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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总共也没有见过几面,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一心只想调到市里享福,只要有麻将玩,不难相处,反正他也不管这边的事。”王大为无所谓地说。
“唐连云怎么把这么一个人放到这个位置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唉,只要不添乱就行。大为,过些日子我就会北京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没时间管这边的事情。反正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按照计划去做就行了。”
王大为很敏感:“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麻烦。”
“多大的麻烦?”
“现在还像这团迷雾,不知道躲在雨中的那条蛇什么时候会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昌宁这边你给我盯紧点,陈有福不会看着我们这样顺顺利利的。费长生是什么背景?”
“市里的费有德是他的亲叔叔。”
一句话已经说清了所有的事情。费有德是副市长,也算是刘书记的人,但是,陈有福以前也是刘书记的人,现在虽然不得宠了,但是曾经的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什么关联吗?
“县里想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吧?”李畅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下去。王大为也没有接话。想来这个位置的人不少,能看到新州区的发展前景的聪明人也不少,为什么让这么一个无用地家伙占据这个位子?
雨水渐渐大了起来,站在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美丽世界中。李畅有种想大声呼喊的冲动。李畅从王大为手里抢过雨伞,丢到了风中,让清凉的雨水滴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脱掉鞋,赤脚走在泥泞的山道上,疯狂的奔跑是这个时候最惬意的事情,如果在湖边有一幢别墅,坐在用透明玻璃遮挡风雨的别墅露台上,喝着热乎乎的咖啡,欣赏着雨天地宁静。那就更美了。
王绢打着雨伞跑了过来。也要学着李畅的样子脱鞋丢伞玩泥巴,被李畅劝阻住了,好家伙,这样的疯狂不是谁都有福气享受的,大雨天淋了雨,受了风寒,回去又得感冒。王绢的身子比不得自己。
电话很不知趣地响了起来。李畅看了看来电,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海军,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打搅我欣赏雨天美景的罪过是要受罚地哟!”
“抱歉打搅你的休闲了,江南春雨绵绵,北京却是艳阳高照,董事长,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你这小子也来这一套了。先说坏消息吧,先吃了苦药,糖才会显得更甜。”
“坏消息是,我们发现医院里有人把抗癌一号和抗癌二号偷出去卖钱。药品还没有上市。就流失了出去。”
“关系不大,没有人能仅仅从成药丸分析出其药物组成并得到配方。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这个偷偷出卖药物的人已经发现了。”
这个人就是曾经被雷剑贿赂了一台NokiaN95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根黄金手链的罗护士。利用这三样东西,雷剑不仅成功地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还让这个娇俏可人的护士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为自己做了一次身体的调理。自打帮雷剑调理过身体,自己的身体也被雷剑调理过之后,罗护士在众人地面前就变成了雷剑远房表姐。
当雷剑告诉罗护士,有人愿意出高价收购抗癌一号和抗癌二号,罗护士还嘲笑雷剑怎么跟那些收药的药贩子一样了。堂堂大学生做这个生意也不嫌跌份。
“一粒一万,这个生意你做不做?”雷剑抛出的这个价格让罗护士秀气的小脑袋嗡了一下,然后又短路了两秒钟。
一粒药一万块钱!罗护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慷慨地买主。经常在公共汽车站牌或者小区的墙上贴着的小广告上面看见这样的收药电话。有时在医院外面的马路边会看见一个蹲在墙角的人在你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地轻轻地冒出一句高价收药。罗护士三天两头会从他那里赚点零花钱,自然也知道所谓的高价不过是挂在转磨的驴子面前的胡萝卜,看得见却吃不到。钱要是都让罗护士赚了,那些人吃什么?
