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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这是一个具有很高档次的健身房,里面的健身器材都是从国外直接进口过来,比我经常去的一家健身会所的器材高档了许多,即使闭上眼睛用手轻轻触摸,也能体验出与众的不同。除了这些让人眼红的健身器材之外,另外还有一张台球桌和一个小型的桑拿浴室,这是老板特意为两人打造的健身小天地,可见老板对两人的重视程度。
老板无事的时候也经常来这里让他们教两手,累了一身的臭汗,就和两人一起洗个桑拿。老板的台球打的很好,但他很少和两人切磋,老板笑话两人手臭,跟他们打影响自己的球技正常发挥,很多次都把我邀来跟我较量,我出于对老板的敬重,每一局都会认真的打,即使这样我赢的也很吃力。
老板是个君子,即使输了也会心服口服,认真总结经验以便下次与我再战。可沈力军这哥们打球就不是那么的君子了,经常和我耍赖皮,他的狗屎球技简直没法恭维,即使想拍他马屁都不成。至少在我故意打不进去的时候,哥们瞅准机会好歹进几球啊!可他不成,撅着个屁股充的跟英国球王亨得利似的,可就是球不听他的使唤,偏偏不进。他那个急啊,就跟我耍无赖,找理由非要重来不可,我有时候被他这种无赖的球品气的不行,把球杆一扔不鸟他了,他就嬉皮笑脸左一声兄弟右一声兄弟的赔罪,末了,我还是在他答应用美酒女色好好招待我之下妥协了,让他屁颠屁颠的赢几球,满足他那颗没有球品的弱小心灵。
他的球技虽然不好,但他的身手不凡却不可低估,一副玩世不恭乐呵呵的样子,见谁都是笑,和祥哥的性格截然不同,只是他在含笑之时眼中所透露出的杀机,一种无形的阴冷的杀气,直迫对方的心灵,犹如利箭穿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了的。假若我和他来一场生死较量,我想,我的胜算至多是三成,这还是我往较高了估计,因为我身上许多地方有伤,都是以前出道时留下的罪过,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正常发挥。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又都喜爱健身,共同的语言较多,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打球只是与他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我不会很认真的计较谁胜谁输的。沈力军也明白我在让着他,他跟我耍无赖也觉得不伤兄弟间的感情,只是为了玩得开心而已。
祥哥言语不多,偶尔和我打两球,玩得开心的时候,时不时的在沈力军的蛊惑下也耍点赖皮,但他会适可而止,我也不和他怎么争论,以前的关系很一般,自从这次追债以后,我们才真正了解了对方,我们的心走的近了一大步,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今天我到老板这里祥哥不在,估计他去战友那里还没有回来,我和沈力军打了声招呼,沈哥告诉我老板在等我,我向他挥了挥手就来到老板的门前敲了门。
老板说了声进来,我伸头一看老板正捂着电话向门口张望,我连忙摆手,意思是告诉他,他先忙我在外面等。老板见是我,就大声说:“你进来吧,我快忙完了。”
我就走了进去,老板指了下他桌子对面的座椅,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坐过去,来到里端较远的会客区,坐在沙发里等老板打完电话。
老板的办公室很气派,足有一百多个平方,从整个布局可以清晰的看出,分了好几个区域,我坐着的地方离老板办公区较远,是老板会客的区域。在我的左侧有一条健身球道,一台跑步机,右侧贴墙的地方是一个小型观景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城市的景区尽收眼底。在玻璃窗的周边布满了花花草草,一只偌大的鱼缸,里面一条热带鱼沉在水底,瞪着眼珠肆无忌惮的看着来者,不知是人在欣赏它,还是它在琢磨着人。围绕鱼缸的四周是一座假山,上面小桥流水独成一景,不少小鱼儿聚在一汪清水里在欢快的游。我很羡慕这群幼小的生灵,只要有一汪清泉,它们就可以愉悦无比,不管外面的世界是春光明媚祥和一片,还是云谲波诡危机重重,只要有一方小天地,它们就可以尽情的享受这快乐的一生。我做不来,我只有羡慕的份儿。
从这个会客区与老板的办公区之间,是一个小型的酒吧,吧台边还设置了一方袖珍舞池,不知道是何等高贵的女子,才能得到老板的青睐,能够在这美妙的环境里,独享老板的宠爱?
老板的办公区陈设很简单,只是所有的设施都是非常的考究,无处不彰显了主人的实力。在他办公区的后面是一排巨大的书柜,里面码满了各类的书籍,旁边有一扇小门,走进去就是老板休息的地方了,具体里面什么布置,我没有进去过也想象不出来,想必霄姐是知道的,但她许久没有在这里留宿,也许里面的设施更换了许多,她也不是很清楚了吧。
老板很快打完了电话,我等他把话机挂上了才走了过去,我坐在老板的对面,老板看着我很有意思的笑,我也跟着赧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又闯祸了我。”
老板依旧笑着,指了指我,叹口气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心?”
