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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进入客厅的门，母亲当着众人的面扇我的耳光，接着是用脚狠踢用拳猛砸，耳朵被母亲掐得痛极了，仿佛掉了一样，我只好乖乖得跪在正对中堂的地板上。犯大错时，母亲都是这么惩治我的，还好这只是第二次。明知道自己没错，可我也是不敢抗议，我是不怒不怨也不气的，爱情可以战胜很多。娄南来阻止母亲被甩开了，三个姐姐的苦劝被呵斥住了，荣柯和水凝只求母亲别打我了，只有细心的南溪到卧室把父亲推了出来，父亲的到来让母亲停止了拳打脚踹。
“你这个小畜生，翅膀硬了，想自己非了在这好好跪到天亮，没有允许不准起来。”
父亲和母亲回卧室了，姐姐们也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她们四个陪了我一会也都回自己的房了。黄楠楠被吵醒了，递给我一个枕头和一件厚衣服。不到十分钟，南溪也拿了枕头跪在了我的旁边，沉默了片刻，正要开口说话，另三人也来了，都陪我跪着。不多时母亲出来了，她老人家不再打我。
“人不点大胆子到不小，我把小畜生交你们四个看管，人丢了亲戚也不讲情面。”
黄楠楠早已搬到二楼住了，我的卧室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两把椅子了。到现在我仍不明白母亲因何如此生气，是我到那种地方找女人被姐姐撞见，还是和彩凤的恋情。具体是哪个我不知道，可能是两个都有，要不怎会如此大气。四人之中最先看我的是娄南，她们一走，娄南就扇了我两巴掌。
“第一巴掌是替娄南表姐给你的，表姐是不敢自诩贤惠淑德，可也是有模有样出的了厅堂进的了厨房的女人，你不喜欢就罢了，偏去那种地方招女人，是在显示你的一表人才还是在暗示表姐什么？第二巴掌是替未婚妻娄南给你的，娄南是不好，是配不上的大学生身份，可你也不应该找个不惑的老阿姨。”
到了如此地步，和任何人都没什么好说的了，彩凤若从此不再见我，那我将失去一切的欢笑，爱情也将永远只是个虚幻的东西了。能有的只是沉默，她们说不动我的心。
“到了多大你都这个样子，不高兴的人说你，就永远使用你的沉默来对待。不说话的人是最可气，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让人摸不清你是在认识错误还是坚持到底。我的梦馥表弟现在厉害了，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用估计别人的感受了，但你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孤立的个体，更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你有父母姐姐、有亲人、有对你心动的女人们，她们各个都配得上你。”
见我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娄南很生气得瞅了我，不屑一顾得瞟了她一眼我便倒在床上睡觉了。娄南走了，拿她的皮鞋尖狠狠地踢了下我的脚后跟。正想像着荣柯是会打我还是骂我，有女人进门的声音，荣柯坐在了我的身边，十多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是有小手捋玩着自己的长头发。
“很想知道一个答案，梦馥你愿意出多少钱让我陪你一夜？当我是卖身女，当我是任你摆布、任你消遣的玩偶都可以，只要你能在寂寞的时候想到我，在这静夜无人时和我说说真心话就足够了。”
仍然不想开口说话，荣柯如此贬低自己只是想成为令我满意的女人而已。她所要求的其实很简单，我能看得上她，能要她就足矣。我不是逢场作戏的过客，也不是离不开女人的采花盗，所以我是不会去玩弄荣柯这样一个好女人的。我不敢面朝她，只好翻了个身趴在了床边。荣柯随即趴在了我的脊背上，双手抱牢了我的双肩，想最近距离得贴近我。
