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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战事一触即发,数十万将士枕戈待旦,两国上下高度戒备。值此之际,身为一国太子,身为军中主帅的他,为何会孤身来到敌营的中心?
是为了麻痹对手,为了表示胜券在握的蔑视,还是另有所图?
无论是什么,正如三年前分别时所感,那种无拘无束毫无保留的倾心相交真心以待,再也回不来了……
压下心中怅惘,打横将怀中的人儿抱起:“对了遥遥,霍楠来信说,小含一个月前生了个女儿。”
“真的?哇!他俩造出来的一定是个超级大美女!”
“过段时间小含会带孩子回来一趟,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冬青……”
“嗯?”
“你想不想要个女儿?”
“不想。”
“为什么?你重男轻女!”
“当然不是,你忘了,你说过再也不要生孩子的。”
“我反悔了。”
“还是不要,那种痛楚你受一次也就够了。”
“没关系的,我听老人说,只有第一胎会疼得厉害费点儿劲,以后再生,就像是肚皮上装了拉链……那个……缝了线似的,时候到了,把线头打开,一拉,孩子就从肚子里蹦出来了。”
“……这是哪个老人跟你说的?纯属妖言惑众啊!”
“甭管了,反正我要女儿!我就快被那个小魔星给气死了,我要个贴心小棉袄!”
“你不后悔?”
“不后悔!况且,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我现在帮你把曾经的情人找回来,你该有多爽啊!”
“……这又是那个老人对你说的?究竟是谁,我明天要找他好好谈一谈。”
“不告诉你!”
把一脸坏笑的宋小花往床上一丢,陆子期随手将自己的薄衫褪尽,露出结实的胸膛,柔韧的腰线,修长的四肢,还有那啥啥……
一个轻跃,将鼻血横流的某人压在身下,一点一点啃啮着薄薄的耳垂,红红的嘴唇,还有那啥啥……
宋小花一边喘 息呻 吟,一边探手将他的发簪取下,墨般发丝顷刻披散于肩背颊边,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波动,为那温润如玉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异的魅惑。
“冬青,你是我的,就算你上辈子上上辈子哪怕是八辈子之前的情人通通来了,也一样抢不走你。”
翌日,宋小花整理房间时,发现昨晚的那张纸上有几个看似全无关系的词——
西北,太医,笔迹。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啥究竟是啥啥,请诸位自行脑补……
另,妖怪挖新坑了!书名为《忽悠》,讲述的是一个关于如何搞定扑倒这项技术活的猥琐YD流故事……囧~
请各位亲亲抽空去捧场啊!按钮在文案上有哦,还有瓦滴专栏,请不要大意地都点下去然后领养了吧!MUA~
第七十七章 终章
夜幕笼罩下的汴河宛如一条璀璨白练将汴梁城东西横贯,河两旁是摩肩接踵的人群大声吆喝的小贩,河面上是首尾相接的画舫夜夜笙歌的奢靡。
眼下,无数道目光正汇聚在一处,或倾慕或欣赏或惊艳或只是跟着一起看看热闹……
一艘再简单不过的木制小舟,没有蓬没有桨甚至没有船夫,就这样顺着流水缓缓飘荡,在一片灯红酒绿中悠悠然潇潇然。
而船上一坐一立的两个人才是此次瞩目的焦点,一样的广袖长衫一样的器宇不凡一样的芝兰玉树。琴音和箫声起承回转一应一和,时而低低萦绕时而高冲云端,暗哑了周遭的丝竹打破了世间的喧嚣。
待到最后,箫声陡高,琴音跟随,堪堪仿若将至气竭弦断之际,戛然而止。
片刻的沉静后,抚掌者有之嗟叹者有之叫好者有之默然回味者亦有之。而那二人则同声朗然长笑,旋即对面而坐,斟茶品名赏景,身周的一切仿似均浑然未曾入眼。
“陆兄,且以茶代酒祝你我终于将此曲完整合奏!”
