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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袁磊双手谢绝。“我不抽烟。闻着烟味都难受。”
“看看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像上学时那样!一个男人不抽烟,还像个什么男人!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韩冬递给吴杰一支烟,吴杰摆摆手,“不抽了!抽多了难受。”韩冬就一个人抽了起来。
“谁说不能混了!”袁磊不服气,“我不抽烟,但我喝酒。人生会一样就够了。何况,酒是我国的国粹,酒文化渊源流长。不像烟,是粕来品,一提起它我就想起鸦片战争。还有,你听过烟文化吗?”
韩冬眯着细眼笑了,“嗬——!你喝酒,好好好!今天晚上我看你到底能喝多少酒。走走走,到里屋去!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地为兄弟接接风。”说完搂着袁磊的肩膀进屋。
“对!好好为兄弟接风,今晚我要好好露一手。”吴杰一挽袖子,也搂着袁磊的肩膀进屋。
袁磊正要迈步,突然觉得不对劲,便回头看去,只见那少女抱着臂膀斜着腰身,偏着小脸撇着小嘴,眼神不正不说,还抖着一条腿。一副玩世不恭,花花公主的样子。不禁一怔。
吴杰韩冬二人也一怔,但随即就笑了,“蒙妮莎,你怎么了?”
那叫蒙妮莎的少女无论脸盘和身材都不丑,颇具动人之处。可就是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不是这儿歪就是那儿斜,不是这儿摇就是那儿抖,一副贱骨头!你看她,青褐色的睫毛像萋萋的草,草下面双眸洇洇,泛着红霞般的光;再看却云山雾罩,水气濛濛,似是桃花眼却又不像。说起话来更是妖声浪气,娇嗲地分不清南北西东。“好呀——!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们的新朋友来了,就把我这个老朋友抛到一边了——!”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袁磊哭笑不得。吴杰韩冬却满脸堆笑,韩冬还迎上前去,“小宝贝!我就是把我亲妈忘了,也不敢怠慢我们的心肝宝贝呀!来!抱抱,我抱你进去。”说完伸出双手。
“哼——!”蒙妮莎双手一背,睬也不睬三人,蹬蹬蹬蹬!腰臀一扭一颤地向前走去,穿过杂货铺,往右一拐就不见了。吴杰笑着说:“她呀——就这样!”
袁磊三人也穿过杂货铺,来到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长满了草,鸡鸭鹅蹒跚着走来踱去,鸽群一见人进来“扑拉拉”地飞。一只小懒猫卧在一辆破旧的小卡车上,“喵喵”地叫了几声。黑豹像啸天犬一样对着它“汪汪”一阵叫。
“这是动物园吗?”袁磊问。
“废话!这是经济效益。”吴杰不屑的说。
“经济效益?”袁磊笑着说,“吴杰,你可真是块做生意的料!”
“当然了!我上学不行,做生意还不行?”吴杰洋洋得意地说。
袁磊笑着点了点头,随二人进了正屋,转进里屋。里屋的布置同东北的差不多,只不过这儿是壁炉东北是火炕。屋角是一套“г”形的长沙发,半环着一张精致的玻璃桌。蒙妮莎赤着脚像蛇妖一样盘伏在长沙发一头,对着电视,欣赏着手指上三枚金灿灿的戒指。总的来说,房里的摆设还挺不错,就是不怎么整齐。袁磊刚往沙发上一坐。蒙妮莎就一旋身跪伏在沙发上,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一旋身侧躺在袁磊怀里。把袁磊吓了一跳!蒙妮莎却不管这些,好像袁磊是她的陌路情人。她炫耀着手上的三枚金戒指,笑眯眯地往上瞟着袁磊,媚眼如丝,还娇声嗲气地问袁磊,“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也送我一枚金戒指?”
“什么?”袁磊不解地问。“我凭什么送你一枚金戒指?”
