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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今生最大的勇气打碎了梦的水晶球。现在我已经没有勇气看那一地的碎片,更不了面对你。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用水晶球的碎片划过我的咽喉。你知道吗?打这些字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一种明知道将失去你而这处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颤抖。我好冷。
我对你的全部感受超出了界线。而今晚我选择回到起点,所有都将成为过去。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不得已。我是个现实女孩,需要生活在现实中,我要的是现实的拥抱,现实的爱。你不能给予我,也许你有太多的俗务缠身,也许你有太多的苦衷,对我已不重要了。平静地作最后一次回首,然后允许我带着泪离开。
云卷云舒,缘聚缘散。挽留已是徒然。云淡风轻将永远消失,也让她在你生命中消失,当她根本不存在,当她是一个幻影,在你记忆中不要留下任何惜叹。
我等了一千年,才等到你,吻到的却是你冰冷的嘴唇。
原谅我!晨。
干嘛这么残忍?当萧叶茗的最后一字被我扫过,异乎的寒冷,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我拳头狠狠地落在了该死的鼠标上,碎裂的塑料片刺破了我的皮肤,扎进肉中。锥心的痛变成了自虐的快感,卡住了向无底深渊下坠的心。血缓缓流出,还有眼角没能强忍住而滚落的泪珠。这一刻,我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自己仿佛是晨的傀儡。随着晨物极必反的失败而痛不欲生。
屏幕闪着诡异的光,一下一下鞭笞我抽搐的心。突如其来的决裂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晨的虚无,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足的冰冷。我垂着手静静地坐着,伤口的血流沿着手侧滑下一条温热黏稠的线道,在小指的指甲上滴落,小指痛得一颤一颤的。就这样,直至屏幕启动了保护程序,字幕扭曲成一个三维的迷宫,突围着。
游戏结束?
我心底竟发出了几声冷笑。
我摔开坐椅,发狂地冲下了楼。好想好想好好发泄自己的痛楚。我一路甩开全身的力量奔跑,撞歪了几个行人。惹来一串串 低声咒骂。嗯?老天为什么不下雨?我终于明白,电视中的主人公失意时为什么总有滂沱的大雨。因为他需要雨水淹没伤口, 洗去彻入骨髓的痛。否则他将被伤痛压着站不起来。
跑着跑着我突然笑了,忽儿为晨雨高兴。萧叶茗说缘份散尽就真的没有挽留的余地吗?她只是看清楚了她与晨之间的不可能。并不是看破了就可以逃脱的,如是女孩,她们天生的依赖感更不会让她们轻易摆脱现实与虚幻的纠缠。就是我。早已看破了与她的不可逾越。可我依然放手不开。
在一个电话亭前我止步。拨下萧叶茗的手机。我不知道我干嘛有这种冲动。是要告诉她我就是晨雨吗?
“喂,你好。”萧叶茗说。
“……”我不打算开口说话。
对方也跟着沉默。我轻吸着右手因剧烈运动而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血很甜,伤口稣麻,痒痒的。
“是你吗?晨。”萧叶茗说。可是这边的晨仍没答话。我努力使自己思维不集中,散漫着,平静地聆听着。一束汽车的灯光 照射在我脸上,一阵眩目。
在空气一点点凝结中对峙,电话两端的人似乎有意看谁忍不住先出声。我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渍,浑身一抖打了个寒噤。全身在出汗怎么会冷?我没紧张啊!我缩缩身子想。
“你能说句话吗?再见或是永别。”萧叶茗没包含多大的感情说。这是她坚毅的一面。
我鼻子一酸。
“我、爱、你。茗。”我变了变声调,用一个成熟的声音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我没有挂掉,亦没有紧贴呼筒听萧叶茗的反应。手一松,话筒遽然自由下落。碰撞着电话亭的铝合金支架发出几声响。我想告诉萧叶茗,晨的线路永远为她通着,要挂也由她自己决定。可是,当她挂了后,想回拨,晨这边也许是一串串盲音。
我转身走开任身后悬着的话筒在风中孤独地打着秋千。
我想我该学会洒脱。
洒脱地不去追究萧叶茗对晨雨超出我估计的垂怜爱恋,洒脱得去适应没有云淡风轻的世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笑对过往的青涩。
第二十九章 聚
一夜没睡好,一个覆身压到了右手伤口,扯裂的痛弄醒了刚刚进入沉睡状态的我。星期六的早晨写满了昨夜的灰色。晨曦没有穿过蒙蒙的云层,我抱着被子侧躺惺忪地望向床头相片中站在海边的萧叶茗。客厅的电话铃声不死心地响着。想必是爸妈打来的。如果是萧稣,我现在也没心情骂他。
我叭哒着拖鞋,揉揉抓抓睡意还浓的头发。看着右手缠着的纱布和桌面上惨不忍睹的鼠标。苦笑几下,拿起了话筒。
“懒虫,现在才起床啊!我找韩若。”没见过这么打家庭电话的,没确定是我倒先把话说了。
“卞一一,有事吗?”
