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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Star不是以前的了,我连朋友都失去了。”
“你不是还有余珏他们吗?何文刚才不是说请你准备好明在和微笑,和他们一起分享。你看,余珏在向你打招呼呢!”
台上的余珏对我们笑着,舞动着手中的贝斯,我举手挥挥。冰初姐没有任何动作,回应余珏的是把酒杯贴向双唇。远远的余珏朝我打个手势,作个喝酒状又竖起手指摇了摇,要我别让冰初再继续喝了。
“冰初姐,余珏叫你别喝了,会醉人的。”
“为什么?醉人不是更好!”
“可是地球不会因一个人醉而停止转动,醒来了还不是一样,而且人醉了防线就会变得脆弱人会很真实,刚才何文唱《别说离开》的时候我就见你哭了,何文他们对你很听话,你可不能让他们趁此机会笑话喝醉了的你。”
是的。人醉了的时候泪水的防线一碰就会碎。一滴清泪慢慢从冰初姐的眼角流下,划过脸颊淌出一道辉映着霓虹五彩绚丽的小溪,无声的在下颔止步。冰初姐没有伸手拭去,脸微微侧向一面躲开我的视线。我低头装做系了系松了的鞋带。再望她时她脸上已不见了泪痕。
“萧叶茗还在医院吗?”冰初姐突兀地问。我一怔。
“好像在吧!”
“你不是和她很好吗?怎么不清楚?”
“那时我是个病人,出院后就没回过,她应该还在吧。”我说了不尽真实的话,出院后有天我鬼使神差地进了医院,躲在假山后避过了萧叶茗芷晴姐。冰初姐一提,萧叶茗又若隐若现眼前,我没再用意志强迫自己驱散她飘无而又深刻的身影。余珏今天说过逃避是白痴的表现。换一种方式冲淡吧!我想。
“叶茗喜欢一个人的安静,我却喜欢嘈杂,现在我要向她学习了,学着适应没有激情的日子。”
“不是还有石器乐队?”
我心想冰初姐你不至于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从此一厥不振了心灰意冷从此远离你钟爱的音乐了吧!
“他们有他们的理想。”
“这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冰初姐说,接着像在自言自语,“明天我去找萧叶茗。”
随后我俩静坐了一会儿,呆呆地望着乐台,何文他们在上面似乎永远也不知疲倦是何物。听余珏唱完BEYOND的《Paradise》,冰初姐进入了沉思中,我没有惊动她,悄悄离去。
叫卞队的中年人的叫小沈的年轻人在,没走。
年轻人的头埋得低低的。中年人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受了冰初姐郁郁气息的影响,我没一丝赢了年轻人的得意坐回原来的位子,也不像一个凯旋而归的战士睥睨着输的一方。
中年人等我坐下,他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现在我郑重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愿赌服输的小伙子是我们局里的沈警察,去年警校毕业,我是他的头头,别人叫我卞队。
我心里一阵反感,听中年人报出他们的身份我差点跳起来头也不回地走。
我最不愿跟流氓和警察有任何瓜葛,在我的印象他们没有分别,那位年轻人是愿赌服输,信守诺言告诉了我他们的身份,我现在是宁愿他们轻诺寡信,也许我的印象会好些。
那位年轻的沈警察听完卞警察的介绍,尴尬一笑,说,兄弟,能不能不让我钻桌子,其它的我都答应你。
没什么,只是开个玩笑。我说。心里盘算着如何尽快离开。
卞警察说小兄弟,够大度。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知道暂时是离不开了,何况警察不会无缘无故缠上我,为了得到答案,只好硬着头皮没有向他们传递我要走的信息,若没一点心虚是假的,用骗术赢了沈警察可并不见得光明正大,我心中念着佛可千万别被揭穿。
卞警察好奇地问我刚才和冰初姐说了些什么。我随便编些真假给辨的话蒙混过去。说我一直在跟冰初姐谈音乐,这是她的职业所以她没撵我走。沈警察听了,讪讪地表示是他自己对音乐一窍不通否则不会输给我。我心里说彼此彼此。
渐渐地,他们进入了正题。
“小兄弟,你应该和台上的四人关系不错吧!”