“我靠——!没情趣!”蒙妮莎哼了一声坐起身,白了袁磊一眼,一扭腰一挪屁股,仍旧回到沙发另一头,一盘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睬都不睬袁磊。
吴杰和韩冬大笑起来。“袁磊,你真是太老实了,一点儿不解风情。她要你就给她买一个呗!现在没钱你可以先记个帐。等挣了钱,你给她买个铂金的,说不定她一激动就向你奉献一切了!哈哈哈哈……”
“呸——!谁稀罕!”蒙妮莎湿洇洇的“桃花眼”一眯,小嘴儿一撇,双臂一抱双膝,就飞给三人一人一个白眼。“你们这几个破戒指,能值几个钱!有朝一日我蒙妮莎打回乌鲁木齐,东山再起。让一个个大款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一脚把你们踹到阿拉伯去!”
“那好呀!”韩冬嬉皮笑脸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凭我们哥几个的本事,到哪儿屁股后面还不钉着一堆女人!你说是不是,袁磊?”
“是呀!”还没等袁磊回答,吴杰就接过腔,“这年头,有钱就有女人!没钱什么也别谈。袁磊,咱们可说好了,从明天起咱们就得打起精神好好赚钱了!有钱就是上帝!”
袁磊默默地点点头,喃喃自语,“怎么几年不见,你们都像变了一个人?”
“嗨——!这还不简单吗?”蒙妮莎一语中的,“这就是环境!个人能影响环境,但更多的是环境改变个人。”
“说得好,宝贝!说得好,宝贝!到底不愧是在大城市混过的,出语惊人!”韩冬一把拉过蒙妮莎放在自己腿上,“来!宝贝,亲一下。”说完就凑上嘴唇。
“去你的!”蒙妮莎一把推开他,白他一眼,“新朋友刚来这儿,你也不嫌害臊!”
“嗨——!怕什么!早晚还不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袁磊看看三人。
韩冬哈哈大笑起来,“兄弟,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吧?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从此以后‘浊酒一杯家万里’,咱哥仨就不分彼此,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哈哈哈哈……”
“对呀!”吴杰接住话头。“不过呢,吃过玩过之后,要拼命赚钱!这年头没有钱还成?等咱们成了百万富翁,就开小车、逛大酒店、包星极宾馆……”
“泡新疆‘洋妞’,娶一百个老婆!”韩冬忙不迭的补充。
袁磊看看二人,不由得想起鹰脸隼目,浓眉八字胡的杨凯,不禁心中慨叹:杨大哥呀!以前我总以为是你错了。可是现在,错的不知是谁。这个世界上,我以为只有你跑的路太多,因此误入岐途。可是现在,连我光屁股长大的伙伴,当初的纯真学子,在这歌舞升平的新疆,居然也变成了另外一种人!一个是财迷,一个是色狼;一个整天梦想成为百万富翁,大吃大喝;一个整天幻想着泡洋妞,娶一百个老婆……男人呀!真的像女人说的,没一个好东西?幸亏现在还没有钱没有貌,一旦有了钱再有了貌还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又去看蒙妮莎,蒙妮莎白他一眼,“看我干什么!男人还不就是那个德行!没钱直不起腰,有钱又是一副花花肠子!怪不得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看看!还没有钱呢,脑子里就塞满了牛屎!”
“别吃醋嘛,宝贝!”韩冬把蒙妮莎搂得紧紧,“恭喜你又添了个情郎,还是个‘小刀王’,肯定能赚好多钱呢!其实,我们哥俩儿对你是一片赤胆忠心。没了你,我们哥儿几个到哪儿还能找到第二个蒙妮莎——一位中俄混血儿去!既有东方的温情浪漫又有西方的狂野不羁,床上功夫独一无二!来!宝贝,跟我亲一下!”
“去去去!成天死皮赖脸的,像发了情的公牛一样。”蒙妮莎使劲地推开他,“你不想吃饭了?我就不信那事能当饭吃!”
“当然不能,当然不能。走,我们一块儿做饭去。”
“好吧,我去宰鸽子。”蒙妮莎一跃而起。
“现在还宰鸽子?……”吴杰面露难色,“恐怕来不及了吧?”
