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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着那股怨气望着她,慕容灏轩和父亲都不在,母亲似乎不太喜欢她,便很没义气的一个人溜回房间……“那个……康小姐有什么事吗?”好可怕好可怕……尽管她一脸平和的表情,我还是感觉得到怨念的聚集,使我浑身颤抖。
她冷冷的看着我说道:“以前……你都是唤我'子怜姐姐'的。”呕——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表示我毫无印象,继续现在的叫法——若真那么喊你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撒腿就跑到洗手间排泄!“芯蕊,你……对以前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吗?”看似关心,但肯定暗藏杀机!我吞了吞口水,摇头。“真是可惜啊……”她轻声感叹道,绝对的话中有话!
我正要说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她却突然起身准备离开,说是没等到慕容灏轩让黄管家和他讲一声她来过——她刚刚明明来找我的怎么又变了对象啊?果然是精神不正常!
我回到房间,发现自己那个用了N久一直懒得换的包包斜躺在地上——里边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懒得清理,话说衣服包包都满多的只是一些经常带身上的东西又塞来塞去的好麻烦……反正不脏又不上学换不换无所谓啦……汗……
我捡起来,想想还是换一个吧!掏出里边的东西,却发现多了一个眼生的牛皮纸袋,什么时候装进去的?我……有这种东西么?疑惑的打开,倒出一叠相片——
我差点惊叫出声!心,狂跳着,我不可置信的抓起来看,又仿佛烫手般猛的甩下……立刻起身关了门,并狠狠反锁上!再跑回去,颤抖着手拿起那些相片……心揪痛着,快要跳出来的感觉!脑袋里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我慌乱的翻着……
是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被人绑了手脚,眼睛被蒙住,裙子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破烂不堪,并且……她身上……压着三个看不清脸的陌生男人……她的表情很痛苦很绝望……
全部……都是我,不,是慕容芯蕊……被……被……被人……被……轮暴的相片……
第13章
“呕……”半倒在浴室,已经不知道这是我吐过的第几回,眼泪鼻涕布了满脸。究竟……是为什么?!慕容芯蕊……这个身体竟被……“这是……什么东西……”不可能的,慕容芯蕊怎么可能会被……
痛……心口仿佛被人用刀割般疼痛!究竟是我还是她?“咳……”我不住的咳嗽,眼泪直往外面冒,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我望着这个身体,很白皙,但……却不干净……我坐进浴缸,开了热水拿着洗澡刷猛的冲刷身体,直到皮肤被擦得通红甚至蜕皮,渗出点点红痕才扔掉刷子。
“呜……”我锤打着水面,水花四溅,我……做什么要这么痛苦?明明那个人是慕容芯蕊,是……我附在她身上之前的事情,和我无关的,不是吗?!我不是一直都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开来看的么?!这些都不是我的经历,不是我不是我……
可为什么,我觉得连灵魂都开始痛起来了呢?!怎么会这样……我是蓝以梦,不是慕容芯蕊啊——!!!在我终于累到虚脱时,才勉强爬起来,回到床上,恐惧的盯着那个牛皮纸袋,真的……好可怕!
我颤抖着拿起来,看了看四周,放进床头柜里,觉得不妥,又拿出来,塞到床垫间,还是不行!我慌乱的望着整个房间,无助的哭泣……我……我该怎么办……我激动的将纸袋摔到一边,碰到了台灯,柜子也歪了。却看见……床头柜后面有一个夹层,台灯底座镶着一把钥匙。
我赶紧翻下身,捡起台灯,拿出那把钥匙,对着钥匙孔插进去——刚刚好!打开,里面是一本淡粉色的日记本——是慕容芯蕊的吗?我拿出来,并将纸袋塞进去,还原。翻开日记本,清秀淡雅的笔迹,是慕容芯蕊的。
她写得不多,大概……是从十八岁左右开始。里面絮叨了一些关于她和慕容灏轩之间的事情,很普通,但我却能读出那种依赖与浓烈的感情——因为,和我对'他'是如此的相似。后面加入了康子怜,但写得很少,只说很讨厌她。给我的感觉,这里面应该是她与慕容灏轩的'二人世界'。一直到……大约一年前,便是一片空白。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我又将日记本放回去,半靠在床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闹了那么半天,也没力气了。这些相片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有人悄悄放进我包里的。但……会是谁?我的包经常乱扔,无论走到哪儿都是随手一甩,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自己有口袋的话手机也就放身上。但平时我也没往哪里跑,这几天倒是有跟秦芳他们出去逛逛,外边那么多人,也不晓得会是谁塞进来的。
呼——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躺下去,将头埋在被子里,狠狠捂住自己的口鼻,一直到窒息得快要休克的时候,我才放开,大口喘气,紧闭双眼。不……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不能现在倒下……我是蓝以梦,不是慕容芯蕊……
睡不安稳,噩梦不断,我痛苦的爬起来,望向窗外,天已大亮。揉了揉头发,我顶着黑眼圈到浴室洗脸,差点被镜子里的人吓死——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还那么两大圈……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绝望与憎恨——究竟,是我还是慕容芯蕊?抬起手,抚上镜子,冰凉平滑的触感令我的心稍稍平静。
不管,是蓝以梦,还是慕容芯蕊,我……都要坚持下来,就算要死,也要拉着那些个混蛋一起!我……绝对不要变成泡沫……
我开始学着化淡妆,掩饰面容的憔悴,擦上嫩粉色的口红,并用遮住黑眼圈,打了淡淡的腮红,使脸色看起来很红润——既然,那拿些相片来刺激我,那我就要让你知道,我还是可以过得很快活!尽管……事实不是如此。
慕容灏轩见了这样的我自然是有些奇怪,毕竟平日我连面膜都懒得上,更何况是化妆?他问我,我随便应付过去。外貌可以掩饰,但我的精神状况却很不好,虽然表现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但疲惫与无力感依旧清晰,所以我也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
来到'深海的思念',我坐在钢琴面前,不知道手指在弹些什么,只觉得脑袋还是混乱的,这些天没发现身边有哪些可疑的人,究竟……是谁呢?过滤了一次又一次,依旧没法子想透。
“不要再弹了,梦。”迷走过来,按住我毫无意识活动着的手。“你啊……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我疑惑的望着他,他表情扭曲要哭不哭的模样。“居然给我弹'GloomySunday'!今天正好又是一个周末……你想害我倒闭么?”
