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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勇不能治。实则任其四处游牧,伺机报复辽国。
婉妃既死,留下一女耶律波睹,只八岁。圣母文皇后不忍其年纪幼小,既为元妃等人所害,乃自收为亲生女,与太子一起抚养。事后,天祚帝每每思念婉妃,自觉有愧,故对波睹宠爱有加。又因其如皇后亲出,是为唯一嫡女,故加封其为辽国大长公主。在上京皇宫左侧,隔墙建造大长公主府,极尽宏大奢华,供其居住。大长公主波睹与太子淳先兄妹感情甚笃,受其影响,仰慕中原文化。
现今秋捺钵鹿羔宴大会,完颜阿骨打当着众多国王的面,猪八戒照镜子,倒打一耙,反说辽国叛军耶律余睹部作乱,使得自己部落无法向辽国多做奉献。用辽国自己做下的蠢事,堵得大夷离毕耶律阿不面上一阵红、一阵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骨打话中,还提到了枢密使萧嗣先。心说:你前夜收了我部那么多财物,这会子不能不站出来说句话。萧嗣先果然是很讲职业道德的贪官,只要钱给到位,一般做不出拿了钱不办事的下流举动。马上站起身对天祚打圆场道:“生女真部对吾皇陛下最恭,一贯来奉献最多。今年确实遭灾,枢密院都有奏报,臣知其所言不虚也。”
天祚帝听到阿骨打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自己当初最能干的儿子耶律余睹,不禁对阿骨打更加不喜。正待发作,忽然听到自己宠爱的萧嗣先出言为其开脱,心中疑惑,就拿眼睛看着自己最信赖的大于越萧奉先。
自从萧奉先回到黄金行营,心情反而不如在路上跟叶祖珪扯皮时愉悦。眼见如今圣母文皇后已经病死数年,废立太子,正是其时。自己这次冒险深入南京幽州,骗来耶律淳先,就等着天祚皇帝痛下杀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天祚对大长公主耶律波睹的喜爱一点没有减少,反而日渐加剧。仗着波睹从中斡旋,耶律延禧、淳先父子“执手相看泪眼”,大有和好的迹象。他们爷俩如果真的和好如初,以太子对萧家兄弟的观感,这哥俩可就早晚死无葬身之地了。
PS:本书的Q群:13393066,谈谈宋辽金,说说NBA。本青茶香杯白,虚席以待。
第五十二章 高车舞
萧奉先心中无限懊恼,当初为什么不抢先一步,一把掐死这个耶律波睹。以至于今天养“虎妞”遗患,让她成为天祚帝父子之间沟通的桥梁。
“圣母文皇后,算你狠。都已经死了好几年,还防了我老萧一手。哼,咱们走着瞧!”大于越萧奉先咬牙切齿的想着,满脑子都是怎么搞死太子的事情。哪有心思去关心一个人不过四万的荒蛮土包子,生女真部的破事儿。不过听见弟弟萧嗣先已经发言,这个自己不能不维护一番。
“吾皇陛下,生女真部向来贫苦。且为我大辽国征战,从不退缩。今年所献马匹、女子虽然是少了些,叫他来年补上,下不为例,也就是了。”萧奉先道。
天祚皇帝在宝座上坐了半天,可能大殿里人太多了,忽然觉得有些闷热,也就没心思想什么阿骨打如何如何。既然大于越知道此事,他去办总错不了。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来啊,献舞吧。”
倒是耶律阿不还是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阿骨打剿灭余睹的事情。见阿骨打诺诺连声退下了,觉得总算找回了一些面子,又听到皇帝陛下吩咐,才丢下阿骨打不管了,转身对着外边,拍了拍巴掌。
一阵鼓声想起,八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萨满(巫师)从后面转了出来。先是向八个不同的方向舞蹈,拜祭,又奔上天祚的宝座,手里摇晃着各种法器,把天祚围在中间。一时间,众人都看不见这位皇帝陛下了。(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一会儿,这些萨满高举着天祚帝刚才穿的天鹅绒长袍和沙图什披肩,从御座上奔了下来。围着大殿中央的一口鎏金火盆舞蹈了一阵,在长袍和披肩上均匀涂抹上一层貂油膏,投入火盆中焚烧。一时间殿内充斥着一股混合着香料浓香的烧毛发的味道。
