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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什么傻,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和牙鹤书的关系,今天我们都要带你去见她。”贾富乙凶巴巴地瞪着他,当初求他的哀怨眼神早已不见了踪影。
到了这等家族存亡的大时刻,连贾大老爷也出场了,“牙鹤书骗人钱财罪大恶极,简直是人神公愤。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所以乌堂主,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你可就千万别怪我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拿他威胁牙鹤书?不会吧?他才逃出了乌鸦精的魔爪,怎么又进了狼虎窝。这时候他该说什么?
来人啊!救命啊!你放过我吧?还是……不要啊!人家是无辜的,你不可以这样对人家?或者他该朝苍天大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贾正经笑得颇有几分得意之情,“你也别挣扎了,我们已经通知了牙先生。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跟着我们上马车去后山的破庙就行了。很简单的,一切都交给我们吧!”
“我……我……我身来命贱,受不起此等待遇,我还是自己走……自己回家吧!”乌清商推开玉簪,转身就要走。
贾富乙想也没想一把接过玉簪,颤抖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晃着,“你……你要是敢走,我们立刻就……就刺死你!”
“不是吧!”乌清商猛地转身,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玉簪上——血,“咕嘟”就冒出一滴。
“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贾富乙端着玉簪,满屋子里乱窜,表现出患了疯病之后的所有症状。
贾富甲望着弟弟沉痛地摇了摇头,“真是成不了大事的东西!”他颇有大将风度地站起身,招呼身边的大将,“正经,咱们出马!”
一老一小,两个人夹住乌清商,威胁计划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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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大鼻鸦,书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牙鹤书不时地凑上去看看,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哪里看得懂这些,不过是心里焦急罢了。她早上刚洗完头发,居然听说乌清商那呆子被绑架了,害得她头发没干就跑了出来。
嗅嗅!这发油有点儿怪嗳!好像不是她平时用的桂花油,有点儿像“白发”号发油的味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犯这种错误,除非有人故意陷害。
说好了不再管那只长着白毛的乌鸦,可听到他被绑架的消息,她还是慌了神。理不清自己的情绪,还是先看书信要紧。
大鼻鸦比她还急,“这信是贾府里的人送来的,信上约你带着五万两银子去后山坡交换乌清商,否则……威胁信你总知道吧?通常信上会说些什么,基本上这封信上皆具备。”
牙鹤书缺乏先生气质地翻了一个白眼,“有没有搞错?我一直觉得那只白乌鸦很笨,没想到他竟然笨到这种程度。主动去帮人家卖那批永远也卖不出去的货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上门让人家绑架。他不会是想不到卖货的方法,就使出这道没水准的计策吧?”
大鼻鸦以鼻对天,“小乌鸦,你好好想想乌清商有这么精明的脑袋吗?”
也对哦!要是乌清商真有这么精明的脑袋,他也不会主动送上门给贾家人利用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救他呢?”大鼻鸦双手抱怀,没精打采地盯着她——去,不去,不就是一句话嘛!哪有那么多犹豫?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都已经说了,从今以后,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当做我在撒谎,还说当做什么也没听见——既然如此,我还去救他于什么?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不存在!我从来就不存在!”
她张开双臂满屋子乱跑,大鼻鸦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只黑毛乌鸦不停地拍打着翅膀飞啊飞啊!
提溜着鸟笼,大鼻鸦与白头乌鸦交换着眼神。小乌鸦可一定得去救乌清商啊!否则他定好的计划没办法进行下去,对乌鸦用点儿黑招吧!
