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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您投资的这个工地的民工管理工作之后,雷鸣就找了我,要我采取吃空饷的方式从中贪污钱。他说工地上好几千人,少一点根本看不出来。谁有这个耐心去数?多找几个身份证就行了。反正点数、发工资都是我说了算,他说您钱多得用不完,这点小钱不会放在您心上的。我们约定五五分成,我出面操办,他暗中保护我。他是我的领导。有他顶着,我越做胆子越大,开始还只是几十上百的弄。后来就扩大到三五百。见你们一直没有发现里面的猫腻,雷鸣要我把空额扩大到一千,一个月就能挣好几百万。他还说,赚钱的路子多得很,在民工地伙食上也可以打主意。
后来,您在酒席上把这件事捅了出来。我马上就咬住了常桂平,反正与他一直不对付,也想把你们的思路搞乱,把雷鸣保护住。雷鸣有些势力。即使我进去了。他也有办法慢慢把我捞出来。再说出了五年前那个事情,我已经不敢违逆他地意思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把常桂平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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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是怎么回事,具体说来。”
“五年前的一个周末。我们去县里的一个歌厅玩,碰到了化名冰冰的小姐,冰冰坐雷鸣地台。那个时候,雷鸣已经在区政府工作了,不过新州这个地方比较穷。在区政府里做个小官也没什么油水,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我们玩到晚上十二点才走,我们付了小费后。冰冰还要找雷鸣要十元钱台费,说是给妈咪的。雷鸣不愿意,冰冰嘟噜了几句不客气的话,那意思很看不起他。雷鸣非常生气。说一定要治治冰冰。出了歌厅后,我们没马上离开,偷偷跟着下班地冰冰找到她住的地方。晚上。冰冰和好几个姐妹一起走的,我们没有动手。路上还听见冰冰在嘲笑雷鸣,把雷鸣气坏了。雷鸣知道有种草药有致幻的效果,第二天他找来了这种草药,熬成药汤,然后给冰冰打了电话,说要她出台,谈好了价钱,三百元钱。所以,冰冰下午就在家里等我们。本来我不愿意去的,雷鸣一定要逼着我去。我们进去后就制住了冰冰,逼她喝下了药水。然后雷鸣诱使她割腕自杀。事后,我们把现场打扫干净,就逃走了。警察后来也没有发现问题。雷鸣还跟我吹牛,说用这种方法杀人,绝对不会留一点痕迹。警察都会认定是自杀。”
另一个房间里,蒋队长对雷鸣的审讯也在同时进行。
“雷鸣,胡建设已经交代了,是你指示他做地这件事。你还死扛着干什么?男子汉敢作敢为,你既然做了,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蒋队长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雷鸣以不变应万变,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那你那么晚还去山上干吗去?”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喝醉酒了,想散散心。你们是不是没事做,拿我来消遣?”雷鸣讥嘲地说。
蒋队长心里说,可不是拿你来消遣了,先磨磨你的锐气。按照事先制定的审讯方案,蒋队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雷鸣问着同样地问题。开始雷鸣还精神很集中,时而气焰嚣张地嘲笑蒋队长,或者装出可怜样,蒋队长指示反复地问那些问题,然后又追问着细节,在问第二遍细节时,又针对第一次地回答反驳雷鸣。雷鸣被蒋队长绕来绕去,脑子都被他快绕糊涂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有人敲响了房间的门。蒋队长脸色一变,神秘地一笑,把门打开一半,闪身出去了。不一会儿,蒋队长推开门回到审讯席上。
“雷鸣,其实这件事你承不承认,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和胡建设一起做的另一个案子,你的记忆力还没有衰退到忘记五年前地事情了吧。”
雷鸣到底比胡建设强悍得多,心理素质远优于胡建设。听了蒋队长的话,脸色居然没一点变化,茫然地说:“五年前什么事?五年前的事情太多了,我哪里都记得。”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蒋队长冷笑着说。
“那麻烦你了。”雷鸣客客气气地说。
“五年前你们认识了一个歌厅小姐,叫冰冰的。还记得吗?”
“嘿,这几年歌厅小姐认识得多了,什么冰冰,露露,我哪里记得这么多。蒋队长你也没少去歌厅吧,那些小姐你都记得全吗?人一走茶就凉,谁还记那些事情。不过,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这个多情种子说不定能记住几个人吧。”雷鸣露出恬不知耻的笑容。
蒋队长脸色涨红,猛地一拍桌子道:“你头一天找她坐台,第二天她就被杀了。杀人地手法与常桂平的死亡一模一样。你不会记性真的这么差吧?”
“我真地不记得了。”
“胡建设已经全招了,你要不要看看他的供词?”蒋队长拍拍手里的一叠纸张。“不要以为没有供词就不能定你的罪。只要证据充分,零口供同样可以定罪。把胡建设带进来!”
