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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哀愁-孟婆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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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珠,对不起,我已将你典当给了郑家,但你要相信,我一旦高中,我会立刻来接你,我爱你!你要相信我……”魏晋抱住我的脚不停的说,似乎痛苦万分的样子。
一颗泪即将掉落,我悄悄拭去,我说:“好,现在我就去郑家。”
我的话音刚落,魏晋抬起头,不相信似的看着我,我懒的与他说话,自己走出了这间破旧的小屋,我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的洞房花烛,想起了曾经的追逐嬉戏,想起了曾经的恩爱甜蜜,想起了曾经的共度患难……我想起了自己独自在沙滩时,独自桀骜不驯的跳舞,那时的我,有多快乐!
我进了郑府,当郑府的主人郑沧州看到我的容貌时,惊讶的合不拢嘴;而我看见他时,也微微吃了一惊,原来他并不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他与魏晋一样,是个清峻明秀的公子。他问我:“你便是魏公子的妹妹吗?”
“妹妹?”我呆住,反问,但随即立马明白,魏晋怕告诉别人我是她妻子,那我只能做个丫鬟仆役而卖不到好价钱了。想明白后,我点头,因为我不想和这些俗人做无谓的争执。
于是我成了郑沧州的第五房妾室。
第二章2第二个梦魇:遗珠—蚌珠(下)
    新婚之夜,郑沧州挑开了蒙我脸庞的红盖头,当他的唇即将吻上我时,我的眼泪一滴滴滚落,凝成了珍珠。沧州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相信是真的,他弯腰捡起了掉落于地的珍珠,放到了掌心,他问:“你不爱我,是吗?”
我说是,一连串的珍珠又掉落了下来。沧州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展开,把捡起的珠子放入我掌心,他说:“遗珠,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滴泪成珠,但我清楚这每一颗珠子都比五十两白银值钱,那么魏晋为何又那般为盘缠所苦,苦苦哀求我收下他的典当——你。”
我不语,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其实我的心早已如刀割般的疼痛:原来我在魏晋的心中,只值五十俩银子。
沧州从我的房中出去,我看见他背影之中的落寞,我知道他于我的真心,可是我的心早已跟随魏晋颠沛流离。我关上门,灭了烛火,依旧着凤冠霞帔起舞,我看见月光在我的衣衫晃动中尽情的流溢着凄凉的光芒……
沧州很疼我,与魏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回报他的只有冷言冷语。他有着数不清的钱财,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怀念的家是间破旧的小屋,屋中摆满了各色书籍,空气里永远有弥散不开的墨香……我躲着人常常流泪,并把泪凝成的珍珠捡起收藏好,我想起曾经想要流泪换钱时却无泪,而现在,不愁吃穿,穿金戴银,这个时候,我的眼泪却止不住了。随着日子的流逝,我惊讶的发现那些珍珠已是慢慢一大包了。这时,科举早已结束,可我的魏晋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遗珠,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终于有一天,沧州问我,鼓足勇气。
但我看着他充满期待的脸庞突然觉得很伤心:其实他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他只是爱我,只是想帮魏晋,他其实也是个受害者,一直在被欺骗着。我想,我该告诉他真相,便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见我肯与他说话,很是高兴,面带喜色回答到:“你是遗珠,是魏晋的妹妹。”
“不是,什么妹妹?他是我的夫君,拜过天地的夫君。”我打断他,转过身,拭去泪。
“你是说?不……”沧州不信,连连摇头,我不想再解释,快步离开园子,回到房中。
后来,沧州找到了我,他相信我的话了,他对我说对不起,他对我说他不该拆散我们,他对我说不该娶我为妾……我看他懊恼的样子,问:“是你的错吗?”