“小乌鸦,不管怎么说,乌清商也曾因为你被打得头破血流,你就救他一回当两清好了。”
干吗又踩她的软脚?大鼻鸦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怕提起这件事,每次想到那个呆子为了她被打得惨歪歪的模样,她就有一种无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赴死之气。“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就动动脑筋把他救下来,至于五万两银子,我可不会为了他去找会长要。”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大鼻鸦打了一个哈欠钻回房内,“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回房补眠,你慢慢玩,晚上别忘了回来吃饭,记得带乌清商回来。昨天晚上那种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做饭的情况可千万别再出现。啊哈——”
她去救人,他居然去补眠?真没良心!摸摸鼻子,牙鹤书痛苦地冲出了五难堂,居然敢占用她的睡眠时间,贾家这帮人甭想活了。
走之前先喝点儿东西润润嗓子,待会儿与人谈判,条件又是一条人命,一定很浪费口水,她需要事先储备一点儿水分。
端起桌上大鼻鸦泡的那杯茶,她一口饮尽,不留半滴。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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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
等到牙鹤书隆重登场,贾富甲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正经倒是很冷静,瞧见鹤书甚至还拿冒金光的眼不时地瞟过她。
“我能来就不错了,你们还敢挑三拣四?”牙鹤书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却清亮地瞟过一旁的马车。
“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乌清商那个呆子呢?你们不会把他直接推下山坡了吧?”她还做势猫着腰向下瞧瞧,仿佛乌清商被土埋在那里。
“我在这儿呢!”虽然不太想跟她说话,但她到底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冲着这一点他也该打声招呼。最糟糕的是,她伸长脖子向下看的模样着实让他心惊胆战,要不是双手被绑,他甚至想冲上去把她拉到怀中。
牙鹤书瞄了他两眼,心终于归位,“你还没死呢?呆子!”送上门去让人绑架,骂他一声呆子还是给他面子呢,“废话少说,你们究竟想怎样?说吧说吧!快点儿说啊!趁着我现在还有心情听,该开价快点开价,现在不说我可就回去补眠了。”
贾富甲没打算跟她多啰嗦,“一句话,给我五万两银票,我这就放过他。”
牙鹤书把眼睛瞪到了极至,“五万?他什么地方值五万?你们不如带着他去抢劫,还来得快一些。”
“牙鹤书,你不是这么不讲感情吧?”贾富甲做势要将乌清商推下山坡,“你无情休怪我无义,你要是再不拿出五万两银子,这下面就是他的黄泉路。”
告诉自己,我只是不想替他收尸而已——“算我怕你了,给你一个价值五万两的主意吧!”
“你又想骗人?”轮不到贾富甲大老爷骂人,乌清商比他火气还大,“什么主意值五万两?”
“怎么不值?”她本不想跟他斗嘴的,可是一瞥见他那副不相信的眼神,她就不由得激动起来。
“你可知道这位贾大老爷,也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贾善人将他所制造的害得人青丝变白发的‘白发’号发油,还有什么‘青春永驻颜’托给我们乌鸦会帮忙出售,每个主意就要付给他一万两银子。这前前后后也差不多给了他五万两,我现在送他一本万利的主意,五万两银子很便宜了。”
贾正经和乌清商同时调转视线看向贾大老爷,一直披着菩萨金装的贾大老爷居然是乌鸦会的代理商?有没有搞错?
“这次我可没有撒谎,不相信你可以向贾大老爷求证。”
贾富甲之所以会有现在的财富,全都是靠制造那些廉价、低质的货物发财的。只可惜骗人这交易除非是专业的,否则很难让人第二次上当受骗。
“乌鸦会就给这些为富不仁的商人提供了发家致富的途径——只要您将手上的货物交给我们,并按照我们的价格单缴纳一定的费用,不管您制造出是怎样的烂货、破货、害人货,我们都包收包卖,不卖退款。当然这其中我们所牟取的暴利请您不要眼红,否则千万别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富甲委托乌鸦会卖出的那些个破货全都被自己的弟弟、女儿买回了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贾富甲就是最好的范本。
这就叫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瞧乌清商那是什么眼神?她好心拿主意来赎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摆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给她,真是岂有此理!不用等人推他,她马上就把他丢下山坡。
“喂!你们还要不要听我的主意,过期作废哦!”
贾大老爷挥挥手,想要招回自己在公众面前的良好形象,至少先招回自己的银子才好,“你到底有什么妙计,说来听听!”他也是黔驴计穷,才会连绑架这种损招都能想得出来。
“计策很简单啊!”牙鹤书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笨?连放屁不需要脱裤子这种简单的事情都不懂?”
看在她现在能救他一家老小性命的份上,贾大老爷决定不跟她计较,等办完事再将她用土永远地埋起来。
“我所要说的这个计策就是;你可以将‘白发’号发油变成‘白面’号美容霜卖,‘青春永驻颜’变成室内树木‘绿意永驻颜’卖——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乌清商仔细想了想,“白发”号发油会让人的头发变白,若是用它来搽脸,一定会让脸越来越白,定会广受大姑娘、小嫂子的欢迎。“青春永驻颜”用在室内树木上,对使这些树木长青,美观大方。的确是好主意,但这些玩意的质量真的不会有问题吗?难说哦!
“甭管怎么样,价值五方两银子的计策我已经给你们了,可以放人了吧?”
贾大老爷也不是成心想绑人,反正像乌清商这样没原则的老好人也不适合他这种奸商使用,放就放吧!以后有需要再绑就是了。
他刚打算给乌清商松绑,一摸腰,刀子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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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动,谁再动我就杀了他!”
不是吧!乌清商的脑子又是一句“不是吧!”最近他没什么机会说“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他现在一个头八个大,快成九头蛇了,只可惜他更希望自己是九命怪猫。好不容易才从老头子手里拣回一条小命,怎么正经姑娘又看上他这条不值钱的贱命了?他到底今年少拜了哪尊菩萨,竟然如此折腾他?