但是,这根胡萝卜却让罗护士真地吃到了嘴里。而出得起一万元的买家自然不是蹲在街边墙旮旯里的人,这是她亲亲地表弟介绍过来的。
“我一分钱不赚,所有的钱都给你。亲爱的表姐。”雷剑又说。这多余的补充这已经不重要了,罗护士还是一个很知足的人,就算一粒药别人给了雷剑十万,自己能得到一万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种钱真的很好赚,现在医院里临床用药都是严格控制,逐一登记,但对于负责给病人服药的罗护士来说,这种控制只是个摆设,病人其实并不知道要吃多少药,在病人面前,除了医生,她就是最权威的了,而病人并不会因为少吃了一颗药而去向医生投诉。
并且罗护士很坦然,自己这个举动也算是治病救人吧,病床有限,人家没有办法住进来,又想得到药医治病人,只好采取这种方法了。自己赚的这点钱当然算是救死扶伤的报酬了。而救治的那些病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偷工减料而丢命,药真的是好药。
救死扶伤,救的是别人的死,扶的是自己的伤。如果还不能赚到更多的钱,她会伤心死的。
不知不觉间,罗护士已经弄出来了十粒药,得到了十万元钱。这买卖不错,比她一年的工资还要高了。
于大夫其实是在一个很偶然地机会下发现这个问题的。
三床的女病人在于大夫查房的时候发牢骚。说一天的医药费太贵了,于大夫便秉着治病救人的目的,开展
思想工作,既要挽救她的身体,也要挽救她的心灵。研发的艰难、前期投入之大、药物地稀缺珍贵入手,然后说到社会的现状、医疗的改革、人们的健康,最后又说到攻克癌症的功德无量,最后终于把女病人从摇头说服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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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人家也不容易。我能保住这条小命,还得好好谢谢发明这种药的专家。好在现在减药了。家里还能够负担得起。”
“减药?”于大夫记得自己好像没有下过这种医嘱啊。病人的用药当然会随着病人身体地好转而渐渐减少,现在药物供应如此紧张,谁也不愿意浪费。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女病人体内的病灶还没有完全消除。
于大夫心头存疑,笑问道:“你今天吃了几次药了?感觉怎么样?每次吃了几粒?护士别把药搞错了。”
现实的威胁使得女病人开始搅尽脑汁地回忆用药的过程。吃错药,这是多严重的一件事情。
“呵呵,没事。我给你检查了一下。药没有弄错。”
于大夫一出门就进了院长办公室。
于是就有了赵海军在节日期间给李畅的电话。
不过李畅接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马上赶回去,上次就是赵海军的一个电话,匆匆地赶回北京,这次好不容易与王绢出来度一次假,岂能半途而废?当然,反正,的确,这边的工作也是极多地。
李畅回到北京。发现事情和他估计的差不多,警察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兴趣,问了一些话,就把罗护士放了回来。几颗药能值得多少钱?罗护士虽然承认自己做了手脚,让病人少服了几粒药丸,只不过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病人,一个没有机会进医院的病人,绝对没有收钱的。罗护士也想明白了,只要不承认收钱,特别是一万元一粒这样地高价,医院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这种事情虽然是罗护士所为,也关系到医院的颜面,医院终究没有把这个事泄漏出去。准备让罗护士写个辞职报告就算完事。
李畅回到北京,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
李畅现在对政府机关的影响力还很弱。虽然他弱,但有人比较强。比如萧子期。
李畅长假结束的时候回到北京。张晓楠跑到上海去了,现在有三个地方是张晓楠跑到最勤的,上海一个,宜阳是一个,最后一个当然是北京了。在宜阳的地产业务完全交给了张晓雷,张晓楠全部心神都在梦幻珠宝上面,上海有梦幻珠宝收购的一家上市公司帝王珠宝,使得张晓楠去上海和回家一样频繁和随意。
好在萧子期在北京。
萧子期和李畅见面的地方总喜欢选择在西部牛仔,这不知道是萧子期的恶趣味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或许,萧子期有点想故意看尴尬的李畅地恶作剧吧。
西部牛仔如今越发热闹了,地盘大了,场面也大了不少,萧子期家在西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邻居,陈阳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虽然知道萧老大在西部牛仔定了房间,但是看见李畅进来时,朱珠还是楞了一下,迎了上来,很随意地问:“萧老大请地是你?怪不得今天打电话过来时神秘兮兮的,语气怪怪的。”忽然想到萧子期奇怪的语气中的暧昧意思,原来都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脸不由自主地就红了。
“错了,是我请萧哥。”
“到你的地头了,不是你请还要谁请?我请你没关系,只要你好意思收。你脸皮厚好意思收,朱珠也不好意思收吧。”后面传来萧子期好听的京腔。“李畅,你这个老板当得不到位,我来过许多次,很难见到你过来啊。”
李畅算了算,足有几个月没有过来了,哈哈一笑,陈阳在里间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迎了出来,大家在包间里坐好,陈阳说:“晚上九点有节目,我已经在大厅里给你们留了位置。”
“姐夫,”
“打住打住,你叫萧哥的时候,我听着踏实,听你一叫姐夫,就知道你有事情找我。天大的事情也待会再说,我们先喝酒。上次被你灌醉,一直想报仇来着。”
