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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比后世,你考上了普通大学不想读,可以不去报到,明年重新考个名牌。科举哪有这样好说话?考上啥就是啥
而三甲同进士,天生在官场上就有弱势。一般选拔高级官员,都只从一甲、二甲出身的进士里选,三甲……除非你的才能出类拔萃,后台非常硬,才有可能被破格提拔。但是有一个上限,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正位主官的,进内阁更是痴心妄想。
所以三甲的同进士,对于那些考了一辈子科举的中年人甚至老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功名,对于年轻人来说却未必是好事了。
尚兰想到自己未来的丈夫以后撑死了也只能当个五六品的官儿,又在自己屋里哭了好几场,闺塾这边也告了病假。
张氏对女儿心疼得不得了,可这桩婚事既然定了下来,就绝不可能改变——要么尚兰或是张磊死了,那才会终止。她只能安慰女儿说,会给女儿多陪些嫁妆,让女儿以后在婆家过得更好些之类的。
但目前嫁妆也不能弥补尚兰的“心理创伤”。她觉得自己都没脸在京城里过了,以后出去见人,其他府里的千金嫁的不是王府就是侯府,最起码也得是个权臣家,自己却是这般……
张氏说,要不就求丈夫,去给未来女婿谋个外地的官职,让他们两口儿在外地过小日子。可尚兰又哪里舍得下京城的繁华?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尚兰真是纠结死了。现在她那个悔啊,自己当初怎么就犯了糊涂,跟张磊给勾搭上了?
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既然当日种下了因,就必须吞下自己载的果。
这话适用于尚兰,同样也适用于牧欣茹。
牧若飞和凌家兄妹离开后,牧欣茹不知有多煎熬。她又盼着舒绿去替她求情,又怕自己当日的事情败露,嫡母会找她算账。每次有人从京城到别院来,她都以为是嫡母派人来找自己了,但每一次都只换来失望。
父王与嫡母似乎忘记了她们三个的存在,除了保证她们衣食无忧外,没有让人给她们传过只字片语。
黄侧妃抑郁过度,已经卧病好些日子了。牧欣茹并不太在意亲娘的病情,就算亲娘还好着,也不太可能挽得回父王的宠爱。她一心只想着她自己的前途,终于在四月初,盼到了来接她回京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姐姐你被接回去了,我和母亲呢?”
牧欣悠错愕之下,再不像平日般顾忌着姐姐的yin威,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别着急,等我回去了,自然有法子把你也弄回去。”
牧欣茹脸上的喜色是掩也掩不住,嘴里随口敷衍着妹妹。
“别哄我了”
牧欣悠气急之下,指着牧欣茹说:“我还不清楚你么你肯定背地里又使了什么阴损手段去哄母亲吧你只顾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我和娘?”
