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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算了,请我们看F1大奖赛上海站的比赛罢!据说大舒马赫和小舒马赫都会参加这次比赛。”
呃!沐白无语了,“全班二十多人,门票加包车得多少钱?有你们这么敲诈老师地么?”
“一万多足够了。老师,别太小气嘛!整个学校都是你的,还在乎这点啊!”徐震一语道破天机,而大多数学生则偷笑。
小白脸色难看,指着刘芸芸,“死丫头,是不是你说地。”
“哥,你以为大家都是傻瓜啊!”刘芸芸不屑。
“好。你们狠。”沐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徐震,全部花费你先垫付,事后来找老师报销。”
“哎!刘老师,我哪儿有那么多零花钱啊!”徐震急了,钱他不是没有,问题是那样他就成跑腿的了,可惜。小白老师不理他,径自走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啊!沐白很郁闷,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窃喜之。温女侠不在。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伸腿搁在了桌上,把讲义扔桌子上,就剩下一本从代班长那儿没收来的八卦杂志。
看着自己和芬格丽丝地合影,沐白有些伤脑筋,该死的王小丫,把自己的老底都挖出来了,以后可该怎么办?
别人家的狗跑到你家院子里面乱撒尿,你当然得找狗地主人谈谈。这是沐白当初呕他老妹刘芸芸的歪理。不过,有时候歪理也是道理,所以,他决定找名义上的老丈人谈谈。
他名义上的老丈人王半斋是一位典型的文人,眼下在南京理工大学做教授,学问是没话说的。就是有点怕老婆。
还是找丈母娘谈谈比较好啊!他揉着下巴。
要知道,当初五大人和王家口头上地许诺并未取消,王家也没退聘,所以说,即便沐白再不乐意,王小丫依然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于是,他拨了个电话号码,电话通了以后,他清了清嗓子,“刘局长么。”
那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是老五罢!还跟哥打起官腔来了,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十六哥,您以为我乐意想您啊!跟王家地媒是您保的罢!您在爷爷面前信誓旦旦说王家姑娘知书达礼,这话是您说的罢!还说日后要把她弄到你们国安部十六局去,这话也是您说的罢……”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大诉苦水。
刘家家族大分支多,这位刘局长刘沐严在他们这一辈排行十六,巧了,还做了国家安全部十六局地局长,年岁比沐白的年纪翻个跟头还大一岁,谁叫沐白辈分大呢!
他和王半斋交情不错,当初就是他保的媒,这会子沐白不找他找谁。
“你等等。”听了沐白的抱怨,他让人找来沐白说的那八卦杂志,看了以后笑了起来,“就这个啊!我说那丫头怎么跑来关心你的事情。”
沐白瞪大了眼睛,“什么?感情照片是你给她的啊!我就说,她哪儿来那么神通广大居然能搞到芬格丽丝和我的合影,原来背后有国家安全部十六局撑腰,好,十六哥,你就把你弟弟洗洗卖了,我不找你,我找爷爷去,这总行罢!”
“别啊老五。”刘沐严赶紧好言相劝,这可是刘家当代五虎,老爷子最疼的孙子,他哪儿得罪得起,“算哥哥我错了,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简单,你让我名义上泰山泰水两位跟爷爷说退婚。”
刘沐严犹豫,“这……太直接了,不好罢!小丫不是挺好地,漂亮又懂事,正好比你大三岁,咱们状元村不是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来着。”
“懂事?王小丫懂事?算了,十六哥,我不跟您说,我自己跟王小丫她爸妈说去,您把电话给我。”
“瞎说,哪儿有女婿找老丈人谈退婚的,一点家教都没。”电话那头刘沐严沉下脸来,这不合规矩礼法,他自然要呵斥弟弟一番,“算了,我跟小丫说说去,她这样是不好。”
“我不管,反正得退婚。”
“放屁,退婚这种事情我们老刘家能干得出来么?”刘局长在电话里面大骂。
“十六哥,不是我做弟弟的不讲理,她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半条命都要没了,媒是你保的,你得负责到底,要不你让她给我赔礼道歉,还有,以后不准报道我……”
“没那么严重罢!”刘局长企图息事宁人,沐白大声道:“什么没那么严重,爷爷说了,三年四个孙子,不然我连祖坟都没得进,三年四个,她王小丫给我生啊!给她这么一折腾,还有好姑娘愿意跟我么?”
咝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刘局长明白了,而且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五大人下的命令,你只能说坚决完成任务,根本没讨价还价地余地。
他只好苦笑着说:“好好好,老五你是我们刘家的种马……”“翻脸了啊!”沐白最恨这两个字。
“行,我说错了,一房四>;+:
沐白俊面扭曲咬牙切齿,“十六哥,我会每天祈求老天保佑嫂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他按下了挂断键。
“这臭小子,太歹毒了。”刘局长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给王小丫打了个电话。
挂掉电话的沐白恨恨把手上的杂志一甩,把腿一收准备起身,却发现沙文老师站在门口,脸色顿时白了。他讷讷道:“维多利亚,你……都听见了?”
