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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是巫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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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骨头,心脏也是。最后他清晰而缓慢地说了出来:
  “我来这里,是为了迎接巫女殿下。”
  尽管他说得很慢,也很轻描淡写,老院长仍然不自主捂着心口,眼睛翻白,半天才发出声音:“噢!噢!我的耳朵,我希望它没有出错!我听见了什么?巫女殿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很不可思议。”特拉伊附和道。
  “这件事你敢肯定吗?特拉伊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年老的人一般不喜欢年轻人对他们开玩笑,尤其是这种开不起的玩笑。”
  “我当然明白的,院长夫人。”特拉伊十分有教养地微笑,忽然侧过身,炯炯的目光射向花园外的某个地方。
  他的笑容扩大:“我不但十分肯定,并且,我还亲眼见到了。”
  第一次看见那头银发,莎拉就觉得十分刺眼,从头至脚,浑身不舒服。从来没有一种颜色能令她产生如此被压迫的感觉,这个人的头发却轻易做到了,她盯着那条闪耀银色光芒的发辫,有股扭身逃离的冲动。但是手掌里的那只小东西即将破壳而出,她如果就此放弃,有违她一贯的作风。她仍然一步一步向院长和客人走去,勉强自己正视那片碍眼的色彩。
  出来了!莎拉跨过乱石的那一刻,攒在手心的蛋壳破碎了,毛绒绒的脑袋贴在手掌敏感的皮肤上,阵阵骚痒。这是莎拉一天前在蘑菇堆里找到的鸡蛋,凭她的经验判断,这是嗒姆鸡的后代。现在看来,莎拉的判断没有错。嗒姆鸡是一种十分凶猛的动物,刚出生的小鸡就会从嘴里喷射出漆黑的唾液,黏稠而腥臭,一旦沾上皮肤或者衣服,好几个星期都清洗不干净。
  想到这里,莎拉掩饰不住眼中的骄傲和激动。她几乎可以预见到客人难堪的脸色以及难听的咒骂,如果他一怒之下离开这片土地,就更加完美了。
  “莎拉,你怎么来了?”老院长惊惶地转过身,下意识把信纸藏在背后。
  “我只是觉得,站在火热的太阳底下那么久,这位先生一定很口渴。”莎拉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特拉伊的身上,无暇顾及院长的举动。她调皮地眨眼睛,“所以,我带来了点清凉的饮料。”
  她使劲掐住嗒姆鸡的喉咙上下摇晃,算准时机,突然举起右手向特拉伊的脸上挥舞,受了刺激的嗒姆鸡像是鼓胀的水管,喧嚣着射出令人厌恶的液体。
  “噢!见鬼!”
  莎拉看见一张难堪变色的脸,也如愿以偿听见了咒骂声,但是她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老院长像是踩到粪便一样愤怒跳脚,低头望着胸口一大片污渍。而那位本该受到警告的年轻人,此刻却好整以暇站在莎拉背后,露出嘲弄的微笑。
  莎拉懊恼地丢下无用的蛋壳,转身瞪视他。她感到十分好奇,一瞬间的功夫,他是怎么跑到自己身后去的?
  “真可惜,我并不怎么口渴,下次如果有机会,我愿意细心品尝。”他的语气充满戏谑。
  莎拉刚要发火,特拉伊收起笑脸,解开披风,郑重其事地在她面前屈膝下跪。事实上,只有骑士,才有资格对巫女行下跪礼,但特拉伊是代替长者骑士远道而来,他觉得这么做并不过分。于是他把手掌摊开,伸向目瞪口呆的莎拉。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深沉的,像宁静的星空,牢牢吸引莎拉的目光。等到她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不自觉放到了对方手掌上。
  特拉伊先生低头亲吻莎拉的手背,恭敬地说:“尊敬的巫女殿下,请接受特拉伊最真挚的敬意,并允许我代替长者骑士迎接殿下回巫女宫殿。”
  “你想要干什么?!”莎拉很快抽回手,特拉伊的嘴唇直接吻在她的皮肤上,使她浑身战栗,舌尖僵硬。她把这种奇妙的感觉归结为身体的不舒服。这使她联想起森林深处的美人鱼,她们用细细的舌头舔食她手指头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先生,我想你是弄错了──我的名字叫莎拉,并不是你口中的巫女。如果你不是弄错的话,那一定是在捉弄我了,虽然我的嗒姆鸡没有成功地吓退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其他方法卸下你那轻蔑的微笑。”
  “我并没有弄错。”特拉伊辩解道,“我再不济,对于分辨先天属性的颜色,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莎拉和老院长几乎同时喊出口:“什么?你说先天属性?”
