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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萧稣放弃等了一年的机会的除了他姐姐只有蓝诗祺了。他俩整日沉溺于耳鬓厮磨不知收敛，羡煞了不少的校友。终于被人告发了。那小子做得很绝。匿名信直接送到学校政教处，没给班主任多少袒护门生的机会。几乎绝望的萧稣找到了我。
“你知不知道，祺儿从她那个脑袋长蘑菇的班主任办公室出来都哭了。她经不起吓的。现在被她爸爸妈妈领回了家，我……我……，韩若，你到底说声话呀！”萧稣对着不以为然的我大吼一声
“谁叫你不听我劝，我说过谁也救不了你们！”我民大吼一声。萧稣傻眼了。大概以为他一向我求援，我就会赴汤蹈火。
“我错了。行不行？”萧稣垂下脑袋，满面凄苦，“可是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我害得祺儿有可能被记大过处分。现在我怎么办？我不要紧，可是祺儿她……”
“好了。”我打断他，把卞一一从班主任那里得来的信丢给他，“匿名的，我怀疑是五班的人干的，他们可能不服气你去年抢了他们的最佳后卫的头衔。再过几天要上场。他们想使你无心打好比赛，减弱对他们的威胁力。我这也是猜测。谁出卖了你我不能确定。”
“哈！我知道你不会旁观的，原来开始调查了，这信从哪来的，有朝一日被我知道是谁。我非海扁他不可。”萧稣恨恨地说。
“信是政教处交给班主任的。卞一一被班主任委派对这封信的可信度作评估。卞一一就给我。叫我想办法让她和你逃过此劫。你现在害了蓝诗祺还不够，把卞一一也拖了进来。她要是如实向班主任汇报你小子早恋，她会觉得是她害了你。如果说谎。蓝诗祺那边已经挽不回了。何况既然有人存心害你，一定会有你俩的作案证据。你在劫难逃。走一步见一步了。”我说，萧稣双手手指插入发际，仿佛只有挤压脑髓才会好受些。
“我怕祺儿不理我了，此刻她一定很无助。我又偏偏在这儿。不行。我待会儿去她家找她。”
“怪只怪你们太张扬了，俊男美女，被人嫉妒。你应该高兴才对。”我安慰他说。
“现在祺儿在家里有多痛苦。那个可恶的家伙该千刀万剐。”
我都有些无奈。萧稣用情太深。自己迫在眉睫的危机都置若罔闻，心思全在蓝诗祺的身上。如果我所料不差。就是办公室那群老师群起群攻为他上政治课的时候了。也是。都到了这地步了。再准备也无益于事。
“把它当做一次小小的考验吧！”我拍拍萧稣的肩膀。
“不，我绝不这么容易妥协。他们欺负了祺儿。我对祺儿说过谁欺负她我不放过谁。”说完。萧稣一拳重重击打在课桌上。全身被凌历冷血的气团笼罩。我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萧稣。他以前是异常地尊重老师的。这次可真要翻脸了。是成熟？还是幼稚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小心地问。
“我鄙视这所学校，私人感情都在干涉。还有没有人道人权。我决定离、校、出、走。”萧稣牙缝间磕出最后几个字。
“你可别指望我会支持你。”
我也不信萧稣有那么大的胆量冒被退学的风险。这所学校是示范学校，向全市招生，可不会因为少了一人萧稣影响什么。
傍晚篮球赛，萧稣真的没到场。连人影也找不到。六班顺利刷下二班。球赛结束。挤在观众席上的五班那个高个子行朝我握拳竖起中指。我微笑着把球抛向空中，人如影随形般跃起。手心磁铁般吸住篮球。轻轻往篮圈中一扣。身体优美坠落中也朝高个子行握拳竖起中指——我接受你的挑战。
双胞胎迎上来。我接过卞一一手中毛巾擦擦汗，气息未定地问：“找到萧稣了吗？”
“他在体育室。”
“在那干嘛？”
“拼命地俯臣撑举哑铃，出了汗就用凉水冲脑袋，接着又那样，说是这样容易感冒，就可以请假回家了。”
“什么？”我忘记了正往嘴中倒水，一口气没缓过来，水从口鼻中喷了出去。突然觉得不能笑话萧稣，他现在够矛盾的了。我拿毛巾捂了捂住脸，掩掉狼狈样，肃了肃容，抱歉地对被我弄得一身湿的卞一一笑了笑。
