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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但是为了杜绝以后肘腋生变,还是及时决断对吧?”
聂政和许氏听了这话,一个沉思,一个赞许的看着她。要说脑子机灵转的快,还属淑之这小媳妇了。“没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本来是双方联合是好事儿,但是若是对方另有图谋,还不如一开始就独立发展,自谋生路,将来功绩也是一家一言,不必理会将来变成肘腋,防人背叛。既然你已经有了足以了,就好好养着那个小家伙,多可爱的孩子可别有什么闪失。”
淑之当然点头应下。淑之跟随聂政回到房中,聂政拉住她的手,忽然出声道“对不起,你是为了我的才跟那穆流苏的妥协的吧?其实……”
淑之伸出小手堵住他的嘴,看着他一脸的惭愧的表情道“哥哥,如今你有家有业上有老母需要奉养,再有几个月还有孩子需要照顾,还有那些依附于你的人,看些把你看做是他们的希望的部曲,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你是大家的,所以我做出点让步没有。
而且,我扣下穆流苏的孩子,其实也有利用她将来以县尊夫人的身份为我们打算上层的消息和在适当时候出手搅动风雨的打算。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做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好事,只不过是她做初一,我做十五,我这么做自问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我要保护的家人,我问心无愧罢了。哥哥,你将来若是出征在外,也要多想想家里,切莫义气用事啊~”
淑之回来的路,听到了容琪般了聂政为她所做的一切,说不感动那是石头人,所以她现在的对待聂政说话举止也隐隐的带出了真心关切和关怀。聂政其实一直都在苦苦的等待着淑之对他的感情有所回应,感觉到淑之话语中的真心关切,要说他心里不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用力的点点大头,聂政再一次把妻子搂入怀中,心中暗暗发誓,这种事情只此一次,我对你的保护不会再有漏洞出现~
想到对淑之的保护,聂政就想到了组织密卫的作用,以元国曾经之强盛,还要建立白虎卫呢,可见这消息的掌握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以前自己觉得上陵县小,危机自己也能够独自抗下,现在看来一点都不是,这次若能在蔡家埋下一俩个钉子,淑之何至于受此危险,再说自己曾经见过那个人身边的密卫是如何的强大,要说不羡慕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如,现在就开始组建。但是若是组建密卫,就必须是自己的嫡系中嫡系,心腹中的心腹,这样自己才能放心将密卫交给他管理,原本自己属意的人选是展澎,他曾经就是那个人身边的密卫统领之一。但是现在,毫无疑问,展澎是不可能取得他的完全信任了,这一次差一点要了他妻儿的命,下一次会是谁?
“淑之,我想建立密卫,你说纪真和顾云谁更可以一点?”聂政忽然开口问淑之道。淑之先是一愣,接着道“哥哥,这俩个人其实都不合适。顾云有忠心却没有执掌密卫的底气,他没有高深的武功和其它方面的才干,纪真那人适合放在身为做大将,必然是能搅合的活跃人物。”
聂政听了这话,扑哧再笑一声,接着道“那好吧,还是我自己想想吧。”既要忠心还得有本事,一时间还是真难以下决断。“不过哥哥有没有想过,委派一个亲信到赵国去先帮我们打开粮食买卖的通路??”看到聂政疑惑的看着她,淑之道“西蛮就在附近,就隔着一个梁州,进入也方便,楚国在背后,不仅隔着三五个州,中间还隔着大江。若走通商之路,多有不便,但是我们又不能只指望西蛮一家。”
聂政不傻,听了这话就懂了,于是叹息道“你的意思是让展澎去赵国?”这不是变相流放吗?
“这次主谋虽然是穆流苏,但是展澎也要负担责任,他不是掌管家丁们的管事嘛,他让多少人跟着我,我不都不在乎,但是被他委派的心腹,都在护卫我的时期被哥哥你的【二哥徐济】拉走吃酒,若是他们尽职一点,我也不见得就会被人从山崖上扔下去了。
若是什么事情都等着哥哥你来挽救,累也把你累是了。……别跟我说对方训练日短的事情,保护女主人不是应该在一天就交代下去的吗?”