知道他是刻意舒缓我的情绪,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应该算吧?坐回吧台,我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海之恋',一向喜爱的竟尝不出味道了,像开水一般。“梦,你不开心。”是的,我不开心,我甚至……很痛苦。
我抬头望着他,缓缓开口:“迷,我好烦,我明明就是'梦',为什么没人知道呢?我喜欢跟在'他'身后,喜欢……一有空就跑到庭院去看那棵树,不知道现在结了果没有……呵呵……我还不晓得,那叫什么名字呢!”那是我跟'他'一起种下的,长了小树苗,但却没有果实,我没有去查百科全书,他也没告诉我,估计是以为我知道吧!“可为什么……现在都没有了呢?'他'不见了,树也不在了,甚至……我也不是我自己了……”
你懂吗?迷,我知道,你不会懂的,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向你吐露这些诡异的事情。“真的莫名其妙嘛……明明就不是我的事情,为什么又发生在我身上呢?好奇怪……”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燃起莫名的情绪,还有悲伤。“有时候我也很困惑,我应该是'梦'啊……可有时候我却又怀疑,自己不是……但……我明明就记得,自己是啊……”我喃喃着,最后吐词都不清了。
今天的'海之恋'和平常的一样,但为什么,我却感觉有些醉了呢?“啊!你知道吗?我家以前养过一只丝绒狗,白白的,很可爱,我叫它团团,因为它很喜欢围着我们团团转,然后我就拿着骨头逗它,让它做很多动作才给它叼过去……可是……它不见了……我找了三天三夜,它还是离开了我,不要我了……”我吸着鼻子,接过他递来的手帕,轻轻擦拭。“迷……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过着不变的生活,可为什么……”
我开始哽咽,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我试到迷的手握住我的,有些激动,他不停的……唤着我的名字,'梦'。“迷……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知道我是'梦',我好喜欢你呢!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像,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他'变的……只是……'他'也不要我了,还狠狠伤害了我,所以我走了,可是……我却回不去了……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是我,又不是我,我都糊涂了……”
“迷……你真的让我迷失在这里了呢……”他走出吧台,紧拥住我,靠在他的怀里,我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一直陪着我,很安静的,只是很有节奏的轻拍我的后背,就如同曾经的'他',怀抱并安慰着无助哭泣的我。“迷……我真的是'梦',你说……'他'会相信吗?我好想告诉'他'我在这里,好想去找'他'……可是,我丢不下这里的事情,更加……害怕'他'认不出我,'他'……肯定不认识我了……”
不知道迷听清楚没,我喃喃自语,他温热的怀抱使我一直以来的恐慌委屈和痛苦还有思念一并释放……“迷,如果你真的是'他'就好了……”如果你是'他',一定不会丢下我,一定……为什么,我要这么笃定呢?我对你的认识,仅至于'迷'啊……
当我清醒过来时,竟躺在酒吧员工休息室里的沙发上,身上搭着一件宽大的男式外套——有迷的味道。头有些晕眩,但是胸口的压抑却舒坦了一些。我看到一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个保温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喝点茶吧!我在外面。'
迷……你真的很让人感动呢……为什么总有种感觉,我和你,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呢?难不成是前世?命运轮回……捉弄人哪……我苦笑。揭开盖子,清新的绿茶香味四溢,浅尝一口,很温暖——有家的味道。
我出去,迷望着我笑了,仿佛方才只是我自己的一场梦……真的,很感谢他的体贴。离开酒吧,呼吸着外边冰凉的空气,冷风抚上我的脸颊,我却忽然想起了慕容灏轩的手,那触感,也是冰冰的,我还记得,他紧紧的拥抱,在从山坡滚下去的那一刹那……
第14章
好奇怪,慕容灏轩这几天的行为实在是诡异,一下子见不着人,一下子又突然冒出来,问东问西的,莫名其妙!
