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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玉清面前告诉玉清:“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爸爸的心呀,你是一定要气死他才罢休吗?你难道没看到这些天你老爸头发都花白啦,你该懂事啦,何必还要我们担心呢?”
玉清看这风尘仆仆赶回的父母,还没好好休息就起身回家,可能他们想赶快回家看受伤的爷爷奶奶。
玉清望着爸爸妈妈远去的身影在心里说:“爸妈,原谅女儿的决定,到现在女儿已无从选择,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孝女吧,以后女儿不能在身边照顾你们,你们自己保重。”玉清眼神中固执和倔强的神情又闪现出来。
庞川和茂仙赶回家,门外的酸枣树依然精神,院落的竹门破旧不堪,空空的猪圈布满蛛死,这里曾经饲养过七八头大肥猪,一年的庄稼就靠这些猪粪着农肥,年终可以卖猪杀猪过个安乐年,现在一切都空空如也,他们顿觉失落,院子里杂草苁生,野草野花开在晒场周围,晒场上泥土满地,有些还长出了层层青苔,看来最近家里常下雨,原本秋收应该有个好收成,可现在一无什么都没有了。
“茂仙,注意路滑。”庞川提醒茂仙注意别踩着水泥地面上的青苔,穿过晒场庞川掏出钥匙大开堂屋大门,一股霉气迎门而出,夹杂着泥土灰尘,呛了庞川一下,原本草屋已经漏水还没补上,这段日子屋内非常潮湿,庞川和玉清用竹竿拂去结满整屋的蜘蛛往,进入里屋,看看床和木柜有没有淋湿,还好,他们在离开时在上面盖了层塑料薄膜。茂仙急忙到其他屋内清扫,所有一切基本都在,没有发现被偷盗的痕迹。茂仙心里总算舒了口大气,她想:“还好,什么都在,我们还可以重来。”
庞川整了整衣衫,叫上茂仙去看爷爷,还好,他老人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自己拿着锄头在屋后的自留地翻土。庞川知道,他这个爸爸就是闲不住,只要没事,就会到处找事做,一次将他们这边通往公路的小路收拾得整整齐齐,路边的杂草全部被清理一空,没想到一遇到下雨,泥路失去杂草稳固,根本没法行人。邻居叫着庞川,以后叫你爹别没事找事好不好,年龄不小了,该享享清富啦。庞川知道,爸爸干了一辈子农活,那能说闲下来就闲得住,真闲下来准生病。所以他爸爸身体一向都很好,他们不用担心他。
这时奶奶从集里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一定又是去卖鸡蛋鸭蛋什么的。奶奶一看到庞川和茂仙,高兴得篮子都掉在地上,迈着大步上前,看看自己的大儿子,眼圈红润,欲哭无泪,年龄大了,可能泪也少了,也能她是怕庞川看到自己伤心更家难过。
“老头子,儿子回来啦,你还在那边挖什么?”
爷爷听到喊声后,才知道庞川回来了,拍拍手上的尘土:“他们回来干什么,家里凶险得很,那倪建中可不是好惹的。”
“老头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胆小怕事,你怕什么,要是我,那天怎么也将那个畜生打死了,难到还怕被枪毙不成,快七十了还没活够。”奶奶埋怨爷爷胆小。
“妈,你不要这样说爸爸,他现在年老眼花,怎么斗得过他,要跟他拼命也是我去才是。”
他们四人进屋休息,奶奶住的是平房,砖木结构,不怕打雷下雨,庞川很放心他们在这里养老。奶奶一下将家里的事全部说了出来,绘声绘色,让庞川和玉清听得惊心动魄,直恨自己没有在家,要不可以合力擒拿倪建中那厮。
“看他的情形,不会三年五年就算了,不过没关系,就让我们跟他斗到底,千万不要让玉清回来呀,不要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奶奶焦虑与担心。
“不会的,我们会权住她的,玉清一定会知道我们都是为她好。”
“我们都快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你们不要担心我们,川你也四十好几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吗?”
“妈说的是,可我总觉得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二老和家里的兄弟们。”
“不要说你是两个弟弟了,想我们庞家,庞川、庞林、庞山、庞江、庞河共五个兄弟,妈还没老糊涂,川你最能干,我担心得最少,你人好难道就是人说的‘人善被人欺’吗,庞林老实,不善言辞,胆小怕事;庞山还是个当过兵的人,现在成了老婆奴,一切以老婆为重,哎,小江还小,脑子不太灵光,最可惜就是小河,他可是你们众兄弟中最聪明的,可就是人太聪明遭天妒,的脑膜炎死了,要不现在,我们一家团结一心,还有谁敢欺负我们。可是,我们现在却成了乡里的笑柄,兄弟都胆小怕事,东躲西藏,要不就你们随便三个,也不回怕了他倪家。”奶奶想起全家的近况,不由伤感。
“妈,你不要太责怪他们,现在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孩子还小,他们也得为妻儿着想,不希望他们出事。何况,玉清他们的事由于他们无关,我也不希望他们倘这趟浑水。怪就怪我们这个做大哥的,没本事,没教好自己的女儿。”庞川开始自责,甚为伤心。继续说道:“妹妹庞蓉,小弟庞江不就一直和我们一起扛吗?以往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想来现在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定会过去的,到时二弟、三弟他们不就又回来了吗?妈,你说是不?”