萧嗣先对郸王说:“我皇陛下解衣焚烧,是为各位尊贵的客人祈福。”
“听闻是契丹人的一种风俗没错,只是烧的这些衣服也太奢侈了点。”赵焕心里嘀咕,不由咽了口吐沫。再看天祚皇帝,已经换好了一套全部用金丝串联珍珠编缀而成的汉服,脖子上挂着一大串硕大的明珠,在如此明亮的大殿上,依然熠熠生辉。好象一串星辰,拱卫着耶律延禧的脖子。
“这恐怕就是父皇梦寐以求的那一串定风珠了,还真是好东西啊!”赵焕暗中又咽了一口唾液。
这时那群萨满托着一个鹿头进来,这颗鹿头上枝枝叉叉的犄角,居然有一人来高;圆睁着两眼,脖子断处还是血淋淋的,显然刚刚才被砍下来。
“呵呵,要向最尊贵的客人献礼了。”萧嗣先笑道。
赵焕忽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果然,一个萨满手执弯头尖刀,一下子挑出那鹿头的一只眼睛,凌空翻了一串跟头,就来到郸王座前。把那还拖着血呼啦一团肉筋的大白眼珠子,举到了赵焕嘴边。
“殿下快吃啊!这是我们王族最隆重的待客之道,您要是不吃,就是鄙视我们皇上.”萧嗣先见赵焕迟疑,低声催促道。
赵焕扭头看向叶祖珪,见他一边揪着桌案上的马奶子葡萄一颗颗丢进嘴里,一边也看着赵焕,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天啊!来之前没有人告诉孤王,还要吃下这种东西!”赵焕哀叹着,一闭眼,一张嘴,那颗眼珠子就滑进了自己嘴巴里。赵焕把心一横,“咕隆”一下,囫囵吞了下去。心里哭道:“父皇、母妃,你们看到没有?儿臣为了大宋,可是豁出性命了呀!”
眼见大宋使节郸王爷吃了鹿眼,现场想起一片欢呼声。连宝座上的天祚皇帝,也用手掩着嘴,满意的笑了。第二颗鹿眼,被献给了对面坐着的黠嘎斯首相。那厮倒是毫不犹豫,还嚼的津津有味。
萨满退下,大夷离毕耶律阿不再次拍响巴掌。从正门处,缓缓走进无数契丹少女。只见她们各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身着一式的红色长袍,外罩黑色紧身小坎肩;头戴黑色扁圆小帽,脚下是黑色鹿皮高筒靴。每四个人一排,从皇帝的御座前一只延伸到看不清尽头的甬道另一端,怕不得有数千人。
这些女孩儿一起向着皇帝陛下施礼。甬道外侧,各国使节坐席的背后,鱼贯走进无数的乐师,手持各种乐器,就位之后开始弹奏。开始节奏舒缓,女郎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双手掐腰,一对对挽起胳膊,开始慢慢起舞。舞姿雍容,仪态端庄。坚硬的靴跟敲打着地面,发出的声音竟如同一个人般整齐。
“这是高车舞,等会儿更好看。”萧嗣先向赵焕介绍说。
果然,舞着舞着,这些女孩儿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叫声,打开把持在一起的臂膀,一起把脑袋歪向一边,双手一拍巴掌。乐声配合着变得欢快,女孩儿们整齐划一向前踢腿,舞蹈动作骤然加大。到后来,时常一足还飞在空中,另外一足还在地面上急速的旋转。要知道,这些契丹女孩,长裙底下是不像汉人女子还要着中衣的。裙角飞扬之间,丰腴白嫩的的大腿,时隐时现。大殿和甬道上,几千个女孩,就想几千只花蝴蝶,扇起阵阵香风,摇的人目眩神迷。
萧嗣先见叶祖珪看的二目灼灼似贼,心道:“果然也是此道中人。”就洋洋得意道:“睦风贤弟,怎么样?这些都是我们契丹人最好的女孩子。从小踢毽、蹴鞠,练就这么好的腰脚力气。等到上了床,才能侍候的男人舒服啊!哪像你们那些中原人女子,娇滴滴的,身子幼弱,就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什么趣味?”
叶祖珪心里赞同,但是嘴上依然想要找回场子:“是吗?本副使倒是还没领教过你们这里的妙处。萧枢密什么时候安排一下,让兄弟我也品评品评?喏,就是前排这几个好了。”
叶祖珪说的轻薄,萧嗣先不但不恼,反而同样兴致大起,抚掌笑道:“痛快,痛快。难得宋国还有叶贤弟这样的痛快人,不似以前那些伪君子,假学究。不瞒你说,我一看见那些人就烦。贤弟要尝尝鲜,这有何难?等忙过这二日,大哥我带你见识见识更厉害的!”
