金叶子还有不少。随时也可换的钱来。”
鲁雄这才放开。随即也为要花五十万贯的钱财,微微有些兴奋。逐向李民问道:“女婿,听你的。你说,这钱,咱们怎么个花法?”
李民盘算了一下说道:“其实丈人说得也不错。护院,咱们还是要请得。就算不是为了这些钱,咱们上京,总还是需要一些人手的。就请丈人先聘请一些江湖高手,酬金不论多少。一定要可靠。人数,多多益善。其次,留下五万贯,作为日后的花费外。其他的,全都换做米粮,赈济穷人。”
鲁雄当即点头说好。
而就在此时,王婆跑了进来说道:“老爷。风光啊。这大早上的,门外就有一大堆的人送请帖来。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鲁雄和李民都很纳闷,不知道这大早上的,谁来送请。可李民和鲁雄更不知道的是,更早的时候,就有两拨快马,向东京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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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⒈第三十七回 清溪居士
清溪书院。
大名府数一数二的学府。占地上百亩,遍植青竹,远望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条清溪穿林而过,林内书舍数间,朗朗读书声,绕梁不灭。
好一派优雅胜地。
而在这竹林深处,书舍身后,一角红墙隐露。几间雅舍错落有致。一个精致的宅院,一条幽径,与这竹林融洽无分,好一个高人雅士的住所。
而在这院落里面,住得也确实是高人雅士。清溪居士彭安。整个大名府,也就那个翠微居士薛老,有可能在名气上,压过他一头。可弟子,人脉,却又远远不及了。
李民和鲁雄,如今就在这个幽雅书院的一间静室内,品着顶级的龙井,听着高人弹琴。
按说,这竹林、小溪、清风;雅舍、静室、香茶。犹如画一般的风景,雅士弹琴,就连李民和鲁雄这不怎么懂音律的,听着也如同仙乐一般。
可问题是,大早上的请人来,不会是就听你弹琴吧。尤其是鲁雄家刚闹完贼,还没收拾干净尾巴,那就更没有这个心情了。
一曲琴罢,这清溪居士又木纳的跟李民胡乱攀扯了几句,李民也没听明白他要说什么。而那鲁雄,那就更听不动了。到最后,那清溪居士也说不下去了。面皮有些发红的,静坐在椅塌上,木言无语。
一时间,雅室之内,三个人,却有些相对无言。
李民暗中郁闷:大清早的,数十张请帖。就你的名气大。老丈人把你当圣人一般的供着,非来不可。你不会就是真的就光想请我们听你弹琴吧。就算你有这闲工夫,我也忙啊。要是没说的,咱们拜拜算了。各忙各的不好么?
李民郁闷的瞄了老丈人鲁雄一眼。鲁雄那老江湖,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可鲁雄也郁闷啊。
这清溪居士彭安,那在鲁雄小的时候,那就是大名府大大有名的名人。再加上,鲁雄本身不识字,又受大宋社会环境的影响,对读书人高看一眼,几十年来,对这个传说中的清溪书院院长,自是在心里当圣人一般。跟现代歌迷心中的偶像,一般无二。故此,早上鲁雄一看请帖中有清溪书院院长彭安得请帖,当即觉得倍有面子,连家里也不顾了。全权交给了王六负责,拉着李民就来了。
可见了真人,鲁雄面对心中的圣人,压力之大就不用说。就连整个书院的清雅,也对鲁雄这个跑惯江湖,习惯热闹的人,形成了一种不适应。鲁雄那可绝对比李民要辛苦的多。尤其是鲁雄面对心中的圣人,更是不敢有丝毫不雅之处,那就更令鲁雄辛苦了。
故此,鲁雄就算看到了李民地眼神,鲁雄也是嘛话没有。只是苦忍。
李民一看不是办法,只能自己开口说道:“清溪先生,您的琴,我们也听过了。若是无事,我还要与北京留守梁大人,切商贡献宝物面圣的行程。就不扰您的清静了。”
那清溪居士听李民要走。心中一急,也顾不得面皮措辞。开口说道:“李先生且慢。我今天请你来此,其实尚有一事向求。”
李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事向求,那就好商量。不就是想讨一个前程保人么,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民此时倒也没多想。毕竟李民此时身上可图谋的,也就金龙珠这么一个宝物。这金龙珠,连梁中书都不敢强抢。这清溪居士,最多,也就是混一个保人的签名,让朝廷知道他一下罢了。这很简单,也费不着李民什么事。而且还可以多绑一个名人在手,这老家伙的弟子在朝当官的,据说不少,人脉厚的很,可以利用。
只是,李民暗暗有些好笑:这清溪居士,亮宝会自视清高都没有参加。没想到,金龙珠的名气传出来后,竟然还想参和进来,还真是一个老官迷。
不过,李民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您请说。在下单有所能,必尽全力。”
没想到,那清溪居士的脸更红了,只是看着鲁雄,却说不出话来。鲁雄当即明白:合着是我碍眼啊。
鲁雄连忙起身说道:“院长,您这竹林清雅,我想参观一下,您看行么?”
