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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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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新工作,反应最大的人是刘宇宙,他一度打算把我招安到他的酒吧里,我婉言谢绝了这份好意,窘困的时候他给我的温暖我可以欣然的接受,但是事事都要仰仗他的安排和照顾就太过分了,因为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更要在小事上把握好尺度。
我的新老板姓雷,他不喜欢我称他老板,坚持要我象花圃里其他的人一样叫他雷子,其实我个人觉得叫地雷更适合他,因为雷子是个喜怒都不挂在脸上的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错了事就会一脚踩在他的火气上。
我一意孤行的农夫梦终于有了开端,正东蠢蠢欲动的想要到花圃里来冒充打工仔,但是画展的临近逼的他脱不开身,这个计划只好暂时下马,留待以后。
正南最近越发的神秘起来,刘宇宙和正东对我的大惊小怪表示藐视,“菁菁,我早说过,艺术家都有点那个,正东的怪癖我也不说了,正南的职业病之一就是画展之前不见人。”
我指指手里提着的笼子,“我不是让他见我,是让他见见大卫。”
“谁是大卫?”正东蓬头垢面的穿着四角裤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手里抱着一桶油漆,嘴里还叼着一枝笔。
“兔子呀,我的兔子。”
“外国兔子再取个外国名字,崇洋媚外啊,菁菁。”刘宇宙塞了一块苹果到笼子里,大卫的长耳朵耷拉着,连看也没看苹果一眼。
“什么外国名字?”我瞥了刘宇宙一眼,“如假包换的国产货。”
我抓过正东嘴里叼着的笔在刘宇宙手上划拉,“大小的大,胃口的胃,大胃,很大的胃口,全部都是中国字,我哪有崇洋媚外!”
两个人又开始集体对我翻白眼,最近我吃了他们好多白眼,再这么下去,我就打算带他们去看眼科医生了。
正东放弃了和我辩论名字的问题,“好吧,为什么非要正南看?我们看不行?”
“它好象生病了……,我对宠物没什么研究,所以想问问他在哪里买的大胃,一般卖这种宠物的地方都会有医生吧?”
刘宇宙自告奋勇的提起笼子就把我往门外拽,“不用大画家出马了,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去就OK啦”。
正东马上开始在屋里四处找裤子,“等等等等,一起去,我还没去过宠物医院!”
兴冲冲的站在大街上,我们才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宠物店在哪里,刘宇宙突发奇想的去买了张市区地图,研究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正东眼尖的在某辆经过的BUS侧面看见了一家宠物医院的广告。
我抱着笼子羡慕的对大胃叹息,还是做低等动物好啊,吃喝不用愁,只要会讨人喜欢,就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连生病都有一堆人来为它一个操心,想想看,它的生活似乎比我还好。
……
疼痛恸
    宠物医院的地点很好找,看起来整洁温馨的装修也很适合动物医生这种行业,只是值班医生的职业操守实在太好,这反倒让我们非常困扰。
先是罗里罗嗦的给我们之前的一对夫妇讲解了半天怎么照顾他们刚做完节育手术的猫,再抱着图解给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猫咪除虫课……,等正东已经耐不住性子要换家医院的时候,小兽医终于冲我们招了招手。
刘宇宙按住要发作的正东,抱着笼子过去和兽医形容大胃的情况,我和正东只好忍气吞声的站在刘宇宙后面瞪着小兽医发泄不满情绪。
“先挂个号好了,然后到里面仔细检查一下。”小医生仔细过分的掏出一张设计可爱的表格开始给大胃做登记。
“名字?”
“大胃。”刘宇宙答的顺口,“大小的大,胃口的胃,好大胃口,呵呵。”
小医生眉毛挑了挑,抿着嘴冲刘宇宙笑,“我问你的名字,不是兔子的名字。”
我和正东尴尬的转头看看四周,还好,没什么人。
“刘宇宙……”,刘大少的脸居然也有点红。
“性别?”