别指望别人了,还是自救要紧。微微侧过头,乌清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明早起床洗脸的时候找不着脑袋了。
“我说正经小姐,清商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他不想卑躬屈膝,但再不放软口气,他怕以后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了,“最起码你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却彻底将正经小姐的火气给激发了出来,“你每个地方都对不起我,你通通对不起我,你喜欢牙先生这就是最对不起我的地方!”
“冤枉啊!”乌清商大声喊冤,“我不知道贾小姐您竟然对我情有独钟,我若是知道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知道现在交代是不是迟了?”
牙鹤书丢出一记白眼,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呆瓜到了紧急关头不也黑毛倒立嘛!“我说正经小姐啊!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也不用拿刀子对着他,直接跟他跳下山坡就好,绝对没有人能阻拦你们俩在一起。套一句最近流行的肉麻话:就是阎王爷也不能把你们分开!”哦!上天啊!她的鸡皮疙瘩先一步滚下山去暧!
他们越是这样说,贾正经就越是显得慌乱不已,她手中的刀尖不时地晃动着晃动着,终于爆发了——
“你们知道什么?我所爱的不是乌清商,像那种俗人怎么可能入我的眼,我所爱的是……是……”她扭头羞怯再迎头表白,“是牙先生!”
“不是吧?”乌清商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在无意间跟自己喜欢的女子成了情故,这世间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巧遇,实在是太诡异了,“可她是女人嗳!”
贾正经露出飘飘欲仙的眼神,也不在乎自己的亲爹是不是已经气背了过去,“但她的风华比男人更有男人味。”
男人味?嗅嗅!牙鹤书的身上一直就很干净,闻不出任何味道来。乌清商不服气地再补充一句:“可她真的是女人嗳!”
“但她的气度比男人更加男人。”贾正经的心已经飘到了半空中,估计不大可能稳妥地落回地面。
瞧贾正经那副活在梦境中的表情,乌清商不禁瞥了瞥一旁的牙鹤书。她欺骗了一颗纯情少女的芳心,难道她不觉得有愧吗?
愧?她似乎还挺享受被小姑娘当成梦中情人的感觉。他怎么给忘了,她从来都很希望被姑娘们所包围的感觉,这一刻自然是分外享受,她这分明是蝌蚪变青蛙,鸟蛋变乌鸦——她变态!
“正经小姐,你可以试着向牙先生表白你的真情,说不定她的心中也有你呢!”
瞧乌清商那眉眼扭转,连他都学会如何损人,莫非这世道变了?牙鹤书正要数落他,发现贾正经小姐已离她越来越近,就快贴近她的鼻子了,“我说贾小姐,你不觉得我们靠得有点儿近吗?”
“近?我一直就想这么近地靠近你。”贾正经连眼波都在流情,“你可知道我看见你和乌清商走得如此之近,我心里面有多难过?我不惜一切地想要拆散你们,我甚至故意接近那个呆子,制造出我好像喜欢他的样子,希望你能因为吃醋而离开他。”
闹了半天,那几场桃花汛都是贾正经为了鹤书而不惜血本的演出,跟他的魅力根本无关?这太打击他的情感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一只乌鸦从乌清商的头顶飞过——他真的很失败!
“喂!这么伤自尊的事,你们两个能不能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先把我松绑如何?我记得家里还烧了水,我现在就回去沏茶,等你们俩谈完了估计也渴了,再回来喝我沏的茶,岂不是刚刚好。”
“你少废话!”贾正经心潮澎湃,激动难耐,“要不是你,我早就和牙先生在一起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人,没有学问,为人粗俗,你凭什么站在牙先生的身旁!”
“其实,”牙鹤书觉得有些事还是坦白点儿好,让一个疯狂的小女子把她想得太好,绝不是一件好事,“其实,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啦!”
“是呀,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只能用圈圈叉叉代替。”关键时刻,乌清商泄了她的底。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此时此刻,牙鹤书的光辉形象早已烙印在贾正经的心底,拿刀都削不去,“你嫉妒她对不对?你嫉妒我喜欢她不喜欢你对不对?你嫉妒我能配得上牙先生,而你配不上,是不是?”
别人尚能将她疯狂的举动当成笑话看,贾大老爷是头一个受不了的人,“正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跟我回去!”乌鸦会是什么地方,专门出产一些什么样的人,外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了解?更何况,他的女儿竟然爱上牙鹤书这种把撒谎当吃饭一般简单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是个女子,名副其实的女子!”
“那又如何?”贾正经得意洋洋地凑到牙鹤书身边,还不时地唤嗅,“我知道她是个女子啊!她若不是女子,我还不喜欢她呢!男人实在是太脏了,只有干净的女子才能拥有真正的君子风范,就像君子兰,为花方可闻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