话一出,我们都呆住了,四目凝视,许久,我上前紧紧抱住沧州。是他的错吗?不是,错的人是魏晋,只是我不愿承认而已。
沧州闲暇之余,常会来我房中,为我梳头、画眉、搓胭脂。可一次,他的手一松,成盒的胭脂泥掉落,满地的鲜红,如血般浓烈,我心一紧,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久之后,沧州被人以“贩卖私盐”之罪诬陷入狱,郑府被查封,所有家产充公。他的正妻绍碧清将我们带去了沙滩附近的一处未被查处的房产,对我们几个妻妾说:“谁想救相公的,留下;谁想再找个好人家的,自己走吧。”
我那另外三个姐姐杜烟蕊、涂修然、林珏儿相互张望了一会,都缄默不语,最终杜烟蕊最先离开。
“烟蕊,那时你年老色衰,在翠媚楼受尽凌辱,枉相公见不过,将你迎娶进门,你就如此……”碧清对着烟蕊的背影絮叨,可烟蕊最终没有再回过头。
第二个离开的是涂修然,她说“对不起”!流泪转身而去。
“修然,当初你卖身葬母,相公见你可怜,不求回报的舍与你钱,是你执意不肯,要以身相许,患难同共的,难道你都忘记了么?”碧清质问修然,但她最终得到的答案只是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林珏儿向前,磕了头,但也还是离开。
“珏儿,你本来只是个小丫鬟,受了凌辱,大了肚子。相公怕你被人说三道四,怕你想不开,便迎你过门,将责任担起,现在,相公有难,你却……”说话的依旧是碧清,可她的话依旧没能挽留住珏儿。
最终,碧清的目光投于我身上,她问:“遗珠,你也要离开吗?”
我摇头,开始跳舞,心便开始变得异常的静,我闭上眼,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海浪声音,格外熟悉,舞毕,我跪下,说:“姐姐,相公对我这般好,我不会离开。”
碧清的眼眶中开始含满泪了,她拉住我的手,叫我“妹妹”。我看着她长相平常的相貌,觉得格外亲切。因为就是她,让我了解郑沧州,原来,他拥有那么多的妻妾不是因为花心,而是因为善良……可是最先相遇的还是魏晋,沧州再努力,也不会住进我心之深处;但即使与沧州先结缘,可结局也是如此,因为我与魏晋之间的感情,是前世的亏欠,今生必偿的。
我将随身带着的那包珍珠取出,交给碧清,说:“姐姐,这些用来上下打点吧!救相公出来会很难的。”
碧清点头收下,他问:“遗珠,你哪来的那么多珍珠?”我不回答,眼泪却流了下来,碧清见了我流下的珍珠,充满诧异,但也明白那些珠子的来历,又叫我“妹妹”,包含着千言万语。
我留在了沙滩,碧清去打探消息。她回来带着喜色告诉我,判案的是新科状元,是我的“哥哥”——魏晋。我呆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我去了知府府,去了魏晋的新家。不是光明正大,而是在晚上,趁碧清熟睡之际,略施法术,乘风而去。那里到处都是亭台楼阁,雕玉缕翠,金壁辉煌,看得我眼花。而魏晋,也不是从前的粗麻布衣,全身皆是绫罗绸缎,他的身旁,大群的舞女妓妾投怀送抱……我的心死了,想离开,但最终忍住,因为我要救沧州,救那个真正值得我去爱的沧州。
“老爷,外面有人拜见。”我依旧在暗处窥视着他,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进来通报。
“知道了,我一会出去。”魏晋答应了,自大的从躺椅上起身,吻了身旁的两个女子一下,才去了厅堂。我悄悄尾随而至,只见一人带着谄媚的笑送上一尊玉器,说着定要判“沧州”重刑之类的话,魏晋连连点头的答应。来人走了,管家打着哈问他判决的结果会怎样,魏晋却冷漠一笑,说道:“那便要看郑家的孝敬了!”
我明白怎么救沧州了,但同时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那一颗又一颗的珍珠将我的悲哀清清楚楚的折射出来,我不明白魏晋在听到“郑沧州”时为何会是那样倘然自若的神情,难道他将我忘的那样彻彻底底,他忘记他将我典当给了郑府,忘记他曾对我说:“我一旦高中,我会立刻来接你,我爱你!”了吗?
