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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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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那颗合欢树已经长高了,静静无语地伫立风中,想起那17岁的花季,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蓦然回身与路子寒撞个满怀的情景,只有那么一回。而窗外的合欢树也那么勃勃盎然,此时路子寒已站在她身后,一脸开怀地笑着说:婉兮,这么多年了,你的变化不大,还是原来那么好看的身材,还是那么才气逼人吗?现实中才气与财气可是有些距离哟。婉兮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随即看着那颗夜幕下的合欢树沉默起来。手机适时地响起,婉兮隐约听见秘书娇滴滴的声音,路子寒打了个手势,对不起,就走到一边回话去了,此时,婉兮一仰头喝干了手中那杯酒,咽得太急,眼泪都呛出来,流到脸上,冰凉凉的。起风了,合欢树的叶子一片片落下来,象凋零的心,又象烟花雨,不知路子寒可否还记得他当自编自唱的歌词,可婉兮却记得很清晰:
你是不是一来就淋湿了我的心扉/你是不是为我哭红了夜晚/漫天的相思落下来/烟尘中我已然泪流满面/窗外的合欢树开始凋零/是不是秋天一过你又要走远……
爱的边缘
    我就是我的故事,因为每个故事都有我。
——快活林
叶子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是那种安于坐井观天的幸福,一辈子住在一个地方,一辈子睡在一个男人身旁的小女人形象,这样的日子于她来说,很惬意很充实。然而,上帝却空虚了,它无聊的时候就布云施雨,大概惯于欣赏银河两岸悲欢离合的风景,于是,叶子溺水了。岸上是生机勃勃的野花野菜,风流旗手的老公怎肯甘心寂寞,不采不采白不采。造字者把每个词或是字都平衡起来,比如说笑和哭。因此,岸上桃花朵朵开的时候,叶子等不到那位在外面彩旗飘飘的老公回来,他已和小情人心花肆意开了。叶子的整个世界也就坍塌了。

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段以泪洗脸的日子,对于只知道如何做一个淑女型的她来说,更想象不出,每到节日的时候,她还得同这个已是她人之夫的老公一起,回到父母身边,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早已办了那绿色的本本的,只是怕二老伤心,到了这个份上,还顾及那份可怜的亲情,不知这回造字者如何再造出啼笑皆非的对称词来,叶子,上帝,旗手,他们三人到底谁可怜。不过,我想,最悲伤的莫过于叶子,因为那两位目前都有鸟事可寄闲,而叶子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翻着只有一个人的婚纱照,结婚十年,都没有一张二人合影,更不用说艺术馆里那骑士般摄人魂魄的婚纱照了。而叶子是多想拥有这样一张艺术婚纱照啊,哪怕仅仅一张也足够。必竟结婚十年,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儿。

怎么可能连痕迹都不留一丝,怎么可以说没就没了呢,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一桩明明白白的婚姻,整整在一张床上,一个屋子里相处了十年哪,如何在一夜间完成一个动作,叫忘得一干二净呢,过去了的到底是什么?是黑底白线条的素描吗?苦苦涂抹了十个春秋岁月,却让那个男人拿抹布那么轻轻一擦,一切曾经有过的情节全在那纷纷飘落的灰尘中,那位高举彩旗的男人,一个潇洒的转身就扬长而去,留下叶子在茫然中,或许迷惘的叶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学会上网的吧。还好,她总算知道溺水了,再怎么扑腾仍是徒劳的,站起来也就在一念之间,其实,只要站起来,那水并不深。

这是我发现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叶子,只是我们同样溺在水中,也那么惆怅落寞的日日夜夜,她在泪水中怀念围城的日子,我在苦笑中突出围城,城里城外,我们都很寂寞,还记得那时候正流行一首歌,歌名不太记得,但有一句却记得很牢:三十以后才明白……可我想,三十以后就真的明白了吗?三十以后的以后又能明白什么呢?或许别人是吧,而我不是,象现在我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几经起落沉浮,仍然还会执着地去做一件事,不言放弃不言失败,天真得如同小孩子般的执拗,无可救药。