“你这个软骨头!”雷鸣对着可怜兮兮地胡建设恶狠狠地吼了一句。雷鸣最后的防线终于攻破了!
第137节、暗河(八)
子虽然破了,陈局长和蒋队长对李畅在这个案子中所示了由衷的佩服。但是李畅对这个案子仍然有些疑虑。不过,雷鸣在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后,案件就算结案了。易风在雷鸣认罪的当晚就放了出来,出了这个事,他也承担了失察的责任,被记过处理。
至于雷鸣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掩盖自己的罪行,用一个大恶掩盖一个小恶,李畅一直没有弄明白雷鸣的心理。如果雷鸣得逞了,新州的官场将会怎样呢?李畅也把这个问题提交给了唐连云。
“也许会让雷鸣当区长吧。”唐连云不是很肯定地说。
“他是陈有福的人吗?”
对这个问题,唐连云没有答案。
新州区空了一个位置出来,现在这个位置炙手可热,许多势力都想挤进来。可怜的唐连云就转入了无休止的接电话,看条子的事务中。唐连云为此事还专门问过李畅的意见,李畅的态度很明朗,人的底细一定要清楚,只要不是陈有福的人进来就行,跟投资有关的事情还是让易风负责为好。
关于李畅勘探过的那条暗河,王大为又找了些专家重新进行了勘探,对于这条暗河到底该怎么利用,李畅全权委托给张晓雷,水利专家,环境保护专家,园林设计专家都请了过来,对这条暗河的利用进行充分的讨论。易风也看得明白,这件事对新州也是一个大事,李畅投资的水利建设,虽然是在他购买的土地上进行,但不仅仅是李畅一人的事。也不是新绿公司一家的事,对于新州地水利影响也是很大的,易风要借新绿公司整治水利的机会,利用有限的财政,改善与新绿公司的土地接壤的部分土地的水利情况。易风主动承担了外围的水渠的整修工作。
四月底,一个电话把李畅招回到了北京。李畅没想到昌宁这边的暗河刚刚处理好,京城那边又有一条暗河汹涌奔腾起来。
李畅乘飞机回到北京,赵海军已经在机场等着他。李畅上了车,赵海军问道:“回家还是回公司?”
“先回公司。”
在畅舒公司地研发中心,这是李畅和公司高层讨论秘密事情的地方。市场部那边在写字楼里,太嘈杂,生产部在郊区,不是很方便,研发中心这边还有点公司总部的意思。董事长办公室和总经理办公室都放在这边。
“匆匆忙忙把我叫过来,到底出什么事了?”汽车开出去后,李畅问赵海军。
“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有人在打畅舒公司的主意。只是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所以把你叫回来了。”
“是谁?”
“这个人来头很大,是京城中的太子党的顶尖人物,他做的生意无非就是找关系,走门路,拿批文,中国很多生意是垄断生意,批文是一件一本万利地事情。或者囤积土地,倒卖土地。做过路财神,也参与了几个大公司的生意,负责与政府的关系,拿一些干股。皮包公司做久了。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他居然想做实业了,做了两个公司,一个是能源方面的,另一个是网络方面的,两个公司半死不活的,谈不上发展,也饿不死,这个家伙最近见生物工程很时髦,就想往这个领域发展。而畅舒公司的发展方向正适合他的要求,并且畅舒公司的名气也打出来了,所以他打起了畅舒公司地主意。昨天。他托人和我接触了一次,表达了想收购畅舒公司的意思。这个中间人是一家制药行业的老板,因为也算是一个行业的吧,平时有些接触。”
“你怎么回答他们地?”
“我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说董事长出国去了,我不能决定,给他先来个缓兵之计。”
京城这潭水还真的很深。公司在京城混,没有一点背景还真不行。
“最可笑的是,你知道他们准备出多少钱来收购畅舒公司吗?”赵海军又说,看了看李畅的脸色,“他们提出用一个亿的代价来收购畅舒公司。”
“人民币还是美元?”
“人民币。”
一个亿的人民币就想收购畅舒公司,这个家伙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就是这两处房产,就差不多值得几千万了,还有里面的设备,几个亿都够了。这还没有考虑公司最贵重的东西,知识产权。
“你确定他们不是在开玩笑?”李畅有点好笑。
“不是。他们很正式地提了出来。”
李畅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赵海军也不再打搅李畅,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直到车子开进公司,李畅下车,都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走进李畅地办公室,秘书送上两杯咖啡。李畅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
“才四月份,北京的天气就很热了。今天这温度足有二十几度。”赵海军没话找话说,他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在中间人面前说的推搪之词是否符合董事长地意思。
“昌宁那边就更热了,到了北京我倒觉得舒服。我在昌宁买了块地,有二十平方公里,够大吧,以后那里会成为畅舒公司的原材料供应基地,这段日子一直在忙那块地的事情,后来在那块地盘上还发现了一条暗河,是不是很神奇?”李畅说。
赵海军知道李畅的话里肯定有意思,没有搭腔,这是嘴角撇了一下,表示笑意。
“昌宁那条暗河流的是水,只是不知道京城里发现的这条暗河里流的是不是岩浆?海军,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应对?”
