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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然后再是百花宴上,她彻底收牢了夏桀的心!
很多宫妃和其背后的家族虽然对她万般怨愤,不过前有窦家和哥哥的支撑,再有夏桀的一意维护,宫妃们并不敢将这些怨憎统统表现出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被人掳走这么长一段时间,再被夏桀救回来,光是贞洁二字,就会引来无数人的质疑。而且,她相信,她有孕的消息必然已经传遍后宫,夏桀今日上朝,肯定也会有人暗示她腹中这个孩子的血统问题。
这些宫妃一面觉得抓住了她一个大大的把柄,一面又觉得她既然被人抓走,给她们这些人希望,为何又要回来,那样经历了失望绝望再到希望然后又被猛地摔下来的感觉,必然是极其难受!
所以这些宫妃里面,若是有人沉不住气,对她直接言语讽刺,她都不会意外!
漪房特别注意到,今日来请安的几个宫妃,有好几个人穿着很是素雅,神情也颇为恭敬,不似那几个浓妆艳抹,出身高贵,位分也较高的婕妤昭仪等人。
漪房就在心中暗暗将这几个女子记住,准备再看一段时日,若是真的安分,她也不介意给她们一段安静平和的时光,她心中自然毫无愧疚,宫中生活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今日不是她将夏桀的心夺走,就该轮到她面容憔悴的去向别人请安!可若是真有那些无欲无求,身不由己进了宫的女子,她不介意让她们有个安宁的生活。
但若是想要装作这幅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来试图让她放松警惕,可就是打错了算盘!
这些宫妃们看着漪房的样子都恨不能活生生撕了她,不过到底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只能一个个拿话去试探漪房。关切的询问漪房到底是被谁掳走,这段时日又可能是在外面吃了苦头。
这中间,有一名妃嫔,也是出身外姓藩王府,不过是一名庶女,位分很低,那妃嫔上来就问道:“娘娘,嫔妾听说您是被皇室子弟掳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漪房一听这话,凤眼一眯,重重的拍向旁边的桌案,滚烫的茶水溅到那问话的宫妃身上,当即就将她烫的尖叫了一声,漪房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就把她吓了回去。
漪房眼神扫过在场的各个妃嫔,语气极为严厉的道:“谁告诉你们将本宫掳走的人是皇室子弟!”
那问话的宫妃被漪房滚烫的茶水泼了,又被漪房压制住气势,心里本就极为不服气,听见漪房问话,就要开口,看到漪房望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的,登时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喉头里面,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漪房这才觉得满意!
“皇家一贯和睦,将本宫掳走的人怎可能是皇室子弟,本宫被掳走的这段时日里,你们可看过哪个皇室子弟被皇上拘拿了起来,若真是皇室子弟做这样的事情,那就是谋逆篡位,皇上能够饶得了他,满朝文武,皇家的宗亲们又饶的了他!外头的人,不清楚真相,没见识的小老百姓,胡说一通,说说也就罢了,你们却都是豪门世家里面出来的贵女,如今更是宫中的贵人妃子,怎可跟那些下九流的人一般,信了这样的话,还拿到宫里来问!”
“嫔妾知错!”
被漪房洋洋洒洒一统教训,不管那些妃嫔们在心里如何腹诽,彼此也都清楚漪房说的就是场面话,皇家从来是争斗不休的,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漪房的话,揭穿这个天下人人都知道的谎言。
漪房知道有些人心中不服,更有许多的人都想从她这里试探,到底将她掳走的人身份为何!
可她不可能告诉她们,连一点底下都不可能让她们知道!
夏珏的身世,不管是有多少前朝的老臣知道都好,都只能当做一个秘密,哪怕是有一天大白于天下,也要将其当做是一个秘密!
何况,皇家的子嗣,出生的时候,是要验血的!
刚才那名妃嫔如此问话,只怕不只是为了打探皇家秘辛,知道夏珏的身份,刚多的是一旦证实了将她绑走的人是皇室子弟的话,那么将来即使她的孩子出生,被验证了有皇家的血统,那些人也大可以说这个孩子,身上的其它皇室子弟的血!