我回到了海滩附近的那间小屋,我告诉碧清说自己并不是什么魏晋的妹妹,告诉她要救夫君只有给那狗官行贿。她拿出我给她的那些珍珠,问这些行吗?我摇头,我明白仅凭这些普通的珠子是满足不了现在的魏晋的,而且那些也的确不能与那人送的玉器相提并论。看着碧清着急的模样,我安慰她,让她放心,便又开始跳舞。
绸带不住环绕,复又舒展开来,有如海涛拍岸,亦如火花跳跃,时如龙飞九天,时若凤凰涅槃……我的身体慢慢消融,我的记忆却慢慢清晰。
我想起自己还是一只小小的蚌时,还未见过大海,没惹过红尘的小蚌时,一日不小心被滞留在了岸上,身体慢慢干枯,待我快要绝望之时,一只手将我捧起,送回水中,那个人,便是今生的魏晋,所以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的人出现了。可是现在,我顺着回忆寻找,原来魏晋当初是要掰开我,取肉而食的,后来之所以将我放回水中,是因他结伴的朋友的劝说,而那个朋友便是今生的沧州,可是现在知道真相,会不会太晚了呢?
我的身体化成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我知道碧清会明白之后会怎么做的,也知道沧州会被救出来的,我还知道我又会回到魏晋的身旁,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可我不知道沧州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像魏晋一般,将我忘却。
何为穷、何为富、何为恨、何为爱、何为生、何为死、何为仇、何为恩……我随着碧清来到了魏晋的身旁,我不住的流泪,可是再也不会有人看见了。
第二章3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
    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从梦境中出来,江野只是混混沌沌不停重复道:“我不会像魏晋那样的,我不会像魏晋那样的,我不会……”
“是的,你现在能够可以这么坦然的说出口,说你不会如魏晋那般薄情寡义,可如果你果真高中,谁也不能保证你是张生还是魏晋。”我说着。
“我说过,我不会像魏晋那样的!”江野加重了语气,但他丝毫不知这样更把他内心的伤痛清楚的展现出来。
我点点头,将孟婆汤又拿了过来,说:“孩子,喝吧,也许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江野没有再拒绝,颤抖着手接过,久久凝视着汤,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终他开口说:“婆婆,我会喝这汤,只是在喝之前,我能否问你些事?”
“你现在知道再多事,转瞬便会忘得一干二净的!”我知道他细腻的情感与阿大是不一样的,所以宁愿他从一个混混沌沌走向清清楚楚。
“婆婆!”
未想他是这般坚决,我终于点头,坐下慢慢叙述:“江野,你想问的人姓谢,名娉婷。别怪婆婆多嘴先插一句话,在你落榜投江的刹那,不是早就该将这段感情遗忘吗?”
他不语,却低下头去。
“你现在想问问娉婷生活的怎样?是吗?”我又问,他还是沉默,但点了头。
“莺莺张生红娘牵,可惜你们啊!江野,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束惜桥边遇见过一个小女孩吗?”
“是,可这与娉婷有关系吗?”江野带着疑惑问我。
“那个女孩,便是娉婷。那时你才七岁,帮你爹去抓药,在桥边碰见了一个哭泣的女孩,她因为迷路,又不小心摔了跤,脸上脏兮兮的,显得很难看。看见你,抓了你的衣角让你带他回家,你不耐烦,便说她丑,让她别再缠着你。”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她就是娉婷。”江野感叹,不知他会不会听了我这些话而后悔当初鲁莽的举动呢!
“是啊,当初你还告诉她无论怎样,你都不要娶像她那样丑的女孩。结果如你所愿,你与她,今生无缘。”
“这就是命吗,婆婆?”