“元兄请。”
“想不到陆兄一介文官,琴音中竟能含有如此激昂烈性。”
“盖因我大宋之所以尚文,乃是希望可以礼仪治天下。然而,若遇以武犯境者,则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身躯也绝不会退却半步。身可灭,魂不消,即便当真铁蹄侵我国土,亦不能灭我国魂!”
元昊含笑把玩着手中玉盏,轻飘飘说了句:“只怕未必。”
陆子期报之以同样的浅笑同样的语气:“不妨一试。”
不再下弯的眉眼斜斜上挑,俾睨而冷然。
始终带着弧度的唇角微扬,温润而坚毅。
随即,又是齐齐一笑。
“陆兄今日特地约我到此处和奏一曲,可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么?”
“无他,略尽地主之谊而已。”
“这段时间,陆兄当真是尽职尽责呀!”
“皇命在身,敢不鞠躬尽瘁?”
“说来,我倒的确是时候该去当面对皇上表示谢意了。”
“元兄打算启程离开了?”
“陆兄眼下难道不正是为了替我送行?”
陆子期垂眼涩声:“还有,恭喜。”
李元昊微感诧异:“喜从何来?”
“喜得麟儿。”
眼眸一凝:“耶律平?你怎会先于我而得知?”
坦然相视:“王妃日前派人递了一封书信给我。”
“你们难道一直都有……”
“没有。自从上次树林一别……”忽地笑了笑:“相信当时的情况,你知之甚详。那之后,这是第一次联系,也是,最后一次。出于尊重,王妃的信笺不便交予你,不过其中的内容可以全盘相告,因为这也是王妃的意思。”
稍顿片刻方沉声道:“‘陆公子,父王病重危在旦夕,请让我夫速归。耶律平绝笔’。”
李元昊执杯的手指猛然泛白:“何意?!”
“夏王骤染恶疾,病发无救。王妃产后血崩,已然长逝。”
深吸一口气,勉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我既全不知情,你又如何得知?”
“太子殿下虽然在国中权大势大,然而如今毕竟孤身在外鞭长莫及。事发突然,有觊觎皇位者趁机把持朝政可谓毫不困难,太子殿下的耳目全数闭塞也是理所当然。至于陆某……”陆子期提壶为他将茶盏斟满:“太子殿下既然能够在我朝安置眼线,我亦可,王妃的书信便是经由此途径方得传出。”
将温热的茶水一口一口慢慢饮尽,待到放下时,李元昊已神思清澈,再无半分慌乱:“相信你们的眼线之所以愿意帮忙带出这封信,是为了让你能够多加一份把握,从而借机打压于我,而非将实情告知于我吧?”
“没错,事实上,我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做的。毕竟,太子殿下你的确是个雄才大略的枭雄,有你在一日,我大宋便无法安枕一日。所以,你不能继承王位,或者你事后回国夺取王位,都会导致夏国陷入内乱。你方越混乱,则对我方越有利。然而,在反复思量并征得了皇上的同意后,终究没有这么做。我曾经欠公主一个人情,承诺但凡她有所求,我必当为她完成。即便公主变成了王妃,也依然有效。正因如此,她才会甘冒大险,托付于我。”
陆子期放缓了声音,既低且涩:“如今,她求我,让她的丈夫回家,保护他们刚刚出世的孩儿。”
李元昊霍然起身背转,在船头迎风而立。
那套火红的骑装,自嫁我之日起便从未曾再穿过。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你如火的性情。由火至水,你温顺婉约的外表下该是怎样的心已成灰血已成冰。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你,宁愿你骑在高头大马上,扬着下巴冷冷的讥讽,也不愿你困守一方宫隅,低眉顺目在我面前刻意放矮了身段。然而,我却改变不了你,哪怕分毫。
耶律平,我如此冷落于你,你可恨我?我的王妃,你可,恨我……
衣衫猎猎,秋风瑟瑟。
陆子期无声轻叹,将一杯热茶缓缓倾倒于汴水。
良久,李元昊方转过身来,撩衫坐下,自斟自饮,声音清朗依旧:“其实,你不全是为了那个承诺。如今太后的病体也并不是那么的乐观,须知,我所安插的眼线总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陆子期微笑点头:“章太医。”
像是丝毫不觉得奇怪,随口问道:“何时知晓的?”