所以,我一直是个死要面子的女人,至于有没有活受罪那就不知道了,但是叶子说她知道,因为她一直说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此我们在网吧里争论了近一两个小时,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妇人,一个白天走着夜里坐着的写字人,我们在同一时间相遇在爱与痛的边缘,又让我们在文字里结缘,成为一对网络姐妹,那些时我几乎成了叶子的陪夜女郎,她随时都会在郁闷的时候找到我说话,我们从网上聊到网下,从QQ聊到下线,然后又拨通电话继续侃到东方欲晓。所有枕边八卦全是一个主题:男人。只是主题前面多了或是少了一个动词或是形象词,诸如想还是不想,要或是不要。

直到有一天,叶子直勾勾地问我:你想有个家吗?你渴望一份男性气息的港湾吗?我的回答很抽象也很虚伪:叶子,随缘吧,除非再回到三十以前,我想,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涉及情感话题,想起围城的那些场景都心有余悸。可叶子说已经不短了,不知你还要溜达到什么时候,那语气让我感到老之将至,世界末日来临。我开始明白叶子又要居家过日子了,果然,那次她发信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我来不及回家就近进了一家网吧。爱情来临的时候,叶子甜蜜得不知所以,我自然也为好友终于结束单身,难得有她钟情的归宿而高兴。

谁知叶子话锋一转就指向我,又是老生常谈,不想在她开心的时候扫兴,引起大家不愉快,很客气地谢过她的好意,想转个话题说事,哪知她竟是不依不饶起来,大有我不答应她立即找个老公嫁了就决不罢休的架式,那晚我生气了,是真的很生气。生气了的我没有顶撞叶子,而是在另一个人面前大发了一通牢骚,他好一阵莫名其妙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丹是扬州受气到汴州泻火来了,好,好,我听着就是。他听着就是,我听着更来气了。你总是丹啊丹的叫,没大没小的,你叫声老姐是不是会死人啊。对面低声反抗着:丹,你这个样子谁敢来爱你呀!啊???我不由的提高了分贝,对方大概是豁出去了,反正无非是无非吧,很快地打出一枚神州六号:除了我!天,这哪跟哪呀,今天是怎么啦,死猫遇上了犟牛,还一条接一条的来。

我说自己是条死猫,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宠物头衔适合我了,哀莫大于心死。其实我没死的时候还算是一只可爱的猫咪,也会小鸟依人,偶尔撒娇的样子犹见犹怜,只是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一大方就多给了一些忧伤,看着不忍心又加了一层冷漠,于是,它这一失误我便成了上帝一件意外的作品,在活着与死去之间一问一答,上帝就在一旁唱起明白与不明白的歌词,诸如桃花是怎么红的,月亮又是怎么瘦的,我只是沉默。三十以后还是不明白,比方另一个人到底是谁?他说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敢在死猫面前言爱。但又有些明白,他是一条革命的老黄牛,因为看样子他要将爱情革命进行到底。可我不知道是否要挣扎一下,或是该做点什么,例如冲破那层冷漠的外壳……