“什么命不命,你看婆婆就是喜欢岔题!”见了江野那种眼神我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其实我只要将娉婷的现在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就好,何须无缘故的说起那样久远的事情,可是无论我再怎样努力,最终他拥有的,只有伤心。
“婆婆,你说吧,无论什么,只要关于我与娉婷的,你都告诉我吧!”
“娉婷很好,她依旧……算爱着你。”
“是啊,记得那日是清明,她在草地中弹笙,美若仙女如凡尘,我便随性为她作画,之后的一场风将画又吹到了她面前,她将画还到我手中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爱就从来没有改变过。”江野说着,仿佛又陶醉与往日的情景之中。
“只可惜你与她门不当户不对,她是个堂堂相国府的千金大小姐,你却只是一个书生,没有任何功名在生的穷书生。”我接过他的话,将她的美好幻想给打断。
“是,后来我们暗中的幽会给她爹娘发现了,她家便将她囚禁了出来,不许我们再见面。”
“娉婷以死相逼,谢老爷才同意只要你高中,便可迎娶娉婷。”
“可惜,我落榜了。”
“孩子,因为你想知道真相,婆婆才告诉你,其实就在你离乡赴考的十日之后,邓家的大红花轿就已将娉婷接走,所以,无论你能否高中,你与娉婷,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婆婆你刚刚才说,娉婷直到现在心中依旧还是爱着我的,难道你骗我?不会的,不会的。”当他听到这个事实,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是,婆婆没骗你。”见他如此,我慌忙又接着说道,“娉婷是被迫的,出嫁当天,她哭得死去活来。”
“那么后来呢?”
“邓家的公子对她很好,当他直到娉婷一直不肯接受他是因为她心中一直有个诗词歌赋精通的才子以后,便重金聘了大批穷困却有才学的落魄书生,让他们做了字画署上他的名字,来慢慢打动娉婷的芳心。”
“娉婷不会受到这种愚弄的。”
“不,她本以为邓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可当她看见那么多字画时,她心中那堵墙在慢慢的融化。”
“你是说娉婷爱上了那姓邓的,可你告诉我,娉婷到现在爱的人还是我!”江野咄咄逼人的气势,我知道他不相信我的话,他在质问我。
“其实,娉婷真正爱的或许是才华,邓公子的‘才华’是迷惑人,而你拥有的才是真才实学,所以娉婷其实爱的还是你,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不,不,娉婷受骗了,她不会幸福的。怎么办?……”
“江野,相信婆婆,娉婷会幸福的,你们是曾相爱,但你什么也给不了她,这样在一起会是幸福吗?或许,在展露才华上,邓公子的确欺骗了娉婷,可是只要他真心实意对娉婷,懂得怎样给娉婷幸福就足够,你便可以放心离去。
魏晋与沧州,魏晋相比下不是更饱腹史书,可是那又怎样?真正爱遗珠的,却是沧州。”
“是,那又怎样?”江野边说着边在我不经意间将孟婆汤一饮而尽,大步踏上奈何桥。
奈何、奈何?只有喝了孟婆汤的人才能奈何得了。
第三章1德贵妃
    这次我的目光,锁在了一个女子身上,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她的高贵,虽然她与旁人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囚服,但她会扬起她的脸,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旁人不可企及的气质。
轮到她喝孟婆汤了,她将碗接过,瞅了一眼汤,又放下,压着嗓子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谁知道这是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的。”
我上前,笑笑,道:“这是孟婆汤,是用无忧草熬制的。”
“哎呀,这黏糊糊绿汪汪的东西就是孟婆汤啊,喝了这是不是就把这辈子所有的事都忘光了啊,不行不行,这种东西怎么能给我喝!”她边说着边用手不住理她的头发,想显出她的与众不同。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忽然对她有了兴趣,便问。
“我吗?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是谁,感叫我孩子?小心本宫发怒。”她说着生气,但她不知这样她更像个孩子。
我点点头,明白她原来是宫廷之人,难怪气质如此不凡,我看了看她大又亮的眼睛,她的生前便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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