“惭愧,数日之前方开始怀疑。”
“可否见告,因何而疑?因为严格来说,他并不算是我们的眼线。”
“章太医为太后诊治多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行此等出卖之事。只不过,他的夫人却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守秘意识,有的时候,难免会将一些夫妻间的对话透露出个一句半句,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受教了。所以,你方也是决计不希望我方陷入混乱的。因为一旦那样的话,则局势必将脱离控制。太后新丧,不宜出兵,边境自然要将安定放在首位。”
陆子期洒然一笑:“正是。而太子殿下你这次入京,为的也就是要确定此事。我大宋若果真决意要与尔一战,则必会将你扣押当作人质筹码,至少也应该软禁起来。之所以这段时间任你来去自由甚至多加抚慰大加赏赐,只可能是因为存了不到避无可避的地步,决不能轻起兵戈的意图。”
李元昊亦坦荡承认:“不错。”
“可惜,这一点我明白得太晚了……不过,你倒真敢拿自己来赌,就不怕万一?”
“不会有万一,即便太后无事,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最多扣留几日,议个暂时的合约罢了。”
陆子期不由苦笑。是啊,暂时,强敌环伺之下,只能以这种暂时的虚假太平来拖延时日。倘若有朝一日,这种虚假被彻底撕破,又当如何?……
各自饮茶,默然少顷,李元昊又道:“此外还想试试看,如今权势无两的陆大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
“哦?结果如何?”
“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君臣不相疑。”
陆子期面向东方肃容一礼:“幸甚至哉!”
“只怕未必。”
李元昊眯了眯眼,忽地出手如风握住了陆子期的手腕。
陆子期眉梢一挑,却一动不动并未有半分挣扎。
狭长的眼角几不可见微微一弯,遂改握为搭,两指轻触脉门,略一沉吟:“陆兄的胃病大好了啊!”
摇头无奈叹息:“还不都是被那些稀奇古怪的汤药给灌出来的。对了,还未多谢元兄,若非元兄的那张方子,陆某可能已然命丧黄泉。”
冷哼收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给你!”掸掸衣襟又道:“本来是因为确定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准备回去放手一搏而离开,不料眼下竟变成了这般境地而不得不离开。也罢,不过是晚个几年而已。”
唇线微微一抿:“随时奉陪。”
元昊忽地歪头瞅啊瞅,露出了某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于是陆子期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现在回到刚刚的话题,君臣不相疑未必是件幸事。因为,你恐怕不日即将与你的好友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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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匹快马飞奔出城,行至官道外的高坡,缰绳急扯,马头掉转,长嘶人立,旋即站定。
马上之人,伸手摘去黑色斗篷,露出内里的蓝衫,俊逸的容颜。
极目远眺,没有了万家灯火的汴梁陷入了沉睡,唯有头顶的一轮明月满天的星斗在静静地俯瞰人间。
城东面有一大片黑沉沉的建筑,格局大气厚重,是历时三代权倾朝野而不衰的陆府。在这个宅院的西南角,有一个小小的几乎完全隐匿不见的院落,名曰‘念园’。
园子里住着一家五口,四个人和一条狗。
把一条狗当作家中的一份子,本是不可思议之举,然而在她做来,却又是那样的自然而然。
此番入京,主要是为了确定宋廷的虚实,顺便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只是顺便……
她过得很好,于是觉得欣慰,却又有一丝苦涩。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与他无关。
陆子期才是那个承载了她所有爱意的人,是那个能让她一生展颜的人,然而,偏偏是他的对手。
是的,对手,不是敌人。相信,这是两人共同的看法。
