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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心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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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给他喝,他也都乖乖欣然接受。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一顿饭却也吃得温馨惬意,是许久不曾有的安然甜蜜味道。
饭后,她倒水给他喝。
他伸手去接,手指碰上杯壁,她松手——
“啪!”
杯子坠落,碎裂,清水溅洒一地。
两个人瞬间僵住,神情复杂,只是他看不见她的脸,而她则盯着地上的碎片没有抬头。许久,两个人谁也没有看对方,全都没有反应,忘了反应……
“啪!”
第二声响,她毫不留情地拍落他僵在半空中的手,骂道:“笨蛋!你是眼睛坏掉又不是手坏掉,怎么有连杯子都拿不住的道理?不行,我要罚你!”
他揉着被打痛的手背,笑得委屈,却也很任命地问她,“你打算怎么罚?”
关昕若没言语,蹲下身清理地上的碎片。
罗霆佑静坐着,耐心等她的答案。
碎玻璃一片片地被捡到摊开的报纸上面,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玻璃捡到第五块,声音响到第四声,她抬起头,看着满眼空寂,却仍是面带笑容的他,轻轻开口,“可不可以让‘依赖’反过来?可不可以……让你依赖我?”
他愣了愣,随即轻轻摇头。
“为什么?”三个字的问句,满是失落哀怨。
他将脸转向她的方向,看不见,瞳仁却准确地对着她。他声音低柔,缓缓道:“是爱,不是依赖!”
温热的液体落入浸湿地板的水渍中,她颤声又问:“那么,让我做你妻子,好吗?”
寂静……
她望着他,殷殷期盼。他垂头沉思,犹豫踌躇。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终还是响起,“昕若啊……”他说,“你要听话!”
他,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面容温和地笑着。
她,蹲在饭桌下的地板上,满脸幸福的泪水。
简得不能再简的婚礼,没有主婚长辈,没有教堂牧师,没有礼堂司仪,没有白纱礼服,没有红绸盖头,也没有山盟海誓的信约承诺,就连宾客也只有尚靖希一个。三人围桌的一顿晚餐,一张证明两人相属关系的纸,这,便是罗霆佑与关昕若的婚礼。简单,却也地看得到一对新人脸上的满足与幸福色彩。
尚靖希透过后视镜,看着汽车后座相互依偎的两个人,淡淡地笑了。是,淡淡的,细看下去那是会让人产生错觉的笑容,错以为揉入了丝丝凄哀的笑容。那,只是错觉……
将两人送至家门口,见关昕若拿钥匙开门,尚靖希把罗霆佑拉至一边,低问:“我交给你的东西你给她了吗?”
“一个星期前就给她了。”
“她什么反应?”
“你放心,她很清楚的。”
“那就好,那就好……”尚靖希点头,反复喃喃着,似乎仍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干么呢?”门早已打开,回身却见两个人在一边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尚靖希将罗霆佑带回来,“我呀——”拉长了音,他俯下身在关昕若耳侧,“在嘱咐他,一定要控制住大局!不要让你太……”他笑眯眯地看她,“兴奋!”
白皙的小脸霎时一红,抬起手来便要捶他。
灵巧地闪过,尚靖希嘻嘻笑着跳出三步之外。
见他回手去按电梯开关,关昕若忙又道:“这就走了?还早呢,不进来坐一会?”
“还早啊?!”尚靖希夸张地张大嘴巴,手指着天花板,“天都黑了好久了!”
“跟天黑有什么关系啊?”莫名!
“要坐啊,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就今天不行。”他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沉默不语,却一脸莫可奈何的笑的罗霆佑,“春宵难得,莫虚度啊!”说完,一溜烟儿钻进电梯,跑了!
“尚靖希——你给我回……”正要追出去,却突然被罗霆佑一把扯了回来,“啊——”她惊叫,因为这一刻她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正停在半空中。“你干吗?”
罗霆佑只是笑,并不答话,抱着她直直向屋里走去。
“哎,门!门!”她回头,伸手去够那扇仍半敞的大门,可是手臂太短,再奋力挥动也只是徒劳罢了!