“我去看看他。”顺手带上了一瓶冰的饮料。握上去直冒冷气。
体育室。萧稣果真又在对着水龙头猛淋，没注意有人近了他身边。看着他喘着气在水帘中吸水吐水的颓丧模样，我都不忍心，只好闭上眼睛。揭开瓶盖，关上水龙头。按住萧稣的头。瓶中冰点刺骨的水哗哗倒在他头上，没动手之前我头皮就起了疙瘩。头皮是最受不了冷的地方了。
萧稣反应的激烈在我估计中。惨嚎一声，手胁分毫不留情面的往后一撞。早有准备的我还是被撞得连退三步。幸好受击的是腹侧。否则该我躺下了。萧稣龀牙直打哆嗦地急急打开水龙头。又一阵毒淋。这倒不失为一个急救的方法。半晌他才挤出几个字：
“你谋杀啊！”
“这样感冒来得快些。”我揉着痛处说。
“撞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些过意不去，“你呢？”
“清醒多了，就是感觉被人砍了一刀。”
我干笑几声，大义凛然地道；“找借口出去见蓝诗祺也没必要这么折难自己，像蓝诗祺的守护者就应该在校谦让 在喷上几个漆字我萧稣要离校出走，然后昂首正大光明走出校门。别这长窝囊。”
“哪有啊！我是烦。如果祺儿明天不回校，我说到做到，不在这个垃圾学校读书也罢。”
“刚才卞一一说……”
“她一定要拉我去见你，我是哄她的。我最怕头痛，我和没那么笨。”
晚自修的时候我的预言不幸命中。萧稣被除数叫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萧稣的学习一直不错，想来班主任也不会太为难他。可恶的是同一科组的老师，一旦有学生去忏悔。他们便同追寻敌忾，能骂得学生体无完肤，把长者的威风都抖尽了。好像只有这样他们就赢得了尊严。
我是有切身体会的。我以卞一一如是说。卞一一不信。我也没争执。她是老师宠惯了的学习尖子，班是的学习委员。对老师一向尊敬有加。老师在她们面前都是儒者风度。她们是不懂什么是分数歧视和多挑一的。卞一一逼我学习的方法不算很成功也不是失败。最后的折衷，我上课堂教学时间一半归我，一半归她。归她的时间里，我必须听她的。我没多大的怨言。有时也找几个浅显的问题要她帮我解答，逗她开开心。她也少了对我生气的次数。我把那封匿名信研究了半天，没有突破性的收获。卞一一呵口气支我脸上，示意时间到了。我便成了她的芭比娃娃，任她摆布了。
十分钟的下课时间。我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的窗外。三个老师正从在椅子上对站着的萧稣轮番攻伐。班主任反成了看客。在一旁摇头叹息。像萧稣被什么害了已无可救世主药似和。而萧稣好像在笑。我简直不敢相信，定了定睛。萧稣抬着的脸上真的有一丝不屑地冷冷笑意。没有我想象中激烈的辩驳或萧稣屈服耷拉脑袋的场面。我隔窗朝他打个好样的手势。他旁若无人地下巴向上一甩作个高傲的招呼。我急忙躲开了班主任回头张望的目光。我摸摸后脑勺奇怪萧稣怎么越来越像我了！近墨都黑吧！
晚自修下课就寝，萧稣是一身轻松地回来的，淋完泡泡澡后蒙头就睡，问他，他说今晚的夜色很美。害得大家以为他脑子进水了。熄灯后他又突然钻到我被窝里。再次道出了他要离校出走的计划。我清楚他不是说着玩的。也清楚在办公室他会有那种笑容，是一种藐视和捍卫吧！
“你说过要支持我的，你别拿我姐来压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赖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向我姐抖出晨雨是你，你想不想尝尝衩我姐当做骗子的滋味？”
“顺便告诉你姐姐我爱她。”我拼死不受萧稣的要挟。萧叶茗拜托我照顾她这个爱胡闹的弟弟。他若是出了事。我有一部份责任。就是现在。我心中就有一丝愧意了。
