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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哀愁-孟婆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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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狱,哪来的姹紫嫣红呢?的确都付与了断井颓垣啦。”我依旧笑着,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了我的话,将那摆的有着婥婥风姿的姿势放下,微微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程梦年。”
“你的昆曲唱的不错啊!”我赞扬着,心中却惋惜他不是个女儿身。
“我是个戏子。”当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以为自己还在人间,他以为这也如世俗那样会看不起他。
我点点头,其实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知晓。
“婆婆,你将我带到这,有事吗?”他问,因为在他什么也不知的情况下我便把他拉出队伍,他显得莫名其妙。
“没事,”我边说着边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可越这么打量,心中越是惋惜。心里暗暗为他叹气,但表面上装得不动声色,“我天天呆在这断井颓垣的地府,烦闷的荒,看见你这样曲艺高超的青衣在此,便想听一曲,也享受享受凡间老爷太太的乐子啊!不知你可愿意?”
“当然。”他说着,带着隐隐的哀伤,顺带着想甩他的水袖,这才发现,他着的是地府的狱衣,两袖空空,无法演绎他习惯的那种风情。因而他的哀伤变得愈加的明显。
他的动作也因此停住了,但我带着笑容鼓励他,他便再次摆起了架势,动人的旋律在这地府中不合拍的想起:“你道翠生生出落得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
梦年他陶醉于了其中,忘记了一切,他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子特有的柔情,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被他的表演震撼,也为他的表演而伤心:他入戏太深!
当梦年从那剧中角色退出,他身上笼罩的那些光辉又皆推尽,又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鬼魂,多了几分俏丽的普通鬼魂。
我拍手表示喜欢,他却问我:“婆婆,你怎可一眼看出我是个青衣。”
我被他问住了,其实我叫住他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那时并不知他是个戏子,也并非要听他唱曲,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故事,他以为戏如人生,却不知他真正的生活是人生如戏。
于是,我微一思忖,撒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我说:“你身上有着青衣特有的那种的气质,哀婉凄美。所以鬼群中我能一下注意到你。”
“真的吗?”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又翘起了他的兰花指,如女子般害羞的低下头去。
“你刚唱的是什么曲呢?”我不想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结,便转移了话题。
“《牡丹亭》,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牡丹亭》?很美的名字,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美的故事呢?”我感慨道。
“是啊,很美的故事。”他听我这么说,便接过我的话,开始为我讲其中的故事,“贫寒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南安太守杜宝之女名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8226;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杜丽娘从此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她在弥留之际要求母亲把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环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阳安抚使,委托陈最良葬女并修建‘梅花庵观’。三年后,柳梦梅赴京应试,借宿梅花庵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丽娘画像,发现杜丽娘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佳人。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结为夫妻,前往临安。杜丽娘的老师陈最良看到杜丽娘的坟墓被发掘,就告发柳梦梅盗墓之罪。柳梦梅在临安应试后,受杜丽娘之托,送家信传报还魂喜讯,结果被杜宝囚禁。发榜后,柳梦梅由阶下囚一变而为状元,但杜宝拒不承认女儿的婚事,强迫她离异,纠纷闹到皇帝面前,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终成眷属。”
“可惜,那只是故事。”我听了,想那魂魄归原不过是那世俗之人的美好杜撰,便随口说了。
未想,梦年听了我这番言语,涨红了脸,急着想争辩什么,但最终他只挤出这么一句话:“婆婆,你这话差已。”
我习惯的保持着笑,但不答他的话,因为我早知他入戏之深:他以为他是杜丽娘,他以为他会找到他的柳梦梅。
“婆婆,无论是谁,他都能与他的‘柳梦梅’终成眷属的,不是吗?”他不见我的回答,更加的着急道。
“梦年,那么你呢?”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他如此下去,一针见血的问了下去。
果然,他神色黯然起来,说:“我不是杜丽娘,哪来的柳梦梅?”
“你不是吗?”我明明白白的反问,虽然清楚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我是吗?”他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将他作为男子的最后尊严都在我面前放下了。
我拍拍他的肩,暗示他不要再哭了,但那只是徒劳,我又去翻弄那些装有梦境的香囊,却在此时觉得那么多的故事无一适合于他,可是适不适合又有何关系,我随手捡了一个纯白色的香囊,说:“梦年,我给你个故事吧。”
第五章2第五个梦魇:冷冰凝—雪融(上)
    我叫冷冰凝,因为我本就是兆山的一块千年寒冰。千年的修炼,我拥有了一副美妙绝伦的形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不可如凡人那样拥有健康的红润,我的身,是永远的苍白。
遇到邓倾弱之前,我不会建议自身拥有的那小小瑕疵,可是那只是在遇到他之前。
我依旧记得见到他时的第一眼,他的衣着简单朴素但却干净整洁,背上是大而空的筐子,他的脸,有着沧桑,有着疲倦,却同样有着遮掩不住的俊秀气息。我开始被他吸引。
他是个猎户,我猜想,但又马上自己就将这想法否决,因为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的杀戮气息。那他那样儒雅,会是个书生吗?我摇头,如果是,无缘无故他为何会来到如此之高的兆山之顶。会不会是个药农,那每回他都两手空空的回去,又倚何为生?