烟花三月里,我写了很多桃花的诗歌散文,做了一些FLASH动画,都与桃花有关。不知道在四月恋雨里,我是否冷漠依然,还是象歌里唱的:“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但一定要在文字里写下一段话,对叶子,和叶子的叶子们说:生活有时会抛弃我们,而我们还是一定要热爱生活,善待自己,成家过日子的女人最美丽,世界因叶子的美而生动起来。叶子,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喜欢一个人在风景里坐着写着的我,更喜欢于远处看你在小城里轻盈忙碌的身影,那么俏丽,那么莞尔如烟,象桃花的红,红得姹紫嫣然,或许你还会生病,会不开心,会又一次的溺水,但无论如何,我都永远在这里祝福你,叶子……
四月有爱同行
    南方四月,已是暮春如夏,远离喧哗,我选择一处宁静的小镇,山清水秀的地方。太阳在这里总是比我起得早,当我穿好T恤长裤,随意披着长发走在幽静的小路上的时候,已感觉到阳光的气息开始燥热起来,只有风还带着怡人的清爽,拂面袭来,心情也随之飘逸,芳思怦然。风轻,风轻,几许情浓,几许春深,且听风语,且听风吟,风里心事随风飞,此情唯有风月知。 
来小镇已近三月,未曾出去走一下,一年到头来,整日价坐在电脑前,不闻岁月风雨几度,不知窗外花开花落,每天睡觉前对自己说明儿起个早,一定要去散步,去爬山,去屋后那片荔枝园的小山坡上看一看,可是依然每日早起匆匆出门,匆匆下楼,匆匆走进科室,接着依然屏前依然,朋友说你这样下去怎么办,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急了,每天早晨拼命地打我电话,一个接一个的信息轰炸:起来呀,跑步,跳舞,亲爱的,别赖在床上网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依然会被这样的关爱感动着,幸福着,只是不动声色地甜蜜在心底,我是个注重姿势和矜持的女人,痛苦与快乐都要选取一个好看的表情,无论是哭亦或是笑,必须有模有样,不可失了风范与优雅,所以,大多的时候,平静如我。暗涌漩流里,学会波澜不惊,久了,便成习惯。 
这是一片很大的荔枝园,几次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终于有了亲近它的冲动,因了爱,我不能有负郎心,让他为我太多担忧,想想他无奈又焦急的神情,能掂得出一份重量如斯的情意。荔枝园的主人很懂得美学,每棵荔枝树周围都整理得很清洁,连四周的小草和不知名的小花,也井井有条地泛红绽绿,绕着整个园子四周,一路蔓延开去,淡淡的香味于晨风中幽芳四溢,树上叶子间可见小小的荔枝,密密麻麻地在枝头上如繁星点点,不禁想起一位诗友的句子:灵犀伴角长到顶 /思念随时露出头。 
穿行于静静的荔枝园林中,甜甜地想着心事,还沉浸在昨晚的信息波潮中,驰说,总是在夜深的时候,思念重重,他好象从来没有这样痴情过。其实,这样的重重思念又岂止是他,更有甚于他的是我,只是我不说,不是有多么理智和冷酷,而是说了又如何,只会陡添思绪千万重,我们又都是这么几近工作狂的两个人,哪个都不会丢了事业去陪伴爱情,又都是如此难得接受一次爱情的人,相遇的那一刻,就认定是彼此要找的人,原来爱不是刻意寻了来的,而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夜幕低垂迟迟而来的那人叫驰,相逢在三月,从此桃花昼夜开,一直芳菲不败在心底。
生命中有多少这样惊鸿一瞥 ,于行色匆匆里偶然相逢,一切发生在不经意间,遥遥相隔的两个人,冥冥靠近的两颗心,彼此诉说着绵绵无尽的思念,涛涛不绝的情思寄语,穿过夜空千里传音,有爱的浪花朵朵,也有相思如海的苦涩,爱情是一场雨,却不是驾云乘风而来,故此完全不在预料中,这样也好,至少不必一千次的回眸才换来一滴泪的回报,虽然一直不相信爱情,但也常在梦里希翼着白马王子策骏马奔我而来,手执香花,含情脉脉,对蓝天白云爱我苍山洱海,伴我天长地久。
