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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一颗诡异的子弹击垮了他的自信。在李畅面前,他第一次有了软弱的感觉。而带给他这种软弱感更关键的因素是,李畅不是一个修道者。
修道者对于修道者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而在李畅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真元的波动。一个普通地人,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能力,又怎么能抵抗自己的炙火符?即便是内功强如萧子期者,他也抵抗不了自己的一个炙火符。
其实。老三也是被那几枪打怕了,他犹如一个自信满满的小孩,拥有不可一世的力量,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而当遭遇到突然的打击时,心理上首先垮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老三问。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一般,至少萧子期没有明白老三话里地含义。但是李畅心里明白,你是跟他们一类的人吗?
对于自身异常的变化,李畅也一直在探索着其中的原因。对于修道这个词。李畅高中时就从很多玄幻小说中看到过,修道者上天入地的本事,他也曾经羡慕得不得了。他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小说家言,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但自身的变异让他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世上真的有修道这么一回事吗?
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应该属于这一类人,他身上凭空出现的黑色地大旗,可能就是修道者的法宝。不过这种法宝也太弱了点,居然挡不住自己的子弹,跟小说里说得不一样嘛。李畅对修道者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其实这完全是巧合,如果用普通地子弹,自然是无法攻破法宝的防御,即使它是强力的狙击步枪的子弹也是一样。但是,李畅使用的枪不一样。它其实不是一把真实的枪,是精神凝练的表现。李畅的精神力是神器融合后的结果,对于自然的物体。可能并不会表现出太特殊地效果,比如,这种子弹想击穿一块钢板还是非常难的,但是对于法宝,却正是致命的克星。
更形象点说,修道者是普通人地梦噩,而李畅却是修道者的梦噩。但是李畅的肉体却没有修道者的强悍,至少是目前还没有那么强悍,一颗子弹对李畅也是莫大的威胁。
“你是什么人?”老三再一次问道。
“我也不知道。”李畅被老三的这个问题触动了许多思绪,极力思索间却又遇到老三问同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萧子期在旁边听得既明白,又不明白,见李畅有点痴迷的样子,以为李畅无意间中了老三的诡计,这个年轻人的手段花样繁多,萧子期吃了他不少苦头。萧子期冲了上来扶住李畅:“你没事吧。”
“没事。”李畅摇摇头,转对老三说:“你现在总该说出来了吧。”
暂时脱离了死亡的威胁,另一种威胁又煎熬着老三的灵魂,暴露师门的秘密,师门的惩罚的痛苦比死亡更强烈一百倍。老三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对不起,我不能说,我不能。”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萧子期冷笑道。
“我不敢说啊!”老三几乎要哭出来。
“你怕什么?”萧子期问。
“我怕他们,他们的手段太可怕了。”老三喃喃地说,眼睛空洞地望着射入窗户的一缕阳光。他曾见过师父惩罚一个违规的师兄,那种痛苦的表情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肢体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倒是一件轻松的惩罚了。
“他们的手段厉害,难道我们的手段就是吃素的?有我萧家保护你,你还有什么怕的?”萧子期不屑地说。
“萧先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如果我师父他出马,你们那些人都不够看的。就是我大师兄来,尽管李先生也非常厉害,我还是怀疑你能否抵挡得住。”
“我大师兄在修道方面是不世出的天才。师父没有多少时间教我们,我们好几个师兄弟都是跟着大师兄学的。”
“看在你还记得大师兄的份上,师父面前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一个低沉厚实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老三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大,大师兄?”
李畅也紧紧地盯住站在门口的一个大汉:“是你?”
“李先生认识我?”大汉双眼锐利地一扫,老三首先受
如针刺般的眼神,低下了头。萧子期在大汉浑身散发掩饰的杀气袭击下,也不敢和他对视,急忙运转全身的功力抵抗。
李畅好像毫无察觉,温和地看着门口的大汉,想起了当初在昌宁街头看到的一幕,脸上露出沉思的微笑。
大汉噫了一声,很惊讶于李畅的若无其事。刚才那种弥漫全身地杀气。也是师门的一种杀招。萧子期抵抗不了,老三也抵抗不了,可是这个小伙子根本就没有抵抗,但好像根本不受影响。
“我不认识你,但我见过你。”李畅从往事中回过神来。
“在哪里见过我?”大汉好奇地问。
“唉,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人曾经是李畅想拜师学艺的对象,对付那帮小偷时施展出来的点穴术让李畅很是激动了好几天。没想到造化弄人,再见面时居然是敌对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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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走他。”大汉指着老三,“作为报答,我今天放过你们。”
萧子期第一次没有反驳如此狂妄的话,大汉那种强悍的气质已经压制住了他那颗争强好胜地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亲身体验过的萧子期深刻地理会了这句话。
“对不起,你不能带走他,作为报答。你可以走了,我今天不把你留下。”李畅微笑着说。
“小伙子够狂的!”话音刚落,大汉的拳头简简单单地直击了过来!