于是,我决定离开兆山,寻找我的谜底。
那是个危险的想法,因为我只是一块寒冰,兆山顶的参天古木,阴晦的湿气都为我的无拘无束的存在提供了条件,可是我一旦离开,连我自己也不知自己能否禁受得住那灼烈的阳光。可是,为了倾弱,我决定离开。
我换上了素净的白衣,将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只用一只玉钗微微拢起了几束,留下几分妩媚。甚至,我还用那芬芳的野花碾制了胭脂,小心翼翼的涂到脸上,只为增几丝娇媚,可惜的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我的脸上有的只是苍白。我从山上的温泉倒映中看自己的容貌,原引以为傲的绝色在此刻在我眼中一下黯然失色。这些,只是为了去见倾弱,让我一见倾心的倾弱。
最终,我带着苍白“巧遇”了他,他温柔的对我说:“这荒山野岭不是姑娘你该来的地方。”
只那刹那,我便陷入了一个漩涡,我想,我会一直这么沉沦下去,再也起不来了。我朝他笑笑,说:“我迷路了。”
于是他将我带离了兆山,来到了他小却整洁的家。他对我说:“屋子挤,委屈姑娘了。”我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些我不会在乎;同样,他也不会知道,当阳光照到我的身体时,我有多么的疼痛难忍。
我在他的家中安定下来,决口不提回去的话。慢慢我知道,他本是一个书生,只因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当起了采药农,可是,于采药这行他毕竟不熟悉,所以生活的很清苦。
每天,我会忍着灼伤的疼痛,为他烹制可口的饭菜,然后等待着他的采药归来。我们会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边安静的吃饭,偶尔也会相视而笑,可正是这一笑,将他心中的伤心,难过统统出卖,我知道,于这样的生活,他不甘。
于是,我放下碗筷,说:“我曾学过相面之术,依公子的面相,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他听了,以为只是戏言,并不当真,微微一笑,继续吃饭。我却怒了,站起身,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的大声说:“倾弱,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他见我如此,吃了惊,将我抱于怀中抚慰,温柔的说:“凝儿,你怎么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我闭上了眼,享受着他身体的气息,感受着他臂弯中的安全感觉,虽然我的身上的痛楚在那刻会比阳光灼烧还要疼痛。我心里清楚,倾弱那样男子的至刚体魄对我来说是致命,但我不在乎。我留恋那样的疼痛而不愿从他的怀中离开。
九月,我穿着倾弱借来的凤冠霞帔与他拜了天地,火苗颤动的红烛下,他轻轻的吻我,摸索着去解我的衣衫,当衣衫褪尽时,我浑身一个激灵,慌忙从沉醉中醒过来,拉起一旁的被褥裹紧了身子,看着满脸诧异的倾弱平静的说:“我累了,想先睡。”
对不起,倾弱,我不能。我可以为你忍受一切的疼痛,可是不能为你魂飞魄散,我不是害怕,只是爱你,不能离开你。如果,今晚与你缠绵,那么我的身体会在你的柔情中慢慢融化,直至烟消云散,没了我,你又何来的大富大贵?你会永远生活在清贫中。这些,你都不喜欢,我知道。
第五章2第五个梦魇:冷冰凝—雪融(下)
    新婚次日,我告诉倾弱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中,在兆山的千年古潭的东南的一棵古松下,长着一颗千年人参。”
“真的吗?”他怀疑的看我,他依旧不相信我,“梦哪有真的。”
“或许真有呢?你去试试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耐心的劝着,他终于点了头,带上干粮,踏着浓重的雾气,消失在兆山。
两天后,倾弱兴冲冲的归来,带着许多的银子,见到我时便激动的跪倒在我面前,他说:“冰凝,我们有钱了,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小而破旧的地方了。”
我惊异的看着他,原来在我眼中,这虽小却整洁的家在他的眼中竟然是个破旧的地方。但他未看出我的诧异,欢快的跑过来抱住我不住的转着圈,边说:“冰凝,在你说的地方果然有着千年的老参,你说,你想搬去哪儿?现在,我们不必再为银子而烦恼了。”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回房收拾东西,一切整理妥当,我冲他一笑,道:“我知道有个地方,你愿意去吗?”
