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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风流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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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可以放心到处乱跑?”我将邵安脑袋轻轻一敲。
“少爷,你买这脸谱做甚?”邵安看清我手上拿着的东西后一脸惊奇。
“给那个不能见人的家伙戴着啊,我可不想每晚提心吊胆的走夜路。”虽说这一路上有徐少卿在便无需惧怕夜间拦道抢劫的匪徒,但是距那魔头炎月第一次出现已经整整十日了,按理那魔头会在近日苏醒,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决定以后还是白天赶路,让徐少卿每晚戌时前服下足量地迷药,如此一来便再无后顾之忧!
“少爷这招真是绝妙!”邵安拍手附和着。
回到房间,徐少卿果然坐于床边稳如泰山。
“小虎回来了。”徐少卿见我回来,赶紧起身相迎。
“邵安,你去找小二要把剃刀给子卿把脸弄抻头了!”邵安应声一溜烟地跑出去,我随手将脸谱丢给徐子卿。
“喏,你以后出门就带着这个!”
……
……
“少爷?少爷?”邵安拿着剃刀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声问道:“是不是邵安剃得不好啊?”
“还……还行。”我依然盯着徐子卿的脸。我应该是首次见到这张脸,两道入鬓剑眉下一双星目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比本公子稍微性感一点点地丰唇,也正是因为这张嘴,整体而言徐子卿竟比本公子英俊上那么一点点。
忽然间,只觉心头涌起一股酸气——将来本公子摘“花”赏月的时候绝对不能带上这厮!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终于得以在白天赶路,徐子卿走在路上也未引起路人的多少骚动,因为这个时代走江湖的多了便什么打扮的人都有,比起那些带斗笠穿黑衣走路专挑瓦顶上的异人怪侠,戴着一张关公脸谱混在人群中的徐子卿已正常许多,最多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在背后低语: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我儿子一样戴脸谱玩。”
“哎,关云长的早就过时了,现在都流行戴东方不败的!”
出了落雁镇,沿着官道向西行不过三里便来到一岔口,却见一白衣女子歇于道旁,待我们稍接近些,竟发现那女子一双楚楚动人的杏眼一直在暗暗趟泪,她一手抹泪一手抱腿蜷缩于树下,清风拂过带起裙纱飞舞,纤细的蛮腰玉腿显得弱小无助。
我见状立即翻身下马,拿出一把玉扇摆于胸前,款款上前向那女子作揖道:“这位姑娘是为何事伤心?”
那白衣女子眨了眨水汪的大眼,伤心道:“方才奴家被山上的土匪抢了绣花攒的积蓄,回去后又恐婆婆责骂,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里土匪竟如此猖獗?待本公子去给你讨回个公道!”我一听乐了,我这里不正好有一个土匪克星么!
她一听却哭得更加伤心“呜…呜…呜…昨日那人也是这么说的,可他都去了一夜了也没见回来,呜…呜…呜…”
“咦?姑娘你不知今日才被劫的吗?”
“昨日他们只劫了我相公,正因为后来有个人去为我出头惹恼了山大王,今早他又派人把我的银子给抢了。呜…呜…呜…奴家为何这么命苦啊!”白衣女子泣不成声,又是一阵嚎哭。
劫男人?男人有什么好劫的?
见姑娘好生伤心,我从袖中拿出一张丝绢递给姑娘。
“姑娘莫伤心,只要你道出那山大王藏匿何处,本公子自会带着你家相公和绣钱回来寻你,可莫让你家相公看到你脸上的泪痕而伤情。”
此话一出口,白衣女子果然停止了抽泣,一双玉手紧捏着丝绢喃喃道:“那大王就住在西南方不远的一座断背山上。”
第八回。
    '相传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一座断背山,山上住着一个山大王。山大王一生无恶不作,每隔三日抢一次路人的银子,再隔三日绑一名路过的男子,而且尽挑二十出头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书生,真是罪孽啊!罪孽啊!只可惜那山门是上古时代留下的宝贝,连火都烧不掉,无坚不摧,曾经的来讨伐的各大官员侠士都拿他没辙!更何况那山中又有古人遗留下来的桃花迷魂阵,能踱轻功飞进去侠士也多在阵里吃了瘪!'