说罢,萧嗣先又探过身子来,伏在叶祖珪耳边道:“就怕兄弟你这细身条儿,第二天直不起腰。哇,哈哈哈……”
PS:有个叫没火也没烟的书友,在书评区把俺掳的不轻啊。大家评评理,他说的是那么回事吗?
第五十三章 自来酒
宋国副使叶祖珪,与辽国枢密使萧嗣先,似乎臭味相投,彼此言谈甚欢。大宋的正使赵焕,一直正襟危坐,努力压制着喉咙底下,那颗带血的死鹿眼珠子,不使它再从从嘴里冒出来。几千个妙龄女孩子献舞,这位王爷也是无暇顾及。
两厢的各国使节团中,却是不知有多少人被迷醉了,一时不知身在何方。生女真部三人团,盘踞在一根柱子后面的阴影里。眼中不约而同,放射出饿狼一样的光芒。这是三颗永不满足的野心,在一起熊熊的燃烧。
直到高车舞散去,室韦、回鹘、吐蕃等国的女乐依次上来献技,郸王爷才感觉稍微好一些了。千人级别的契丹女子舞蹈团撤下,场上的空隙加大,那些内侍、宫女,流水一样把各色珍稀的水果,端了上来。小叶看见赵良嗣摸着一个碧绿滚圆,有如斗大的瓜,面露惊奇之色,心道:“可怜。在大宋皇宫长到这么大,连西瓜也没有见过。”不成想赵焕是见过的,取刀自己挖了一角,吃将起来。
小叶也觉得有些口渴,各色水果挑挑拣拣,尝试了些,还是觉得不过瘾。就取笑萧嗣先道:“你们凭般小气。这么大的宴会,却没有酒。”
萧嗣先闻言一笑,招手唤过唱礼官,耳语了几句,唱礼官转身去了。一会儿,叶祖珪正拿着银刀往西瓜上扎,忽然“啪啦”声响,从大殿到甬道,从每张案子上方的一根铜梁上,都垂下一根乳白色的管子,有大拇指粗细,下端末尾,向上弯成钩状。
萧嗣先见赵焕和小叶都看着自己,惊疑不定,哈哈一笑,伸手抓过自己头侧的软管,对着嘴巴,把弯头掳直,一股清亮的液体,就喷射进他的嘴巴里去了。
小叶一见有趣,也有样学样,掳直软管饮将起来。原来是不知用什么水果酿制的果酒,清甜微酸,甚是可口开胃,只是度数不高。这才想起,辽国上京一带的果子酒,向来非常有名。只是这个“自来酒”,实在是闻所未闻。(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萧嗣先洋洋得意道:“没见过吧!这是突厥人的法子。是我叫人先把五千斤酒,灌入这个大殿顶上高处的六个大铜罐内,再顺着管道,流到每张桌案上方。垂下来的这一根是鹿肠,它的肠头一灌水,就会自己卷起、收缩。你不去掳直它,酒就不会自己流出来。”
“妙哉,有趣,巧夺天工!”小叶一边痛饮,一边把不要钱的马屁,对准萧嗣先,连天家批发过去。
正喝着,今天酒宴的主菜,鹿羔上来了。每人面前被安上了一方铁板,上面是一块还被烫的“吱吱”冒烟的,黑乎乎的肉食。萧嗣先很兴奋的样子,挥舞着银刀,招呼赵焕跟小叶道:“趁热快下口。这些鹿胎,都是活着从母鹿腹内剖出,现场用两块特制的铁夹夹着拷出来的。一年除了今日秋捺钵第一天,还真不容易吃到。”
赵焕与死鹿眼珠子的战斗还未获得全胜,再看到这一块上下焦黑,两侧还鲜血淋漓的不知什么肉,还听到萧嗣先说什么活着剖鹿胎,终于耐受不住,捂着嘴起身,踉踉跄跄,估计是让内侍领着奔茅厕去了。赵良嗣借此机会,也扔下自己面前的鹿胎,跟着跑出去了。
叶祖珪毫无同情心的哈哈大笑,下刀如飞,跟萧嗣先两个人大快朵颐。不一会,将自己一份吃的精光。还不过瘾,老实不客气,把赵良嗣一份也插过来,干掉了。
萧嗣先见他如此吃相,贼笑道:“这个鹿羔可是大补阳气啊,叶老弟今日夜里,一定要想点儿办法才行了。哇,哈哈哈……”
酒宴一直到晚间才散。宋使赵焕等中间身体不适,早撤。稍晚,天作皇帝也累了,由萧奉先陪同离席。大宋只有副使叶祖珪开怀牛饮,与萧嗣先勾肩搭背,全无顾忌。据萧嗣先说,这些来使酒量不行。一千多人喝了大半天,五千斤酒才下去不到一半。叶祖珪道:“你这个酒不行,没劲儿,是给女人喝的。赶明天叫你尝尝,什么叫男人喝的酒……”说着倒在地上,睡过去了。自有内侍送回去安歇不提。