上次喝酒还是去年的事了,李畅喝酒一直不行,还在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和张晓雷喝酒时,曾想着利用复制的技巧搞鬼,没想到未得逞,醉得一塌糊涂。后来习练了冲灵提供的道家秘芨,功力大增,渐渐学会了怎样用真气来作弊。虽然酒量上去了,喝酒的乐趣却失去了。
萧子期的酒量一直比李畅高得多,去年被李畅作弊灌醉,心里一直不服,知道李畅的酒量本来很浅,现在如此变态肯定是利用真气作弊。喝到后来,他自己也是如此,自然五十步莫要笑一百步了。
“喝酒,你不是我对手,打架,我……你好像还不是我对手。”李畅这句话让萧子期又郁闷了三分。按照这句经典台词的延续,李畅后一句应该反过来说,不过这个我字刚刚吐出口,觉得这话太假了,舌头一打弯,话就变了。
“今天喝酒不许作弊。”萧子期拿起酒瓶给李畅倒酒。
“喝酒的事不忙,不就是醉酒嘛,太容易了,喝一回醉一回都行。先说正事。”李畅按住了萧子期倒酒的手,脸颊扯了扯,终于没有笑出来,这句冷笑话自己也不觉得如何好笑。
“什么事搞不定了?我看你很沉不住气的样子。”萧子期缩回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抽空还是给李畅倒上了,“先喝半杯,稳稳神。”
酒是红酒,国产的顶级红酒,西部牛仔远谈不上京城的顶级酒吧,所以进口的极品法国红酒当然不会有,上这个酒吧的没有几个人能消费得起,而这两个能消费得起的人,一年来不了几次,何况也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半杯下肚,果然心思沉稳了一些。
第143节、激流(四)
点。酒吧每日例行的节目准时上演。
先是几首流行歌曲烘托了气氛,然后是东北的二人转,一对男女之间的荤段子把气氛掀上了高潮。
李畅和萧子期的交流总算在节目演出前及时地结束了,两人来到酒吧大厅事先留好的位子,陈阳在旁边相陪,朱珠只在开始露了一面,就不知所踪,张艳倒时不时过来帮着倒酒换碟子。
“什么时候弄上这些玩艺了?”李畅问。
对于酒吧大股东提的问题,陈阳笑道:“有人喜欢,没有这些也招揽不来客人。先前的静吧风格不是太合适了,不过,在隔壁间,还是保留着原来的布置。一静一动,动静相宜。”见李畅四周张望着,露出很理解的笑容:“朱珠现在提拔到酒吧副经理,事情比较多。”
陈阳这话暗含着讨好的意思,李畅反而有点窘,本来没事,被陈阳这么一点,借着酒劲,白皙的肤色红得更厉害了,不好说陈阳什么,端起酒杯和萧子期碰了一下。
“陈老板,你这个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萧子期笑道。
“托萧哥的鸿福。”陈阳自从认识了萧子期之后,也一直随着李畅喊萧哥,这话显得亲近。有萧子期坐镇,加上李畅这个蔫坏的煞星,这两年来,自从上次郭老大来收过一次保护费之后,再没有人敢上门捣乱。陈阳也还知趣,黄的毒的一概不沾,也没有给人民的公仆带来什么麻烦,这几年的生意顺顺当当,挣足了银子。刚才陈阳抽空把一张卡给了李畅。里面有十几万地银子,酒吧的分红,一直放在他这里,李畅一直没过来拿。
陈阳知道李畅和朱珠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心底里已经把朱珠当作了李畅在酒吧的代言人,作为大股东的代表,给她一个副经理的头衔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赵基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现在家产殷实起来,每月给他一点生活补助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名义上的理由是不希望他因此荒废了学业。实际上的理由赵基和陈阳一样清楚,怕给朱珠带来麻烦。赵基早死了这条心,只是如果每天晚上都要看见朱珠那张妩媚地脸,赵基怕自己抵挡不住心魔。所以,对舅舅的建议,他没有一点迟疑就同意了。
台上一对男女之间的插科打诨,没一句听进了李畅的耳朵。心思还在刚才与萧子期交流的氛围里飘忽。
长着一张马脸的马公子的身份,李畅利用自己地关系已经查清楚了,线索就是那辆车的车牌号。这辆车的主人居然是那个一心一意要收购畅舒公司的郑老板。这里面的巧合让李畅警惕起来。萧子期的话还在耳边飘荡。
“这位马公子,真名马晓文,是朝中一位官员的孙子,其父在某部委任职,副部级干部,这人不足为虑,他爷爷的前途已经是昨日黄花。下届,再过两年吧,就会退休了,现在已经不大管事。其父虽然年岁尚壮,但所在部委,也不是什么关键的部门,这个副职恐怕难以扶正了。马晓文平素做些提篮子地生意,手下没什么实业,不算太子党中混得太好的人物。不过马家在部队有些根基,所以平素虽然做了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似乎手上没有人命,也没人管他。马晓文此人我与他有过接触,谈不上深交。在一个国营公司任职,挂一个副总的虚衔,主要是要用用他地关系。这人沉溺于***场合,并且好赌成兴,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所以,这人的威胁可以应付,但不能忽略。
但是,太子党也是拉帮结派的,马晓文与范剑关系最要好,范剑的身份地位比起马晓文就强得太多,同样是太子党,范家的势力都正在往上走的趋势。范剑手下有两家做外贸的公司,生意一般,有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份,份额不大,另外还在一家国营公司占据实权位置。实力比马晓文强得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由于父辈地关系而走近的,算是发小吧,关系比较铁。我与范剑只是神交,从未见过面,此人在太子党中声誉不错,很少有风流韵事流传在外,做事低调,交游广阔,城府颇深。范剑开始也在仕途上做过,后来辞职下海,原因不明。
郑老板是一家制药公司的董事长,范剑和马晓文都有这家公司地股份,郑老板在官面上的许多事都是他们在帮着搞定。现在要弄明白的是,究竟是谁在打主意收购畅舒。可惜,你拒绝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