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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苗慌张地摇头,“没有……是、是洋葱……”她怎么能告诉主人,她心里万般交杂的感受?
“洋葱?”黑翔冀轻嘲地揭穿她的谎言,“今天晚上的菜色里,我可不记得我有吃到洋葱。”
“呃……”这下惨了,她干么找一个那么笨的理由?一下就被揭穿了。绿苗静默地噤声,眼神不断地回避他梭巡的目光。
黑翔冀脸色骤然阴沈,黑眸危险得俨如风雨来前的阴霾,他单手支起她的下巴,不许她再逃避他的目光,“小苗,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绿苗顿然脸色发白,她何尝又愿意说谎?编织谎言是为了逃避不想面对的事实,然而说谎对现实的残酷毫无助益,只会更加可悲。瞅著黑翔冀严厉的脸庞,不争气而软弱的泪水由创伤的心湖泛起,迅速地盈满她的眼眶。
“不准哭!”她的泪水加深了他的怒意,同时也加深了他心中的无力感。她是他的妻,然而他始终为了等她而未对她做出夫妻之间应有的亲密,痛苦忍耐了三个月的时间,他的小绿苗依旧将他当成主人,而不是丈夫。
“在没有告诉我你哭的理由前,你没有哭的权利。”黑翔冀眯细了眼,痛恨起她的奴性竟能屹立不摇,无视于现实的改变,单纯地留在她的影子世界里,连哭的原因都不敢对他提起。
绿苗委屈地抿了抿嘴,怎么也咽不下喉头干涩而痛苦的硬块,泪水如溃堤般涌出,滴滴滑进黑翔冀温热而有力的掌中。
对她的怒气与怜惜交杂著浓烈的情绪搅动,黑翔冀低吼一声,以意外狂猛的力道吻住她发颤的红唇,抚著她因泪水而湿滑的脸颊,她被动的心蓦然发酵出与她泪水相同苦涩的滋味。
他还要坚持等下去吗?明知三个月小苗不因身分的改变而改变对他的观点,他怎能再等下去?呵,到头来他的等待只是他自己的狂想,自以为是地企图改变她的奴性,相信她可以表现得像个他所爱的女人。
不,他无法再等了,若是她仍未改变,那么他还要度过多少三个月因欲望而无法成眠的夜晚?就当是挫败后的堕落好了,苦等三个月仍等不到她的心,那么他宁愿得到她的人,好去欺骗自己没被她的奴性伤得如此不堪。
决心不再等待她的适应,黑翔冀坚决的双臂毅然拦腰抱起绿苗纤细的身子,决定在今夜彻底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面对如此充满侵略的眼眸,绿苗惊慌了,当柔软的身躯被放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明白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在今晚终将溃决,脸上的泪痕未干,而她的身子无意识地朝床边缩去。
“呵,怕我吗?”冷冷地在嘴边浮现一抹邪气的嘲弄,黑翔冀并没有上床,仅是站在床边以复杂难辨的眸色直瞅著她的退怯。她的脆弱模样并没有让他的心得到强势的快意,相反的,他的胸口因她的恐惧而紧缩,他所细心呵护、静心等待的花苗并未因他的耐心而绽放,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他竟像个丧失心智的猛兽,在她仍惊惶失措的情况下强要她的身子。
绿苗强迫自己的手脚留在原地别动,也别紧抓著被单不放,她怯懦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主、主……”
“别叫我『主人』。”黑翔冀轻柔地提醒道,晦黯的眼眸带著一丝猛然被割伤的痛意,他缓缓地接近她,身躯狂猛地朝他呐喊著渴望,“小苗,嫁给我三个月里,我却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著你,我的身分不再只是你的主人,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