出生时辰对的上她在宫里的时辰又如何,她被抓走这么长的时间,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谁知道会不会是跟那个绑走她的人早有瓜葛。是因为那个刺客在窦家被发现了,所以她为了掩护他才故意被抓走的!这样不仅是将她拖了进去,就连整个窦家都会被拖入无底洞中。
皇室子弟的血统,最惧怕的就是有任何流言出现,众口铄金,即使夏桀再相信她,将来她的孩子要想登上皇位,也会背负着污点和骂名!这样绝不是她所要的结果!
所以她当然不会认,不管是为了这个秘密,为了夏桀,还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孩子,谁都休想从她这里看出一丝端倪来。只要她不心虚,不露怯,那些人就抓不住把柄和由头。夏桀也不可能承认夏珏的身份,她就不信,在她那里找不到证据,那些人还敢直接去逼迫夏桀!
果然,这些妃嫔们听见漪房这一通教训后,即使暗自不甘,一个个也只能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什么也打听不到,只能看着心中恨不能生吞的女人在那里耀武扬威,还要教训她们,这样的境况谁愿意过!
所以,一等到漪房说完,宫妃们都连忙道娘娘初初回宫,又有孕在身,嫔妾不敢多加打扰,便都离开了。
漪房没有多留她们,该看的她都看了,该试探的她也都试探了,恐怕她安然无恙回宫这件事,余波还甚大。不过宫中这些妃子,身边各自都有她和夏桀安排的人手,自从经历了淑妃和珍妃居然差点逼宫成功这件事后,漪房就再也不允许宫中的妃嫔有任何的心腹侍卫!甚至是她们各自身边的管事嬷嬷,在宫中有些地位的,漪房早就借着整治内务府的名头,全部更换过了。
那些宫妃们带进宫来的丫鬟,可以留一个,但是老练的嬷嬷,一个都不准留!她将所有的人手重新分配。这样的举动固然怨声载道,可她顾不了许多了。她早就背负了无数的骂名,再多一点,又算什么。至少这个举动,换来了巨大的好处,整个后宫,都处在她的手掌心中了!
第六十六章(2074字)
“娘娘,皇上派人过来传消息,说国舅请旨见您,皇上问你可还经得住,若是累了,就让国舅明日再来。”
漪房此时的确有些疲惫,她经历了那么多惶恐不安的日子,这么一晚上的歇息,对她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不过漪房,想到自己被抓走这么多天,加上那日在窦老太君房中听说的那些话,还有后来在窦家被人抓走,漪房就禁不住心中一软。
哥哥,心里应该有很多压力和自责吧,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对心高气傲的哥哥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
漪房唇角扯了扯,挥手道:“将国舅请过来吧。”
“是,娘娘。”
传话的宫婢只是下去了一会儿,漪房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踏在宫中青白花的石板上。
“娘娘……”
“贱妾花飘雪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漪房望着这名跟随窦祖年而来的年轻女子,如果说一开始还不甚明了,那么,听见她的名字,就恍然大悟了。
花飘雪,她那位外祖父最小的女儿,不是嫡妻所出,而是晚年所纳的平妻所生。其母出身也极其高贵,花飘雪,勉勉强强,也可以称之为花家的嫡女了。而这位平妻所出的嫡女,就是将要嫁到窦侯府,嫁给她的父亲大人做继室的女子。既是她的姨母,又是她的继母。
漪房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觉得冷笑,甚至有种强烈的厌恶感!
她不是厌恶花飘雪这个人,而是厌恶花家这样的做法!
当她还在窦家过着苦日子的时候,花家的确对于她和哥哥还有娘亲,都有许许多多的暗地里帮助,出嫁从夫,但花家依旧是竭尽所能花了银两,买通了窦家的婆子丫鬟们,暗中帮忙。否则,在窦王氏那样的凌虐下,他们可能连剩菜剩饭都没有!