罗霆佑停下,后退两步,抬腿一勾,然后走进屋子。只听身后“咔”的一声,门自动落锁。
关昕若愣愣地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眼那扇门,“你真的……很神!……喂,你不是看得见的吧?”抬手在他脸前面晃了晃,黑黑的瞳眸仍是空洞无神地动也不动。失望地撇了撇嘴,她抬手环上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颈侧,问:“那么我的神奇老公,你现在两只手都占着,要怎么摸回房间呢?”
罗霆佑怔怔地站着,表情似乎有些困惑迷茫。第一次,她竟然觉得他的样子是可爱的!可爱得她想会心微笑,很幸福的微笑。而确实,笑容也正挂在她的嘴角上,干净,明透,是最纯粹的笑。
“这样吧,”她提议,“我叫你往哪就往哪,叫你走几步就走几步,从现在开始听我的指挥,OK?”
“遵命!”回应的声音丝毫不敢怠慢,恭敬得让她以为若不是他手中还抱着他,他定是要行军礼的!
“很好!”她满意地点头,“那么……先向左转!走几步呢?嗯……哎哎哎!”她拍他,“说好了听我指挥的嘛!你左右不分么?”
罗霆佑笑,“左边是厨房和饭厅,这我倒是记得的。”
记得?关昕若翻白眼,“可是要绕过障碍物我们才能向前走啊!向左!向左……先走五步吧!”
障碍物?这房子他住了六年,怎么不记得门口有什么障碍物!新设的么?可下午出门的时候明明就没有嘛!
乖乖地“哦”了声,还是决定听从“上级”指示,向左迈进五步,跨出的步子丝毫没有迟疑。
“很好!很好!”关昕若窃窃地笑着,心里乐着呢!
就这样,在关大小姐的“英明”领导下,他抱着她几乎转遍了公寓的每一个角落,独独没有进去过卧室。
终于,他停下来不走了,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记得当初买这间房子的时候没这么大啊!”
“是因为我太重,你抱起来吃力,所以觉得路程特别漫长吗?”
“不是。”他摇头。
算他聪明,如果他敢点头,她立马掐死他!
“你开灯了么?”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没有,怎么了?”
“怪不得!”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说我们怎么会出入厨房三次,书房两次,洗手间一次,在客厅转了四个圈……”
关昕若越是听眼睛越是睁得滚圆,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神情自若的侧脸,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继续道:“你确定我们要再次光临厕所么?虽然里面味道没有太糟糕,但也总还是不好。”
“罗霆佑!”她尖叫,“你耍我!”
多冤枉啊!他可是一直都在听她的指挥啊!走这么多冤枉路,到底是谁在耍谁?他哭笑不得。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决定什么?当然是决定听靖希的话了!
他抱着她转身,直奔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你你,你要违抗命令么?”她指着他大喊,一脸气急败坏。
罗霆佑笑而不答,用脚踢开房门便要向里面走。
“啊——”关昕若又是尖叫,“要撞到头啦!”
微侧过身,他横跨出一步,门框险险地从她脑后擦过,虚惊一场。
呼出一口气,她又来了心情调侃他,“你挺驾轻就熟的嘛!”
当然,这房子的家具和地板都是他买的,又在这住了五年多近六年的时间,哪里到哪里究竟多长多宽,他自是心里有数。再加上这些天的摸索,轻车熟路早已经不在话下。
可是他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地笑。怎么她觉得他温和的笑容竟然破天荒地有那么点儿——贼呢?
俯身准确地放她坐在床上,他也在她身旁坐下。
原本撑着她腰背的手,一路向上,最终在她的后颈处停落。另只手则经腰侧,羽毛般轻柔地滑过肩头,颈窝,抚上细嫩的脸颊,唇角。
凑近她,他不急不徐地开口,“是很容易。”他低头,吻住她。
她先是微愕,随后神色是有些恼了,甚至是要生气了。可恨的是——这些他全都看不见!