那清溪居士当即感谢的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你随便看。”
鲁雄转身出屋,同时还不忘和李民交代:“女婿,好好和院长谈啊。能帮的,一定要帮啊。”
李民点了点头,满口应了。
等鲁雄出了门。那清溪书院的老院长彭安,还是面皮发红,几次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民心中好笑,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终于,那清溪居士彭安,还是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开口说道:“老夫近年钻研黄老之道。知双修可延年,可还童。年前刚纳了一房小妾,年方二八,娇小可人,老夫不胜爱惜。可谁知,这些日来,老夫却有心无力。窃闻先生曾卖与卢员外一件宝物,有先天乙木长生之灵气,可延人生机,有立竿见影之神效。故厚颜向求。万望先生允之。我虽无五十万贯的家财,可我愿以十万贯,再加上我清溪书院的镇院之宝——王右军的《黄庭经》相换。还望先生念在我一心修道的份上,垂怜。”
李民闻言,大受打击。李民万万没想,这个德高望重的清溪居士彭安,找自己帮忙,竟然不是求官,而是玩女人不举。
李民心中暗骂:好你个老不休,老流氓。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不修身养性的准备多活几年,还糟蹋人家二八的小姑娘。二八多大?那才十六啊。跟我家玉儿一边大。那玉儿我还觉得小,没舍得动呢,你这老家伙,还是人么?
李民强压怒火问道:“老先生今年贵庚啊?”
“老夫今年还小。不过虚度春秋,七十有二。”彭安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确实,在如今这个年代,人生七十古来稀,大部分人连六十都活不到,向鲁雄那样的高手,刚五十,都看着象老头,跟现代六七十的一样。清溪居士这样七十二岁的,还能讲学,还能蹦跶蹦跶,摸摸小女的,实在是太少了。自是够清溪居士得意地。
可这话落在李民耳中,自然也就更刺耳了。七十二岁了,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大的年纪了,活该你不举!
⒈⒈第三十八回 夕阳红
“老不修!六十而知天命。你偌大年纪,七十有二,不感念天恩,静度余生,竟然还祸害人家小闺女。你不知羞,我还不屑于你为伍。告辞了!”
李民怒气冲天的说完话,起身就走。清溪居士彭安,整个都傻掉了。不知怎的就引起李民这打愤慨,愣是被李民骂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静室里屋门帘一挑,从里面冲出一个女子,急声向李民喊道:“先生请留步。你误会我家老爷了。”
李民闻声止步,没好气地转身看向这个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此时,那清溪居士彭安也缓过劲来,向李民说道:“她就是新纳的小妾。”随后,又对那女子说道:“翠儿,你出来干什么。赶快回屋去。”
那女子躬身哭道:“老爷,您为我,偌大年纪,还受这般羞辱,翠儿怎么能不出来说个明白?老爷,您不要拦我,就让我跟这位先生说说吧。”
清溪居士长叹一口,也不说话了。
李民心中大感奇怪:怎么着?这老树压海棠,这内里还能有什么蹊跷不成?