“咦!你怎么听出了是我?”
“我想不出还有谁叫我懒虫。除了你和你乙乙姊。”
“萧稣回家了吗?”
“还没。”
“我猜他一定是去云雾山避暑山庄了。上次只呆了一夜他不是吵着还要去吗?风吟小筑,听泉、听雨、听竹小屋。世上再难找到那么自然气息的地方了。不如我们再去好好玩两天,带上你折了翅膀的天使。她也有周末吧。”
“你们去吧,我不去,萧稣不会在那的。”
“我们可是陪你,今天是你生日,你总不能一个人在家过吧,你不去我们去干嘛?”
“晚上我有地方要去。没找到萧稣我去玩也说不过去。”
“噢……,是不是约了折了翅膀的天使共进烛光晚餐?她可比神仙还神秘。哪天让我一睹仙容啊?”卞一一有事没事总把我的折了翅膀的天使扯在一块。我的回答通常是沉默,要么当她什么也没说。
“对了。”我说“你的护照办好了吗?定在什么时候走?”
“韩若,你去死吧!”卞一一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希望人家早点到异国他乡看月亮想家?我走了你就清静了?……不行 ……好痛……”
卞一一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卞一一,你怎么了?”我心悬起来对着话筒狂问。
“我胸口好痛……你害我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向你赔不是。”我急急道,“你快叫你乙乙姊,打急救电话呀!”
“扑哧”那边的卞一一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她骗的感觉真的很窝囊。不过,听见她笑我还是重重地舒了口气。卞一一的心脏 没说问题。我差点就发作了。
“以前我总骗不了你,你今天怎么这么笨。看在你为我着急的份上,不跟我计较了,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了,记住我们的枫叶之约哦! ”
“枫叶之约?”是什么?我记不起什么时候我与卞一一有过这样的约定。
“你忘了?我说过到海洋那边摘一千枚给你的,把你房间粘满都够了。免得你当书签不够用。”
“呵呵,有吗?”
“那晚在风吟小筑的风吟亭上我们说好的。”
“是吗?”
“你该不会有事吧?”卞一一感觉出了我的前言不搭后语,关切地问。
“我脑子非常地乱,昨晚整夜失眠。”
“生病了?”