缠吻间,停在她后颈的手,摸索到她小礼服的拉链,“嘶”地一拉到底。
她瞬时瞠大了眸子,轻抽一口气,在他唇边含糊问道:“干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说呢?”他笑,将吻印得更深。
到底是谁说罗霆佑是个超级宇宙大好人来着?怎么这会儿怎么看都像是色狼一匹!
只是没骨气的她恼了没几秒钟,竟还是细细呢喃,以同样的热情回吻着他。
不过她脑中还是坏心眼地计量着:明天一定要把所有衣服的拉链统统换成扣子,而且是小小薄薄的那种!
十四、指缝边的幸福
    漫布整个空间黑暗,无止无尽,垂下头,她甚至看不见自己的手脚,看不见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没有光源,她看不见她自己,可同样没有光源的前方,竟匪夷所思地看得到那道小小的白色身影。那是一个小女孩,她知道,尽管轮廓并不分明,但她就是清楚地知道。那是个很瘦弱细小的女孩子,雪精灵般飘忽晶莹,白纱的睡裙,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与四周的环境色差鲜明。
女孩背对着,细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不规律地起伏。
她在哭么?
隐隐地,漆黑空旷的空间里有女孩低泣的声音在飘荡,像是乍然响起的,又好像这哭声始终都在,只是之前没有留意。
寂寞,恐惧,凄哀,孤零零的单薄背影,低弱轻软的哭声让她心里一阵阵地发酸发凉。一声声悲伤抽泣她竟仿佛感同身受,抑郁的浊气压在胸口。憋闷,喉咙里却嘶喊不出任何声音。胸腔里淤积的痛,不似发病时那般沉闷,却同样压得人难以呼吸。下意识抬手抚上面颊,赫然发觉脸上早已湿凉一片。
她向女孩伸出手,却只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住。先于她,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女孩的发顶。黑暗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俯身立于女孩身前,似是正低语安慰。
男人正对着她,她看见的却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孔,只知道他是在笑的,温和慈蔼的笑容。是,不清晰的面庞,绽放着天堂般色彩的清晰笑颜,阴暗里渗透着丝丝诡异,令人脊背发凉。然而这股凉意却不是出自对那人的恐惧,相反的,那团模糊竟是莫名的熟悉与亲切,仿佛许多年以前,她便认识这个人一般。只是,他的脸,她不记得,也看不清楚。
男人牵起女孩的手,引她前行。
女孩似乎在犹豫,踌躇间,回头张望,正看向她的方向……或是她身后?!
下意识地回过身去……身后依旧是一片漆茫,哪里有任何的人或物?莫名转回身——
喝!
那张模糊的脸孔竟赫然摆在眼前,她刹时惊瞠了眸子,倒抽一口凉气,硬生生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只她转身的片刻功夫,令人心怜的女孩不见了,而那男人,却竟又是悄然无生息地站在了她的面前——温和慈蔼地对她笑。
惊愣间,男人已朝她伸出手,宽厚冰凉的手掌缓缓握上她的细腕,牵拽着她向前走去。
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竟已经要随着那个面容模糊的男人隐没在黑暗里。霎时,她吓得惊叫。
然,宛若冥狱般的漆墨黑暗,连同她的呼救一并吞没……
急喘惊颤着陡然张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地瞪着。面对满室昏暗,却依旧辨别得出家具轮廓的房间,这才从恍惚中清醒几分,自己竟是作了个梦——令人绝望尖叫的噩梦。
脸上的濡湿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惊悸未平,抚上心口,胸腔里一阵闷痛。连忙自床头柜拿出药来吞下,不想起身的动作惊动了睡在身边的人。
“怎么了?”连续听到开抽屉及拧动药瓶的声音,罗霆佑一惊,倏地坐起来。
关昕若看他一眼,嗔道:“没怎么被你这么一吓也变成有怎么了!”拉他躺回床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小脸在他胸膛上撒娇磨蹭,“不过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胸有些闷。”
哄婴儿一般,温暖的大手在她背上轻柔拍抚,嗓音有些低哑,他轻声道:“说说看,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嗯?”
