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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畅的突然加速,让后面的标致307有点措手不及,在如此湿滑的路面,能见度又不好,后面的车可不敢这样玩命。几分钟之后。后面的车就看不到了,李畅把奥迪驶上了西五环,再从晋元桥下阜石路,绕了几个弯才到达西部牛仔的门口。
刚才李畅提速地同时,本来还想在标致307前面的路面上生成一层油膜,这种天气下,铁定出事。只是还没有弄清这些家伙的身份和来意,李畅忍住了。
刚停下车子,发现朱珠正在门口等着。李畅下了车,朱珠想迎上来,又看见后面跟着的赵海军,遂停住了脚步。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在门口等着。快进去。”李畅说。
“萧哥已经来了一会了。下这么大的雨,怕出什么事。你从来不喜欢迟到的。”
赵海军跟着李畅进了酒吧,打量了一下在前面引路的朱珠,暗衬,这个女孩子可能真地与董事长有故事吧,刚才站在门口时,那种关心、焦急的神色是装不出来的。
进了包间,萧子期和医院的萧院长已经在那里了。
“出了什么事?”萧子期问。
“路上有人开车跟踪。三人,持枪。一辆标致307,车号京H-XXXXX。”
萧子期朝门口喊了一声。一个保镖闻声进来,萧子期交代了几句,说:“尽快把这辆车给我查出来。叫兄弟们都出动。在西边给我找这辆车,找到后给我盯住。李畅,估计这傻逼还在到处找你呢。”
“先不要动他们。搞清楚来路再说。”李畅说。
保镖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保镖知道李畅和自己的主人的关系,李畅交代的事情和主人交代的有着一样的执行力。
寒暄了几句,大家都认识,就用不着互相介绍了。赵海军与萧院长是老熟人了,与萧子期也见过一面。
李畅开门见山地问萧院长:“院长,您对这个案子是怎么看地?”
“这是目前医院在采用畅舒公司的抗癌药物治疗以来,唯一死亡的一个病例,这个患者服用抗癌一号时已经是胃癌晚期,并且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部、小肠、食道。服用我们的药后,把她地生命延长了二十多天。在选用这个病例时,因为癌细胞已经扩散,已经做好无法治愈的准备了,我们和患者家属也打了招呼。医院方面当时主要是想做一个抗癌一号对其它部位的癌细胞的抑制试验。这个死者的家属我们见过,很精明的一个中年人,虽然患者没有治愈,患者家属还比较明理,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反而还非常感谢我们。从当时的迹象来看,患者家属肯定不会想到去法院起诉我们。所以,我推定,是有人在背后蛊惑他们。据我的观察,患者家里是农村的,比较穷。是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萧院长,你觉得这起官司胜诉地把握有多大?”李畅问。
“百分之九十多。在治疗方案上,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得癌症死亡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一个患者家属都把它看作是医疗事故,都跑去法院起诉医院,我看没有一个医生敢给癌症患者看病治病了。何况,在萧氏医院,自从抗癌一号、抗癌二号面世之后,我们对癌症的治愈率是最高地。药医不死病,医生是一个风险很高的职业,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对于癌症,你说哪个医院敢打包票说能百分之百治愈的。我现在都不敢说这句话。”院长说着说着有点激动。
“一个明显会失败地诉讼。他们为什么还要折腾?”赵海军不解地问。
“不知道。”萧子期摇
“这种荒谬地诉讼,法院居然还还受理了,这更是我了。在收到传票之前,我居然没有得到一点信息,法院那边几个朋友集体得了失声症。收到传票之后,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连他事先居然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这背后有那个人的影子,萧子期看了李畅一眼,当着大伙地面没有说出来。估计李畅心里明镜似的。
“萧总,我这边还多了一个诉讼。”李畅把谢琳起诉畅舒公司的那张传票给萧子期看。
萧子期把那张传票仔细看了看。说:“这两个案子既有区别,也有关联。第一个案子,百分之百的有人在背后推动,患者家属是农村的,家里又穷。估计为了给患者治病,也借了不少钱,要是有人出钱雇佣他们当枪使。很难有人能拒绝的。”萧子期虽然没有见过胡老二,倒是把这个案子地背景猜得八九不离十。
“至于第二个案子,就复杂多了。表面上看,是个人起诉一个企业,背后却隐含着学界两大派系的较量。一方面是王克强院士的学生,一方面是由傅志明教授地研发班子撑起的公司。这两个老先生。都是业界的顶尖人物。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允许挑起这种斗争。如果是学术之争,不会激发到法庭相见的程度。我担心后面有什么猫腻。”萧子期说。
“原告我认识。”李畅说。
萧子期抬头看着李畅,眨了眨眼睛。李畅介绍了自己与王克强教授交往地前前后后。包括自己以前曾经想投到他门下的事情也都说了。重点还是在M国的一些交往过程。
“王院士不是这种人,他是一个纯学术的人。虽然王院士和傅教授在学术上有诸多分歧,但是他们俩又是非常相似地人,有什么事情都会明着吵。不会做这种盘外招。所以,我得搞明白原告究竟在想什么。明天我约了她见面,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露面。她的师兄跟我关系不错,托他去找了。”
“她师兄?都是一伙的,现在去找原告好不好?”萧院长委婉地说。
“不碍事。我有一种直觉,谢琳起诉畅舒公司完全是她个人的行为,与王院士无关。也与她的师兄弟们无关。等等,我先接个电话,是傅教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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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几分钟,李畅挂断电话说:“傅教授与王院士联系上了。王院士现在在M国讲学,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向傅教授保证了。谢琳这事与无关。傅教授明天回京。”