没错,只能用简单来形容。没有花招,没有速度,只是一记不是很快的直拳,甚至连出拳前的准备动作也没有。
随着拳头的逼近,李畅顿时觉得千万钧的力量紧紧地缠住了自己,滴水不漏地封住了自己上下左右所有逃跑地线路。明明是不快的拳头,可是在一般人看来,却是势若奔雷,如泰山压顶一般。
比拳头就比拳头,谁还怕了你不成?李畅右手张开成掌。霎时突破了大汉拳头表面地屏障,一把抓住袭击的拳头。
大汉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手居然能突破自己拳头外面一层屏障。那才是他这一拳真正的力量所在。而肉体上的力量根本就不能与此相比。
待大汉发现不妙,想要收回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拳头被李畅紧紧地捏在手里。
李畅变态地双手有着何等巨大的力量,刚一接触,大汉就知道自己根本抵抗不了,他忍住骨骼几乎被捏碎的疼痛,左手闪电般抽出一把剑来,朝着李畅的手腕刺去!
李畅不敢冒险,人的名树的影,大汉当初威风八面的形象,给李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畅松开对方的拳头,一把枪霎时出现在手里,稳稳地对着大汉。
“大师兄,小心他的枪!”老三惊叫起来。
枪?一把破枪有什么好怕地,大汉有点不满老三的大惊小怪。他没看到前面的情形,还不知道老三是怎么被制服地,以为是李畅和萧子期仗着人多势众打伤了他。
“老三,看大师兄给你报仇!”大汉手一挥,那边小剑直朝着李畅飞刺过来,李畅身子一偏,躲过了此剑。突然,小剑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空中拐了个弯,从侧面朝着李畅的太阳穴刺来!
会拐弯的剑,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剑了?
我今天就用会拐弯的子弹会会你这把会拐弯的剑!
李畅身子往后一仰,右手已持枪在握,朝着飞剑就是一枪,同时毫不停顿,调转枪头,另一枪就奔着大汉去了。
“不能夹!”老三惊呼起来!
射向飞剑的子弹正中剑柄,飞剑摇晃了一下,改变了方向,而射向大汉的子弹陡然改变了轨迹,大汉伸出的两个指头一下子扑了个空!
因为老三的惊呼,大汉有了警觉,见此情景,心里一惊,双指闪电般地及时移动,恰好在另一个位置等到了改变轨迹的子弹。
子弹再次转弯,这次的线路更加诡异,划了一个弧线,居然变成从上到下,朝着大汉的百汇穴射了过去!
两次变轨,又是如此近的距离,大汉已来不及用手抵挡,情急之下,一个铁板桥往后一倒,子弹将将擦身而过,啪地射进了地面。
大机动变轨两次已经是李畅的极限了。如果能再多一次,大汉决计逃不过这枚子弹。
大汉被这颗子弹搞得非常狼狈,使出了十二分努力才把这颗会拐弯的子弹对付了过去,根本就无法分心去指挥控制飞剑。飞剑失去控制,又被李畅的子弹一击,摇晃了几下,顺着惯性飞了几圈,啪地掉在了地上。李畅急奔过去,抢先一步在地上捡起小剑。
看起来也很普通的样子,李畅把小飞剑拿到自己眼前。嘴里嘟噜出一句话,差点把大汉气得吐血。
“这就是飞剑?怎么是这个样子,好难看!”
大汉一见飞剑落入对方的手里,赶忙使个剑诀,要夺回飞剑,飞剑猛地挣扎起来,并且发出呜呜的鸣叫。李畅没注意之下,飞剑差点脱手而去,赶忙把手一紧,握住剑柄。飞剑经过几次挣扎,好像知道自己是徒劳无功,慢慢地停住了。
大汉脸色一变,脸颊一下子变得赤红,丢掉飞剑如同战士丢掉了枪,对一个修道者来说,这是最大的耻辱。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就是这个道理。
大汉咬破舌尖,大吼一声,噗地吐出一口血来,全身功力运至极处。与此同时,飞剑仿佛一瞬间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在李畅手里突然顽强地翻了个身,在他的手指上深深地拉了一剑,李畅吃痛,没能握住飞剑,飞剑嗖地朝着大汉飞去,瞬间不知踪影。
大汉一把抓住老三,身子急速后退,同时张口一喷,一股蕴含着充沛真元的气体霎时击中了李畅的胸脯。
李畅只觉得全身一震,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胸前几跟肋骨折断的声音。
李畅抬手就是一枪,大汉已顾不上伸出‘灵犀’指来夹住飞弹,只是急奔,同时不断地晃动身形,追击过来的子弹噗地击中了大汉的肩头!