抵京首日便私下去陆家,就是为了试探那对传闻中极为默契的君臣之间的信任度有多少。倘若君疑臣猜,那么正好可以借势削弱陆子期的权力,为即将发起的战事去除一个劲敌铺平胜途。况且,如果是个疑心甚重的君主,便也根本不值得为之卖命。与其今后迟早会成为弃子,不如现在识清形势抽身而退以策完全。
离开这个波诡云谲的官场,对陆子期和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在青山绿水间随性而行的她,笑容会更加灿烂。
然而,宋廷的皇帝终究还是有几分见识,懂得用人不疑的道理。如此看来,陆子期也算是效力于明主。既然这样,便可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
仿照陆子期的笔迹,给西北边防重将霍楠去一封信。
信中只是非常隐晦地以聊聊数语暗示朝局恐生变,皇上似有猜疑兵权在握的袁将军之意。
当然,霍楠会来信相询,只是那些信在半途中就被截住毁去。如若久久得不到回音,则必将认为是陆子期因为有所顾忌而不便答复,于是只能暂且作罢,然而这份忐忑不安只会在心里越来越扩大最终一发而不可收拾。
自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以来,武将手握重兵向来是当政者的大忌。这次西北军能一改祖制,用两年的时间训出一支打着‘袁家军’旗号的铁军,成为大夏南进路上的最大一块绊脚石,全是因为有陆子期在朝中力排众议一力承担。而以他万事皆一己扛下的秉性,若非到了再也扛不住的关头,必然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
如此一来,为将者的惴惴然势必会影响到军中的布置和士气,想要将其一举攻克,并非难事。
日后,即便追究起来,霍楠也不会出卖陆子期。就算真的查出了那封书信,以陆子期的能耐还有皇上对其的信任,应该最终会将这场危机化解。
这,已经是他李元昊所能想到的,最温和最周全的计策了。
他要开疆拓土,建不世之功业。他亦要尽一切可能,保住她的五口之家。
孰料,天不遂人愿,竟横生此般变故,将棋盘瞬间拨乱。
然,天亦不能阻我宏图霸业,待事了,必挥师南进,直取汴梁!
陆子期,后会有期。而她,永不再见。
复将斗篷戴起,拨转马头,扬鞭,蹄声急。
一骑绝尘,蓝衫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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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现在觉得有些紧张,因为宋小花自打听完了自己所说的话之后就一直是一种被雷劈到的表情,两眼发直嘴微张的样子已经保持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遥遥,你说话呀!”
“遥遥,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遥遥,你别吓我,实在生气的话就咬我两口吧!”
“遥遥,你好也歹吱一声……”
“吱……”
“…………”
宋小花总算结束了痴呆造型,晃了晃脑袋:“这么说,是因为我告诉你章太医的老婆手上戴的镯子不像中原出品,你才想到她可能已经被夏国给收买了的?也是因为我提起元昊送给我的那本书上的笔迹跟他开给你的那张方子上的一丁点儿都不一样,你才想到他很有可能会模仿你的笔迹给霍楠写信的?”
陆子期总算松了一口气,徐徐答道:“没错。章家世代在汴梁行医,章太医更是自幼醉心医术日夜钻研,恐怕这辈子连京城百里之外都没有出过,他的夫人基本上也是一样,家中又没有什么走南闯北的亲戚。夫妇俩都是出身大户人家,古玩珍宝见得多了,寻常之物自难入眼,也只有带着异域风情的小玩意儿才能博得青睐。而章太医专门服侍太后,性情严肃古板,与其有往来者甚少,所以不会有人特意去找那些东西来就为了讨他夫人的欢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想要从她身上得知太后的情况,除了虎视眈眈的夏国之外,还能是谁?
至于笔迹的问题,霍楠每次给我的书信里说得最多的便是军中的状况。然而最近这次,居然只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自己家里的琐事,半个字也未提军情,实在是太过奇怪。边关战事如此吃紧,他绝无可能只关注于一己私事。之所以会这样,极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