“董事长,这个太子叫范剑,我听说过,背景很厉害,听说可以通天,”赵海军用食指往上指了指,“昨天那个中间人叫叫与我接触后。我又专门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太子性格比较跋扈。纨绔子弟这四个字好像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还是个棒槌!”李畅不屑地说。
赵海军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确实有点棒槌,用一个亿就想收
公司,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想出来的,如果他是一个了,外行不知道怎么评估一个公司的资产,他也做了多年的公司,居然只给出一亿地报价,如果不是眼光太差。就是太跋扈。他这么出价,也不怕留下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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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事还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真的以市场的手段来行事,我们倒是不怕,就怕他使用盘外招。从我对这种人的了解,使用盘外招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先见招拆招吧。不过。下次要是那个中间人还要约见你,直接告诉他,畅舒公司是非卖品。”李畅说。还没有了解到对方的底线之前,李畅还不能有太多的行动,先做一些防守的准备。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这个太子总不能像黑社会收保护那样那样,拿着刀枪棍棒走到李畅面前,威胁说把你的公司让给我吧。如果真地收保护费,李畅倒是不怕他了。
从公司回到家,王绢上课还没有回来。睡衣睡裤放在椅子上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张留言:“先洗澡睡觉,等我回来再做饭。”
李畅看看这张怎么都像一个做妻子的写给丈夫的留言,抱起一堆衣服冲进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会节目。就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
“李畅,还不快来帮忙!”
李畅穿着拖鞋跳了下来,奔到门口,发现王绢像一个八臂哪吒一样身上全是东西,李畅弯着腰笑了好一会,才帮王绢把东西卸了下来。
“买这么多东西?你不会拎着这些东西从超市走回来吧。强,你真强。”
“什么啦,我开车去买的。帮我收拾一下,我去做饭。”
“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
“刚拿到本。我宣布,你那辆宝马以后归我了。”
李畅看着王绢俏丽的面庞。心神恍动,伸出手把王绢抱在怀里。
“哎哟,我一身脏。待会,待会。”王绢在李畅唇上亲了一下,嬉笑着逃进了厨房。
李畅把王绢买回来的水果、饮料、蔬菜、生熟食等一大堆东西收拾好,走进厨房,从后面环腰抱住王绢,在她耳边悄声说:“两个月了,有没有想我?”
“想,想死你了!”王绢转过头,在李畅地嘴唇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很重,李畅哎哟一声,咬住了王绢的耳垂,也轻轻地咬了一下。
“李畅,别闹了。”王绢一边熟练地切着肉丝,一边身体扭动着抵抗李畅的魔掌,“最近有个家伙老缠着我。”
“你这么漂亮,有人仰慕追求也是正常的事情。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李畅不以为意。这种事情以前经历多了,比如以前王绢那个同学,一个小产业主的儿子。
王绢笑道:“李畅,你怎么说话像当官一样,官腔十足,是不是当薰事长当出味道来了。”
李畅哑然失笑,好像真的像王绢说的那样,说话之间有点官气了。做了两个公司的董事长,手下有了一大堆员工,又经常和那些官员打交道,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了这个毛病。李畅故意眼一瞪,手一紧:“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想打你地主意?他***,老子把他劈成八段。”
王绢嘻嘻一笑道:“这才像你平素说话。”
“不会吧,我平常说话就这样匪气十足?”李畅郁闷地问。
“总比那些官气听起来舒服些。好了,不跟你开玩笑,说正经的,这个家伙的背景貌似很强啊,这次可能不会那么简单。”王绢地脸色带了点忧意,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是什么人?”李畅问。王绢平素总是快快乐乐的样子,即使吃醋的时候,也不会这样忧郁,李畅很少见王绢这样忧心忡忡的时候。难道这个家伙真的那么可怕吗?
“这个家伙不是学校的学生,也不是老师,应该是社会上的人。有一次葛菲去参加学院举办的一个舞会,晚上九点多钟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她,说她被一个人缠住了,走不开。我到了地头后,给葛菲打电话,撒了个慌说有急事才把她拉出来,就在那次,那个缠着葛菲的家伙也追了出来,还带着好几个小弟。他,”说到这里,王绢有点结巴,停了一下,好像理顺思路,接着说:“我当时没有理会他们,拉着葛菲就跑了。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里打听到我地宿舍、班级还有课程表,天天一早就开着一辆兰博基尼到宿舍门口等我,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每天一下课,就看见他在教学楼外面,抱着鲜花。我怕他知道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好几天都是住在宿舍。我两次三番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可是这个家伙脸皮特厚,还说什么只要没有结婚,谁都有追求地权力,还说就算是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我实在是没辙了,给晓楠姐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