“胡说八道,懒得理你”
牧欣茹当众被妹妹这样打脸,也觉得很不爽,转身上了马车就走。
哼,什么妹妹,什么亲娘?她还是赶紧回京去讨好嫡母比较重要
她心里盘算着回京后如何向游王妃献媚,又想着可以重新去讨父亲的欢喜,高兴得笑了一路。
(今天是母亲节,亲们记得跟妈妈说爱她哦。抱歉,早上忙着给女儿转院,又稍微晚了点。蔷薇发完这章也要赶紧去医院了,女儿还在输液,去看看情况如何。今晚应该能在8点整点更新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喜事”一桩接一桩
(5月13日第二更)
…
会试放榜,对于信安王府的大多数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身为大梁的宗室子弟,他们是不能也不必去参考科举的,所以除了大房的人以外,大家平日里的话题并没 怎么提到那些新科进士。
然而老王爷听说了尚兰又哭闹的事情,还是发了一顿脾气,又将世子夫妻叫去教训了一顿。
老王爷对于失而复得的富贵格外在意,更是盼着信安王府重振昔日的辉煌。他是绝不会容许王府的声誉出现问题的,尚兰不想嫁?不想嫁也得嫁,还得高高兴兴的嫁,不能嫁到婆家里去还给王府丢人
张氏又被公公训斥,又受了丈夫好一通埋怨,可还不得不去劝说女儿。
张磊本人却对他考上三甲进士感到挺满意。
他本来的才学还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考上举人。可是到了京城,参加了众多文会,他便发现自己肚里那点墨水在众多能人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这还是头一回参加会试呢,本来就没存着什么希望。谁知道居然就中了?虽说是三甲的同进士,若是家里不好好使钱、后台不硬,说不定连个官职也补不上。可是张磊底气很足啊
谁让他未婚妻是信安王府梁世子的嫡女呢?有这样的老泰山,最起码补上个官缺是没问题的。尽管同进士一出身顶多能当个七品小官,可是同样是七品官……如果补的是肥缺,那前途可就光明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鸿鹄之志的,张磊的志愿就很简单,他原本就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来考一趟会试而已。然而这一趟下来,却傍上了信安王府这门亲,考上了同进士,还即将当上官老爷。他天天做梦都笑醒呢。
张磊这个人,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却很足。他很清楚自己是 怎么结上这门亲的。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丑闻,信安王府会被迫捏着鼻子,把嫡女嫁给他这个小小的外省举子?如果按照平常的情况,别说嫡女了,就是王府的庶女,他也没资格攀亲
是以张磊下定决心,一定要抱抱抱住老泰山的粗腿,确保这门亲事顺利进行,千万别临到头来人家豁出去硬是要悔婚,他也没法子不是?
在放榜后不久,张磊就拎着丰厚的礼物过来拜访“未来岳父、岳母”。梁世子哪里有心情见他,看在他好歹也考上了同进士的份上,板着脸和他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走了。
张氏则更是看张磊不顺眼。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子,把自己好端端的女儿给祸害了她能给张磊好脸才怪呢。
幸好张磊别的优点不突出,胜在脸皮够厚,嘴巴够甜——不然他当初哪里会去勾搭尚兰?张氏对他再冷言冷语,他也好生应着,一副任由张氏打骂的样儿。不管张氏说什么,他都笑脸相迎,还特别会奉承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氏见这未来女婿如此讨好,又心知女儿嫁他已成定局,心里便软了几分。张磊见张氏口角松动,马上打蛇随棍上,一个劲儿地拍着胸脯对张氏保证说以后要如何如何争气,一定给尚兰挣一副诰命回来云云。
尚兰早得了张磊来的消息,又是气又是羞,终究还是忍不住,让贴身丫鬟去外院偷听张磊来做什么。
那丫鬟偷听了半天,回来将张磊今天的言行一五一十学给小姐听。尚兰听后默然许久,长叹一声。之后,却也不再闹腾着不肯出嫁了。
于是,尚兰的婚事就在老王爷的授意下,迅速张罗了起来。
“妹妹,三姐姐就要出嫁了,你说咱们送点什么给她添妆好呢。”
尚红特意来找舒绿,就是为了此事。这事情,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让人犯愁。