“假设我回到上学时代，假设我有娄南的女人味、有南溪的细心矜持、有水凝的天真烂漫，你会选我吗？曾不止一次得勾勒着，仪表堂堂、势压全场的梦馥臂挎一身婚纱、满脸欢笑的荣柯步入教堂，走进洞房。。。。。。那将是无限美好，将是拥有一切的成功的喜悦。然而这已是我如诗如梦的妄想了，四人之中也许最该离开的是我，有人说失去比拥有更值得怀念，前路茫茫我能去哪呢？”
一滴温暖的热泪落在了我的背上，她仿佛一下子浇固了我的心。每个人都是无言的付出，但现实往往是饽愿而驰。荣柯趴了十多分钟走了，我关了门并从里面反锁了，不想再面对南溪和水凝，她们每个人都令我心如刀绞。
屋外传来了轻轻得敲门声，知道是南溪在外面所以没有开口，过了一小会我认为不妥，不开门的话她会一直在门口站立下去。机械似的起身去开了门，我和南溪坐在了一起，沉默了片刻，她先开口。
“已经不再奢望能和你在一起了，求你好好珍惜自己，那样的地方是不该去的。你以找到自己的真爱，我祝福你们，你要把握这份爱。过不了几天，从哪来我进回那去，不管何时，不管怎样，只要你想找个人说话，想吃点可口的东西，我都会等着你，一直等下去。。。。。。”
说完南溪便出去了，我知道她是双眼含泪未出的，她的心比碎裂还疼痛。如果她能就此望了我，能找到自己的真爱、进行自己的爱情，这将是硕大的欣慰了。南溪刚走水凝来了，我只好堵她在门口。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得你和她们的心。我没做错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一切和你们任何人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图添烦恼，不想自寻伤害，那就学学南溪，从哪来回哪去！”
把水凝推走再一次从里面反锁了门，这回很坚决谁敲门也不开了，我得睡上一觉。
睁开眼睛时，娄南坐在身边陪我了。刚起来，母亲进来了，她的怒气缓和了很多。
“兔崽子，和那老女人断绝关系，你还是我的好儿子，可以立马和娄南结婚。如果还是一直冥顽不灵下去，也不是威胁，在你的荒谬爱情世界里，我只能充当最黑的白脸，演最坏的反面角色。”
母亲的警告不是玩笑话，也不是信口开河，是经过深思熟虑，是特别认真的。和彩凤之间的爱情令母亲很是震怒生气，她老人家真得会做出很多的事。不过照她的语气，暂时还不会有什么行动的，省不少的心。母亲说完出去了，对着娄南仍是无话可说，整整一个白天，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夜幕降临了，站立与阳台边上望着窗外的黑暗，月明星繁、撩人春夜，满脑子的在想怎样逃出去，占满我整个世界的是彩凤。直到双腿麻木，双眼沉重得难忍，回头想睡时，娄南已经在我的卧床上睡着了。没有彩凤的话，也许真的会在此时搂紧娄南、和她同床共枕，然已是不可能了。我抱了床被，半铺半盖得蜷缩在地上睡了。
再次睡醒睁眼时，大姐带着荣柯来了。大姐唠唠叨叨得迂了近一个上午的思想教育，她很是肯定得向我允诺，只要我和娄南在一起，她和姐夫会资助我们出国学习发展。大姐的申明既是条件又是为我和荣柯以后着想，对我而言，出国见识一番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要牺牲自己的自由和爱情做代价，我是不可能同意。出国是好，然我不会不顾一切。“荣柯跟着我，会影响扼杀我的许多发展机会。”这便是我对大姐的回答，是有点违心，也是为了让大姐和荣柯死了心。我的言语不同意让荣柯很是不好受，大姐也气得面红赤耳。她想对我使用暴力，碍于荣柯的在，碍于她可能打不过我的原因，她忍住了。但大姐还是郑重叮嘱我要想仔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老女人能给的荣柯一样可以给，那老女人不能给我的荣柯仍可以给。爱情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重心，也不能当衣食住行之用。为了彩凤，失去与得到，值与不值，唯我自个比谁都清楚。
