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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较常人为高,所以这几个月尤其是头三个月,夫人最好什么心都别用,只管好生保养,也尽量少走动为好,好歹也要待三个月后胎坐稳了,才敢适当的走动走动,国公爷和夫人可记下了?”
眼见孔琉玥神情呆滞的扶着小腹,似是犹不敢相信自己是真已有了宝宝一般,傅城恒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却碍于老华太医还在,不好说些夫妻间的私话儿,且这回子也顾不上,玥儿顾不上听老华太医交代的注意事项,他可得全部听清记牢了,不然若是玥儿或是宝宝有个什么不适,他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当下老华太医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由傅城恒亲自送了出去。
余下孔琉玥犹自发着怔,直到笑逐颜开的梁妈妈谢嬷嬷领着屋里众侍候之人上前来行礼道贺,齐声高唱:“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时,她方回过了神来。
一时间是既喜且忧,又有几分如坠梦里。
喜的是经历了那么多,甚至在她已快要绝望了之时,她终于也要当母亲,终于也要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了;忧的则是这才刚一个月,反应就这么大,不像一般产妇,
都是要两个月左右后,才开始有明显的妊娠反应,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会吃多少苦头的?
但不管接下来的日子要吃多少苦头,她都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且在以后的日子里,做个好母亲,好好的疼爱这个孩子,把当初她和韩青瑶没得到过的母爱,全部让他活是她得到才是!
还有就是,这……会不会只是她的一场梦,一场因为太想有个孩子,才会平白臆想出来的梦呢?会不会等梦醒了,她就会发现,一切又已回到原点了?!
她就这样时喜时忧患得患失着,脸傅城恒送玩了老华太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还是傅城恒坐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在她耳边用压抑了极大喜悦和激动的声音跟她说:“玥儿,我们要有孩子了,你要做母亲,我要做父亲了!”
她才发现他回来了,忙抓起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上去,直至耳边传来了他夹杂着错愕和痛苦的呻吟:“玥儿,你这是做什么?”
方松了口,猛地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道:“傅城恒,原来不是梦,是真的,我是真的有宝宝了,我是真的要当娘了,原来不是梦,真好,真好……”
傅城恒就一下子明白她方才缘何会咬他了,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这小傻瓜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所以想咬他一下,据他痛还是不痛来判定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只是她既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缘何不咬她她自己,反而要咬他呢?咬自己岂非更真是可信?这促狭的小坏蛋!
好气好笑之余,见她含泪而笑,又忍不住也有些鼻子发酸,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他何尝又不是一样?好在这一次,上天终究还是站在了他们这一边,这的的确确不是一场梦,他们的的确确有了两人爱的结局!
因轻轻抱了她,斜倚在大迎枕上,柔声说道:“玥儿,你的确不是在做梦,我也不是在做梦,我们是真要有孩子了,你是真个要当娘了!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凡事都有我呢,你只管好生将养身体,一直到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为止!至于家里的事,我想请了二弟妹回来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再不济,还有姐姐呢,你就什么都别用心了,就只管好生养胎便是!”
孔琉玥的声音犹带着几分哽咽,但语气却十分轻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从今儿个起,就真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了!”听得出来心情大好。
见她心情大好,傅城恒的心情也跟着大好,笑道:“我既说到,自然就会做到,你只放心罢!对了,如此天大的喜事,我得即刻使人去告知姐姐姐夫去,他们若是知道了,还不定怎生高兴呢!哦,还有岳母和小嫂子那里,也很该使人去说一声,让她们高兴高兴的!”
便唤了梁妈妈谢嬷嬷进来,吩咐二人分头去晋王府庆王府报信去。
不想二人闻言后,却都面露迟疑之色,道:“自来夫人有孕,都是要待三个月吼胎坐稳了,方能公布,以免太早了,惊动了孩子,这也是风俗……国公爷,要不,还是待三个月后,再使人去给大姑奶奶和王妃娘娘报喜罢?”在这件事上,梁妈妈与谢嬷嬷的意见绝对是一致的。
“怎么还有这个风俗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傅城恒闻言,不免也跟着面露迟疑之色,索性征求孔琉玥的意见,“那要不,就先别告诉姐姐和岳母她们了?”他固然迫不及待想把这天大的喜事与亲人们分享,但却更在乎她母子二人的平安。
孔琉玥却不是很在意这个,毕竟她敢说从某些方面上来讲,就连老华太医这个大秦公认的国手,都未必有她知道得多,因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况就算我们不说,华爷爷隔三差五就要去庆王府的,且他又肖想瑶瑶那副《秋山行旅图》不是一日两日了,未必就管得住自己的嘴,指不定咱们在这里作难的当口,他已将好消息告知了娘和瑶瑶也未可知,还是使个人去告知她们一声,也告知姐姐一声,让她们也高兴高兴罢!”
晋王妃、庆王妃和韩青瑶,都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亲人,尤其是韩青瑶,更是她心里与傅城恒也不相上下的存在,如今她有了身孕,自然迫不及待想跟她们分享,就像当初她闻得韩青瑶有喜后,不也埋怨她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她吗?韩青瑶的心情必定也是跟她一样的!