这不,才接到秦芳的电话让我出门,又被他给拦住了!“芯蕊,你要去哪里?”老大啊……昨天一整天都不在家,今天一大早又突然冒出来……玩神秘也不用这样吧!无奈的回答,他却还不肯放人。“你一直都和他们一起吗?那个藤亮也在?”我狂飙汗,只能不住点头,想快点出去,要是迟到了又要被唠叨。
他的脸沉了一下,然后揽住我就的肩膀说道:“不要去了,今天公司没事,我陪你吧!”啥?!他脑袋没问题吧——说完还真拉着我出门,上了他的车往外边开,我都还没闹清状况!实在无语,只能给秦芳回了个电话爽约,被奚落一顿,望着身边的男人……唉……真不想接近他,总有种未知的不安与不自在……
在他身边坐着我的心就出现问题,跳得有些厉害,还有些隐隐做痛——都是那个慕容芯蕊害的啦……讨厌!“……”一阵静默,这些天,我的身边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我在想,慕容芯蕊在发生那种事情后,到底是……真是的……尽管我用尽全力将自己和慕容芯蕊分开来看待……
'碰'!我的手狠狠锤在车门上,车子抖了下,我才惊觉自己现在的状况。吞了吞口水,转过头望见身边那只——果真是黑了脸!“嘿嘿……这车质量不错嘛……”我摸摸刚刚被我虐待的地方——话说,人家的手也很痛好不?!他斜着眼睛瞪着我,最后无奈叹息。您要是看我不爽就别扯我出来,我还不想见着你呢!
他陪我逛了下商场,然后吃午饭,还没尝两口菜,他就接到一通电话,然后起身离开座位——会是谁的呢?不管了,我低下头继续吃。这个时候,有个小孩子窜过来,在我身边摔倒……无语ING……我放下筷子站起身去扶他起来,身边走过一个人,有些匆忙的模样穿得很少,好像是送货的,拿着报单想赶回车上。
小孩起来也没哭就那么跑了,我还没站直呢!丫的这些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姐姐我帮了你都不说声'谢谢'!正抱怨着,身边那人和我擦肩而过,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忽然有一阵很恶心的恐惧感,然后抬头望了下四周——直冲洗手间!
“呕——”对着盆子我就开始呕吐,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全立了起来,好难受……鼻腔里莫名的充满了奇怪的味道,呛得我的眼泪都出来了!“咳……”为什么止不住呢?还有眼泪,流得越来越凶,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还有些慌乱,最后只能靠在旁边大口喘息着。心头忽然涌现一股绝望的悲哀……
“小姐,你没事吧?”来洗手间的另一个人关心的问道,我摇摇头,然后摆手表示没事。她疑惑看了看,还是出去了。“芯蕊……”我听见外面,是慕容灏轩的担忧的叫唤声,不想让他发觉,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恶心感,用水漱口,对着镜子抹了下脸,整理衣服出去。
他站在门外,有些尴尬的望着进进出出的人,这副模样让我很想笑,但一张口又是一股难受。“芯蕊,你还好吧?刚刚听人说你突然冲进去,很不对劲的样子……”
我说没事,准备跟着他离开,但当他习惯性的搂住我肩膀时,我的心猛然一跳,“别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惊叫,声音有些尖锐,他吓到了,很快的松开我,诧异的望着我。我甚至……还没从方才的恐慌中恢复过来,只能压抑住胸口的澎湃回到座位,看着那些菜已胃口全无。
慕容灏轩好象很生气——因为我的态度。现在的我实在不能和别人做出亲密的举动,就从刚才开始,只要和身边的人走近了,就会不舒服,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些相片。
他没有带我回家,而是来到上次去过的花海。看着尽放的群朵,是那么的鲜活美丽,那么的……纯净无暇。心,又开始纠结起来。看着这些花,我无法再像上次那般开心,只觉得……自己好脏……根本就……不配在这个地方……这里,是属于阳光的,不是我……
不,我是蓝以梦,不是慕容芯蕊,这个身体不是我的!可是……我的身体又在哪儿呢?我……会不会太自私了?慕容芯蕊……应该比我更加痛苦呵……“芯蕊……”我再次避开他的靠近,慕容芯蕊,你爱这个人吗?是妹妹爱哥哥,还是女人爱男人呢?
我实在待不下去,便和慕容灏轩来到附近的露天咖啡厅休息,修建在风景区,环境很好。凉风吹散了我的思绪,心情逐渐平稳下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些事情啊……真是败兴耶!明明是出来玩的说……
慕容灏轩喝了口咖啡,我没动。他望着我,眼睛里露出深沉的探究,还有些须犹豫,“芯蕊,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啊?我疑惑的抬起头望着他,有什么事值得这么严肃?“其实,康子靳的姐姐子怜,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不是……'前女友'?心,再次揪了起来,呼吸开始沉闷,但……我假装不知道。
我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就是特地为了告诉我这个吧?”我故作无知的问道,表现出自己最轻松的一面。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