而这时,那个翠儿已经向李民哭诉道:“先生。您不要误会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对我是真心的。这事都怨我。您请坐下来慢慢听我说。若是您听完了,还不愿帮我们,那也是我命苦罢了。您再走,我绝不拦您,只是请您不要冤枉我家老爷就成。”
李民心中越发好奇:看这女子的岁数不大,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就这样跟一个老头,难道能是真心的?还是说,这事真跟那个老家伙没关系,只是这个女子贪慕虚荣?不过,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一对狗男女,且听听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重新坐了回去。
那个翠儿,这才哭诉道:“小女子本是一个良家闺女。十五岁那年,上元灯会,我与母亲同游,不幸碰上了闻督监的外甥——净街太岁闻世达。那闻世达看小女有几分姿色,就把小女抢回了府去。虚钱实契,作价三千,实给三十。要了小女子的身子。我父母气愤不过,又惹不起那闻世达,一气之下,远走他乡了。可怜小女子命苦,本以为就此过了一生。没想到,那闻世达不是一个长性的人,见小女不哄他欢颜,不过半年,就把小女卖入了勾栏。那勾栏的韩妈妈,甚是厉害。小女子心中含悲,还要强颜欢笑,内中苦楚,实不堪言。所幸,时日不长,就遇到了我家老爷。他对我倍加怜惜,小女子又幕他才学琴艺,这才自愿跟了他。是我求我家老爷为我赎身的,也是我感怀我家老爷恩情,想为我家老爷生个一男半女,这才日夜纠缠我家老爷,以致我家老爷身子空乏的。都是我的错。先生若是不能帮我家老爷。我百死难恕。小女子情愿碰死在先生面前。”
这个翠儿说的甚是决然。李民听的不知说什么好。而那个清溪居士,则甚是激动得说道:“翠儿,你这个傻丫头。这怎么怪你?你真心对老夫。老夫偌大年纪,还看不出来么。你引我欢好,我若是不愿。天下何人能动得了我心。我也是想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好让你在老夫百年之后,能有个依靠。免得被庆儿他们欺负。谁成想,老夫精研黄老之道,竟也不敌天数年轮。这都是我个人的错,关你何干。你若是死了。谁来听我弹琴,谁来为我焚香?”
说着,这清溪居士,那也是老泪横流。那翠儿更是激动地跪在地上,抱着清溪居士的双膝,痛哭起来。那清溪居士扶着翠儿的头,也是无声的流泪。
李民此时只觉得的这脑袋已经不够用的。虽然李民肯定这清溪居士和这翠儿的关系,肯定不全是什么男女情爱,可无疑,这清溪居士和这个翠儿之间,确实是有真情的。似是父女亲情,又似是恩情,还似乎参杂着一些爱慕之情,反正李民是搞不懂了。
不过这也让李民明白了:夫妻之间,除了爱情之外,还是有着更多感情因素的。并最终升华成那虽没有轰轰烈烈爱情炫目的,却更加缠绵刻骨,难以割舍的家庭亲人之情。
李民万万没想到,来到古代,竟然目睹了一出老少恋。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感触和教育。
李民暗暗有些自责:我怎么比古人还古人了呢。老人又怎么的了?老人就不能有生理需要,就不能有心理需要么?人家老头有哪个能力,人家女子又乐意,我算是那头蒜?
不过,除自责之外,这个翠儿的遭遇,也暗暗让李民惊心: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被人看上了,就抢走买了。玩腻了,还就随手卖给妓院。这还有王法么?最可悲的,就连这个受害人,似乎除了觉得自己命苦之外,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对的。麻木至此。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头一次李民意识到,除了即将到来的靖康之耻有可能威胁到他以外,阶级势力,也是很可能随时欺压到他头上的。
李民暗自庆幸,幸亏一开始就是碰上了鲁雄、王六他们。而且自己的思路也没弄错。若是一开始自己就混日子,凭自己没钱没势力的。被一些混混欺压,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这也就更坚定了李民走高层路线,以求自保的心态。
而这时,那翠儿哭罢多时,心情宣泄了许多,想起李民,随即用手帕抹了一下眼泪,转身跪在李民身前说道:“先生是有大来历的人,金叶子想来尚有许多,请帮帮我和我家老爷,卖与我家老爷一片。我也不再奢求与我家老爷欢好,生男生女。只求我家老爷能够多活几年,我愿为先生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先生。”
那清溪居士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目光中,也是透着希求。
李民顿时大感头疼。李民倒不是头疼那活人受香火,有什么别扭。而是李民根本不能卖金叶子给这个清溪居士。
没别的,虽然李民听完这个翠儿的哭诉,很是同情他们,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