“没,我想再睡一会儿,有话回学校再说吧。玩得开心!”我说。我才不信卞一一与卞乙乙能一身轻松地疯玩。她俩不像我一样对学习漠不关心。卞一一说这是她爸妈从小灌输的理论。其实我知道,卞一一心脏修补手术之所以要去加拿大去做,是她们的爸妈想移居加拿大。到时候卞一一想回来也不可能说回就回。在她们爸妈的谆促下她俩的英语成绩一直是全校最好的。我没有把子些告诉从未往这方面想的双胞胎。毕竟中国人口太多,太吵了。加拿大倒不失一个清静之地,物质生活也好。
萧叶茗与我说好了傍晚六点我去找她,然后去桃花江。在我心中芷晴姐是萧叶茗最值得信赖的好友。萧叶茗为萧稣的事匆匆赶回,芷晴姐今天也从医大到了萧叶茗家。芷晴姐有一双敏慧的眸子,洞穿了梁铭的假面后,一直周旋在萧叶茗与他之间。我不知道她是否受了很多委屈。梁铭给我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很恐怖。
值得我感激的人为数不多,芷晴姐是其中一个。
差不多半年没见芷晴姐的面了。所以我提前一个小时来到萧叶茗的家。芷晴姐的变化很大,剪去了披肩的长发,现在是军营中女兵的那种短发。这更衬出了她稍稍坚毅的线条的飒爽英姿。咖啡色的紧身衣装系一条银色黑纹的腰带,松松的。和萧叶茗同样的高挑匀称的身材,又一身个性服饰。在国际时装周上走T台也有资本。不变的是她还保持着清丽的淡妆,笑容也暖暖的。
“干嘛这样看我,不认识我了?”芷晴姐对愣住的我说。
“不是,很意外。你刚从巴黎时装周上回来吧。”
“有那么夸张吗?这套衣服是赵阿姨设计的,非要送我,叶茗又非拉我穿上。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学会了讨好人了?”芷晴姐逗我说。言外之意在夸萧叶茗妈妈的设计好就是在讨好萧叶茗。
我耳根一烫,立刻转移话题。
“叶茗姐呢?”
“在楼上淋浴。她弟弟是不是喜欢成天乱跑,没见过这么不疼惜姐姐的。”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芷晴姐习惯性地撩了一下耳根的头发却发现没有了垂鬓绕指。我不由地暗想是什么原因让芷晴姐忍痛剪了一头秀发。听人说,女孩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时往往会改变一样自己怕喜好表示自己的坚定。
“芷晴姐,你干嘛要剪掉长长的头发呢?好可惜。”我说。走到圆拱形的天花板下的钢琴前。在竖起的宽在大音扇下,三十六支百合簇拥着一点绛红,玉瓷瓶下垫着一块方绢。我多少有点触动。油然一种明日黄花的失落。
“你是说我现在这样不好看了?”芷晴姐冲着把脸凑上百合的我说。
“没,长发是一种逸致,飘的感觉很好,短发是一种活力,阳光下最灿烂,配上你一身咖啡色,真的很合适。”我急忙辩解道。
“哦?”芷晴姐看看自己说,“这么说我是不能拒绝这套衣服了。我的头发是因为昨天有一个同学说它它很漂亮我就剪了。”
有必要吗?我不相信。若那位同学说芷晴姐特标致。那芷晴姐该不会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吧!
“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叫沫夕?”我灵光一闪醒悟道。
“天!你怎么知道!”芷晴姐不敢置信地愣愣看着我,“就算叶茗对你说了他的事,可我头发是昨天才剪的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匀说:“你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你这样做适得其反。”
“继续。”芷晴姐表示愿意听我的见解。她没有反对我的说辞我就知道她不厌恶那位叫沫夕的人。或许是梁铭在她心中的创伤还未恢复。她和梁铭的较量还远没结束,她不得不隐藏这份感情,完成学业只是一个借口。
“聪明的人永远不会相信一个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人会为自已改变分毫。如果我不喜欢他,我就不会为他剪掉心爱的头发。聪明的人会把这当成一个信号,剩下的只是坚持了。”我说。
“你今年真的才十八岁?”芷晴姐笑笑说。显然她的心事被我说中。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
“有过几次恋爱的经验?别告诉我说没有。”
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谁教你这个哲理的?”