绿苗不知该怎么回答,意外地被他低沉嗓音中的伤痛所获,那样的声音带著超乎寻常的魔魅,迷惑她所有的心思,也同时安抚她紧绷的情绪,每每望著他的眼眸,她总无法转开视线,因她明白,只要感受到那份迷乱的思绪,她就再也逃不出那如火般灼热的锐利黑眸。
敏感的指尖缓慢而充满柔情地经触过她的脸颊,黑翔冀不禁为指下的滑腻肌肤叹息,魅人的嗓音渗透了欲望,在夜里听来格外沙哑,“小苗,我喜欢这样触碰你,碰你细嫩的颊、碰你微颤的唇。碰你柔细的发……”
他每说一处,指尖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地方,轻触的指梢却带给绿苗更为强大的震撼,她仿佛被催眠般任他抚弄她的脸庞,之前对他的恐惧,早已在一句句深情而盈满情欲的低语中消失踪影。
胸臆间的鼓动加剧,加速将热流传遍她的全身,令她呼吸缓缓地加速起来,无法去分辨那抹不知从何而生的燥热,她无法轻易地将之撇去。
黑翔冀咽下喉中的叹息,不知不觉间他的双于捧住她的脸庞,贪恋地摩掌著她纤细的颈项,他的唇缓慢地覆住她战栗的唇瓣,先是轻吮,并没察觉她有任何胆怯后,他完整地覆住她,细细品尝著她口中的所有甜蜜,然而当她不自觉地在唇间低吟时,他捧著她脸颊的双手力道倏然加重,缓慢的柔情转为火热的掠夺,狂袭过她每一分感官。
当绿苗感受到身躯间的温暖时,黑翔冀早已紧紧地搂住她,他吻中含带的狂猛情潮吓著了她,却也深深的令她迷惑其中。在绵密的细吻中,她己无暇去思考那份泉涌而来的欲望是如此撼动著她,和他相契的躯体恍若一切早已注定,明白不论是心灵或是她的躯体,她总有一天将会是他的,完整而无半丝保留。
轻怜蜜爱的温存随著她的衣棠渐褪而瓦解,每每肌肤多一寸与空气相接,随即就被黑翔冀炽热的唇所熨烫加温,在她的体内碰撞出愈来愈激烈的火花,她几乎无力承受,只能任火苗四起,激起无力的娇软身躯强烈震颤,在他颀长宽实的身下低吟翻滚,感受著他热烫的体温,却不能平息那抹几乎令她疼痛的渴望。
情欲的喘息氤氲地在两人间弥漫,黑翔冀似折磨般缓缓地抚上她柔嫩饱满的浑圆,挑戏著她动情的急喘,轻揉她尖挺的粉色蓓蕾,直到绿苗不能自己的揽紧他的颈项,无言地朝他要求更多,他唇边才带著一抹无法逼视的邪气笑容,俯首吻住她敏感的花蕾。
刹那间,绿苗瞪大眼,无法自抑地低吟出声,噬人的欲望已鲸吞了她所右的矜持,在这样的时刻里,她无法再坚持什么影子的立场,所有的防卫都已被汹猛的情潮冲破,全身只能感受这无法抵制的陌生幻境。
折磨仍不停息,在她身上不断煽燃的唇,蜿蜒而下地移至她的腹间,尚未从那冰凉的空气中清醒,她最后一件蔽体物在不觉下已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厚实的掌轻探过她的柔软。她不由自主地倒抽口气,夹紧双腿抵抗这突来的袭击,柔荑深埋进他浓密的发中,暗哑的声调几乎听不出是她的声音,“不要……”
黑翔冀抬头瞅进她因情欲而脆弱的眼眸,深邃的黑眸满布著犹如野火焚烧般的光芒,他低嘎地在她颈间低语,温柔得近似恳求,“别拒绝我,小苗,别拒绝我,我无法忍受你的拒绝。”
他啄吻著她温润的颈间,在她耳畔留下一连串的吮咬与轻语,“天晓得我渴望你渴望了多久,渴望得让我疼痛、让我怯懦,只有你能让我有如此无助的情绪,所以,不要。怕我,因为我无法承受你的恐惧……”
绿苗迷乱地瞅著他,他的话语那般诚恳,甚至带著令人心折的柔情,理智已被情迷的欲火燃尽,她的身躯不能自己地为他所慑动,吐息间,尽是两人交缠的气息,有著淡淡的烟草昧,和那魅惑人心的黯潮。
她放松的躯体轻易地卸下那份羞涩的防卫,他灵巧而修长的手指轻触过她的花瓣,轻揉慢捻著她全身火苗所汇集的地方。绿苗无法抗拒那份强烈得疼痛的欲潮,惊呼一声,她弯紧他厚实的身躯,指甲紧陷入他紧绷的臂膀,不住地嘤咛急喘,却对她浑身不可抵抗的热流感到惊慌而无能为力。
“放松,这会让你更容易接受我。”她太生涩了,黑翔冀耐心地在她耳畔轻抚低哺,情欲紧绷的临界点几乎烧断他最后一分自制,然而对怀中人儿的怜惜却让他不能咨意放任自己的愉悦,他要她的初次是完美的,在她仍未准备好接纳他之前,他绝不能枉顾她的意愿而占有她。