“嗯。”
“可是你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那你是以前没有以常的他们在一起,你应该不太了解他们吧!音乐不错,有闯劲。”
“也许吧。”我保持冷漠。
“我们是警察,有很多事我们必须负责,所以有些话说出来,请你别介意。”
“当然。”
我当然不会不介意。今天一直绕来绕去说白了是套我的话。可笑的是今天第一次碰面还大言不惭地说世界越来越缺少信任。有你们警察谁还敢轻易相信别人?刚才还掏心掏肺地说了一个让我嚼了半天的真理,说什么跟一个心心相印的朋友谈天说地还不如跟一个半生不熟的路人侃南调北,我倒信了。陪了半天,原来一切是假的。好好放着罪犯不抓,干嘛怀疑石器乐队我的朋友?
果然不错,警察就是流氓。
冷冷的不满的笑容我毫不保留地任其在脸上展现着,终究没能说出上面的那句话,毕竟他们是警察,流氓、骗子,不务正业。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妥帖。反正他们要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那休想。保持沉默的权利上帝也不能越权剥夺。
我下定决心从此再也不信这一大一小两位警察。在我眼中,让警察最令人感到害怕,他始终没有露出一个警察的职业形迹,不像警察的他却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警察。
卞警察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快,干笑几声。
“小兄弟。”
“对不起,叫我韩若就可以了。”
“怎么?生气了?因为我们是警察,还是因为别的,气我们是来查你的朋友的?还是有些地方得罪了你?是不是以为若不是小沈输了你,我们就不会把身份抖出来,有种受骗的感觉?可是,你从没问过我我们是做什么的呀!”
是的。我没问,这不能全归咎他俩。
“其实我们警察除了前面的‘人民’两字光荣一点外。恐怕没在什么值得骄傲的,很多人都是默默过完一辈子,我们穿着警服走在街上别看我们挺威风,人们惧怕我们,但正眼瞧我们的没几个,都鄙夷,暗地骂我们只抓好人不抓坏人。尤其是你们刚刚成长起来的这一代,外面有一点点肮脏都把气撒到我们头上。”
“有烟吗?”卞警察问沈警察。沈警察赶紧掏出烟,点上。卞警察狠狠抽了一口,沈警察像在解释卞警察这一行为说,“卞队不常抽烟,不过,有点像福尔摩斯,思考时来几口。”
此时,乐台上的石器乐队的四位成员都在休息。音箱中是印度的音乐,特民间地道。我望向紫光红光交汇处的冰初姐,椅还在,人却未在。卞警察抽了几口烟,脸上的冷峻舒缓了不少。
“人们对我们不是敬而远之就是有意拉笼,拉笼我们的人还不是借我们腰上别着的手拷帮他们暗中竖威,都是酒席上的朋友,虚应客套,从不交心的。有些人却认为三言两句,一言不和我们就会像凶神恶煞挥棍弄枪,要么以为我们城府太深,两眼能看破人家的心思,特别是我们这些干刑侦的。”
我心底升起一股悲哀,不知是为警察还是为世界,也许,两者都是。
“警察是很少有时间在这种地方悠闲地喝着酒,更不用说这们这种查案子的,说出来不怕小兄弟笑,我其实很讨厌干这一行,很要心机。我不想专门挖别人的老底,可是我要对得起我帽上的警徽呀!”
卞警察摁灭烟。
“石器乐队有什么值得你们花时间的呢?”我问。卞警察的一席话感染了我,对他的反感少了几分。我本想说石器有什么值得你们挑刺的,觉得不尊重警察这一行业就压在了心里。
卞警察哈哈一笑,说,你是不是认为一旦被我们警察盯上就算没犯事我们也要栽上莫须有的罪名?