天黑了躺在床上，望着夜色的黑暗，想得还是彩凤。已经拒绝了两帮势力最强的女人，此时我的内心无缘无故得不安起来，开始为彩凤担心。思念她，总想马上就见到她；需要她，就想小草依恋大地那样。彩凤已成了我的全部，必须逃出这鬼地方，一时不在她身边，总是觉得她生活在危险之中，而这个危险只要我一出现就会完全解除。荣柯累了，趴在我的心坎上睡着了，我累了想搂着她一起睡，可彩凤还在等着我，能做得唯有将荣柯移开，一个人躺在坚硬的地板上，无奈得流着冰冷心泪久久睡不了。。。。。。
黑夜走了二姐带着南溪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吃得饭。二姐没说过多的闲话，只是叮嘱我做个好人，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弟弟，二姐留下南溪一个人下楼去了。和南溪单独在一起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无聊时依旧是拿她的左手玩着右手。两个人静静得呆在一起，已经忘记了时间，也可以暂时忘记很多。
天没黑之前，幺姐带着水凝来了，南溪下楼为我准备晚饭了。幺姐希望我能多听爸妈的话就足够了，她会一直为我能欢笑而开心，世事再怎么的风云变幻莫测，姐弟的亲情是改变不了的。幺姐拉着水凝走了，临走前水凝说她一生只爱梦馥这一个男人，也只会对这一个男人动心。如今梦馥找到了真爱，自己伤心是肯定有的，由心的祝福占据了更多。她是在幺姐近乎硬拉下走的，不时回头，她的眼神流露的是心寒的绝望，很快由绝望变成了无可奈何的依依不舍。
天色又暗了下来，一整夜都是月黑风高的，似乎预示了将要发生什么。南溪坐在我的对面，从交谈中得知大姐、二姐都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家了，娄南和荣柯已经休息了。当我问起母亲三天的情况时，她的回答令我不安。三个白天没有什么，今天天一黑打了电话就出去了，我的心如地震一样的难过，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再不到彩凤的身边，我会精神会紧张****崩溃。南溪看出了我的心急如焚没有说话，一个人出去了，过了会拿了条绳子来，把绳子递给了我，然后背过脸去。
“正门你是出不去的了，把绳子系在身上从窗户爬下去吧！答应我要永远记得我。”
把绳子牢牢得绕系在了柜子上，扔出了窗口，顺着绳子望下爬，还未到二楼时已是黑云漫天了。离地面还有一米多得时候，一声春雷巨响，吓得我心慌颤颤，惊慌失措中松开了手中的绳子，双脚已经着地了。和窗口的南溪对了次眼睛，我要走了，南溪的表情已难以看清。父亲在卧室望着我，她向我挥了挥示意我走。刚一落脚，才发现自己是赤脚的，而且已被扎破了，顾不了那么多，以脚尖着地忍痛跑了。
响雷接连不断，我浑身的各个细胞都是颤抖的，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响雷。跑了不到二十米，瓢泼大雨倾巢而出，惧雷的心理让我顾不了脚的流血疼痛。
连气都顾不上传地跑到了彩凤的门口，房门开着。走进之后看见两个混球在扇打彩凤，另一个混球正欲施暴宫婷。我二话没说，拿了烟灰缸将宫婷屋的混球的脑袋开了花，接着拿起凳子去收拾彩凤屋的那两个，他们把我甩到了床上，带着那个挂彩的跑了。惊魂落魄得我抱着彩凤亲吻，她不再害怕抗拒，同样抱着如落汤鸡的我吻着。这一刻尽管窗外雷响雨大，我还是感到了真实的幸福。彩凤终于相通了，终于接受了我的爱情，我们终于可以自由亲吻了。
“梦馥你和妈妈在拍戏吗？我也要啊。”小宫婷站立于门口问抱着彩凤的我。
“不是拍戏，是梦馥太想彩凤了，你去睡觉吧！”我们如电击般迅速分开，彩凤的脸涨得通红。
“哦！梦馥你不听话把妈妈的衣服都弄脏了。”宫婷说完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你洗个澡去睡吧，今晚真是兴奋之极，我也要换衣服了。”彩凤把我推出了她的卧室。