“没了你，我一样要出走。以前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冷血，往后休想让我再帮你，放心，晨雨我是不会出卖的。”萧稣推开被除子要走。我拉住了他。他要强的性子一上来，我影响不了他了。
“等一下，你准备出走几天？”
“改变主意了？”
“嗯！”
萧稣欢呼一声，扑上盖住被单的我，紧紧地抱着我，他一兴奋就这样子，箍得我喘不过气，“死人了，放开我。”
“几天？”我咳着问，在被窝里商量。
“两三天吧。”
“打算在哪度过，总不会是回家被你爸妈看着吧。”
“我才没那么没骨气，离校出走当然也要离家出走。我打算先去看看祺儿。她好我就放心了。我想到姑姑家，那我较远，但也不行，行踪是不能暴露的……”
“慢着，假如你连我都不让知道你在呆在哪。我就撤回支持，是死是活我心里总得有个底。”我说。
“那好，出去后我们电话联络，我预备随便找一家宾馆，猫几天不出来就是了。”
“我不信你一个人不要人陪在一间大房子里捱过三天，你一往外跑，不出事才怪……不如，我跟你一块离校出走。”我想了想，好像只能如此。
“也不行，一个人出走。那些老师才会好好反省他们哪配为人师表。两个人出走他们才不会担心牵涉到学校，那叫预谋造反，随便栽个罪名。我俩都惨。”
“要我怎么放心？”
“你怎么才能放心？”
我拉开被子。呼吸新鲜的空气，复蒙上，已有了主意：“这样吧！我爸爸妈妈又到外地了，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你就到我家，去看你的MBA，家居设备都完善，就不无聊了，我有事也好找你。”
不知萧稣是感动还是兴奋又抱了抱我：“是吗？真的可以？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流落街头，过孤苦无依的生活。我会好好要我姐姐感谢你的，要不要？”
“再提你姐我可反悔了。”我不客气地抽出枕头按在萧稣的脸上，让他尝尝无氧呼吸的味道。也许，萧稣的这次离校出走。我真的要向萧叶茗说对不起。
“我注定不能把那枚星月水之翼亲手为你姐戴上。”我神伤的说。拿开枕头，“我为你姐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分裂成晨雨、我，两个不同的人。我不敢奢望什么。有时在你姐面前，我竟分不清我是晨雨还是我。真的。”
“你是在网恋。我们可以让它慢慢变成现实。我们可以……”
“别傻了。你帮我够多了。天知道下一次你会不会把我推到油锅里去。好啦！想想你吧。到了我家。我的东西什么你都可以动，就一样你不能动。你姐的相片和聊天记录。”
“为什么？”
“明知故问。”我敲敲萧稣的脑袋瓜子，“你姐姐说只要走过，就别管身后沙滩留下什么痕迹，我不想往回看，但我也坦然不起来。”
“没问题。你不过是不想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整你。我也不当小人。再过四天，是你的生日吧，星期六。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一个最大的生日礼物，一定是你想要的。就当是你支持我和祺儿的真挚的回报。”萧稣笑着说。
“不会跟你姐有关吧？”
“我天才导演。如果不出差错。我将编导出一个最浪漫温馨的生日之夜。”
萧稣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自从我表示对他姐有好感。梁铭又适时的出现。萧稣就死心塌地地帮我。医院时的故意。偷偷把萧叶茗的日记给我看。他机灵地达成了我的愿望制造一个绝美的机会让我聆听他姐姐天籁的钢琴曲。他又促成了云淡风轻与晨的邂逅。虽然有时也造出了点小麻烦。私自以我的名义送百合给他姐。以晨胁迫我。萧稣每次都依他自己的感觉去做。有心却无意。他不刻意雕琢我对他姐的爱恋。又时不时捣一下蛋或随心所欲地拉我一把。很重的孩子气。喜欢别人感激他。我不信他能把我四天后要走的路设计好。我不是木偶，没必要听他的。他听我的才对。