老板比我大了不到十岁,但我始终把他当成我的长辈一样的敬重,他独到的眼光,睿智的头脑,以及沉稳老练的处事风格,是我这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和老板能够相识,直至来到这里工作,还是经历了一番曲折的。
以前,我带了十多个兄弟专门跑长途客运。经过多年的努力,我已经拥有了六辆豪华客运大巴,专门跑我们这个城市到省内另一个城市之间的长途客运专线。每天清早六点从我们市内长途客运站发车,每隔四十分钟一班,晚上六点从另一个城市最后一班车回来。另一个城市那里也有六辆车和我的车队间隔发车。平常我们表面相处的还很好,至少面子上都还能过得去,偶尔有点小的摩擦,也就不疼不痒的过去了。他们在当地也是一霸,我知道他们早想把我们兼并掉自己独享这条专线,就像我也早就想兼并他们一样,但都因为双方的实力不能触及到对方的城市,所以,也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过了好几年。
有一天中午,因为我有一个司机有急事请假,我临时找不到人顶替就自己亲自开了。当时很巧,对方老大的妹妹来我们车站结算上个月的款项,办完事出来在等车回去,她是个没有坏心眼的女人,跟我们相处的很不错,见是我开的车她就没有见外,不再等四十分钟后自己的车队发的车才回去,中午乘客也不多,我也就很乐意的捎带了她回去。
一路无事,很快到了车站,车进了站里,她不想等到车掉头以后,停到最里面的下客区再下车,在进入站里不远的地方,她让我打开车门她先下去,我也没有过多的考虑,车慢慢滑行的时候把车门打开了,我还提醒她下车小心点儿,她也说没事就跳了下去。
这是很平常的事,很多次为了图个省事,乘务人员不想从里面下客区再跑出来去站里交单,都是在车滑行的时候跳下去的,虽然车站有规定不允许这样,但大家都这样做也不见谁来管,只要跳下来时不要让管理人员直接看到就成。可今天活该倒霉,她刚跳下去,正好一个骑三轮送货的路过,她为了避开三轮车,脚下一偏没有站稳,一头摔了下去。
我赶紧把车停稳冲了下来,只见她的头正巧撞在三轮车的拐角,呼呼的血往外冒。骑三轮车的老头也吓坏了,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进站口,进来的车要想出去得绕很大的地方到出站口,耽误很长时间才成,我不管三轮车上是谁的东西,一把拿出仍在地下,和一个兄弟一道把女人抬到三轮车里,打算快速骑到大门口换乘一辆的士送往医院。
女人被撞的很厉害,此时已昏迷了过去,兄弟拼命的蹬车,我在后面跟着跑,用手扶着女人防止她倒下。进站的车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把仅有的一点出口堵的严实,我和兄弟拼命的吆喝,让他们闪开一条道路好让我们快速通过。
女人眼看着就不行了,我的心里一阵的紧张,我把我的衬衣快速的扒下,替她捂住急速喷涌的血。
我在内心祈求着上天,千万要帮我,千万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是个好人,千万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要是死了,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也要让你活过来!求你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千万不能死啊!
好,快到大门口了,我要赶紧拦辆的士送你去医院,这儿离医院不远,只要你坚持住,再坚持十分钟,哪怕五分钟也成,我们就到了医院,那里有医生,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处理的,一定会没事的,你是好人,你不会死的,――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害我一辈子内疚吧?我和兄弟们还要靠这个生意吃饭,你走了我们可就没法混了,你不能这样狠心的走了,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好了,我看到我兄弟已经拦下一辆的士,马上你就可以到医院了,你千万千万不能死啊!
一个兄弟比我们三轮车跑的还快,已经站在路边截了一辆的士等着我们过来。三轮车还没有骑到近前,我已做好了把女人快速抱起送往的士里的准备。
可是,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感觉一股浓浓的血,犹如倾盆的雨,顷刻间弥散在我的周围,那浓重的血腥直让我透不过气来――这是死亡的预兆,我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经历,我逃过无数次的血灾而有了极其灵验的预感。我知道死亡的帷幕哗的一下就在我的眼前拉开,没有理查德《命运》乐曲的奏响,没有主持人催人泪下的独白,哗的一下死亡的帷幔陡然撕开,一丝的征兆也没有,就这样直愣愣地敞开在我的眼前,我没有看见台上倒下去的人,只是猛的一个寒栗揪扯在我的心间。
突然,我听见站在的士前面等着我的兄弟,向着我发出惊恐的呼唤:“森哥,小心!”
一阵钻心的刺痛从我的后背传来,我托着女人的手忽然失去了力量,女人从我的手中脱出歪在了一边,我另一只手里拿着用来给女人止血的衬衣也悄然地滑落。
我急忙侧身回头,正好瞧见一张愤怒的脸。
我认识这张脸。他是女人的弟弟,他仗着自己血气方刚多次向我们挑衅,都是他的姐姐极力的劝说,我们才原谅了他多次。
他怎么了?他是在为他的姐姐而愤怒?他是想在他们的地盘铲平我们?