第八章 乱战爱,勇气爱(上)
欧姑娘微笑着走了进来,把手上的课本和讲义放在桌身去煮咖啡,“刚才你在说什么呢!那么大声。”
嘘!沐白长长吐气,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暗中抹了一把汗,幸好维多利亚没听见。
起身走到沙文身后,他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刚跟我一个族兄吵架,怕你听见了对我印象分大减……对了,送你的。”
他把装着翡翠脚链的小盒子套出来,打开,然后,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别打搅我煮咖啡。”沙文温柔地挣开,“你先坐一下好么。”
有些怏怏不乐,他回到办公桌前,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把装着翡翠脚链的盒子放在了沙文的办公桌上。
沙文依然背对着他,沏水,往漏斗里面倒咖啡粉……
这时候,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位女老师,“哟!刘公子……”
“打住。”沐白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两位姐姐,别再挖苦我了行不行?我不就是有个前女友是英国公主没告诉大家么,这似乎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罢!”
“真的只是前女友?”带着三分怀疑的是小王老师。
“前女友。”沐白点头。
“你们现在没联系?”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小吴老师显然也对沐白的话表示怀疑。
“这个……”沐白很尴尬,他总不能违心说那位常常写信给他叫做没联系罢!
王、吴两位女老师齐齐伸出玉指,“呐!还敢说前女友?想脚踩两只船,太可恶了。”
“拜托。难道老死不相往来才叫前女友?”沐白叫起了撞天屈。
“你确定不是拿维多利亚做替代品?”
“就是,严重怀疑你,那个什么芬格丽丝分明和维多利亚有两三分相似。”
啼笑皆非,沐白觉得这真是黄泥糊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这未免也太冤了罢!
这事都怪王小丫,他暗恨不已。
他很想大声说,我们刘家一门五上将(台儿庄战役中参加敢死队牺牲的刘义吾被国民政府追封少将。因此,一门五上将这个说法是可以成立的),就算找个欧洲皇室公主做老婆也没什么稀罕的……
但,他不能这么说,那样太伤同事之间地感情了。
无语。
咖啡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浓香弥漫。
两位女老师或许也醒悟到这样指责沐白未免有狗拿耗子的嫌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我出去溜达一圈。”他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沙文说话。然后抄手走出办公室。
下午时分,体育馆小馆内。
这里挂着博爱中学空手道部的牌子,沙文老师一年有一小半的时间是在这里渡过。
博爱的空手道开展的不错,譬如说七仙女都学过几下子。长期固定地学生有接近百人之多,一直以来,沙文老师的课程都是排的满满的。
地上铺着垫子,低沉的呼喝发力声,由于场地大小的限制,眼前练习组手的人分成两行十组二十人,其余的人围在四周。
身着白色道服地学生们正在练习自由组手,沙文老师手下第一健将郭北平的对手身高腿长,居然是沙西门同学。
长度至肩的头发在脑后扎着。一身雪白的空手道服,沙文老师站在门口看着学生们,眼神却有些散,显然是心不在焉。
+。膝盖侧面。
“等一下。”沙西门龇牙咧嘴举手大喊。“郭北平,咱们是在练组手,不是比赛,你下手未免太狠了罢!”
郭北平撇嘴,有点痞痞地帅气感觉,“我说沙西门,你的全方位防守意识太差了罢!”
“靠!大哥,你什么时候看见跆拳道比赛有人踢下段的?我干嘛要防守下段?”沙西门弯腰揉着膝盖侧面,这里有两根筋,被强力踢打后就会又痛又麻站立不住。
“怪不得上一次小刘老师说你的功夫废掉了。”郭北平鄙夷他。沙西门不服气,“哎!郭北平,说话要注意哦!我可不是你们空手道部的学生……”
他只是为了巴结沙文老师,希望能借着裙带关系成为小白老师的弟子罢了,所以,对他来说,空手道也渣的很,成为小白老师的五虎门弟子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我是不行,被小白老师一脚踢翻了,可如果你对上小白老师,你敢说你就能抗得住?”他身高腿长,双手叉腰看郭北平就有点居高临下地味道。
嗤之以鼻,郭北平毫不示弱道:“小刘老师功夫是好,可未必就能及得上山口刚玄、大山倍达这些前辈宗师,而且,我鄙视你这种有奶就是娘的做法。”
被骂有奶就是娘的沙西门脸上挂不住了
一句山东粗口“讥恁娘。”然后恶狠狠一推郭北平。
在加利福利亚长大的郭北平显然听出了这句粗话,到底年轻气盛,用英文粗口反过来问候了一句,然后,抬腿横扫,一脚又踢在刚才他踢的地方,沙西门右腿的膝盖外侧。
这一脚痛彻心扉,沙西门彻底怒了,骂骂咧咧一把抓住郭北平衣领,“B眼孩子。”一拳狠狠槌去,正中目标,郭。||
一个拿过美国空手道西部少年组亚军,一个得过跆拳道华东六省一市少年组冠军,可眼下,两人就跟街头小流氓一样互相死缠扭打着,旁边所有地学生傻眼了,这可是博爱的两位偶像级人物啊!