所以当时娘亲病危,需要好的药材,好的大夫,而花家也因为一桩贪污舞弊案,从日落下山,到面临生死关头,而她为了娘,为了花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当时的那个时机,趁着夏云深来窦家的时候,冒险行事。否则,她本可以有更好的机会。
然而,现在她对于花家的感情,却渐渐稀薄到了所剩无比的地步。
因为娘亲临死前的那一番话,告诉了她,娘亲嫁到花家,并不是她开始所以为的那般只为了爱,花家从一开始,就在筹谋,她甚至怀疑,当年花家做主将她许给慕容艺,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慕容艺的身世,也是为了如同窦老太君那样,在夏桀和夏珏这场争斗上,都压上一个筹码!
既然心都凉了,又生了怀疑之心,她就很难对这位姨母生出什么亲近之感!
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姨母,继母,她想起来就觉得喉头上咽了什么涩涩的东西,反胃的慌!偏偏这些人,为了权柄和利益,还觉得如此理所当然!
漪房懒懒的看了一眼花飘雪,叫了起,在花飘雪谢恩的那一刹那,漪房发现,这个外表娇弱的如同柳枝一般的女子,那细长的眉眼里,都闪过了恼怒和不满。漪房就在心中晒然一笑……
看来,她这位姨母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般柔弱善良,相反,还很有骨气和野心!
恼怒,不满,对着她么?
可是凭什么呢,因为她没有及时叫起,还是因为她没有用对着哥哥那般亲昵的姿态对待她!
不过,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依靠的人,自然可以免礼,而姨母,不过是只闻其人,今日第一次见面罢了。亲疏分明的很!
窦祖年没有注意到漪房和花飘雪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流涌动,他今日将花飘雪带过来,不过是不好拒绝年迈的祖父花骓罢了。
漪房看到窦祖神情急切,似乎是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告诉她,漪房顿时一笑,心领神会的叫人将花飘雪先带去偏殿那边用茶。漪房注意到花飘雪被人带出去的时候,神情颇为幽怨,漪房就忍不住好笑。
窦祖年见到花飘雪离开,殿里其他的人都不在了,立马责备道:“漪房,你笑什么,你可知道,这段时日,我这个当兄长的是怎么过的!”
漪房喝了一口茶,心里有阵阵的暖意涌动,不管娘亲临死前说了些什么,她始终相信,一起长大的哥哥,不会背弃她。
漪房就道:“我已经好好的回来了,哥哥别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窦祖年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出这句话,看到漪房面色红润,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身为兄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家里被人抓走,本来就是奇耻大辱,该埋怨,该责备的人是他自己,他有资格来责怪漪房什么!
何况,漪房说得对,人都已经回来了,再去说这些,也是毫无用处,不如不提。
窦祖年吐出憋在胸口里的一股浊气,闷闷道:“不说这个,那就说些别的事情,你被夏珏抓走的这段时日,可曾发生些什么事?”
漪房知道,窦祖年必然是要问这个问题,有关夏珏,窦家除了下面的小辈,几乎都是知道的。她也不打算瞒着自己的哥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的。例如李淮之的事情,例如,夏珏在各地州府有势力的事情!例如先皇那些安排!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只不过臣终究是臣,夏桀对她毫无原则的宠爱,不代表就会延续到整个窦家和自己的哥哥身上。即使是现在,她都认为,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在夏珏的事情上知道的太多了,夏珏是夏桀心头上一个溃烂的伤口,并且永远不可能结疤。而且这个伤口还不能示人,夏桀恨不能在自己的心上戳过洞,然后将这个伤口里面的腐肉扔进去埋起来不让任何人再看见!哪怕是夏珏已经死了!也不行!