“什么来不及!别是心疼鸽子,心疼钱吧?你呀!就那么看重钱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还不如男盗女娼呢!”蒙妮莎鞭里夹枪,一顿抢白。
“看你说的,看你说的。”吴杰嘿嘿地笑着,挽挽袖子。“走吧!我们去杀鸽子。今天我可要好好露一手,想当年我还开过饭店呢……”
“那你和韩冬去做饭吧,我在这儿陪袁磊聊天。”蒙妮莎使足劲把韩冬推走,倒在袁磊怀里,往上瞟着他,“我的小情郎,住在这儿好不好”
“好!不错!”袁磊点点头。
“那就一辈子别走了,留在新疆吧,以后我带你去乌鲁木齐。”
袁磊摇摇头,“这话怎么好说呢?以后的事谁也想不到。何况,乌鲁木齐又什么好的,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没情趣!”蒙妮莎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打开电视机跟前,啪的一声关上。却又坐回沙发上,拿起摇控器打开,以机枪扫射般的速度选台……
“没意思,一个好看的都没有!”蒙妮莎把摇控扳往沙发上一摔,闭上了眼睛。袁磊也百无聊赖,就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蒙妮莎问。
“帮他们做饭。”
“谁稀罕!他们俩人还做不好一顿饭,要你假惺惺献殷勤?”
“我可以帮他们洗菜嘛!”袁磊笑着往外走去。对这种三锥子扎不出一滴血的软钉子,蒙妮莎气得直哼哼。
袁磊来到厨房里,吴杰正在炒菜韩冬正在切菜。两人问袁磊,“你来这儿干什么?”
“咱哥仨儿一块干呀!”
“用不着用不着。”吴杰“嘿嘿”地笑着,“你还是去陪蒙妮莎吧。”
“想怎么陪就怎么陪!”韩冬淫笑着,说得更加露骨。
袁磊笑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蒙妮莎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二人偷偷地笑起来,诡秘地说:“她呀——可是个浪女淫娃!……父亲是汉人,母亲是俄罗斯人。父亲因为私开金矿进了大牢,母亲也跟了别人,于是她就成了一个有人生没人管的野丫头。初中没上完就一个人跑到乌鲁木齐,混迹于发廊、酒吧、舞厅……渐渐地成为一名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花公主。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乌鲁木齐呆不下去了,就回到了阿勒泰。回来后她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正好路对路门对门,住着我们哥俩儿。你想想,孤男寡女,还能有什么好事!一天到晚不是你往我这儿跑就是我往你那儿窜。一来二去,烈火干柴,还不就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说着二人大笑起来,像馋猫偷吃了荤腥。
“呀——!那她的身世岂不是很可怜!”袁磊不由得升起侧隐之心。
“所以你要好好地疼爱她呀!让她在床上欲仙欲死……”韩冬淫邪地笑着,“你是不知道,她的叫春声是多么的催人……”
袁磊摇摇头,叹口气。挽挽袖子,洗起菜来。
蒙妮莎背着手像黑影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袁磊身边,盯着袁磊,突然发话,“傻瓜!会洗菜吗?看你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儿!”
袁磊吓了一跳,随之淡淡一笑,“笨倒不怕,就怕不做。”
“哼——!”蒙妮莎又碰了个软钉子,讨个没趣,便抱着臂膀来到吴杰、韩冬身后。“视察”半天,突然就扒住两人的肩膀,娇声嗲气,“你们能不能快点呀!我都要饿死了!”
“这就好!这就好!宝贝,别急别急!”吴杰和韩冬连声安慰。
蒙妮莎哼了一声,又背着手往外走去。临出门时回眸瞟着袁磊,“傻瓜!别再那么笨手笨脚的!”
袁磊不吭声,她竟过来一拧袁磊的耳朵,“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你——!”袁磊偏脸瞪她,“松手!”
“我就不松,看你怎样?”蒙妮莎仰着小脸。
袁磊正要发火,又一想,算了。她可能是因为当初漂流在乌鲁木齐的时候,被人欺负惯了,因而现在有点儿施虐的倾向。同病相怜!何不让着她点儿。便笑着说:“别拧,我快点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蒙妮莎瞧了袁磊半天,“咯咯”地笑着,“乖乖地听我的话就好!”说完松了手,一扭一扭地回卧室了。
吴杰和韩冬哈哈大笑,“袁磊,往后你受苦受难的日子多了!”
“那你们不一直忍受着!”袁磊反唇相讥。
二人哈哈大笑,“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看蒙妮莎好吃懒做,成天想着不劳而获。可要是到了床上呀,她就慷慨无比,乐于奉献了!”