昏乱的迷眩已超越她能接受的界线,绿苗狂乱地咬上他坚实的肩,以压抑下喉中扭曲的低鸣,腹间汇集的热潮狂热得不可触及,涨痛地等待著,等待这场情欲必经的路途,咆哮著她仍未熟悉的需要。
“小苗,你要我吗?”薄薄的汗水早已浸湿两人相贴的躯体,黑翔冀目不转睛地瞅著她,嘎哑地寻求她的同意,“告诉我,你要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绿苗紧咬著牙,声音破碎而不成声,她不明白自己等待什么,又需要什么,然而在隐约间她却又明白答案,最后的一丝紧绷被膨胀过度的狂喜所击退,而他的手触及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只能不住地嘤咛,任最深沉的渴望流浪而出,“我、我要成为……你的妻子。”
激情的片刻中,黑翔冀意外地流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温柔得恍若他这辈子只为了等她这句话。他缓缓地扶正她的脸,声音低柔得恍若最深情的甜蜜,“小苗,看著我。”
绿苗闻言睁开湿润的眼眸瞅著他,心弦为他眸中饱含的感情所折服,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正抵著她,而所有未能满足的渴求正激荡著她的身躯。
等待许久的欲望轻易地穿越她的花瓣,黑翔冀俯首吻住她痛呼的低吟,在她紧缩而颤抖的身子下,他温柔地等待她的适应,等待她初为女人的疼痛退去,直到占有她的那一刹那,他才明白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等得有多苦。
无法去形容那种被撕裂的感觉,绿苗僵直著身躯,莫名地发觉那阵难耐的疼痛逐渐淡去,而她的身躯本能地放松,无意识地吸收来自于他的热源,包容了他的坚实,隐隐约约地泛起渴望的浪潮,似乎要求她该主动再引起那份让她沉溺的激情,于是她修长的双腿自主盘上他的腰,而她轻吟的嘤咛则在他绷紧的颈间轻吻著。
直到她紧紧著他的紧绷容下他的欲望,黑翔冀再也无法白抑地冲进她的体内,燃烧的欲望随著等待而加深律动,他不能抗衡那抹想将她揉进自己体内的希冀,彻底地占有怀中撷获住他所有情感的女人。
直逼而来的狂喜震慑住绿苗的身心,她不能自己地反应著他的需索,任愈发强烈的光与热冲进她的躯体,情欲已弥漫至无路可退,紧拥著灼烫而宽广的胸膛,她好像投入火中的飞蛾,展翅扑向自焚的烛火。
“我的妻子。”在飞舞的最后一刻,黑翔冀无法自抑地流露著他欣喜笃定的笑容,在缠绵的深吻中释放了他自己,他贪恋地仍索求著她每一份的回应,像是永远也不肯放开,而她的名字;早已成了他低回不已的离歌。
这一刻,光与影的分别不再重要,她是他的影子也是他的妻,然而同时,他将她带到了光明之处,而他愿深潜进黑暗里,成为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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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当最后一丝相隔在黑翔冀与绿苗之间的藩篱任欲望而湮灭,他就不再对她客气些什么,他贪恋著与她耳鬓厮磨的每一刻,只有在潜藏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他才能让短暂的情欲逼退他的心痛,漠视那份一直深植在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不爱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爱她,“爱”这个字眼过去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他从来不懂得如何去爱。然而他用尽耐性放下手去爱他唯一所爱的女人时,却被她的服从伤得比什么都重。