爷爷在一旁只是生气,插上一句:“要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还在,现在怎么能让倪家如此欺负我们呀!我们现在无权无势,政府都不管,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啦。”
“爸,你又来了,现在还提毛主席干什么,不要老想过去。你只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就放心了。”庞川知道爷爷近来脑筋已经不及前些年啦,平时不爱说话,一说就是与毛主席有关的话题,一说能说半天,在他心里毛主席是他最大的恩人,自己在解放前流离失所,自己兄弟几人,两个背饿死,一个失踪,要不是毛主席领导搞解放,自己哪里能成家立业,要不不是饿死,也会被地主老财给折磨死。没想到过了几十年安稳日子,现在又开始过胆惊受怕的日子,又没人为他做主请命,社会现象他想不明白,由不得他想起毛主席那时太平安稳的日子。
“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我前些天在街上跟那些老头喝茶,我听到几句话,我不太明白,他们说,毛主席象太阳,领导我们搞解放,邓小平象月亮,领导我们搞开放,江泽民象星星,领导我们进舞厅,川娃,你说现在是不是又回到解放前,跟外国差不多,你说说。”爷爷又开始讨论社会问题,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其实很多问题庞川更不明白。
“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安心养好身体,以后等玉华回来给你讲,你们爷孙俩最能聊。”
“川娃,茂仙,差点忘了,你们吃饭没有?我去给你们做。”奶奶问庞川。
“没有,茂仙去帮奶奶传火,下点面条就可以了。”
第二十二章 夜奔(下)
爷爷坐在凳子上发呆,嘴里在嘀咕什么,庞川听不清楚,一定又在想他的毛主席。庞川不想和他讨论这些话题,起身出外看看田间地里的风景,和山后那片美丽的百雀林,他好久没有这样眺望过那片生机勃勃的林子。
庞川心境平静些许,他心中的激情又回复到往夕的日子,他想信,只要有信念,自己就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庞川夫妇忙活了几天,家被收拾得整整洁洁,焕然一新。
倪建中闻风而动,庞川夫妇早有准备,预先通知乡政府、派出所若他们不采取措施,将自己解决。乡政府领导无奈摇头,没有任何办法,只叫庞川注意安全。派出所则表示,如果倪建中行凶,马上报案,他们决不会坐视不理。庞川知道是敷衍了事。庞川也是想先知会上级领导,自己做出无奈之举也是逼于无奈。
决战前夕的傍晚,风平浪静,红霞满天,看来将要下大雨,庞川在家只等倪建中到来。
等待中,有人来告诉庞川,倪建中没有到这边来,而是坐摩托车往七星镇方向而去,听说走的急,还很开心,跟认识的人说,庞家还是怕了我,这不还是逃不过我的五指山。哈哈哈,笑声随摩托车传得老远,让人不寒而栗。知情者敢紧跑去告诉庞川,看看消息有没有用。
此夜乌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庞川和茂仙不敢停顿,连夜赶望庞蓉家,希望能阻止玉清。两人心里都想,玉清你千万别做出傻事呀!
到庞蓉家时,已经下起了大雨,庞川和茂仙被雨淋得全身湿透,一阵寒意,让茂仙哆嗦。进们就问玉清现在何处。庞蓉着急的给庞川和茂仙拿来毛巾,“大哥,大嫂,我对不起你们,没看好玉清,让他在下午偷偷跑掉,文康已经去镇里找她,希望能找到她。”
“妹妹,不能全怪你,玉清有这个心,谁有能拦住他。真是冤孽!”
“现在我们都去找,我不是怕你们要来,我也出去找玉清了。”
“迟了,太迟了,可能玉清已经跟那畜生已经离开七星镇,我们是不会找到的。”
“怎么回事,倪建中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庞蓉不解。
“一定是玉清通知他,要不下午他不会急忙赶到镇里。早知如此,我就该狠下这条心将她打死算了。哎!”庞川连连叹气。
“大哥,事到如今,再埋怨也没用,希望玉清不要做出傻事,跟那倪建中跑掉。玉清这孩子真傻。”
“玉清就是这样,不思悔改,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现在还自以为是为了大家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什么时候想过我们的感受呀!”
门外此时风雨大作,偶尔还有秋雷几声,十月里一般没有如此天气,难道老天也要帮玉清让大家难去寻找,“川,外面这么大的雨,玉清会不会有事呀!”