这桩婚事从定亲到筹备都很仓促,姐妹们也没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添妆的礼物。要说买现成的,尚红又没有那么多私房——何况姐妹间送添妆礼,一般也不好送外头现成的东西,太薄情了些。
“我早想到啦,正想叫人请姐姐来商量呢。”
舒绿却不慌张。该做足的礼数,她是不会少的。
“我这里呢,还有几样原来欧阳家婉儿姐姐给我备下的名贵香料,是少见的海外奇香。我呢,负责调制几款帐中香,姐姐你针线好,就劳烦你领着咱们两个院子里的这些丫头,赶制一幅床帐和一床绣褥,好不好?这样就是一整套的喜帐喜被了”
“姐姐要做针线已经太辛苦了,你也知道妹子我针线差,我就出点料子钱吧。”
舒绿这个安排考虑得很周到。女孩儿出嫁,她的床上用品本来就该由她自己和娘家姐妹准备的。舒绿出钱买料子,尚红出力带人一起绣床帐。这样既分工明确,又照顾了经济上并不宽裕的尚红。
尚红一听,就知道舒绿是在替自己着想。她心里感激,嘴里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头。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万里为尚红专门定制的这一套吃药加针灸的治疗方案,显示出了良好的效果。最起码,现在的尚红脸上不再总是苍白得可怕,好歹有了点微微的红晕。
有了好转就好舒绿在繁重的功课之余,也没忘记每天给尚红扎针。看着尚红一天天好起来,她非常有成就感。
“咦,妹妹这是在做香囊么?”尚红这时才注意到,她进来之前,舒绿居然是在做针线。
舒绿难得红了红脸,讷讷地说:“是呀,我针黹实在太差,不得不多练练。姐姐既然来了,就指点我一下吧。”
看着自己的针线活,舒绿经常有种想要自插双目的冲动。什么叫手不如脚?她就是。
舒绿以前总是很自豪,认为自己学习能力超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自从被迫学做针线以后,她的自信心直线下降。针线这一项,绝对是她的超级短板,怎么努力都难有寸进。
每次上针黹课的时候,舒绿都不敢去看卫嬷嬷脸上的表情。她真的很努力了啊!
唉…···同样是拿针,她学针灸就很快呀。
为什么女人家一定要会针线呢?舒绿可不认为她这辈子还有给自己做衣服的一天。
“哦。”尚红听舒绿一说,随手就拿起那香囊,很中肯地说:“嗯,比以前缝的要好······起码形状还是挺像的,就是这线头···…有点乱。”
“呵呵呵······”舒绿干笑了两声。尚红又指着上头的图案说:“这两只是……呃,小鸟?”
“呵呵呵呵呵······”舒绿笑得更干了。“是鸳鸯······”
连厚道的尚红都找不出话来说了。这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香囊!
幸而此时,巧英托着一小盘干花进来了。
“小姐,您让奴婢窨制的花儿,已经做好了。”
“哦,放着吧。”舒绿趁机从刚才尴尬的对话中脱身,走过去整理那盘干花。尚红常见舒绿调制香品,但似乎没见过她窨制干花,随口问了句:“妹妹这是什么花?”
“我也不知道呢,是些不知名的野花。”
舒绿笑着说。
尚红一愣。她知道舒绿对于调香的要求是很高的,不是上品的香料与香花,她是绝不会用的·……怎么会用起野花来?
“哦,这些不是调香用的。我只是…···呃,随便晒晒。”舒绿不知怎的有点口吃,信手拿过刚才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香囊的袋子,把那堆干花慢慢往里装。
这些野花……就是上回牧若飞送她的那些。
在回来的路上,舒绿就想把那些野花扔掉,可是又觉得这是人家送的东西,贸贸然扔掉似乎不好。带回来以后,纠结了半天,始终是没扔。
最后她想着,好吧,那就废物利用一下,把它们做成干花好了。为了装这些干花,她又鬼使神差地自己绣了个香囊······啊啊啊啊啊她一定是傻掉了,明明可以去买现成的,要不让丫鬟们做也行啊。
舒绿发现自己最近可能脑子有点抽筋了。唔,一定是被牧若飞的傻瓜病毒感染了啊!
就在舒绿和尚红忙着准备给尚兰的添妆礼物时,信安王府又多了一桩“喜事”。
四小姐尚堇也定亲了。
尚堇是大房的庶女,自从尚兰出事以后,张氏认为尚堇没看好姐姐,对这庶女更没好脸色。尚堇本来就怕事,这些日子以来更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
谁知这边尚兰还没出嫁呢,家里居然又想起她来了,很快地给她定了亲。
“定的谁家?”舒绿问把这消息带回来的巧英。
巧英说:“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对方也是大家子里的庶子。还说,也是老王爷做的主。”
庶子啊······也对,尚堇本身就是庶出,这也算是门当户对。怎么亲事定得这么急?说不定,这里头和老王爷的什么利益有关,拿孙女来联姻?