什么技巧都没了,就是在地上翻来翻去,你打我脸,我也要打回来。所以轮流殴打脸部,没几下,都鼻青脸肿,牙血和鼻血涂抹得到处都是。
这时候,郭北平用了一招学自小刘老师的小指反关节技巧,拗着沙西门三根手指,一下把沙西门骑在了地下。
在唇上狠狠擦了一把,满手的血。郭北平咬牙切齿,“服不服?”
“服个屁。”沙西门输人不输嘴,“你这是空手道技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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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成这样了,走神的沙文老师居然没发觉,还是一个学生推了她一把。
走神地沙文老师回过神来,气不打一处来,娇声怒喝,“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而郭北平被沙西门反问后。觉得自己用从小刘老师那儿学来的防身术技法制服沙西门的确胜之不武,有些讪讪然,手上力道未免就松了下来。沙西门顿时借机一抽手,腰力一拧翻了过来。双腿跨坐在郭北平身上,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
“沙西门。”沙文怒喝,然后走了过去。
哼了一声,沙西门撒手站了起来。
看着两人鼻青脸肿,道服上全是血,沙文只觉得脑袋嗡嗡响,恨恨捏拳,骨节微响,“你们两个这么喜欢打架是不是?到墙角做一百个俯卧撑。”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一前一后走到墙角,趴了下来,然后,就听见沙文老师对着所有人娇斥,“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两个打架都不拉?全部做俯卧撑。”
学生们不敢反抗沙文老师的话,一个个乖乖原地趴下。一二三四五六七……
沙文俏脸沉着站在前面,下面一个个压低了嗓子低声传播流言蜚语。
“沙文老师是不是今天来那个了?这么大脾气。”
“笨蛋,亏你还是我们博爱地学生,不知道有杂志捅出小刘老师和英格兰的什么什么公主有一腿么……”
“怪不得,得,我们是撞枪口上了。”
“靠,都怪沙西门……”
苍蝇嗡嗡嗡一般,一个个做着俯卧撑还交头接耳,不过,九十几个以后。沙文老师一声娇喝,“不准停,继续。”
这下大家没力气讨论了,原本只是骂沙西门,这下连首将郭北平都骂上了,两百个以后,大家都没力气骂人了。
三百个的时候,还在坚持地不到一个巴掌的人数,而且动作都在走形。
坚持到最后的是沙西门,他第一个从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人群中爬了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汗水中带着血水,虽然肺部如火烧咽喉似刀割,但盼顾之间,眼神中全是骄傲。
沙文老师默然,道馆中全是大喘气的声音。
半晌,她转身,“今天到此为止。”
看着她走出门去,沙西门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家全骂开了,“沙西门,我诅咒你没小鸡鸡……”
这些空手道部学生的悲剧还在后面,半小时后,沙文老师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什么?”章嫣嫣诧异,伸手把眼镜摘了下来,“你说你要辞去空手道教练老师的职务?”
点了点头,沙文很肯定地说:“是地校长。”
章嫣嫣把手臂撑在办公桌上,看着沙文,沙文和她对视着。
半晌,章校长低低叹气,“维多利亚,能跟我说说真正的原因么?当然,我现在不是校长,而是沐白的小妈。”
“我想……”沙文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慢慢说道:“帮沐白把他的那个防身术课程完善……”
她慢慢述说着,并且,似乎从中得到了勇气,“……如果可以地话,我想把从沐白身上学到的功夫系统组织完善起来,使之成为一种规范的、合理科学的现代格斗运动……”
第八章 乱战爱,勇气爱(下)
完沙文的述说,章嫣嫣不自觉地叹息,也隐约知道对决定的原因所在。看着眼前这蓝眼雪肤的女孩,低声劝说,“维多利亚,爱情不是这样的……”
章校长并没有恶意,作为一个结婚十六年的妇人,作为一个从懵懂少女走到成熟少妇的她深知爱情和婚姻的区别,爱情的双方如果有一方付出太多,不但不是一种幸福反而是一种负累一种痛苦。
只是,为爱情盲目的姑娘并不能理解这份好意,她极速地喘息着,脸部因为激动而浮出一层殷红,“那么,校长,您还能教我怎么做么?”
章嫣嫣闻言无语。
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校长解释,沙文低声道:“刚开始我对沐白实在没什么好感,后来,他在我面前拗弯了一枚硬币,我从来没亲眼见过有人能用手指把硬币拗弯的,除了听说传说中几位开宗立派的宗师能够做到,再后来,同办公室的温秀苹老师每天都要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