这小子从我的背后拔出的刀,上面留下了许多的血。
那是我的血!是这小子跟我玩命来了!
这张愤怒的脸捅了我之后,依然未有一丝的惊恐,手上加了把力,又次向我捅来。
你***混蛋,敢在我背后捅我,你小子找死!
在这生死关头,我顿时暴怒,浑身充满了愤怒的力量,未等他的刀子递到我胸前,我突然向旁一错身,左手钳住他拿刀的右手,拼命的往前一带,这小子立时站立不稳向前扑倒,正好脑门闪现在我面前,我使出了全力,狠狠的一肘砸下。
我很清楚的瞧见,这小子再也没有能力和我拼斗倒在了我的脚下,他的太阳穴承受不了我的重击,噗的一声沉闷,顿时爆裂开来。
我杀了人,杀我者被我先行击杀了!
这小子太可恶,我是在救他的姐姐,他竟敢乘着我不备偷袭我!
小子,算你狠!在我死前我会看到你比我死的更快!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亲手解决了我的仇人,我为我自己报了仇雪了恨!
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围上来好多的人,有我在车站等着发车的一帮兄弟,也有对方一帮发了疯的弟兄。
我知道一场血拼终于来到了。
我已经杀了人,我不怕再多杀几个!我要挡在兄弟们之前把这帮恶人全部击垮!我不想让我的兄弟们参与进来,既然我已经杀了人,那就让我一人来承担所有的后果吧!
我踉跄的站直了身子,吐出口里的血,对着迎面来的恶人冷冷的笑――
这虽是你们的地盘,我也要让你们瞧瞧,我木森怕过谁没有!
人呢?这帮歹徒呢?我的兄弟们呢?
怎么突然的都不见了?――怎么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胸中一股热血向上喷发,身子站立不稳突然摔倒。
我想站起,我想保护我的兄弟们不受伤害,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不能倒下,不能看着我的兄弟们受到他人的欺负。
不能啊!我不能倒下!我的好兄弟们即将惨遭他们的伤害,我是他们的大哥,在这关键的一刻,我不能这么冤枉的倒下!
死,就让我亲手血刃了这帮恶人才降临到我的身上吧!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我在努力,我在拼命的努力――我弯起右膝,我用我的膝顶地,我要撑起我的身体拼了命的站起来――我要用我的铁拳,保护兄弟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在努力的站起中渐渐的不知了周围的一切……
正文 第三十七章:恩重如山
四周的人群呼啦啦的散开,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的血腥,他们本以为是一场小小的争斗才会很有兴致的围过来看看热闹。这里杀了人,三轮车里歪倒一个,脑门上的血顺着苍白的脸流了下来,从三轮车的缝隙滴到地下,一点一滴越聚越多;地下躺倒两人,其中一人背部的血在大量的涌出,先前还在努力的站起,但最终也没有成功,侧身倒在那里,始终保持一种顽强向上跃起的姿势;另一人倒卧在地,早已没有了动静,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尖刀,刀上沾满了血,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分外扎眼,尽管烈日高照,但还是使人感觉阵阵凉意袭上心头。阴森恐怖的场景吓坏了胆小的人,他们纷纷逃离再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兴致;那些胆大的也不敢围的近了,迅速地撤离到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地区,站在远处不关他们的痛痒,饶有兴致的继续观战。
对方的人很快围在了姐弟俩身边,抬起两人塞进一辆车里拼命的往医院赶,另一部分人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向倒在地下的我实施暴力。
几位在站里等待发车的兄弟,也快速的冲了过来,挥动他们的拳头,向着对我实施进一步伤害的人群发动了攻击。
跑在前面拦截了一辆的士等待送女人的好兄弟叫柳新民,他是个老实人,在我这里做了多年的司机,他看见一个歹人冲进来,抬起臭脚就要向我猛踢,他两眼暴怒,操起一只旁边卖饮料人的铁凳,搂头砸下,咬着牙发着狠说:“死!”
又冲来一位,他依然不惧,手上的铁凳猛挥,凳子的座面震落了,只剩下四根紧连在一起的铁管,兄弟操在手里更加的欢,对着来敌横扫过去,口里发出愤怒的喊:“死!”
敌人立马被掀翻在地。又冲上来几位,兄弟杀红了眼,迎着敌人挥舞起铁管,咬牙切齿的呼喊响彻云天:
“死!”
“死!”
“死!”
我的这位好兄弟不会武功,但他在这关键的时刻表现十分的无畏,许多暴徒被他拼命的打法吓呆了,这给我其他的兄弟赢得了时间,他们冲了进来,杀开一条血路抱着我就跑。
一场血拼顷刻来临。
满地的血,满地倒下的人。
“死!”
“死!”
“死!”
刚才停留在站外的许多的士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的兄弟背着我紧张的四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