这给舒绿敲醒了警钟。
别看老王爷疼爱他们兄妹,可是到了真正的利益关头——老王爷说不定也会这样对他们。用他们的婚姻做交易······大家族里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但接下来舒绿听到的消息,才真正让她震惊。
万里也要定亲了?
真的吗?真的吗?小胡子真的要成亲了?
第二百四十章:夏涵也被看上了
(5月14日第一更)
按常理来说,万里早就过了适婚年纪。他又是万将军唯一养大的儿子,家里对他的婚事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早在几个月前,舒绿就听说万夫人在积极地为万里物色妻子了。而过年之后,万里补上了御前侍卫的官职,有意和万家联姻的人家也更多了起来。
这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姑娘家年纪稍大,就只能降低择婿标准了;而男人家只要条件好,年纪大一些,也不太影响他在婚姻市场上的行情。
可这一回连巧英这丫头都听说了,应该是真的定下来了吧。
巧英说,对方是吏部左侍郎房大人家的四千金,今年刚刚十六岁,据说是位斯文秀雅的大家闺秀。这位四小姐自然是嫡出,但因为家教较严,很少在人前出现,所以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是吗?那很好啊。”
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对象呢。不过让舒绿意外的是,对方会是文官家里的姑娘,这却有些不太常见。
一般说来,其实文官集团和武官集团是有些天然的隔阂的。文官们大多不太看得起武官,联姻的话,也常常是在文官家庭之间进行。武官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撇开政治因素,其实对小夫妻而言,同样的家庭出身,的确也比较好沟通。武官家的男孩子们多数喜爱骑射多于读书,成年后往往都在军中任职,像万里就是这样。
而文官家的小姐嘛,自然是家学渊博,喜爱扶风弄月,琴棋书画,舒绿接触到的好些翰林、主事家里的姑娘都是这一款。
虽说古代婚姻不会考虑未婚男女的感情问题,但却很重视婚后的“夫妇和谐”。家庭稳定才是家族兴旺的基础,是以家长们在给儿女找对象的时候,往往会考虑到彼此家庭环境的差异。
别以为古代的父母就不在意儿女的幸福……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天生的人性。
看来,房侍郎是对万将军的前途很有信心,很想攀上万府这门亲事,所以才会愿意和武官家结亲吧。毕竟房侍郎在朝廷上基本也算是和万将军平起平坐。
得知万里或许就要成亲,舒绿并没有觉得不愉快,只是感到太突然。
虽说她一直知道万里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对万里,却并没有类似的感情。虽然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得到培养感情的机会。
那么,就是没有缘分吧。
舒绿将这事放到一边,并没有向展眉提起。她不觉得这事有拿出来讨论的必要,万一展眉误会她对万里的婚事吃醋,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找展眉,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呐,这是我替你备下的贺礼。一共是四色八盒,你带过去的时候替我说声恭喜就是了。”
展眉把那堆贺礼接过来,笑道:“小夏也许更喜欢你亲自去向他道贺呢。”
舒绿也笑,说:“那你就跟他说,等他殿试放榜后,我们会一起到他府上去再次道贺。”
她哪会这么容易被哥哥取笑?
夏涵一举成为本科最年轻的进士,更是大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进士,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瞩目。这世上的人,更愿意听到的是少年得志的传奇,至于那些寒窗数十年才得以金榜题名的老人家,谁想去关心。
少年得志,也不止是听起来风光那么简单,应该说更是有现实的意义。因为踏入官场的年纪小,所以提升的空间就非常大。大梁普通官员致仕的年纪是六十五岁,如果四十岁才考上进士,又花几年去等官缺,真正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