我在路上曾向乡民打听那个山大王的事,他们的回答都如出一辙。我盯着邵安思索片刻,道:“邵安,你可听本公子的话?”
“少爷一言邵安理当赴汤蹈火!”邵安一派大义凛然,唐家的家仆啥都可以缺就是不缺忠心。
“好,待会儿我和那些匪人说话的时候你在旁边莫作声就是。”我一甩马疆快速朝断背山奔去,徐子卿运起轻功稳稳地跟在一旁。
传言那断背山的桃花终年不谢,因此在群山峻岭间我们很容易发现那座妖娆的大山。涓涓溪水流淌间一座石墙高耸威严,唯一的一座庞大地木门紧紧关闭,门上的虎头隐隐散发着阵阵煞气——这里应该就是山寨的门户。
我翻身下马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只见门上一小窗徐徐打开,露出一只人男人的眼睛。
“有什么事?”那人凶恶地问。
“我们是来送礼的。”我笑道。
那人闻言迟疑了一下,在门后嘀咕道:咦?大王近日要封个二当家这件事怎么这么快就就传开了?
“什么礼?”他又问。
“一名男子。”
“不要!”那人将小窗关上,只闻门后面传来:“寨里昨日就收了两个,多了大王应付不过来!”
“请慢,这个绝对是极品!”我继续敲门。
“极品?”那人又把小窗从里面打开,一只眼珠子四处转溜“哪里?俺瞧瞧?”
“就是这个。”我把邵安拉过来对着窗口。
“少爷!”邵安一脸惊恐。
“安静!”我小声喝斥。
“乖乖,张得倒挺标致!喂,你识字不?”那人问邵安。
邵安傻愣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邵安!”我轻轻掐了一下他的嫩脸,邵安“哎呦”一叫,这才惶恐道:“会……”
“那么你说门上刻着什么字?”
“断背山寨。”邵安答得毫不含糊。
“噢,原来门上写的是这四个字。”那人在门后自语,随即又问邵安:“你会拨算盘不?” 
“会……”邵安再答。
“五加五等于几?”
“十。”邵安一口答出。
“慢着,俺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嗯?九?不对!只有九个!”那人在门后说道。
“阿豆啊,是十没错,你不是前些日子砍柴的时候劈掉了一根指头吗?”门后又想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对哦!好,你进来吧!”笨重的大门终于被开启,走出两个着兽皮装的男人一人背上背着一把大刀,其中有个手指不全的应该就是方才与我们对话的阿豆。
我们三人刚迈进山寨,却被阿豆止住。
“你们两个进来作什么?快出去!”
“送礼当然是要送到大王面前才合乎常理啊。”我愣道。
“不行,大王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寨!”阿豆一手把我往外推。
“可我们是你们二当家的朋友!”我赶紧道。
阿豆一听,这才恍然,转而为我们致歉:“原来是二当家的故人,得罪得罪!请随俺来。”
跟着那两个匪人我们走进一片桃林,林间阵阵花香扑鼻爽肺,朵朵桃花夭夭灼人,只叹书中花果山上的桃林也不如此处壮观——这里的桃树怕是有上万棵!
“这桃花迷魂阵也是古人所遗留下来的瑰宝?”我试探道。
“哪来那么多名堂?这些桃花都是大王自己研究出的新品种,种在山里解闷。至于这路嘛,是大王当年一声令下弟兄们自己随意铺的,由于事先没商量好,所以铺得乱了些,不过只要不走回头路总会到山顶的!”