她是他的妻,她却仅满足于成为他的影子,等待她的成长却变成了一件无法再容忍的酷刑,于是他选择了霸道的占有,利用他身为主人的权威,同时也利用绿苗柔顺无二的忠心。
影子的存在倏然成为他无路可退的梦魔,紧拥著绿苗纤软的身躯,就算明白她的身心都在他身上,但是她对他的那份忠心仅源于奴性,服从他一切的指令,顺从地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从不认为这种变调而不寻常的关系可笑得近似诡谲。
黑翔冀静静地瞅著她在厨房间穿梭自若的神态,深沉的黑眸梭巡著她神韵间的平和,他颀长高大的身躯敏捷寂静地从沙发上站起,严如一头即将捕获猎物的野兽,了无声息地靠近他的猎物,而后蓦然从后头揽住她不及盈握的纤腰。
“啊!”绿苗低呼了声,手中清洗的瓷盘眶卿地掉落洗碗槽内,不需回头,她也能明白在他眸间充满掠夺的野性,感觉著他轻吻在她颈边的气息,她无法克制脸上飞上两抹红晕,双手僵在空中,“主主……”
“不是告诉过你,别叫我『主人』。”黑翔冀在她颈间不悦地皱眉,修长的手仿佛有自己意识地罩上她的柔软,隔著薄软的衣物,他感觉得出手下浑圆敏感的娇挺与她飞快的心律。
没想到他必须用这种方式才能得到她除了影子之外的反应,黑翔冀无声地泛出自嘲的笑意,叹息间轻吮著她细嫩的耳垂,“叫我的名字,小苗。
“翔、翔、翔……冀,”绿苗满面绯红地改口。叫了他那么多年的“主人”,她怎么可能在一时间就可以改口改得那么自然嘛!
“对了,翔冀。”黑翔冀满意地咕哝道,将她的身子在怀中轻转,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而后狂热地吻住她殷红的唇瓣低哺,“以后再也不准叫我主人。”
绿苗气息急促地抵著黑翔冀精瘦厚实的身躯,下一刻,她被他揽上身后的餐桌,臀下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喘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攀著他的颈项,在他狂袭间紧张地低语,“不、不要在这儿……”
她的羞赧引起黑翔冀的轻笑,危险而充满情欲黯潮的眸直瞅著她,唇边带著野蛮的狂放,他的手仍在她身上制造著迷乱,邪魁的耳语在她颊边徘徊,“小苗,你又不是不明白,我有多么恣意妄为、我有多么惊世骇俗。”
“但……”
不容她提起这有多么疯狂,隔著她单薄的衣裳,黑翔冀毫不犹豫地以唇圈住她挺立的蓓蕾细细吮啃,令绿苗喉间细碎的呼息骤然混乱,无法抵抗这犹如幽冥的火焰燃烧。
焚烧的颊究竟能烫到什么程度,她总算能体会,颤抖的身躯在他坚固的怀中微弱地挣扎,怎么也无法逃避那噬人的热度。自从那夜他占有了她,她安守的身心就不再是她所能自主,而他每每带来的情欲狂潮,总会淹没每一分她身为影子的自觉,忘却她的理智,沉迷投入地与他共舞。
嘤咛的低喘在欲望中蔓延,绿苗不由自主地臣服于那如光般的强烈引诱,不自觉中,她的衣裳早已被他褪尽,而肌肤相亲的狂乱,更令她失去所有还能矜持的借口,破碎地低喃著,倾身向他无言地要求更多。
逐渐习惯那炽身的欲火,也逐渐习惯让他融入她的身躯,放纵地贪求欢愉的临界,火热的欲望随著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急遽加温,狂热中却意外地惊见那抹深藏的柔情,在意识破碎滋燃的边缘,她无力去分辨那抹不应该存在于主人和影子间的深情是谁的心绪,能掌握的,只有此刻的温存。
如过去几次般,在激情过后,她总静静地将头待在他的胸前,聆听他欲望过后的咄息与心音逐渐平静,那种笃定的脉动总带给她荒谬的安全感,短暂地麻木她的知觉,放任自己不去想太多她仍无法厘清的情绪。
只求一晌贪欢后的慵懒,绿苗紧闭著眼,不敢去追问这份亲密能保持多久,亲密过后,他仍霸著她的身体不肯放手,坚决地占有她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