“律师的事情交给我了,我在律师界还认识几个朋友。”萧子期说。
几个人纷纷议论起来,李畅沉默着。
“我想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李畅突然说。大伙齐齐地闭嘴,扭头,三双目光都看着他。
“你们看看,针对医院和畅舒公司的这起诉讼,为了证明不是医疗事故,是不是要解释我们的医疗过程,要找到证据证明我们地医疗过程是正确的,要证明畅舒公司地药是没有危害的,不是造成患者死亡的原因。而畅舒公司的药是没有先例地,没有任何现成的证据证明,我们是不是要找一些专家来做我们的证人,对方也当然会找专家,我们自然就要解释抗癌一号的药理,解释配方,解释工艺。”
赵海军眼睛一亮道:“所以,畅舒公司地一切秘密在法庭上都会爆光。他们处心积虑地来偷窃我们的配方,而用这种方法,可以正大光明地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我敢肯定,原告地那些专家肯定不是那个患者家属能够请得到的,他们肯定会就仿制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在法庭上发难。”
萧子期呵呵地笑了起来:“第二个案子,我也明白其中的机巧了。既然是状告知识产权的侵权,肯定也少不了双方技术特点地辩论,畅舒公司要证明自己没有侵权,自然要针对对方的技术特点,思考方式,结合自己的研发过程,对原告地指控一一进行辩驳。这样,原告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结合他们私底下对药物的研究,要知道他们已经弄去了十粒药物之多,加上现场免费的技术答疑,他们会获得许多有用的信息。好巧妙的手段。”
“所以,我说啊,谢琳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李畅说。
“李总,这两起案子既然是一回事,您说该怎么办呢?”萧院长问。
“第一起案子,我相信对方很难胜诉,但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我估计一时半会很难判下来。即使一审判下来,他们也会采取上诉的手法拖延时间,呵呵,既然要拖,我们就陪着他拖,配合他拖,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个案子上。在证据采用上,我们以商业机密为由,不能暴露核心的技术,同时,我们要找到那些在背后仿制的人。把这个案子往窃取知识产权上引。
第二起案子比较复杂一些,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傅教授以前的研究过程我也不是很了解,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被他们抓住了把柄也说不定。所以,一切等我和傅教授谈过之后,在找到原告,知道原告的底细,或者开庭后,知道原告的底牌后才能下决定。反正,这类涉及知识产权的案子,是最难断定的,复杂多变,又涉及到许多未知的东西。没有一两年是断不下来的。但是这个案子,对方肯定是不愿意拖的,因为我们一旦败诉,就意味着股份或者金钱的赔偿,意味着知识产权的泄漏。我们同意是抱定一个宗旨,拖,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估计最后的判决还是取决于双方的背后力量的对比,真正的较量不在法庭上,而在法庭外。”
正说着,萧子期的保镖敲门进来,在萧子期耳边说了几句。“那辆标致307找到了。”萧子期说。
第151节、应战(二)
致307停在鲁谷路上一家餐馆前面,李畅和萧子期赶到已经停了,地上还积着厚厚的水。萧子期的手下开着两辆车一左一右把标致307夹在中间。
萧子期的车在离目标5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和李畅。:一个手下过来上了萧子期的车,告诉他:“这辆车已经停在这里有二十分钟了,里面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去吃饭了。我们停好车后,也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就近观察。一直没有人上这辆车。”
“你派一个人把夹住标致的那辆车开出来,制造一点车祸。他们不出来,就把他们激出来。”萧子期说。
手下遵命下去了,不一会,上了标致旁边的宝莱,倒车的时候,很不‘小心’地把车子的漆挂了一下,把后视镜蹭了一下,又把车屁股撞了一下。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居然还没有出来认领这辆标致
司机跳下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两车的伤势,然后冲进离车最近的一个餐馆,对一屋子正在开怀大嚼的食客嚷嚷道:“京H-XXXXX的车是谁的,挡着我的道了。”
连喊了两遍,没人答应,只是有人像看丑角一样看着司机。
“没人认我就不管了,撞坏了不关我的事。”司机丢下一句威胁又回到了宝莱车上,点着火,横冲直撞开了出去。把那辆标致307刮得更不像样了。
司机把宝莱停在离萧子期的车有一百米的地方,给萧子期打了个电话。
“里面的人跑了,我怀疑是一辆偷窃来的车。我找交警队问问。”萧子期打了个电话,过了十五分钟,结果出来了。果然是一辆失窃车。
“这帮笨蛋,让他们小心点,居然用车去别住这辆车。傻瓜也看出有问题了。”萧子期骂骂咧咧道。
又过了十五分钟,交警过来了,随同而来地还有刑警,李畅在远处看着他们一阵忙乱地检查,牌照,取痕,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帮我搞到车里那三个人的信息。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话。”李畅说。
先是遇到三个带枪的家伙跟踪,后(1…6……K小说 网)来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辆失窃车。赵海军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格外诡异,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赵海军问身边的李畅:“董事长,莫非他们想搞暗杀?”