就如阿豆所言,我们便一路沿途赏花,途中用了一次餐,果然在日落前抵达山顶。
山寨里的房屋均取材于竹,百余间房子鳞次栉比很是壮观,其中最高的一座想必就是那山大王的居所。
“这里其他的弟兄们呢?”我发觉这里的建筑虽气势宏伟,但放眼望去却没瞧见几个土匪,很是突兀。
“明日寨里要摆宴正式封朱公子为二当家的,大伙都一窝蜂地出去劫财了,留下来守山的不足三十号弟兄。”阿豆领着我们在各式各样的房子之间绕了几个弯,来到一间有两个匪人把守的小屋前。
“得,把这人先安置在这里,大王这几天忙着二当家的事,不可能有空见这小子的。”阿豆吩咐守门的两人把门打开,借着敞开的竹门我们不意外地看到里面关有几个儒生装扮的男子。
“君……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你……们莫再逼我……”其中一人抚墙颤颤道。
“去去去,大王说了,不识相的统统充后宫!想死没那么容易!都活了那么多天,你当你偷偷吃下去的那些全都是粪啊!”其中一个守卫对里面吼道。
突然一个人发疯似的往外冲,“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已经有娘子了!我死也不要呆在这里啊!”那男子衣冠凌乱,见门一开便没命似的往外冲,被两个守卫三两下制住。
“你可是昨日被绑来的?你家中娘子是否身着一袭月白罗裙?”我赶紧问道。
“正是,公子你可是来救我?”那人一听顿生了希望,更是用足了力气与守卫拉扯。
“奶奶的,你是冒充的!”阿豆这才猛然发现不对,“嗖!”地抽出背上背的大刀,哇呀呀地一阵叫嚷;守门的两个匪人把房门一关,也亮出家伙挥舞上前。
“子卿,看你的了!”我转身闪到徐子卿身后,邵安那小子也灵活地避开刀锋与我在徐子卿身后相聚。
只见徐子卿抽剑运气一挥,三把大刀霎那间齐齐折断,三人见状立即傻眼,嘴里却不甘示弱:“奶奶的你等着,待我们把大王和二当家的请来再和你比过!”
徐子卿皱了皱眉,上前就是一人一巴掌,打得三人齐齐吐血。
“做人应懂得以礼待人,我平日最见不惯你们这些满口粗言俗语的蛮子!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你们就不知平日多读些书籍考取功名以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么?”
面对徐子卿得慷慨激昂的教导,阿豆一手捂着脸坐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回……回禀大侠,俺每月有按时给老母寄银两。”
“哼,只是银两?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啊?大……大侠,什么者?乎?俺……俺听不明白啊…。。”阿豆俨然难以消化徐子卿的这番话。
“就是说对父母只知口体之奉与犬马之养又有何异?你当你母亲会因为养了个土匪儿子而真的感到高兴欢喜么!”
“呜哇——大侠说得对!俺知错鸟!请大侠个给俺指条明路吧!”阿豆忽然放声大嚎,捶胸顿足一派后悔莫及的模样。
徐子卿见阿豆知错能改很是欣慰,只道:“你可知这世上有类书籍合称四书五经?”
“慢!子卿,莫跟他们谈四书五经,把他们绑起来就是!”我见状慌忙上前阻止,若是让这种不切实际的荒唐行为发展下去怎么了得!
“小虎,这你就错了。同是为人儿子,即使是匪人也有孝廉之心,只要我们加以教育感化,相信这世间总有一天会因真情而变得温暖……唔!”
“子卿!”我惊恐地喊道。
“哇哈哈哈哈,跟俺讲四书五经?俺呸!俺老母的事又与你何干?”上一刻还泪流成河的阿豆此刻正狂妄地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而另两个守卫早已不知去向,想必早已逃之夭夭。
日落西山乌鸦傍树,阿豆一人在火光间摆晃,地上晃动的各类影子如群魔乱舞般狰狞。
只见一滴鲜红地血水从徐子卿鬓边顺耳根缓缓流下,时间与空气仿佛在霎那间凝固。
'找死!'徐子卿徐徐转过头,四周的杀气倏然扩散。
我借机轻轻往后挪脚,与稳藏于树后的邵安愈来愈近。
该死,那头蠢驴竟然把徐魔头给提前打醒了!
第九回。
    “大王,就是那伙人!”臭名远扬的山大王此刻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后紧跟着的二、三十个土匪个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
“啊!大王!他们杀了阿豆!”其中一人忽然发现倒在血泊中不幸冤魂归天的阿豆,眼中愤愤不平“大王要替阿豆做主啊!”