不几下便洗好出来了，雨下得小了，可雷声还没有停彩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今晚是天作之合、两情相悦，我摁着彩凤亲吻，想真正得。。。。。。彩凤用双手撑起了我的头，“今晚不行，那个来了，明晚再说，你先去睡觉吧！”
“不啊，我最怕响雷了，就和你睡一张床了，我离不开这温柔乡。”
枕者彩凤性感的怀抱，很快得便忘记了响雷、忘记了脚上的疼痛，没有了思念担心得炙烤煎熬轻轻松松、安安逸逸得睡了。这个风雨大作的春夜，我睡得很甜很酣，一时间什么都可以忘记了，因为我已拥有了一切。爱情给予我的是晨曦朝露的享受，宝贵但决不是转瞬即逝，爱的世界是永恒的清晨；女人给予我的是无限的遐想，对着希望而追求可以让人产生不可估量的动力，女人会为欣赏自己的男人而永远青春。彩凤给予我的是冰冻中燃烧不灭的一捧薪，用温暖的自己驱散着我的寒冷，在顾忌的黑暗里让我找到了不灭的光明。彩凤的爱情释放不会令我得意忘形，只会促使我更真心更实意地去爱彩凤，去让她享受爱情的春光，我们的幸福是我们付出爱情的结果。
12
恶梦已经被剿杀得一干二净，美好的现实一步步得向我们走来，她太珍贵太来之不易了。踏踏实实得享受了一番睡眠，能感到的是额头好像发生了自燃，烧得我大脑滚烫滚烫得，嗓子也被一股难忍的异物堵塞着，痒痒得，猛地咳了一声，人也清醒了很多。听到我的咳声，彩凤赶忙端来了垃圾篓，吐了口痰感觉舒服多了。双脚上的伤口，彩凤都帮我杀菌贴了“OK布”。拖着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床，觉得很累很累。彩凤递给我碗热腾腾的姜汤，闭了眼一饮而尽，全身的热量倍增，随之渗出了汗渍。吃了两粒药片又躺下睡觉，彩凤坐到了我的身边，拿毛巾为我敷额头，在她的呵护下我很快又甜甜得睡着了。
一阵阵喷香的佳肴传到了我的鼻子，继而充斥了整个大脑，肚子也随之饿了起来。张开双眼，高烧退去了很多，人也恢复的很好，看到厨房忙碌的彩凤心里乐滋滋暖洋洋的。进了厨房从背后抱住了她，两只手玩捋着她的上衣，用嘴啜着她的半边脸。
“厨房里很热又多油烟，我脸有汗渍你不觉得苦啊？”
“苦什么呀！亲爱的傻瓜，你就是块糖，全是甜的，我要把你化到心里。”
“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想怎样都可以，快去洗脸吃饭，小谗猫。”
吃饭时彩凤坐在了我的怀里，我们彼此喂着。开门的声音让我们很自然得分开，宫婷回来了，对她我们是无法解释的，只能尽量避开，避嫌宫婷不等于我们是偷偷摸摸，只是还没到说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午饭，我和彩凤是眉来眼去的，有时还趁机摸她的腿。
吃着聊着宫婷带回的一个消息让我门很是震惊：一位二十岁的小姑娘，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了让所爱的男人记住自己，她堕楼自杀了。为了爱情而自杀已不是什么希罕新鲜事了，可发生在身边的必定才是第一次，对于这样一个香消玉陨的可爱美人，我持有的感情方式是什么呢？同情占据了主要的，如此大好的青春年岁，一切的美好都还没经历，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百思不得其解是占据了本质的，她为什么要自我毁灭呢？是被男友骗了心骗了身后无情的踢开，真这样的话，那男的就个该死；是男友毫无余地得辱骂拒绝了，着样的话可真太傻了，人与人之间不仅仅只是有爱情，还有很多更美好的东西；是不知所谓，那死活就无关紧要了。鄙视是我平静情绪，暗自思想后的持有。生命是父母给的，我们没有权利私自将其毁掉，真要是心安理得的去死，那就请先还清父母的养育之恩。为了点所谓的爱情就走极端，父母会比任何人都伤心难过。这样的女孩太可气、太不值得怜悯了。不客气得讲，死了也罢，少了她这个世界正好减轻一个负担。说别人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