李畅摇摇头:“如果是暗杀,刚才在莲石路上就会动手了。对方可是有三个人,都有枪支,我们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绅士。我估计。他们只是想给我们造成恐慌。如果说是跟踪,也太不专业了。”
赵海军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李畅所说的绅士。
李畅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给赵海军也配一个保镖?萧子期给自己支援了二十个人,正好可以用上。
赵海军对李畅的好意坚决地拒绝了。
回到家里,王绢还在看电视,电视声音开得特别大,见李畅进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过来抱住李畅。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电视声音开这么大?”李畅问。
“我害怕。晚上地雨太大了。又是电闪,又是雷鸣。”
“傻丫头。”李畅轻轻拍了一下王绢的俏脸。“白天没什么事吧。”
“就是那事……”
还没等王绢说完,李畅就打断了她:“这事就别提了,想都不要想。现在非常时期。你的安全是第一等重要的。”李畅想起了那三个持枪的家伙。
“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是王绢问,面有忧色地看着李畅有点憔悴的脸。
“没什么大事。”李畅看了一下王绢的脸色,接着说:“公司里一点小麻烦事。”见王绢依然忧郁而坚持地看着自己,只好全盘交代:“有两起官司。”
李畅把两起官司给王绢简要说了一下。
“帮我分析分析,从女人地心理角度出发,谢琳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M国是不是真的招惹她了?爱和恨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女由爱生恨是很常见的事情。”王绢笑的越发甜了,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拧上了李畅的腰肌。
“冤枉,我比窦娥还冤。她看我的眼神是一脑门子的居高临下。哪里看得上我这种人。摆脱你认真帮我分析一下,我没心思开玩笑了。”
王绢收敛了笑容。露出沉思的神色:“我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逼迫她不得不做出唯心地事情。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她和你那个研发小组的某个帅小伙子玩起了浪漫,然后因为某些原因,男方提出了分手。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这个谢琳的占有欲比较强,自尊心更是强得变态,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让她反目为仇,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有可能是上述两者地结合。”
“完全有这个可能。谢琳和公司研发小组的那些人年龄相仿,又都是一个***里的人,见面的机会很多,平常好像都认识,上次在M国的+候,跟他们聊天,好像我们组里的几个人他们都很熟悉。天啦,他们谈恋爱就谈恋爱嘛,管畅舒公司什么事,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我的身上。”李畅扼腕长叹。
第二天与周强、李万山的会面,部分证实了这一点。
周强还是没有找到谢琳,并不是她不愿意来。对于李畅坚持要自己出面约见谢琳,周强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和谢琳吵架了?”周强傻乎乎地问,问题有点暧昧。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只适合问情侣,李畅和谢琳之间是不会有多少机会吵架的。
“比这更严重。”李畅拿出那张传票。
周强看了传票,嘴大张着能吞下一颗鸭蛋。李万山看了之后,只说了一句我靠。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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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我关心地问题。”李畅说。
“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这么做明显是不对的。”周强说。
李畅很郁闷,为什么总以为我会和她发生点什么呢?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要不是有M国一行,现在他都不会知道这个谢琳何许也,是躲在那个角落里发霉。
“谢琳有男朋友吗?”李畅岔开了周强对自己八卦地猜测,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周强皱眉想了一下,貌似这种问题不是他这种粗线条的人能知道的。李畅很不忿地想,自己的师妹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怎么看我的眼神如此暧昧。谢琳这个女孩子,虽然胖了点,长得还算可以,至少在这帮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中间。算得上是美女了。朝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