“呔!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山大王一身虎皮威风凛凛,肩扛一把七尺长剑,足踏一双鬼头长靴。
他长刀一挥直直指着我的鼻尖道:“你们可认识这刀?”
我和邵安同时摇头。
只闻他哈哈大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倚天剑!”
闻言,我和邵安一齐点头:哦——倚天剑,不认识。
“你们可认识老子穿的这双靴子?”他又伸了伸矫足。
我和邵安同时摇头。
“哈哈,这便是传说中的疾风靴!”他放开嗓子又是一阵大笑,声如虎啸,惊起林间乌雀无数。
闻言,我和邵安一齐点头:哦——疾风靴,还是不认识。
“你们可又认识这……”山大王正欲将他身上不知学名的虎皮大衣得意地秀给我们瞻仰,只闻“啊——”“啊——”几声惨叫,徐子卿已经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和他手下的土匪们进行血搏。
“大王,您要为死去的弟兄们做主啊!”
“呔!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属猫!”不容被忽视的山大王挥起倚天剑就挥舞着朝徐子卿砍去。
只闻刀剑相交、剑剑相拼,乒乒乓乓一阵胡乱,我和邵安趁乱各捡了把剑以作备用,同时向更为安全的地段奔去。
“啊——”“啊——”“啊——”又是几声凄惨无比的撕叫,只闻有人大呼:“阿扁!阿花!阿狗!你们死的好惨呐!大王!您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尔后“啪!”地一声,山大王的倚天剑断了。
“哼哼,这可是你逼老子的!”山大王冷冷笑道,剩余不足十来个匪人见状齐齐往后退散——“大伙小心,大王要用绝招了!”
徐子卿闻言顿了顿,一双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山大王,隐隐地带着些许期待。
“哼哼,老子练得可是降龙十八掌!怕的话现在磕头认个错让老子在你头上撒泡尿拉坨屎就过去了,待会儿被打疼了可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山大王将断剑往旁边狠狠一甩,运功作势。
'哼,虚张声势!'徐子卿将长剑一收,也摆出拳式。
“好,老子就给你个痛快!看老子的‘飞龙在天’!”山大王一跃腾空,几掌下去直扑徐子卿面门。徐子卿轻身一避,立足原地稳如泰山,借掌风将山大王的攻势化为乌有。
山大王见状再次腾空飞跃,又喝一声“老子再飞!”攻势汹汹,却在落下时被徐子卿双掌一迎,“嗖!”地一声飞出老远。
“大王!”一群匪人赶紧追随而去,却怎么也没接住坠入池心的山大王。
……
……
“你有种就给老子等着!待老子练成了降龙十八掌后面的十七式老子定来复仇!!!”山大王浑身湿漉漉地游上对岸,嘴中呸出条小鱼苗。
众匪人见状一个猛扎跳入水中,齐齐向他们的大王奋力游去——古人有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徐子卿见状只是哂笑,并不恋战,或许,这种低趣味的战斗对他而言更本不值!
'出来!'下一刻,徐子卿的视线捕捉到灌木丛中的我们。
“呵呵,教主真是神勇!恐怕连我们盟主也略微逊色。”我边笑边扯着邵安从灌木后面走出来,这短短不到一百三十步的距离我却仿佛走了一纪。
'你竟敢骗我!你更本不是带我去见唐莫!'他突然吼道,我顿时心中一惊,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个不稳向前栽倒。
“啊——”我一声惨叫,倒入他迟迟张开的怀抱。
“少爷!!!”邵安哭腔着叫道:“好…。。好多血!”
全身如同被地狱炼火燎烧,刀伤处更是疼痛难耐,我只觉浑身火辣身体虚脱,冥冥间听到有个疯狂的声音在远处回荡。
“哈哈哈哈!阿豆,阿扁,阿花,阿狗,俺给你们出气了!哇哈哈哈!”
只闻“嗖!”的一声,似乎有长剑从空中划过,尔后只闻“啊——”的一声惨叫,那蠢驴敢情西去陪他的阿豆阿扁阿花和阿狗去了。
'为何帮我挡剑?'他迷惑地问道,近在咫尺的呼吸令我鼻尖微微发痒,犹豫片刻之下他终是没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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