  “没错!”特拉伊淡淡笑了,缓慢地说,“莎拉小姐,你的先天属性──是紫色的。”
  第二章 艾娜 吸血鬼公主
  西岛赤路姬是东西南北四个岛屿中最小的一个岛。位于南部高山上的孤儿院又是全岛最小的一所孤儿院。孤儿院没有名字,也没有声望,除却山脚下的庄园主霍奇老爷每月捐助资金之外,它几乎没有经济来源。老院长倚靠多年的积蓄和庄园主的赞助,勉强抚养二十多名无家可归的孤儿,并教导他们最基本的知识和最初级的魔法。老院长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到她躺进棺材,贫穷而艰苦,每每想到这个,她总会替孩子们难过,伤心得落泪。
  可是某一天,孤儿院来了一位英俊的年轻人。一夜之间,孤儿院成了全岛最富裕的机构。在老院长和弗洛尔眼中,年轻人带来的金币简直堆得像座小山,她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也没能数清楚这笔巨款的数额。
  老院长问弗洛尔:“是五百七十六万八千四百零六,还是五百七十六万八千四百二十六?”弗洛尔反问院长:“这有区别吗?”“是啊!噢,我的弗洛尔,我们有钱了!”老院长快乐地拉着弗洛尔跳起了拉莫风舞蹈,虽然以她这个岁数跳这种轻快的舞步有点滑稽可笑,但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在乎呢?
  弗洛尔努力笑了笑,却快乐不起来。莎拉是不是巫女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莎拉是她的好朋友,而她如今要走了,这使她难过。
  “咦?孩子们都上哪儿去了?”老院长拍着额头,这时候才想起那群可爱的小东西。换作平时,他们早就嚷嚷着要吃晚餐了,今天却像凭空蒸发了似的,没有一丝动静。
  “我猜,是在那间屋子门口。你知道的,我们就只有一间待客的屋子。”弗洛尔说。
  院长摘下围裙,撂起袖子,一言不发向后屋走去。弗洛尔急忙跟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她知道院长一向注重礼仪,对于在门外偷听这种事,惩罚特别厉害。弗洛尔劝说道:“院长,请别惩罚他们!孩子们很好奇,想看看带给我们巨大财富的老爷究竟长什么模样,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莎拉若是走了,他们都会很寂寞的,今天就让他们再仔细看看莎拉,听听莎拉的声音吧。”
  老院长却加快脚步,脸上带着喜悦的微笑,事实上她的嘴角自刚才开始就没耷拉下来过。听了弗洛尔的话,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惩罚?噢!是的,如果偷听需要惩罚的话,也一并惩罚我吧!”