第49节、孟家的猜疑(一)
急奔两步,扶住李畅,再看那个大汉,已经消失了踪
萧子期顿了顿脚,放弃了追击的想法,双手托着李畅疾步朝着乡镇的方向奔去,五六公里的路程,萧子期托着一个大活人,只花了二十多分钟。
萧子期马上与手下联系,几分钟后,老高他们开着车过来了,见此情景,急忙把李畅扶上车,来到乡卫生所,简单做了一下处置。
李畅神态还算清醒,肌体超强的自恢复能力已经慢慢地开始发生作用,刚受伤时的疼痛也渐渐减轻。
老高马上联系急救车,用普通捷达运送,怕碰着伤口,影响医治。好在此处离鞍山不远,正是老高的地盘,一个多小时后,急救车赶了过来,把李畅抬上车,众人开车跟在后面。
进入急救室时,老高已经把一个大红包准备好了,偷偷地塞给了主治医生。医生假意推辞了几下,说:“老高,咱俩谁跟谁啊,还跟我来这一套。”
“两码事。交情归交情,辛苦归辛苦,这是辛苦费。你就别拉拉扯扯了。”老高把红包塞进了医生的白大褂。
医生走进急救室,护士已准备好了急救器械。医生已经从老高那里知道了病人的情况,受外力冲击,胸骨骨折。
可是检查之后,医生哑然失笑,老高把病情说得恐怖之极,其实没那么严重,胸骨有轻微骨折,几乎不需要正骨就能恢复,胸内也没有发现出血的迹象。医生很郁闷地发现,根本没有需要自己动手的地方。医生摸摸口袋的大红包,无功无碌。受之有愧啊!只好把各种检查手段都用上,把李畅的身体做了一个全身地检查。
医生在里面慢悠悠地帮李畅检查身体,外面却急坏了萧子期和老高他们,进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音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老高,这个医生的水平怎样?”萧子期焦虑地问。
“我的老朋友了,医术绝对的高明。”
李畅在病房里被医生检查来检查去,本来身体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这一折腾,反而加重了一些。于是抗议道:“大夫,还要做什么检查啊?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医生抢白道。
两个小时候,李畅被推出了急救室。萧子期、老高急忙迎了上去,老高问:“郝大夫,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病人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很神圣地说。
李畅躺在推车上,无语中。
当天夜里,陆续来了不少人。个个精悍干练,萧子期在李畅病房的门口,窗户,过道都安排了人值守。除了医生,任何人不得进入。
大夫弄不清李畅的来路,被萧子期这种架势吓住了。每天例行检查完后,再也不肯多待一分钟,心里还在打鼓,这个红包收得是不是有问题。想退给老高,再三犹豫,又不好开口。老高也显得极其忙碌,脚不沾地。与郝医生一直也没有多说几句话的功夫。
萧子期在病房里陪住了一晚,平安无事,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些人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难道就偃旗息鼓,悄然收兵了?
大汉中了李畅的一枪,不敢耽误,抱着三师弟急行了几十公里后,方才把三师弟放下。脱下衣服,摸着伤口,想把子弹扣出来。可是。当他地手一碰到伤口,立马楞住了!
没有子弹!
刚才一路疾驰,并没有注意身体的变化。可是射进肩骨的一颗子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没了呢?
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凝结的血块在伤口上形成了一个丑陋的伤疤。大汉发现子弹消失了之后,先是一愣,后是一惊。惊的是这颗子弹也许有什么古怪,莫非是一种药物,进入人身体后就会自动融化,然后渗入血脉中。大汉闭目调息了一会,身体里确实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可是,这颗子弹哪里去了。
大汉自跟着师父修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得如此狼狈,并且还是一个毫无修道基础地普通人。用的是一种他们称之为垃圾的普通手枪。
大汉并不是避世修行,也经常入世,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修道者的世外桃源。于是,他们把入世也当作一种修行手段。可能是自师祖以来,都是采用这种方法修道。
大汉对于枪支这种热兵器并不陌生,大汉领有师门秘密指令,在世上行走,免不了要与那些地痞流氓,黑道枭雄打交代,自然也有刀枪相见的时候,几次交锋下来,他发现普通的枪支已经很难伤得他分毫了。首先是,普通的枪械已经很难击中他,其次,即使偶然击中了,也很难伤害他分毫。在他看来,热兵器也是一种暗器,只不过这种暗器比普通飞刀、长箭速度更快一些罢了。
可是,这种枪,子弹居然会拐弯。以大汉丰富的阅历,也是第一次碰见。莫非是一种‘法宝’?可是,一个毫无修道基础的普通人,能拥有如此法宝吗?即使有,他又能操作得了吗?三弟道行不浅,居然如此委顿,也许就是这种对手地这种‘法宝’害的。
大汉一路疾行,三师弟也没有歇着,利用这段时间稍微调息了一下。大师兄放下他时,他已经能够自己独立行走了。
“三师弟,我接到你的信息就赶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兄问。
“本来一切都在控制中,那个萧子期,名声很响,外界传得蝎虎,我看也不过如此。后来,这个叫李畅的年轻人不知怎么得知了萧子期被困地消息,赶了过来,我与他交手之下,吃了大亏,他那把手枪神乎其神。子弹好像长了眼睛,会空中拐弯,自动跟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