接下来几日,叶祖珪将赵焕等人丢到一边不管。天天跟萧嗣先等人架鹰猎狐,走犬逐兔,晚上加演各种“节目”,玩儿的是不亦乐乎,表现的比胡人还胡人,比纨绔还纨绔。直到有一天乐极生悲,饶是小叶心里素质极佳,也是象被人轮奸的小姑娘一样,哆嗦着回来了。
叶祖珪看到了什么不清楚。只知道那夜在萧嗣先营帐中,阿骨打这次带来的五十名女真女子,全部死光了。史载,契丹使女真女子赤身只着围胸,互相角觝。以露乳者为负。负者与力士交,五通鼓不能使力士出者,又负。再负者与雄狼交合,若不能支,则使狼啮其喉。如此往复,直至全灭。
过了五六日,传来消息说,拽剌山发现猛虎。天祚帝传令起驾,带着各国使节,大队人马,前往拽剌山捕虎。
草原上的天,说变就变。前些天还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这会子走在路上,却已经彤云密布,北风呼啸。零星,还飘了几阵雪花。
没了萧嗣先在旁边监视,叶祖珪、赵焕、赵良嗣躲在车里,嘀嘀咕咕。赵良嗣用他那只完整的右手执笔,将所见所感,一一记录下来。小叶又帮着赵焕,作了几篇给徽宗皇帝和大宋朝廷的奏折。赵良嗣用蝇头小字誊抄了,塞在特制腰带的夹缝里,交给朱振,准备寻机送出去。赵焕见小叶豁出脸面,替自己跟各路野人周旋,终于开始信任小叶。告诉他,在辽国的大人物里面,有童贯、朱振安插的内线。具体是谁,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在天祚帝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角色。
安排完公事,叶祖珪屡屡把徐庆、汤怀、魏全叫到一边,吩咐他们把一路见到的山川地形,各路军马的编成、装备、士气等情况,细细记下。汤怀每夜急的抓耳挠腮,深悔自己学下的字太少。二人虽然写的别字连篇,读来令人喷饭,好歹也集成几大卷子,都缝在叶祖珪的一件大棉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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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皮与胆
等到大队人马开到,叶祖珪等人才发现,整座拽剌山,已经给各路骑兵围的水泄不通。山脚下四处旌旗相映,号角声闻。别说老虎,老鼠也别想跑出去一只。
天祚皇帝带着各国使团,下榻山脚下早已搭建好的大营。皇帝兴致勃勃,亲自带领众人,携弓带箭,在众多甲骑护卫之下,进山射虎。一连寻找了几天,连根虎毛也没摸着。皇帝陛下正在心烦,忽然侍卫来报,北坡一处山坳,围住了一头大熊。
天祚帝来不及通知所有人,只带上身边近臣和主要的随行使节,飞马直扑那头熊去。赵焕带着赵良嗣骑马紧跟,被颠的七荤八素。赵焕虽然会骑马,而且在东京汴梁自比同党,还每每以骑术自诩。可是这么骑马在山坡野地里狂奔,还是第一次,好几次差点掉下来。金冠也颠的歪在一边,形象是相当狼狈。远远望见天祚帝披着白斗篷,座下一匹长鬃白色骏马,在最前面风驰电掣,身形飘逸。心道:“这个天祚帝虽然有点女里女气,可是毕竟马背上的帝王,倒也不可完全小瞧了他。”
直到赵焕座下的骏马跑的口吐白沫,才来到北坡。前面有密密匝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