我不否认。
“我们警察的职责是什么?就是清白的还你清白,有罪的给你戴铐,比如说,有人说你做了些不符合道德标准的事,我们就得查,是辟谣还是报应就看你自己了。”
“有人说石器?”
卞警察点点头。
“你相信?”
“没有证据我们不相信任何事,有人举报我们就必须查,是真是假想知道并不难,不过,小兄弟,你那四位朋友的确牵涉到了几件事中。”
“不可能!”我实在是找不出一条理由让自己相信卞警察的话,石器乐队每一个成员都慢优秀的,斯文的何文,洒脱的余珏,乐天派的吴乐还有稍显深沉的任朴城,怎么可能嘛!《信念欲坠》中对爱的呼唤,《寂寂街头》对苦闷彷徨的人的召示,怎么有可能沾上不光彩的污点呢?
“我明白你感情上地时不能接受你的朋友有此过激的地方,我们现在也没下定义你的朋友有触犯法律的行为,所以我们请你给予我们配合。”
叫我出卖朋友?一开始我的心就一直往下沉。眼前两人道出身份后我就感到石器有麻烦了,我不能相信卞警察的片面之辞,我更不能出卖何文、余珏他们,我从没想过我会如此维护一个朋友。
“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我希望你们别再用看罪犯的目光看我的朋友,虽然我和他们相识的时日不多,但我相信他们,百分之一万的相信,你们浪费时间调查他们会被证明错误的。”我淡淡地说。
余珏他们离开了初初酒吧。
“你真的如此信任他们?”
“是。”我斩钉截铁地说。迎是卞警察突然凛冽的目光。
“我们的谈话似乎没人意义了,如果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你两肋插刀,我希望你不是,如果你是困为对我们警察不满而有所保留,我也希望你不是。”
卞警察越来越严肃,沈警察自输我就不在找我的不是只一旁喝着饮料,静听我和卞警察微微火药味的对话。
“我不是。”我说。
“那为什么?”
“一首歌。”
“一首歌?”
“《信念欲坠》,石器乐队自己的,听了没有?”
卞警察摇摇头,面带怀疑。
“BEYOND的《AMANI》、《交织千颗心》……你也没听?”
“大概十多年前听过,那时他们刚开始被人们接受,很另类,现在却被证明他们走在了时代的前面。”
“假如他们心中没有那种爱好和平,追求真爱的愿望或者说是信念,他们能唱出那种深情和无奈和对这个世界的期待吗?”
“当然不能,否则是矫饰了,”沈警察说。卞警察赞同。
“那么你们来这儿之前该先听听石器乐队的《信念欲坠》,你们会有答案的。”
“好是好,可是我们到哪儿听,不至于要听他们现场版的吧,他们又不在了。”
我省悟过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幸运,能得到一张石器乐队的唱片,而且在市面上绝对找不它的踪迹,我犹豫一会儿说:“我有他们的专辑,我会把歌曲的图像一并刻录给你的,我是说有可能的话。”
废墟中的雪花片片面性我眼前飞扬,而我犹豫的原因是我不喜欢被流氓或者警察缠上。卞警察说当然有机会再见面。我心里说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一百年后。卞警察告诉了我他们的局的地址,问我要电话号码。我借口爸爸妈妈经常不在,我又要上学就一口给回绝了。
“好吧。”卞警察说,“我最后想请你在我们做一件事,只是举手之劳,今天我们的谈话你能不能不先告诉你的朋友们?”