傅城恒闻言,思付了片刻,也就点头道:“也是,老华太医方才临走前,我瞧着他的马车似是往庆王府方向去的,指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再那里了也未可知,咱们就是想瞒,也未必就瞒得住!”最重要的是,“姐姐和岳母都是生产过的,小嫂子更是近期才生了罡儿,经验一定很丰富,等她们来了,我可得好生向她们请教才是!哦对了,还有子纲那里,我也得问问他,我该注意些什么才是!”
说得他像是从没当过爹一样,还要问赵天朗这个才真正是第一次当爹的人的意见……孔琉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城恒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见梁妈妈谢嬷嬷还站在原地没动,不由急了,“怎么你们还没去呢?快去快去,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玥儿身边就你们两位妈妈老成些,别的人侍候我可都不放心!”
梁妈妈谢嬷嬷闻言,见一旁孔琉玥满脸的喜色,并不阻止她们,只得各自回房换了出门衣衫,分头去晋王府和庆王府报喜去了。
继室谋略by瑾瑜(236…239)
待梁妈妈与谢嬷嬷离开后,傅城恒将其余伺候之人也屏退了,才关切的问孔琉玥道:“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瞧你早饭便没有吃什么,这会子想必饿了罢?”
孔琉玥打了个哈欠,“吃倒是不想吃什么,就是困了,想睡觉。”
傅城恒忙将她轻轻放到榻上,拿个拐枕来给她倚着,才道:“说话间就该吃午饭了,好歹待吃了午饭再睡不迟,省的来回的折腾,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且就在这里歪一会儿罢,我守着你!”一边说,一边也躺下,小心翼翼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起她的背来。
“我又不是孩子,你自忙你的去罢,且不必守着我了!”孔琉玥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傅城恒却是振振有词,“你虽不是孩子,可你怀着一个孩子呢,我不守着你,我不放心!不是说困了嘛,快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罢!”抱着她的动作,轻柔得就像她是一尊玉娃娃,随时都会碎掉一般。
孔琉玥的心就一下子软成了一汪泓水,为傅城恒对她的珍惜,也为她此刻的幸福和满足。
她闭上眼睛,在傅城恒温暖醇厚的气息的包围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待醒来后,忽然很想吃酱黄瓜和糟银鱼,傅城恒自然一叠声的命人去准备,若非舍不得离开她半步,他就要亲自去给她做了。
只是待菜来了后,孔琉玥又只略吃了两筷子,便再没了胃口,喉咙间老觉得哽了什么东西似的,想吃东西又吃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说不出的怪异,说不出的难受,也让她说不出的烦躁。
傅城恒看在眼里,想起老华太医临走前的叮嘱:“夫人身子弱,如今又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得让她尽量多吃些东西才好,不然等胎儿渐渐大了之后,每日里自外界摄入的养分不够,便只能汲取母体本身的养分,到时候只怕会难产!”
忙拿小银匙舀了一勺碧梗粥,夹了一段小黄瓜,送到孔琉玥嘴边,软言细语的哄她道:“玥儿乖,再吃一点!”
轻柔的动作,怜爱的语气,包容的气息……让孔琉玥因喉间异样而烦躁的心,一点一点的渐渐平和下来,遂依言张口,将送到嘴边的粥吃了下去。
傅城恒见状,不由大喜过望,忙又如法炮制,一口粥一口菜的搭配着,不觉便喂孔琉玥吃下去了好些,估摸着差不多了,方命人将饭菜都撤了,笑道:“你先到地上走动几步,消消食,待我吃罢饭后看,便陪你歇中觉。”命一旁侍立着的月季月桂,“扶着夫人些!”
月季月桂忙屈膝应了,依言上前扶了孔琉玥,在地上慢慢的走动消起食来。
傅城恒则刚坐到桌前,速度极快却不失优雅的吃起饭来。
饭毕,问知孔琉玥已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傅城恒便扶着她慢慢的回了卧室,众伺候之人则心领神会的悄悄退了出去。
许是午饭前小睡了一觉之故,躺到床上后,孔琉玥反没了睡意,因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傅城恒说着闲话儿:“我记得当初瑶瑶怀罡儿时,虽则到后来因孩子太大太好动,吃了不少苦头,一开始却是极不闹人的,可咱们这个倒好,方一上身便这般闹人,待再大一些后还得了?将来定是一个极淘气的主儿。”
傅城恒轻轻拥着她,笑道:“小嫂子有孕之初极少有不适反应,结果生了个男孩儿,你如今却一开始便这般大的反应,可见一定是个女孩儿,还是个极活泼的女儿,咱们又可以多一件贴心的小棉袄了!”
孔琉玥闻言,仰头看他道:“怎么你也想要个女儿吗?”话音落下,才忆起当初她曾与他说过她想要一个女儿之事,知道他是为了讨她欢心,不由握紧了他的手,认真的说道:“你其实真不必事事迎合我的,我们是夫妻,不管是从低位还是人格上来讲,都是平等的,你不要因为觉得对我有所愧疚,或是唉我,便事事哪怕是违心的顺着我,那样真的会……宠坏了我的!”