“我早就说过,玉清选择这条路,以后就断决父女关系,各不相干,如果老天要收他们,我们也无话可说。不用去找了,由她去吧。”
文康回来的时候,风雨已过,空手而回,一脸愧疚。
第二十三章 托孤(上)
倪建中已半月未在乡村里出现,托人打听,在倪家沟也半月没看见过他,集里酒馆也未曾见其踪影,大家就感到有些奇怪。有人说他到深圳打工,有人说被仇家追杀,有人说四处躲债,有人说看到他跟玉清一起离开七星镇,那晚下着瓢泼大雨,玉清含泪望着家的方向甚是凄凉。大家都在传各种版本,茶余饭后的闲谈让村里人多了些快了的日子。好事的人和关心的人碰见庞川都问玉清是不是和倪建中和好了,庞川不置可否,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玉清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出去,一定是谣言,大家不要相信。
其实,村里人有多少会真正关心玉清和庞川一家,而是想问倪建中最近还回不回来,不安宁的日子能否长久一些。庞川放在心里的疑问因为倪建中的长期消失得到确认,他没有将这些事告诉爷爷奶奶,怕他们担心。他恨自己教女无方,愧为人子,愧为人夫,愧为人父亲。有时他真想就此不再管玉清,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何况她也管不了,所谓鞭长莫及。
茂仙接受了这个事实,有时看着屋里的一切,想到了几个孩子童年玩乐的情景,如在眼前,一晃二十来年,他们都长大成人。别人家儿女快快乐乐,自己家的却日子凄凉,她想到了玉清,在这些孩子中,她最疼玉清,最关心玉清,现在是最但心玉清,最忧心的也是玉清,她有是想不明白,好好的女儿,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她想不明白。接着她想到了倪冬,这么长时间没看见倪冬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想到他奶奶和爷爷身体不好,怎么可能将孩子带好,想想是该什么时候去看看了,毕竟是自己女儿的骨肉,自己的外孙。她和庞川商量,没有一致的结果,孩子已经判给倪家,我们不好再插手,如果管小孩,以后会有很多麻烦。庞川叫玉清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
庞川的日子平静了,村里却闹开了锅,因为代理村长黄水成在买卖集镇公有土地问题上引起村民不满,大家集结在一起,在村委大院和黄水成理论,群众情绪激昂,有年青者带上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若何村长不给一个合理的说法,他们就要砸村委大门。乡里派了代表跟村民谈判,希望他们保持克制,不要惹出事来,对大家都不好。
“查帐,给我们一个清晰的帐目,若有猫腻,不会罢休!”村民代表这样和乡代表表态。
“好,我们会马上查,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先会家,乡里一定给大家一个公道,不会让公家的东西乱买乱卖。”乡代表如是说,希望能尽快安抚村民,他知道,区里的另一个乡因村民不满村干部乱用权利引发骚乱,惊动省委,听说美国还拿此事在国际上抨击中国人权,下了一大批干部,在乡村政坛引起恐慌,大家都怕在自己管辖范围出事,可又拿不出切实的办法。他想能拖多久是多久,回去和乡长和书记谈谈。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那你们打算找什么人负责调查,能不能先告诉我们?”
“这个得经过党组织研究决定,现在还不能答复你们。”
“我们希望庞村长负责,只有他才是大公无私为我们着想的好官,如果不是他,我们谁都不信任。你回去跟乡长说,同意我们就散了等消息,要不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村民言辞激动,好似受了天大委屈,其实村民受的委屈又何止这些。
“好,你们的提议我们会认真考虑,大家不要急,就是上吊也得让喘口气呀!”
“我们在这里等,直到你们有好结果。”
那乡代表急忙回去交代,村委和乡政府隔得不远,一会便到。乡长办公室里,乡里的几个主要干部齐聚一堂,正在伤量村民集会事件,他们希望自己能解决最好,千万不好惊动区里,搞不好县里很快就会知道,大家乌纱不保。那乡代表赶紧上前去说明村民的要求,书记听后脸色又忧转为喜马上有转为忧,众人不解。
书记姓周,大家称他周书记,做乡里书记四五年,与庞川有些往来,在乡里有较高的声誉,是个好书记。他见众人疑惑,便给大家解释的同时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村民希望庞川庞村长来调查此事,大家有什么看法。”
“当然好,可能庞村长已经好久不在村里工作,可能对村里的事务不是太清楚,恐怕不好办?”有个干部发言。
“幸好这是发生在庞村长的村,要不好找不出好的人选,可是现在是黄水成人村长,如果贸然叫庞村长回来主事,可能下面村委干部不服,我看仓促决定不太好。”另一个干部发言。
“我认为,庞村长是合理人选,他干村里工作近二十年,深得乡亲拥护,他向来办事谨慎,认真,一切以民为先,身先士足,他的离职原本就是我们的损失,可是送佛容易请佛难,大家知道,关于她女儿离婚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对他有好的交代,我怕他不会再出来主持大局。上几天我碰见他,他有些心力焦脆,心灰意冷,不愿意再题村里的事。”又一位发言。
“说得对,上次在他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怕惹麻烦让他离职,现在我们有麻烦了,有想到他,我觉得我是说不出口,大家既然都认为庞村长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得想个好办法将庞村长这尊佛请回来。”
大家议论开来,始终没想到合理的办法,最后眼光都瞧向周书记,希望他最后定夺。其实在周书记心里早就想重新起用庞川,有害怕乡里和村里有意见,不好专断,现在大家在组织会议中达成共识,了却了自己心愿,慢慢开口讲话。
“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说明村民的意见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