聂政顿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淑之,其实你已经开始不信任了他了吗?”
淑之马上反问道“哥哥你还信任他吗?……哥哥,我不知你为什么认为他对你忠心耿耿,但是我敢肯定他对我有私心,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图谋什么,但是他绝对对我有敌意。”上来就想夺权,接着又跟徐济俩个勾搭成奸,这种人放在身边祸害啊,祸害啊~
在她怀孕期间,抵抗力弱的时候,这种祸根一定要清除干净。
面对淑之一口咬定展澎有私心做祟,聂政没有说自己妻子什么,但是也没有符合他,只是无声的沉默了,没有证据,他不想说淑之,惹他不开心,也不想再去已经割掉自己一条手臂的展澎……
聂政看到淑之还在坚持的看着他,最后终于还是点头道“那好吧,我让展澎替我到赵国建立密卫体系。”
淑之点了点头,终于笑了。
……
入夜之后,聂政去找了展澎,俩人深谈了好久,最后还一起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日一早展澎就带着聂政给他的人出发了,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梁州,然后是西蛮,再经过西蛮进入赵国。没想到几日后,梁州就返回了展澎在那里设立的第一个暗桩的回报,虞州州牧的夫人陈氏在梁州州府城行踪诡秘,跟梁州州牧的关系暧昧,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把自己的带去的干女儿卫氏留在了梁州州牧的别馆之中,据说梁州州牧好色,日日都宿在卫氏所居的房内。
聂政得了这消息就反馈给了顾昭,并且详细的告知了顾昭这些都是展澎做的,顾昭知道之前展澎做了错事,但是他居然如此迅速的就建立起了第一个暗桩他还是相当的惊讶的,并且当场就对聂政道“此子有才,可大用。”
聂政听了这话,赶紧又跟顾昭说了淑之跟他不对付的事情,顾昭扑哧一笑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在他们之前打圆场?”聂政听了这话,不好意思的脸色一红。但是俩眼还是可怜巴巴的无声恳求着。“好吧,我帮你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哎呀,淑之那丫头啊,也是个小心眼的。”
聂政一听这话, 赶紧维护道“没,没,淑之其实挺好的,她也是因为这次事情受了很大委屈,差一点就没了命,我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她不了解展澎,在她看来展澎就是个对她有危险的威胁,她没有强迫我赶走展澎已然算好的了。”
顾昭看着他,先是一沉吟,接着摇头失笑道“我猜,你忽然派他到外面去,也是淑之的主意吧?”聂政先是摇摇头,后来又在顾昭如炬的目光中点了点头。顾昭看他如此,边叹息道“政儿你也别跟淑之为难,她被惊吓了那一次,大难不死,也如惊弓之鸟,级别展澎也是人之常情,说来说去,都是展澎一开始就对她这个主母不够重视尊重造成的,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愿意,但是政儿……想必你知道一点内情。”
聂政在脑海中闪电般闪过那个以前经常缠着的小郡主的身影,马上急着摇头道“没的事,没的事儿~”
第105章 波澜再翻
既然聂政不愿意多说,而且他如今也是娶的淑之,顾昭便不在多问,点头道“好吧,这事儿,我给你去办吧。只是,展澎走了,你家里的庄丁归谁来管理了呢??”