第二天清晨。曙光缓现，云气舒卷。萧稣与我偏离了晨跑的路线。慢跑至校大门。门卫是个时事迷。总嫌报纸上的消息过时，就天天抱着一台收音机。虽然是全封闭的学校，但老师和家属是有自由出入权的。所以大门一侧的小门开着。门卫正在调弄着波段。萧稣与我互递一个眼色，就闲散信步过去要门卫说说新闻，门卫异常地喜欢有人听他评论时画。我们其实也挺佩服他一针见血的评论。为了目的我们不得不东问西问。最后抱怨说口渴了。门卫不想失去两个这么好的听众。急忙返身倒茶水。再回身时稍微惊愕地问我还有一个人哪去了。我说他内急。藏在背后的手却向已在校门对面街道上的萧稣打个胜利的手势。萧稣立刻要赶往的地方是蓝诗祺家。
第二十六章 重
萧稣离校出走三十三小时后。我坐在校室内体育馆的球队席上。和五班的总决赛在这里进行。为了保证公平，裁判由体育老师充当。二十分钟后开场。观众席上挤满了校友。其中不乏有人大声把自己的预测的成败发表出来。空气中的分子都明显看好五班。从平分秋色跌到不利的境地是因为萧稣的蒸发带给我们六班的压力。大家都感觉到了。五班的人先是对我们善长的快攻战术进行了几天的密秘针对训练。后到处宣扬上届全校最佳后卫的临阵脱逃。企图从心理的士气上击垮我们六班。不过，班长王枫一语道破了天机，五班是没有把握再次打败我们无论是是配合还是远距命中率提高迅猛的强队。可是，萧稣的出走，究竟谁胜出真的未卜难测了。
萧稣出走的后是已经有了答案。首先是班主任，在萧稣出走半天后，他坐立不安。几次拉我出去问话。我一直跟他装懵不知情。班主任不愿看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萧稣仅仅是因为老师们对他有失偏颇的言论攻击而气走的。一旦出事，学校脱不了干系。班主任是不相信连我也一点也不知萧稣的行踪。所以他要我私下传话。只要萧稣立即回校，一切不予追究。甚至右了降低学校对他和蓝诗祺的处分。我心动了。打电话给萧稣。听筒里传来的是家里全套音响的环绕声，我就知道萧稣一时是回不来的了。果真萧稣问都不问什么事。只叫我别打扰他听音乐。我把班主任的话转达了给他。他说过一天再说吧。然后要我猜猜还有谁在我家。见我回答不出就说是蓝诗祺。听完我直犯晕。这小子怎么吃一堑不长一智。假如被学校知道他不是在受难而是在享福，就不是一个处分就平息得了的。
事情好像有点过火了。萧稣的爸妈被除数告知了此事。今天上午放下工作专门跑了一趟学校。我借机避开了。萧稣听了我的报告，依然不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说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玩得团团转才肯罢休就挂了电话。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帮他。权衡利弊只有随他去了。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现在的社会需要个性。
一身雪白的卞一一与卞乙乙出现在入口处。吸引了大片目光。她俩微微傲气踩着相同的步子过来。本来挨我坐的王枫起身让出位子，寻我开心：“两只白天鹅，哪只才是你的？”
“别说得那么暧昧，好像我是青蛙似的。”我笑笑说。看到双胞胎稍稍有点得意的样子。我上午拜托她们办的事可能有些眉目了。卞一一坐到王枫原来的位子上，递给我一张信纸。
“怎么样？”我问。
“我去找了那几个参评的同学，和猜的差不多，去年最有可能获得最佳后卫的人的确是五班的人。就是那个七号。”卞一一指指正在场上热身的一个个子稍矮的人。那人正向这边张望。
“有突破吗？”
“没有，你手中的是他写的一封信，跟匿名信的笔迹完全不同。”卞一一微微脸红地说，“但我们不一定错了。他可让别人写。他本来就很招人怀疑，才不会傻到亲自动手。我不信萧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