“没人教我。只是我了曾为别人改变了许多。”我笑了笑,心中苦苦的。
“可惜你太小,假如你有我这么大了,说不定我会爱上你。”芷晴姐望着被她开涮成一脸羞红的我咯咯笑了。我而心底,是多么希望她的这句话是从萧叶茗口中轻吐出来的。
萧叶茗在楼上。芷晴姐与我在淡花香的钢琴旁聊,从她口中我得知,梁铭和萧叶茗已经到了需要分手才能和解的地步了。是萧叶茗主动提出的。芷晴姐说她也没料到萧叶茗能这么快就从梁铭的泡沫中走出。芷晴姐说再虚伪的人也有真心的时候,其实梁铭是真心对的萧叶茗好,只是方法不对,他的生活方式萧叶茗接受不了。系中的一位男同学与萧叶茗共同制作一个医学模型,立刻遭到梁铭的一伙哥们的恫吓。这位同学还有志气,可是,第二天他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欧打。事后萧叶茗责问梁铭是否知道是谁干的,梁铭矢口否认,谁又会承认呢?梁铭是医大的才子,芷晴姐说他正准备出个人诗集。芷晴姐同时也说他的诗华丽有余。因为梁铭是个浪漫诗人,所以他具备了一个浪漫主义都应有的品性。终于被他玩弄的同系的一位女孩到萧叶茗那求她离开梁铭,要萧叶茗把梁铭的真心还给她,在她们心中,萧叶茗是梁铭不负责的唯一理由。梁铭曾嘲弄她们说若有谁比萧叶茗更出众,他可以把人和心一齐留下。
可恶!我暗暗咬牙切齿。
芷晴姐说梁铭俨然把萧叶茗看成了是私人财产,在那位女孩的跪求哭诉后,萧叶茗清晰地向梁铭表露他们的不合适,但还没见着梁铭的回答。萧叶茗就回到了这座城市为她弟弟心焦。
听到这儿,我开始担心,梁铭的狭隘,不知他会不会因此丧心病狂。
芷晴姐在话中似乎有意略过了晨雨,可能是她觉得晨雨不是我关心的对象。她只一语带过地说有一个很恐怖的人正在接替梁铭在萧叶茗心中的位置。
晨恐怖?我怎么给芷晴姐落下如此印象?芷晴姨是否知道,昨晚过后晨再也不可能把触角伸向萧叶茗的脆弱敏感。因为云淡风轻从线上的离去。晨又变回了一具空壳。
我抚摸钢琴的光滑漆面想是不是该把晨的真相告诉芷晴姐,要她保密,也许这样,能赎救一点我欺骗萧叶茗的罪。
“芷晴姐,那个很很恐怖的人的名字是晨雨吧!”我嘴角挂着不自然地笑说。
“嗯?叶茗对你说了这个?”芷晴姐又愣愣地看着我。
“没有啊!……其实,其实这个人我认识。”
“你认识?”芷晴姐又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是……是,是这样的……我……”我突然口齿不伶俐了。
我发觉真的一时解释不清楚,从哪说起都难。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拿着湿毛巾揉着湿发的萧叶茗缓步下来,今天的她有点模糊,身上的气息变得我难以看透。我想我是受了晨雨失败的影响了。萧叶茗的决心与没有任何的藕断丝连,使我发现她还有一面是我并未了解到的。百合的柔软,也有茎叶的傲骨纤脉。
“我俩有说什么?”萧叶茗笑着问我与芷晴姐。
“韩若说他认识晨雨。”
芷晴姐答话道,她哪里知道这无疑把我推上了刑台,我心一阵狂跳,萧叶茗闻言把全部的目光投向我,我避开了她的目光,心念飞转。
“这束百合不是那个人前天晚上在初初酒吧送你的吗?虽然我没见他的面,但我也算认识他了吧!”我故作轻松地说。心中为自己的机智暗吐舌头。
“是啊,那天是我俩一起去初初酒吧的。”萧叶茗这话是对芷晴姐说的。俩人脸上均现失望之色。听她,芷晴姐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却也什么也未发生的事。
别怪我!
“叶茗。别呆想了。我支持你,不能相信网络,干嘛非要见他呢?我承认晨雨的诱惑力,可是他也许有了家庭,也许是个GAY,总不要到大失所望地时候才断吧。还有,总在半夜三更才鬼祟上去守株待兔的人肯定见不得阳光,往往是些心中阴暗,用别人苦痛乞求来满足自己畸形心理的人。”
芷晴姐,安慰萧叶茗也不用这么损晨雨损我呀! 再说萧叶茗是兔子吗?我心里被影伤地说。
“他能天天磨在线上,我想他应该有台PC机,我说请高手查他的IP还不怕他不现形,你又反对,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一定要他自己愿意吗?”芷晴作个无能为力帮不了忙的动作说。
“也许吧!”萧叶茗说,“我跟他说了永别。”
芷晴姐不是一般的历害,听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