“他们不问我,我不说就是了。”
如果余珏他们问我,可就怨不得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这样说即没有骗他们而心不安,也不算违背对他们的小小承诺。我发觉自己有巫师和算命先生的天赋,含糊其词,怎么说都通。
“如果他们问呢?”卞警察笑着说,显然识破了我惯用的伎俩。我想这是因为这也是他们和罪犯沟通的手法。
“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避实就虚故意说理直气壮。暗讽他们警察像贼一样偷偷摸摸。其实我挺清楚卞警察的深意。中国有句成语打草惊蛇,警察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没防好,接下来就棘手多了。
“你知道为什么?”卞警察说。
“但我从不认为我的朋友有毒牙。”
“我们也不勉强你,我们既然告诉了你这么多就代表我们对你是信任的,虽然打赌你赢了小沈,我们那时也可以胡乱捏造个身份,我们没有,就是因为我们有我们的原则,你也会有你的。”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辜负,唯独别人对自己的信任不能。我是。
我进退两难,一方是我毫不怀疑的人,一方是信任我的人。维谷的时候人就会想借助点什么减轻抉择的烦恼。我猛灌了一口生啤,才知道酒精度不够。我忽然想到了以退为进,若卞警察他俩有所隐瞒就代表所谓的信任是基于他俩自身的考虑,那我就不必当真。
“那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先告诉我别人说了石器乐队什么坏话,牵涉进了什么事中,说不定有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有份。”我说。
“是这样的,上个月在平安巷发生了一起械斗事件,我那这的同事赶不上过去时已经结束了,几天前,有个家长找到我们,说他的儿子在那次械斗中多处受伤,眼睑被打破,导致眼内充血,幸好没危及眼睛可以治好但费用较高。据我们了解,那次是二十多人对七人。你的那四位朋友就是二十多人的纠集者。械斗的原因,受伤的好人说只因为他们说了你四位朋友一句坏话而遭至的报复。”
“是吗?”我有粗鲁地打断卞警察的话。我想起我刚认识余珏时那位叫蓝诗祺娇小美丽的女孩。那次械斗余珏也曾对我说过,轻松但并不祥细。我嗤笑着说,“我知道的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知道石器乐队的贝斯手干嘛坐在轮椅上吗?”
我不等他们回答,说:“就是那次械斗,小腿骨骨折。”
“你知道那次械斗?”
“我自信至少比你们清楚些,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也会参加的。”
“能说说祥细过程吗?”卞警察说。
“你们不是很有时间吗?可以慢慢查呀!”我嘲弄地说。竟然如此低智商颠倒是非。
“卞警察闻出了空气中我的不友好,坦然一笑说:“任何事弄清楚都需要时间,这件事我们本来就不清楚,而且这不是我们到这里的重点,这件事可以直接找当事人说的,可是,你的朋友还牵到了另两件事中,比械斗严重多了。”
“还有?”
我刚才的不平转眼变成了惊讶。
卞警察沉重地点点头说对。
“有把握?”
“不错。”
“不是亲眼看到的最好是保留些,就像刚才说的那也是件事,那小子被揍是应该的,跟本不是什么石器报复他们,原因是他们骚扰一个女孩,女孩是石器的乐迷,我认为,她在市十七中。她就找石器,这种小事你们警察上跟本不管的也管不了,她只能找石器帮忙。开始不是二十对七,是四对七,他们仗人多出言挑衅。余珏气不过上前才被打折腿的,后来石器的朋友赶到。否则你认为石器还能在这里演出,仅仅是伤了一个人那么简单吗?”
“真是这样?”卞警察提出质疑。
“你认为应该是怎么样?”
我不客气地反问。
“这没多大关系。”卞警察摇摇手,缓和一下气氛,“是误会最好,可我们并不赞成以暴制暴,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还有更不利你朋友的事,假如你想帮他们洗去冤名,我们会非常欢迎。”
“我会的。”
酒吧内提音乐淹没了邻座的笑语声,幽幽的灯光竟有些惨淡,余珏何文他们没有再回到乐台。或许每天晚上他们都是如此匆忙,毕竟他们不是单纯玩音乐的。他们现在的舞台不是在掌声中而是在乐谱上。
“在这条街的尽头是市立第七小学。上个星期,曾发生多次敲诈勒索案,一群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向学生索要所谓的保护费。他们打的旗号就是你的朋友成立的一个帮派。”
我想到了回归石器交友会,怎么不明不白跟帮派扯上关系?
“这引起了局里的很大注意。弟二件事。有人说石器有一个非法的网站,宣传暴力和反社会。是他们组织的内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