脸埋在他怀里,她久久不肯吭声。他以为她睡着了,怀抱里却又突然传出她闷闷的声音。“霆佑,”她犹豫着,“你还会离开我吗?”
微怔,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又问到这个问题。没有迟疑地,他摇头。
她抬起头来看他,“无论怎样也不会离开吗?无论再发生任何事?”
“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不分开了。”他跟她保证,语气郑重严肃。
“我去北京,去香港,你都陪我?”
“是,我陪你。”
“去巴黎,去纽约,你都陪我?”
“办好护照,我陪你。”
“去南极洲,去北冰洋,你都陪我?”
“买够御寒的衣服,我陪你。”
“我去天国,去地狱,黄泉路,你……也都陪我?”
“去天国,去地狱,黄泉路,到哪里,我都赔你!”他宠溺地微微笑,声音低沉好听,语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好幸福哦!她笑了,笑容满足,一颗心暖融融的。“好啊,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的哦!到时候如果你敢不遵守诺言的话,我一定变成恶鬼一口咬死你!”说着,竟真的张嘴在他颈边咬了一口——轻轻地。
“是啊,我就是怕你变成鬼咬我啊!要是一口咬不死,那不变成僵尸啦?”
“呵呵……”笑了一会,她突然又问道:“那如果你先死了呢?”她存心刁难他。
“我先死了呀……”他想了想,“那让我的魂继续陪你好么?我不升天成佛,不投胎转世,就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活过百岁,白发白眉,寿终正寝的那天。”
她撇了撇嘴,皱眉看他,“这有什么好?我又看不见你!像你一样,我陪你一起走不好么?”小手缠上他的腰,声音有丝埋怨,“你明知道的,看不见你我会很寂寞。”
他摇头,亲吻她的发,轻声哄着,“听话,那儿黑,你不会喜欢的,可是我已经习惯了。”
感动了,泪珠儿差一点掉下来,她又把头窝回他怀里,“那你一定要变成很强,很厉害的鬼,这样我去了以后才不会被欺负!”
“好。”他柔声应着,将她纤小的身子轻柔地环抱在臂弯里。
“昕若。”
“嗯?”
“你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梦?”
她摇头,“已经不要紧了,我不会怕了!”因为他说他会陪她!无论到了哪里,只要有他在,她就安心。
还记得决定要结婚的那个晚上,她信誓旦旦地说要他从此以后依赖她来生活。然而事实上呢?
罗霆佑,中国籍,男,二十八岁,已婚,毕业于X大法律专业,曾是专门处理商业案件的知名律师,现于广播电台担任法律咨询节目的播音主持工作,并以“天佑”为笔名,在《天瞳》杂志连载悬疑小说,深受读者好评,已开始洽谈出书事宜。
关昕若,中国籍,女,二十三岁,已婚,正为毕业设计头大中。换言之,无业游民,吃闲饭的!
说实话,这种境况着实让她很不爽!明明现在失明的人是他,需要照顾的人也是他,凭什么赚钱养家的人还是他啊?
其实霆佑完全可以不必工作的,他在T&;L早有股份,以公司今天的规模,他们两个就算是终日里游手好闲也不见得会饿肚子。
但是她知道,他之所以急于工作,只是想要告诉她,对于他失明的事情,他很坦然地接受。或许生活上还有不适应,却绝不会怨天尤人,一蹶不振。他不希望她因为这个挂怀。
可是她挂怀了么?好像没有耶!
三餐始终都是她经手烹煮,衣服房间她清洗打理得妥帖,既为人妻,这些是她分内。
霆佑文章的初步校译从来都是她的工作,经常是他错将中文输入法切换成英文,于是她便要对着满篇的英文字母,逐字地将汉语拼音转译成汉字,一坐便是几个小时。而她从来认定成为他小说第一个读者是作为妻子的权利。
以前报纸摆在她面前,她却连娱乐版也懒得翻一下,而现在,将报纸从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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