他过来亲吻我的脸庞,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赐予的,我会陪着你走遍天涯海角。”
对于身体外的灼伤我早已习惯,可是现在,我的心微微的有点痛。
我带着倾弱来到了兆山的背面,那里有我幻化出来的亭台楼阁,雕栏玉柱,只是没有阳光。
“倾弱,你喜欢这里吗?”我搂着他的脖子,极尽妩媚的问他。
他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违心的笑着,说喜欢。我不揭穿他,便去安顿东西。
有了兆山的庇护,我的疼痛不如从前那般厉害了,但我还是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深深的厢房之中,绣着花样繁杂的图案。其实,没有人知道,其实我在花大把大把的光阴去怀念我的倾弱,曾经的倾弱。
山路很难走,但倾弱不怕,他常常带着许多的银子,爬过兆山,去往城镇,然后很久才会回来。我很想知道那么久的时日里他去干吗了,但是现在我已没有当初寻找他身世时的勇气了,犹豫再三,最终我问:“倾弱,现在我们有了钱,那么你何时再去赶考。”
他被我的问题怔住了,最终只是沉默,一切都算是不了了之。
我不敢再问倾弱任何的问题,但自己也不知自己害怕的究竟是什么。而倾弱也没有主动告诉过我什么,直至他又一次的从城镇中归来,只是,这回他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他有的,只是失魂落魄。
他说:“凝儿,人参换来的钱都已用完。”话音刚落,他已泪流满面。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想硬起心肠,可最终,还是妥协,我说:“你去古潭的西北,在一块顽石旁,有着一株千年灵芝草。”
倾弱立马恢复了神采,转瞬之间已不见,他去兆山了,寻他的灵芝,寻他的富贵荣华。
一切如他所愿,当他又将满兜的银子推到我的面前时,我的眼泪落了下来,他慌了,抱住我问我怎么了,可是他搂住我的刹那,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曾经令我沉醉的疼痛之感也,没有。
“倾弱,你究竟爱我比较深还是爱银子比较深?”
倾弱抱着我的手松开了,他的话一字一句的扎入我的心中,他说:“冰凝,究竟不相爱的人是你还是我?”
我呆住了,或许,我宁愿他明明白白的对我说:“冰凝,其实我并不爱你。”可是现在,他说的是:“冰凝,究竟不相爱的人是你还是我?”如果不爱倾弱,我岂会离开兆山,怎会心甘情愿的忍受疼痛。可是,现在,倾弱竟然怀疑我的爱。是的,我们拜过了天地,却因为我的坚持,至今未行夫妻之礼。难道,仅仅因此,倾弱怀疑我?
我说:“倾弱,对不起。”
于是,我上前,吻他,咬他的耳朵,我说:“你是不是为了我,愿意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
他点头,我便笑了,将他引入了厢房,在他的身边摩挲,任他的吻在我身上炽烈的绽放。我眼中噙着泪,可是我感到高兴的啊,即使周身再疼痛也该高兴,直至倾弱温柔的唤我。
他说:“梳凉,我爱你。”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那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倾弱是在另外一个女子的身旁度过的,我甚至能相像到他们相视而笑的神情。原来,他问我“究竟不相爱的人是你还是我”只是为了掩饰他心中的胆怯。
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倾弱,才发现自己是那般留恋他曾经的布衣青衫,可现在,他的周身,有的只是绫罗绸缎,曾经令我迷恋的儒雅也在岁月中不知不觉的留恋而去。
可是现在,我居然为了这样的倾弱而放弃自己,我后悔了,可是,也来不及了。我的魂魄从幻化出来的形体中退出。在上空中看着倾弱从沉迷中清醒,推着只是形骸的“我”紧张道:“凝儿,你的身体为何这样冰凉?”
我在上空中冷笑,我本寒冰之身,素来浑身冰凉,倾弱,我与你生活了如此之久,难道直到现在才发觉吗?
我的身体慢慢的消散,我知道,只要我消失,倾弱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一个泡影,什么深院大宅,什么金银财宝……那么等他一觉醒来,会不会望着空旷的平地怀疑那么久的日子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我终于飞灰烟灭尽了,这时,倾弱醒来,四望后,他并未喊:“冰凝,你在哪?”他只是疯了似的喊着:“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
我“哈哈……”大笑两声,终于归于大地,一切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第五章3五张机,青山晓月绕云丝
    五张机,青山晓月绕云丝。杨柳东风门前路;燕桥相会,怎比你我,起早怕天惊。
“那样的男子,有何值得留恋。”梦年从梦境中走出,带着鄙弃的神情道。
“是吧,或许对你来说,倾弱的确不值得留恋,可是对冰凝来说,也许不然。”我叹息着。
“可是,冰凝最后也已经后悔了,不是吗?婆婆。”他不解我的回答,问。
“是啊,她知道自己的选择错了,那么梦年,如果你知道自己的选择错了后,是否也会后悔?”
他微笑,带着自信,他说:“婆婆,我的选择不会错,他是我的柳梦梅,不是我的邓倾弱。所以,我不会选错。”
我终于怒了,难道,在梦年最后的时刻都要带着如此执拗的错误而忘却吗?所以,我大声说:“他是柳梦梅,可是他不是你的柳梦梅!”
他看懂了我的严肃,看懂了我的生气,同时也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他说:“婆婆,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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