不知不觉地度步到山顶,一丛花簇突兀眼前,上面爬满了牵牛花滕,细细的滕蔓,嫩嫩的叶子绿之夭夭,随时都让人遐想联篇,我想起了故乡小屋后面的高山坡上,也是这么一蓬蓬的绿丛上缠绕不尽的牵牛花滕,向阳而展的枝节处,犹见花蕾吐蕊,仿佛闻香,不知此时是否已含春待放,离开家乡的岁月,我已分辩不出季节的脚步,是否耽搁行程晚一步才到我的小屋前,南方春来早,家乡呢?四月应是花事浓吧。牵牛花,心事如挂,小屋后面可有蝶舞兰花香,小桥旁边正是晴蜓戏小溪吗,犹见小村路口妈妈风中凝望的身影,仿佛小窗前听到唤儿归来的声音…… 
站在山顶上,极目四望,透过蓝天白云,千山叠障向着远方,青山隐隐处有我的亲人,我的爱人,随风漾起我荔枝般密密麻麻的思念,牵牛花滕一样蔓延不尽的挂念,在这天之涯地之角,庆幸与爱心意相连,人生有情不孤零,一路相随一路歌,他山他水他乡人,一坡荔园泛情思,早也深情,晚也深情,问驰郎,会不会让天红了眼,呢喃,呢喃,唯有离别,才知思念,花开花落,不问有没有明天,只要相爱年年,我是风筝你是线,爱不松手,天长地久,四月玫瑰你的吻,淹没我的人,潮湿我的心……
路上行人欲断魂
    笑红尘,醉红尘,天地夭夭一抹唇。
梦一程,醒一程,问伊何时驾祥云。
来时意,去后情,莫问,莫问,路上行人欲断魂。
从一生下地,就习惯了走路,从此这世上就多了一个那么喜欢走路的人,仿佛走路是此生背负的使命,而来到人间了还夙愿,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专心至致,旁若无人地顾自行走,耳边的纷纭嘈杂,身旁的熙熙攘攘,竟是视而不见,置若惘闻,在眼里只有一条迤逦婉延的路,走得神采飞扬,奔得气定神闲。原来走路令人体态轻盈,笑意安宁,心绪静逸。怎样漫漫起伏的泥泞坷途,在如柳如风般修长的双腿下,变得绵延清悠,波光潋滟起来,因此这一路的细雨蒙蒙,花香满径,而路上的人儿且歌且舞,顾自芳菲。
很奇怪远处路上为何有哭声传来,那么呼抢那么痛苦,呻吟不止,就象邻路行人也在奇怪那个认真走路的人一样,那么天真,那么宁静,朗朗无邪的笑声亦如混沌初开的婴儿,仿佛是一只飘舞在风中的蝶本,是路之魂,行之神,一条荆棘丛生,沟沟壑壑或许是根本不是路的路,随着她蹦蹦跳跳,一起一跃的姿势,三步五步便被走了过去。不也就过来了吗?看着灰头灰脸,泥沙溅满全身仍是笑吟吟地站在人前的样子,大概只有妈妈心疼的泪水,才会让她闪过那么一丝稍纵即逝的伤隐,她最不愿看到的是亲人因她的窘态而伤心,所以,她开始小心在路上行走的姿势,优雅一些,潇洒一些,其实,或许她生来就那么爱美,为一起一落的姿势,为一颦一笑的表情,顾盼回眸,低头垂手,皆是仪态怡然。
哦,妈妈哟,别担心我的路太长太窄太徒太泥泞,就是在这条路上我被装进妈妈的小背娄,你在路的源头走来,在路的深处看见我,一株细小瘦长的小草,叶尖儿上一朵小花初绽,风中频频点头笑个不停的样子令你爱意荡漾,喜欢的时候就做了山村的新娘,喜欢我的时候就那么一俯身拥我入怀,从此我水珠般的笑声伴你一路而行,在你温暖的身体内,我那么顽皮任性,使你的身子连同脚步日渐沉重,而你却快乐得不知所以,仅管走得那么艰难,却依然笑容满面,那是痛的蕴含,也是幸福的诠译,从那个时候起,我便背负着走路的使命,也习惯着走路的习惯,我们是行者一族,路上为爱散花施香,一路辛苦一路芬芳,路向远方,爱在路上,夜色正浓路正长,静静前行,为爱远航……
路上爱我的你,和我爱着你的路上,日子里你的身影清晰又模糊,可我一路寻觅不止为那山那水,还有那条路上的你。想对你说,我是真的很快乐。想对你说,一直很喜欢在路上走着,还想对你说,因为路的那端有个你,你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我,轻轻地对你说,请不要走开,我会很快来到你面前,这是一个秘密,只属于你和我的一条路,我的路上只有你。只要人间还有路,我就不停地走,走遍所有的红尘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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