“田芳,田老爹,爹您觉得合适吗?”顾昭听了是田老爹,这个人在他记忆中印象很好,而且听说还是他先找到的淑之,所以顾昭很满意,但是他却还是为难的开口道“按说你已经成家立业,爹不也不该管你府上的事情了,但是淑之那孩子确实不是让我放心的,……幸好政儿你还是做事靠谱的。”
聂政一听这话,又囧红了脸,其实他挺喜欢现在的淑之的,淑之很聪明,小脑袋瓜主意一条一条的,而且都是走一步看三步,有时候若是她不解释,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这个办法,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意思在内。接着他就把淑之关于蔡家的回书猜测的试探之事,告诉给了顾昭,顾昭听了哈哈大笑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才会同意淑之的计划。蔡家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师尊虽然人好,深谋远略多有大算,但是奈何自己的族人不是争气的,这次事儿,其实我也打算试探一下师尊那边蔡氏的反应,若是师尊的书信到了是让蔡凉回去,那应该不是老师没有看透情势,而是他彻底的老病得不行,失去了对家族的控制,那可就不妙了,很快汪直的手就要伸过来了,到时候无论是我还是政儿你都要小心了。”
聂政用力的点点头道“那爹您是不是在蔡凉来了之后就隐隐才到蔡鸿儒怕是不行了,所以才托孤一般的般唯一的孙儿给送到您的身边?”顾昭脸色一沉,点了点头。聂政接着眯起眼睛道“那就是说,若是这次蔡鸿儒叫回蔡凉,若是京中汪直马上把蔡凉调入上京……”
“那就代表着他要动手了,对我,只怕蔡凉也抱住了。”顾昭极为严肃的说道。聂政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他怎么敢?那不也是他老师的孙子吗?”
“利用完就丢弃,一项都是我那师兄的为人原则,他对人只是利用的时间长短而已,蔡凉那个孩子还算稳重,只怕穆家不会让他安生,若是老师身死,不出五六年,他必然要遭逢大难。”
聂政听了不由惊悚……
……
泓州青堰县,鹿园别院中,已经病入膏肓的蔡济平看着手上的书信,一直轻微的抖动着手臂,眼睛也看不清字迹,但是他却不敢让周围的人代他读看,只敢自己看读,当他看到最后顾昭的后续办法之后,就让人换了自己投靠的爱徒孟氏族长的嫡长子孟聪,孟元慎。
叫了孟聪来,勉强吃了一碗热茶,蔡戎蔡济平道“元慎啊,你们家里已经做出了决定是吗?”
孟聪一脸羞愧,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并且垂下了头去,蔡戎一双老眼透着对世事的了然,看着他艰难的出声道“元慎,我不行了,看在我教导了你一场的面子上,能不能让我给顾昭再转一封信去,让他为我蔡家再保存一点血脉??可以吗??”
孟聪猛然间抬起头,接着泪濛着眼又用力的点点头。蔡戎终于在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模样,自己口述让孟聪代笔给顾昭,告诉顾昭他做的很好,让他蔡凉继续留在上陵为令,并且同意聂政认蔡凉长子为义子。
可惜这封书信,刚被孟聪拿出鹿园就被孟氏族长亲自带人给抄没,直接送入了上京给汪直,汪直或许回复孟氏让他们把消息透露给穆氏,果然穆氏派人伪装是蔡氏的人给顾昭和蔡凉分别送信,说是蔡戎病重,要求蔡凉立即回泓州。
蔡凉听头忧心如焚,赶紧来见顾昭,顾昭见他去意已决,叹息一声,让他去聂府带走了嫡子。蔡家一走,顾昭就给蔡戎写信告知蔡凉已经回去了,这封信被孟聪冒着天大的风险带给蔡戎,蔡戎看着书信老泪纵横,口吐鲜血,然后叫了堂侄儿蔡挺蔡靖远来到跟前道“孩子啊,你拿着我这封书信速去拢右郡寻太守帮助你接任蔡凉的上陵县令之职,然后无论京中有和消息传出都要回来,蔡家无论如何都得保留一脉~你懂吗?”
蔡挺听后直接问道“大伯,既然汪直连我们都不放过,顾昭那里岂不是更加危险?您若有意让蔡家保留一脉,何不让我出走赵国或是是楚国?”