“我的还是兔子的?”这次刘宇宙很小心,结果在场的三人有默契的送了他三枚白眼。
“笨蛋!你是男的女的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问兔子!”正东小声对刘宇宙嘀咕,我摸着大胃的长耳朵笑的肚子疼。
刘宇宙恼羞成怒的踩了正东一脚,然后迅速回答“男!”
场面顿时混乱,小医生含蓄的摘掉眼镜擦眼泪,正东睚眦必报的踢还了刘宇宙一脚,我忙不迭的更正他的口误,“公,雄性,MALE。”
一出荒唐可笑的兔子求医记之后,医生建议把大胃留院治疗,其实它的主要病因是吃的太多而导致了消化不良……
小兽医认真的警告我:“你们不能喂它吃太多的东西,这是动物不是人,它自己不知道饱,你喂多少它就吃多少,吸收不了的食物会使它的消化系统过于疲劳……”。
我呐呐点头,连连称是才躲过了冗长的“再教育”,过于马虎当然不好,太过认真也同样不好,任何事情似乎都是过犹不及,适当的嘱咐已经足够我们这些养宠物的人去慢慢理解,过分的苛求就成了对牛弹琴。
回到家里,我还在不时为刚刚在宠物医院的遭遇发笑,笑声停下来,寂寞却顷刻间便如影随形的涌了上来。
秦锐离开之后,这是我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这个家里真的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还没为自己的孤独感伤完,门铃就急促的响了起来,纳闷的打开门,门外却站着导致我孤独的原凶,“秦锐?”
不是秦锐变了,而是我不能确信看见的是他,想一个人想的多了就会出现幻觉,我找不出秦锐回来的理由,只能怀疑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没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了?”秦锐笑的落寞,脸上自嘲的表情倒是我熟悉的。
“文件有问题?还是你有什么东西想拿走?”我扶着门框站着,忘了请他进来,这本来是我们共同的家,我没有习惯请自己的丈夫进来。
秦锐往前走了两步,快要贴上的距离逼的我退了几步,这才提醒了我现在他是我的客人,一个好主人是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的。
“呃,请进。”我不自然的绾了绾自己的长发,披头散发的样子似乎只适合留给自家人看,秦锐现在于我而言是一个外人。
秦锐无视我的扭捏,大方的坐在沙发上,“菁菁,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他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思想迟钝的没对秦锐的要求做出任何反抗,我连问他想吃什么的程序都省略掉,直接走进厨房拿出一只锅开始做他爱吃的海鲜面。
看着锅里沸腾的水,我犹豫着想关掉火停止自己愚蠢的行为,眼前闪过秦锐略带憔悴的脸,心一软,最后还是把手里的面和虾放进了锅里。
在秦锐的心里,我是个收留过客的帐篷,他流浪的累了,我是他休憩的窝,他休息够了,我就是他抛在身后的一个记号,他的地图上,我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提供方便,我算什么?
我端着热气腾腾面站在厨房里发呆,秦锐带来那阵若有若无的香醺的我心火高涨,人的心会疼,有时候却不是由于病痛,而是因为久伤成恸。
地处中庸
    在我心里,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咕咕哝哝的问自己,“我到底爱不爱秦锐?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要容忍,如果爱,又为什么会放任他去爱别人?”
答案很中庸,不是不爱,也不是很爱,所以我平静的和他分手,然后却站在原地找不到前进或者后退的方向。
恍惚中,一只手接走我手里端着的碗,是秦锐。
“对不起”,我礼貌的道歉,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似乎是眼下我唯一能选择的立场。
秦锐看我一眼,坐到餐桌旁他习惯的椅子上安静的吃面,也许他真的很饿,满满的一大碗面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见了底。
我不禁纳闷情场得意的人怎么可能没被爱情滋润?秦锐不仅离容光焕发很远,相反,他周身都散发着凌乱和疲惫的颓废。
“你回来,只为了吃碗面?”