傅城恒不待她尾音落下,已笑得一脸宠溺的拧了拧她的鼻子,“我就喜欢宠坏你,就乐意宠坏你,难道不可以吗?再说了,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娘,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不宠你,倒要宠谁去?还是你不喜欢我宠你?”
好听的话人人爱听,孔琉玥自然也不例外。因握了他的手指,娇声嘟哝道:“我自然是喜欢你宠我的,我这不也是……怕你觉得委屈吗?”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低沉了下来,带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心疼。
他生来便该是翱翔在高空的鹰隼,如今却因皇上的猜忌,只能窝在内宅里,成日里与那些原不该由他过问的琐事打交道,甚至还将过去这段时间里很大一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厨房里,只为了能讨她欢心,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打发时间……每每想到他本该武枪拉弓的手,如今却只能用来握切菜的刀,她就禁不住心酸难耐,她真的担心要不了多久,他便会过腻了这样的日子,更担心他会后悔,会郁郁寡欢,直至终老!
两人本就相爱至深,如今又朝夕相处,自是越发的心意相通,是以傅城恒很容易就能猜到孔琉玥的心思。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一定不知道我心里这会儿有多高兴,有多满足罢?人活一世,所求的说穿了无非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如今是三样都得到了,还有什么委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别想那么多了,只管放宽心将养身子,待十月怀胎期满,瓜熟蒂落时,平安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那我此生就真是别无所求了!”
顿了一顿,又满足的叹一口气,“说句僭越的话,这会子就算让我做皇上,我也不愿意!”
孔琉玥以手肘撑着身子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眉眼间果真没有哪怕一丝半点的委屈,有的只是喜悦和满足,情知他没有说假话,方放下心来。放心之余,又忍不住心悸,因俯身抱住他,轻轻吻在了他的唇角,不同于以往的热情,而是带着怜爱、带着奉献、带着温顺,更带着无限温情的一个吻。
以致傅城恒一下子想到了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的情形,身体一下子燥热志来,但却近乎是立刻已将她箍在自己脖子上白皙细腻的手臂拿了起来,微喘道:“玥儿乖,现在还不行……好歹也要等到三个月过了……”
好歹也已是做过三次父亲的人了,这点基本的常识,傅城恒还是有的,倒是不用人提醒。
孔琉玥先是一怔,随即便红着脸笑了起来,嗔道:“我难道连这都不知道,倒要你来提醒?我不过就是想……亲亲你罢了!”
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傅城恒眼里闪过一抹尴尬,又被孔琉玥拿戏谑的目光看着,便渐渐有些羞恼起来,微微使力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恶声恶气的道:“不是说困了吗,还不快睡!”却连有意做出来的恶声恶气里,都不自觉带了几分宠溺。
“睡就睡嘛,凶什么凶!”孔琉玥忍笑嘟哝一声,然后含笑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待醒来时,傅城恒已不在身边,只有月季正守在床前做针线,外面还隐隐有说话的声音。
“什么时辰了?”孔琉玥先打了个哈欠,方坐起身来问月季。
月季见她要起来,忙放下手上的活计,扶她坐了起来,又拿迎枕垫到她背后后,方笑回道:“已经申时二刻了,夫人可是要起身?”
孔琉玥点点头,任她扶着下到地上,穿好衣衫后,方问道:“我怎么听着外面有说话的声音,谁来了?”
月季笑道:“是晋王妃娘娘来了,正与国公爷说话儿呢。再就是庆王妃娘娘和世子妃娘娘也使了嬷嬷来请安,只不过已被国公爷先打发了回去。”服侍她穿戴好,小心翼翼的扶了她去外间。
果见玫瑰金色绣蝴蝶穿牡丹褙子,斜簪着凤头金步摇的晋王妃正满脸是笑的与傅城恒说着话儿:“……府里的事你让弟妹一概不必操心,有我在呢,让她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孔琉玥笑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晋王妃打招呼:“姐姐,您来了!”
“哎哟我的祖宗,你怎么起来了?”晋王妃见她出来了,忙抢在傅城恒之前,上前扶住了她,“快,快坐下!”
说着,扶着她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了,便连珠炮似地说开了,“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带了前儿个宫里赐下的各色蜜饯和我们府里自己俺渍的酸梅来,还有我自己做的酱笋和腊蒜,都是些开胃的,之前瑶瑶方有孕时,我送了些去给她吃,她吃了也说好。还有上等的银血官燕,去年统进进贡了六斤,就有四斤进了瑶瑶的肚子,众望所归也是进了六斤,你放心,就是拼着姐姐这张老脸不要,姐姐也要全部讨了来给你吃!还有沙参、鹿茸、冬虫夏草,这些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我已经跟煦之说好了,记得每日里都要吩咐小厨房的人给你炖。对了,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告诉姐姐,姐姐上天下海都给你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