蔡戎忽然坐起身形,眼中再露精明道“你放心去吧,那里顾昭已然做下活棋,他与汪直相争,他若占五成胜算,汪直就连三成都不到。你且速去,速去~”
“那凉侄儿怎么办??”蔡挺不禁又问道。
噗,蔡戎再次听到蔡凉的名字,口出再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人缓缓的栽倒在踏上,脸上依然苍白无人色,“孽障啊,孽障~”接着就昏迷过去,蔡挺还想出去叫人救治,却被孟聪一把揪住道“赶紧走,迟则不及。”蔡挺被他揪着脖领子就领到了鹿园的角门口,然后一脚给踹了出去。然后孟聪又扯着嗓子大喊救人,园子里乱纷纷的,蔡挺见状赶紧偷偷摸了出去,跑回家扯上老婆孩子就开溜了。
蔡戎本意重病,再加上这一气一急,情势急转之下,不久便开始进入弥留状态,一日晚间,他忽然夫人、儿子、儿媳都来接他欲走,边忽然警醒,见到病榻前一直坚守着的孟聪,心头感动,拉着他的手勉强开口道“元慎啊,颖之手上有大龙,你可去,他日必可乘风起……”话到一半,边辞世而去。
十余日后,蔡凉一行赶到鹿园,只见到老祖父的坟头挺立。他一回来,穆氏的人和孟氏的人就劝说他进京任京官,毕竟那里才是大元的政治文化中心,泓州的这等乡下地方算得什么?
蔡凉本有些犹疑,孟聪见状就想找个机会提醒他,但是由于他之前放走了蔡挺,就连孟氏的族长他亲爹都不开始防备他,并且找了机会竟然将他锁在家中。
这个时候,穆氏的人又开始去劝说穆氏,再家上京中忽然传来的征辟为郎中令(九卿之一的光禄勋)下辖的议谏大夫。在穆流苏眼中这可是能够参与朝政,让夫婿一展才华的好机会,所以她就下死力的劝说他,反正他们都从上陵县撤出来了,而且这次虽然顾昭他们碍着蔡戎病危的面子,没有真的留难他们,但是她穆流苏在那里所受的耻辱又如何能够让她忘记,所以穆流苏是打定了主意要帮助自己的夫婿上位,然后弄死聂政的那武夫,她到是要看看那个时候王淑之那张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的脸上最吐出什么哀求她饶恕的话……
蔡凉其实知道自己的祖父一直都跟以前的弟子汪直汪雪臣关系不好,但是他没有想到汪直竟然会亲自跑到泓州来吊唁老师,最后才跪在灵前痛哭流涕,还说要代老师照顾他,言辞特别的恳切,眼神特别的真正,蔡凉心中大为感动,不知不觉就被他说动,带着妻子和孩子等人随汪直回了上京。
孟聪被放出来的时候,一见大势已去,人都走了,顿时嚎啕大哭。
……
“什么——”顾昭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一听到恩师蔡戎的死讯,还是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他如今依然能够正常行走,只差跑跳还是不大利索。
那日他劝说的淑之,让她不要太过于纠结计较展澎的事,然后得到闺女好大的白眼几只后,就打算听之任之了。后来王家来信说,淑之的妹妹湄之就要嫁给大王庄的王辄。本来婚礼的请帖都送来了,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去参加,唤了夫人来开始给恩师守孝,全家着白,又告知的女儿女婿,让一起过来给恩师烧纸祭奠。
淑之和聂政陪同爹娘给蔡戎老先生烧过纸后,劝慰了爹爹,不要想太多了,过度伤身了。可惜噩耗太多了,蔡济平死讯快马传来的隔日,孟聪就让人飞鸽传信送来了蔡凉被汪直亲自给接到上京任职的事儿,气得顾昭长叹一声,闷做了一个下午,并且将书信烧毁。
再日,湄之出嫁,淑之原本打算去送的,但是早晨一起来便觉得不大舒服,便由着聂政一个人去了。上午淑之喝了符石融水的茶,带着容琪在花园中转悠,却听花石后面俩个小丫鬟小声嘀咕道“哎呀,这可真是丫鬟命贱,小姐命高,你看看七爷王辄明明就是喜欢我们容琪姐姐的,还背地里跟我们好几个人都打听过容琪姐姐的喜好,一副喜爱的不行的样子,结果转头就娶了王家的小姐王湄之为妻,听说今天就大婚呢,我们容琪姐姐可真命苦啊。”
“可不是呢,不过谁让她是丫鬟,再喜欢也就娶做家做个小妾罢了,生个儿子,还得比正房矮上三分,一辈子都得被正房拿捏,那日子,哎……也不知道容琪姐姐过得了过不了。”
……
淑之听了,再看看小脸都囧得通红的容琪,接着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