我接过秦锐递过来的碗筷,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的奴性,对一个我应该形同陌路的男人,我却还是不知不觉的照顾他周全,对秦锐无条件的服从简直成了根植在我意识深处的病毒。
秦锐盯着我端起碗又放下碗,目光里的情绪不断的变换着,“菁菁,我想搬回来住几天。”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笃定的语气立即刺伤了我所剩无几的自尊心,我盯着他冷笑,“抱歉,你好象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好象也忘了,手续正式完成之前我还是你的丈夫。”
“丈夫?”我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筷子,狠不得换成两把镰刀把他的脑袋象收割一样砍掉,“请问你履行了身为丈夫的哪项义务?”
“你稀罕我履行丈夫的义务吗?”秦锐尖刻的反问,我怔楞了几秒,有些讶异他的反应。
“你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稀罕?”声音是哑的,心里是苦的,一个女人心里装的最多的人是谁?自然是夜夜躺在她身边的人,但是当这个人的心已经背离了躯体,要那些义务又有什么意义?
秦锐走近我两步,我警觉的倒退了两步,他脸上的神情是我不熟悉的挣扎,身上的气息是另一个女人留在他感情上的印记。
“菁菁,我只回来住几天,别拒绝好吗?”
“不要,一天都不行,秦锐,够了,你已经从我生活里走出去,就别再回来了,我的心是肉做的,你揉来捏去的反反复复我也会累会难受啊!”
秦锐的脸瞬间在我眼前放大,我能感觉一个冰冷的吻在我唇边蔓延,我用力的推他,他却固执的把我禁锢在他胸前,我闭紧了嘴,麻木的忍受着他身上的气味,这气味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他的背叛寡情。
一吻结束,秦锐的声音冷的和他的嘴唇一样没有温度,“连吻都不行了吗?原来忘记旧情只需要一点点时间。”
我发着抖,高涨的怒火烧的我眼睛发红,头发昏,“有人曾经对我说过,‘接吻是不卫生的行为’,结婚十年,你吻过我几次?”
我仰着头咽着口腔里涩涩的味道,说不清楚对秦锐这个破例的吻有什么感觉,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是秦锐的洁癖,也许这都是我的错觉,他不吻我,只是因为他不想而已。
“就因为少,你才能记的牢。”秦锐退回他刚刚坐的椅子,仿佛亲吻的举动是对我的施舍。
“无论你说什么,我不同意你回来!”我强硬。
“就算我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也不能回来?”他笑了,笑的讥讽。
已经到了极限,绷紧的弦在秦锐的拉扯下终于断了,理智一旦决堤而溃,我再也维持不了自己苦苦支撑的风度。
“就算你死,也请死在武娜家门口,这里是你埋我的坟墓,你亲手把最后一铲土倒在我头上,断了我最后一口气!现在我们再无瓜葛,你死你活都与我无关!你无家可归也好,你走投无路也好,该对你负责的人是你自己,请你自重!”
眼眶干干的,手心里却攥满了湿湿的粘腻,一番话喊完,我乏力的走过去拉开秦锐身后的大门,秦锐拦住了我开门的手。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菁菁。”
“烂男人!”我想也没想的冲口而出。
“你想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没必要。”
秦锐摇头,“如果我是个烂男人,那你就是促使我腐烂的菌,溺宠不是爱,菁菁,你对我的溺宠就象是一个温暖潮湿的巢穴,是你放纵我身上的溃烂不断的扩散,是你默许我顺着一条明知错误的路一直走下去,这段婚姻的失败只是因为我吗?你反省过自己没有?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你为自己的失败心虚过没有?哭的时候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受了伤人都会疼,你会我也会,会这么痛苦都是我们咎由自取!醒醒吧,蒋菁菁,你不是完人,不是圣人,更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好女人。”
“那我是什么人?”我口气不稳,秦锐的话象是一把双刃刀,一边伤了他自己,一边也伤了我。
一双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摩挲,秦锐的声音象是受了蛊惑,“愚蠢的人,你最大的愚昧就是以为爱情能改变一切,其实,爱情什么也不是,对我,那不过是一滩糟粕。”
我怒极反笑,“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现在你要怎么说都行,道理似乎都是你在说,错的全是我,无所谓,只要从此以后你还我安静,你怎么想都可以,希望你是真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溺宠不适合你,薄情寡恩才是对你最好的态度!”