  ―――莎拉穿着老院长年轻时的连衣裙,这是她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并不是因为她特别珍惜老院长的礼物──相反,她对这套衣裙的讨厌程度,不亚于霍奇老爷讨厌她的程度──而是因为这是一条裙子。莎拉从来不穿着裙子出门,而她的大部分时间恰恰都用来在户外玩耍,所以,这条裙子根本没有破损的机会。
  莎拉的手脚都洗得很干净,身上也洒了好闻的香水。原本一头蓬松的小卷发,此刻被拉直了绑在脑后,露出她精致漂亮的脸蛋。她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镜中人原来竟是如此迷人。或许是因为她已有很久没有照过镜子,又或者因为她的脸上总沾着污泥和灰尘,遮掩住了她夺目的光彩。总之,莎拉长到十六岁,第一次发觉到,原来她长得并不比别人差,甚至,比大家公认的美人弗洛尔还标致些。
  为了庆祝这一新奇的发现,莎拉还特意在耳后插了两朵小黄花,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态,仿佛已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贵妇人。
  “特拉伊先生,让你久等啦!”莎拉进门的时候,特拉伊正倚靠在窗台上,背对着莎拉。这一回,他把他那条醒目的银发辫塞进了宽大的斗篷里,全身被黑影笼罩着。
  听见声音,特拉伊回头。兴许是灯光和阳光差异的关系,莎拉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白天那种慵懒安逸的神情,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从他脸上完全消失了。他凝视莎拉,声音疲倦而暗哑:“叫我特拉伊吧,也请允许我直接喊你莎拉。”
  “好……如果你愿意的话。”
  特拉伊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拉了张椅子坐在桌子边。莎拉突然感觉自己这样刻意打扮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太愚蠢了。趁他不注意,她偷偷扯下小黄花,使劲捏成一团,黄色的汁液渗进她的指甲,她也视而不见。
  见她迟迟不挪动身子,只是呆愣在门口,特拉伊替她拉开座椅说:“来,坐下吧。”
  莎拉生硬地回答:“我有问题要问你。”
  “我也这么想,问题应该还不少。”他仍然指着椅子,示意莎拉坐下,“别担心,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向我提问,而我也会尽力回答。我们甚至可以把谈话继续到明天清晨,这样我们还有机会共进早餐,当然,前提是不会使你太困扰。”
  “我想不会。”莎拉提起裙摆,在快要坐下的一瞬间,趁特拉伊不注意,快速掀开里层衬裙,让屁股直接贴在光滑的椅子上。她想,如果这种密不透风的布料贴着她的屁股一整夜,她一定会疯掉的。然后她放下裙子,坐端正,自以为刚才的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
  特拉伊耸耸肩,装作没有看到,为自己倒了一杯西岛特产糖酒。他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两肘支在桌上,说道:“请问吧,我听着呢。”
  “唔……”莎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确定该从哪里问起。拖长了音调,思考良久,末了,她说:“那就从我的属性说起吧,我记得你对我说,那是紫色的。”
  “没错,是紫色的。”
  “可是据我所知,属性一共只有六种,其中并没有紫色。”
  “你只说对了一半。”特拉伊说,“普通属性的确只有六种,但事物总有特例,就好像嘟嘟马并不总是雪白的,喷火龙也不都长着两只角一样,紫色就是一种特殊的先天属性。”
  “你的意思是,我的先天属性有悖常理,并且,这样的人还不少?”
  “不,这个有一点特别。世上只有一个人拥有紫色的属性,而这个人通常被称为‘巫女’。”
  莎拉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讶地叫:“难道就是我?”
  “是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特拉伊注视着她,微笑,并夸赞她与众不同,这让莎拉喜不自胜,飘飘然如坐云端。她摸着光滑柔顺的头发,开始为揉碎那两朵小花而后悔,如果它们还在的话,她的头上就不止一种色彩,整张脸也会耐看许多。
  “除了紫色,还有其他特殊属性吗?”
  莎拉随口问道,特拉伊眼中却似乎有种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低下头,一绺发丝垂下耳际。“银色。”他有些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若我没猜错的话,银色和紫色相对相克,是吗?”这样就不难解释,她对银色莫名的厌恶了。
  “嗯,莎拉你很聪明。”特拉伊察觉她异样的眼神,解释说,“别担心,我的属性是黄色,你看,我是一名重战士。”他说完,身后出现一柄巨大的剑,剑柄缠绕着金色的火舌,迸射出力量的光芒,剑身和他一般高大,通体暗红诡异,看上去分量十足。莎拉吞了吞口水,难掩满眼的妒意。她想,拿着那样一柄魔剑,是多么潇洒威风啊!
  特拉伊突然问:“我这么说可能过于失礼……不过,你不懂魔法,是吗?”
  莎拉憋红了脸,一声不吭。
  “我并不想使你难堪,是真的。”特拉伊声音轻柔,他拉过莎拉柔软的小手,“但这事对你我都很重要,莎拉,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你会施魔法吗?”