“哼!”袁磊笑了一下,“你们把她服侍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能不听你们的?”
“对呀!就是这个理。别看莎如娜平时像公主,可要是到了床上呀,她就成了咱哥们儿的奴隶,任咱哥们儿为所欲为?”
“那你们能怎么样呢?”
“怎么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二人淫邪地笑着。
饭菜做好了端到茶几上。“哇——!香死了!”正在看电视的蒙妮莎从长沙发那头弹到中间。撕下一只鸽翅就往口里塞。“嗯——!不错!味道美极了!”
“当然了!我的手艺还用说吗!”吴杰洋洋得意。坐在蒙妮莎左边,随后而来的韩冬坐在蒙妮莎右边,随手就搂住她的腰。蒙妮莎扭了几下腰,去扯另一只鸽翅。
“来吧!咱们吃菜吧。浊酒一杯家万里!”韩冬挺负豪气。
是呀!浊酒一杯家万里,难得异域他乡再相聚!哥仨儿推杯换盏,喝得鼾畅淋漓。吴杰端起酒杯,无限感慨,“两位老弟,在家乡咱哥仨就是光着屁股长大的,还同学到高一。现在又在离家万里的阿尔泰山相遇,实在不容易,实在不容易!虽说咱们哥仨不是亲兄弟,实际上比一个娘的兄弟还亲。从此之后,咱们心住一块想,劲往一块使,争取多打铁,多赚钱。然后另打锣鼓另开腔,做大生意,我就不相信百万富翁没有咱们的份……”
“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妞同上!”韩冬三句话离不开女人。
该轮到袁磊说几句了,可是说什么呢?他端着酒杯想了想,说:“祝我们每个人都美梦成真,我能……找到我心目中的情人。”
“你心目的情人?”吴杰韩冬疑惑不解。“说说看,你心目中的情人是什么样子的?”
“唉——!”袁磊叹口气,放下酒杯。把如何在火车上遇到那位蓝衣仙子,为何来到这阿勒泰叙说了一遍。二人不禁大眼瞪小眼,摸摸袁磊的脑袋,“兄弟,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们脑袋有毛病?”莎如娜也喃喃自语:“天下还有这么傻的人!”
“我脑子好好的!”袁磊不高兴了。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你既然没有在阿勒泰市找到她。”蒙妮莎问。
“我想去阿勒泰草原上找她!”袁磊想起那位黑衣少女的话:如果你还想要什么礼物的话,尽管去阿勒泰草原找我。如果能找到那位黑衣少女,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位蓝衣仙子。
“去阿勒泰草原容易!”吴杰接过话。“你看见院子里那辆小卡车了吗?我们三天两头就开着那辆小货车,到阿勒泰草原上,同牧民做生意……”
“只怕阿勒泰草原那么大,你连个鬼影儿也找不到!”莎如娜兜头一盆凉水。
“是呀!”韩冬宽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可苦恋一枝花!”
袁磊一听痛苦地摇头,吴杰忙端起酒杯。“今朝有酒今日醉,那事以后再提。来!兄弟,喝酒,喝酒!”
“喝酒!”袁磊也端起酒杯,同吴杰韩冬同时一饮而尽,蒙妮莎喝了小半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哥仨儿猜拳行令,蒙妮莎也参与其中。袁磊心想蒙妮莎一介女流之辈,应当多加照顾。谁想到蒙妮莎不甘示弱,竟和袁磊斗起了酒。两人你输一杯我输一杯地喝着,谁也不耍赖。袁磊从来不知道女人能喝这么多的酒,竟然可以和男人并架齐驱,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喝呀喝呀,壁炉中的火越燃越旺,房里越来越热。四人就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袁磊穿着白衬衫,吴杰和韩冬一个穿着方格子衬衫,一个穿着花衬衫。蒙妮莎只穿着黑背心,胸部鼓鼓的,半露着白晃晃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她甩下秀发,笑逐颜开地说:“去年我在乌鲁木齐喝酒,有一位先生说他能喝酒,我不服气,就同他的对干起来。后来,我喝醉了,他也喝醉了……”
袁磊一听觉得颇不是滋味,看看吴杰和韩冬。韩冬就笑嬉嬉说:“后来呢?”
“什么后来!”蒙妮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