挣脱秦锐的手,我用力拉开门,“请吧,有一天你走投无路记得不要来找我,我不会吝啬对你落井下石!”
房间里很安静,秦锐把门在我眼前摔上,只留下一地拼不拢的碎片,不长不短的一段过去刹那间分崩离析,变的面目全非,毫无价值。
脱力的滑坐在地上,我头脑里空白一片,秦锐秦锐,那是我心上的一块肉,剜掉很疼,但是留下更疼。
忙中闲
    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塑料桶里的花,这个季节的花圃里最多的就是这种花,它的英文名字叫:CALA—LILI。
据说这是百合的一种,外貌上看起来它和马蹄莲非常接近,但是CALA有着马蹄莲所没有的纷繁色彩,十多种不同颜色的CALA在这里被按照长度和颜色分别包装,空运到日本、新加坡和荷兰。
雷子是个很敬业的老板,浓淡相宜的花田里处处都是雷子的心思,选种、下种、除虫、施肥、采摘,样样他都亲力亲为,丝毫没有身为老板的架子。
我手里握着的是雷子最近培育的新品种,他叫它“HOTCHOCOLATE”,深紫色的花并不多见,这种百合是深紫色,紫得发黑,看起来倒真的很象是溶化了的热巧克力。
我拿着裁纸刀比着桌上的尺子在手里这枝花茎的30公分处切了一刀,放在身边,然后机械的再从桶里拿一枝,这枝略长些,被我归类在40公分的盒子里。
“错了!”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象梦游被惊醒一样吓的跳了起来,手里还忘乎所以的挥舞着裁纸刀。
身边的雷子哭笑不得的把我握着“凶器”的手抓住,安抚的拍拍我的背,然后指着我在包装盒上写的标签,“弄错了,菁菁,这是BLACKSTAR,不是HOTCHOCOLATE”。
递给我一枝真正的HOTCHOCOLATE,雷子小心的点了点花的边缘,“看,热巧克力的颜色是深紫带着暗红,黑星是纯粹的黑紫,区别不大,但是一大把放在一起很容易发现不同。”
“对不起……”,我马上承认错误,的确是我分了心,其实两种花的区别很明显,雷子是给我留了面子的。
“算了,我看你有心事,小心别切到手才是真的,”雷子宽大的放了我一马,我感激的做出一副涕泪交流的样子博了他一笑。
“雷子,有客。”于伯的声音从老远的花田里传过来,雷子仔细的用贴纸把我贴错的标签纠正过来,然后匆匆的走了。
午休时间,我挫败的托着下巴坐在地上反省,于伯养的大黄狗亲昵的跑过来冲我吐舌头,我从宽大的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切成块喂给它,它快乐的几口吃光,然后美美的把大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乞讨下一个……
我摊摊手对大黄叹息,“没有了,就一个,你已经把我的早饭吃掉了知道吗?”
“它想知道你的午饭是不是也能一起给它。”熟悉的调侃声打断了我和大黄的交流,正东西装革履玉树临风般站在十多桶鲜花当中,显得,十分滑稽……
自从和秦锐大吵一架之后,我便闷头埋在工作中消耗肚子里的无名火,快十天没见到为画展而忙碌的正东,没想到他四脚朝天之余还能忙里偷闲找出时间来看我。
拉着对正东龇牙咧嘴的大黄,我笑不可抑的挖苦他,“穿的这么怪异,你是来丢人的还是来显摆的?”
“真没审美观!”正东啧啧不满,然后冲大黄努努嘴吹了个口哨,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包牛肉干来贿赂这只贪吃的笨狗。
于是,当雷子带着他的客人回到工作间的时候,我、正东和大黄正亲密无间的坐在成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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