  莎拉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定很可笑,是吗?如果你想嘲笑我的话,就尽情笑吧,我无法阻止你,但是……这会令我很难过。”
  “这不是你的错。”特拉伊的回答使莎拉诧异。他眼中的忧郁浓得化不开,嘴角也突然向下垂。轻轻地,他把莎拉搂在怀里,叹息道,“因为在十六年前,你被人杀害了。那时候,你的名字叫作爱兰格斯……”
  ―――大雨滂沱的夜晚,北岛玄诺尔的森林里漆黑一片。高阜低洼的地表,错综盘绕的树根,随处可见倒挂在树枝上的长舌树精,再加上肆虐的暴雨,使得深夜赶路的两个年轻人更加疲惫不堪。
  “啊──”冷不防身后传来凄厉的嘶叫声,其中一个年轻人吓得抱住同伴。“噢!见鬼!这可怕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别紧张,我的朋友。”同伴镇静地回答说,“这是城堡里的公主殿下在呻吟。”
  “胡说八道!”年轻人奋力挥砍树精的长舌头,以发泄他的恐惧,“如果这些声嘶力竭的吼叫真的像你所说的,来自一位公主,我就把这条恶心的舌头一口吞下去!”
  “那么,恭喜你,你将成为生吞树精舌头的第一人。”同伴把剑尖上的舌头递到年轻人眼皮底下,说,“据我所知,这位艾娜公主就是国王的独身女,在我们北岛,她还有一个名字──吸血鬼公主。”
  “我要喝她的血!噢!不!这些都不是我要的!”床上的美人瞪着充满血丝的大眼睛,痛苦地抽搐着娇弱的身子。向空中挥舞的胳膊打中了女仆手中的水壶,水壶跌落地毯上,淌出鲜红黏稠的液体。
  不仅仅是地毯,事实上,整个房间到处是这种触目惊心的液体。无论是精致的白木地板、手工编织的金丝躺椅,还是刻有国王肖像的锡镴盘子、印花丝绵雪白床单,甚至女仆的胸口,公主的嘴角……都无一幸免地染上这种诡异的色彩。唯一的区别是,有的地方这种液体已干涸成暗紫色,默默悼念被夺去生命的悲哀;而有的地方,刺眼的鲜红正流淌着,大声控诉摧残生命的罪恶。
  “我要她的血啊!我好痛苦……爱兰格斯,她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啊?!”
  “亲爱的艾娜,我可怜的孩子!”一个魁梧黝黑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床边,枯瘦嶙峋的手掌贴着公主苍白憔悴的脸庞。“我疼爱的人啊,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能替你承受痛苦。”
  “噢!父亲……”公主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和嘴角的艳丽混合成同一种颜色,“我的喉咙因嘶叫而沙哑,我的心因仇恨而疼痛,我好恨啊,我真的好恨!”
  “再忍耐一会儿吧,孩子。”国王轻抚公主的双眼,悄悄施放催眠魔法,“好好睡一觉,再次醒来时,你就会得到她的血了,我发誓。”
  公主渐渐安详,美丽得像池中的睡莲。国王擦去她嘴角的血迹,低声呼唤一个名字:“贝塔……贝塔……你都听见了?”
  “是的,我的陛下。”黑暗中,狼一般的眼睛射出精光,他呼吸急促而粗重,“天哪!公主的呻吟时刻折磨着我的意志,几乎把我的心也撕碎了。我一天比一天愤怒,一天比一天痛苦,我锋利的爪子告诉我,它们一分钟也不能忍耐了!”
  “还不是时候,贝塔,你知道目前应该做什么对吗?去吧!”
  带着狂嚣,野兽悲吼一声,恋恋不舍地徘徊离去。
  ―――离开孤儿院,不知不觉已经十天了。弗洛尔和老院长哭得红肿的眼睛恍若还在眼前,莎拉的人却已经告别西岛赤路姬,踏上了南岛雪布兰的土地。
  特拉伊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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