所以,漪房一直以为,窦祖年在夏珏的问题上插手太多,难保有朝一日夏珏出去后,夏桀看到窦祖年,不会想起那些难堪的事情,一旦窦祖年成了提醒夏桀伤口的那个人,那么危机就到了。
第六十七章(2208字)
漪房将能告诉窦祖年的话都慢慢的说给了他听,到了最后,漪房嘱咐道:“夏珏从前是藏在我们窦家的,老太君将他藏起来的事情,我们虽然不知情,可依旧有些顾忌。今后你就不必再管夏珏的事情了,我会将这事的前因后果都说给皇上听,也会向皇上请旨,换个人来追寻夏珏的下落。”
窦祖年身子绷了绷,端茶的手停在半空,好半晌才苦笑一声,涩涩的道:“我明白了。”
漪房叹一口气,明眸中满是无可奈何,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对于帝王而言,这是不可逆转的真理!
她不想自己的哥哥在这个陷阱中越陷越深,至于夏桀会换谁去查,查了之后又会如何处置,漪房知道,自己是无能无力去管了。
窦祖年追查夏珏的消息许久,到了现在,不但没有尺寸之功,而且还让夏珏成功的在众人面前绑走了漪房,窦祖年自从南地以来,就所向披靡的傲气和字自负在夏珏这里,统统折损的所剩无几。他想要亲手抓住夏桀,洗刷自己的耻辱,可也知道,漪房所说的,所提的,是事实!
他不甘不愿,也不能明明知道前方是一条死路,还硬要往里面闯!
窦祖年压下心底的不甘,转了话道:“外祖父已经到了京中,昨夜就知道了你被皇上救回宫的消息,今早递了牌子想要见你,却被皇上挡了回去。他知道我是必然要进宫见你的,就早早的将这位姨母带到了府中,我不好拒绝,也就一并带过来了。”
窦祖年这话,是在向漪房解释为何事先没有告诉她一声,就将人带了过来。
漪房听完窦祖年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一闪,抿唇笑道:“皇上可知道你是带着人过来的?”
窦祖年有些奇怪漪房这样问,想了想道:“我进宫先去了御书房那里,你被掳走的事情,窦家有大罪,皇上叫我过去,教训了几句,说要对外面的朝臣有个交待,降了一等爵位,从列侯变作斥候,今后再升回来。我趁机说要见你,皇上说要问你的意思,不过我禀告皇上的时候,是说了要带着姨母过来的,也不知道皇上是否听清楚了。”
漪房就轻笑出声,眼波流转的看着窦祖年,嗔道:“你要见我,皇上什么时候勃过,何况是我刚从外头回来的时机,你见我,更是理所应当。皇上却偏偏还说要问问我的意思,你说皇上有没有听清楚!”
窦祖年被漪房这么一提醒,剑眉拧起又松开,“你是说,皇上不愿意你见姨母?”
“皇上不是不愿意我见她,是不愿意我跟她太过亲近!”漪房明媚似水的眼波涌动起了尘嚣。“当初你告诉我,娘有意将这位姨母许到窦家来做继室,我心中虽不悦,但是娘的念头,我回宫后,抽空就打听了一下。外祖家里,早年也是钟鸣鼎食,煊赫不已。宫中有去各地采办的太监,总有去过花家的,那些嬷嬷私底下听了,就会知道,也许做不了十分的准,但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这位姨母性子柔和,善良贤惠。不过……”
“不过什么……”窦祖年听出漪房话外之意,急忙追问。
“不过毕竟是道听途说,做不了准。我不关心咱们那位父亲又娶了谁,我只怕娶了个如同窦王氏那般的人,即使是亲姨母又如何,花家既然早年就有谋划,将娘送进了窦家,谁知道这位年轻的姨母生了孩子后,会不会有其他的打算,若是花家想着娘已经不在人世,这位姨母生的孩子,跟花家更亲近了些,要抽出手来对付你,夺那个家主之位,到时候要顾念着这份血缘,岂不是更加难做!我就是想到这个,才迟迟没有表示出赞同的态度来。”
漪房见窦祖年听完她的话后默不作声,继续道:“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想的多了些,不过今日看了我们这位姨母的做派,我发现,这位姨母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