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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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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了。若紫私底下一直认为田少只是一个比她实力稍强的中产阶级,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田少隐藏得这么深。这多少让若紫觉得不自在,原本一直处于一个自以为绝对的优势位置,这么一来,她若紫似乎倒有些攀附之嫌,这种怪怪的感觉让若紫心里极其不爽,就好像原本忽略的对手一直不屑于亮出自己的真功夫,让她若紫误以为自己比对方处于一个更高更有利的位置。
  等到田少翻开他的全家相册时,若紫忽地明白了自己心里的疙瘩。
  田少的父母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养尊处优,发号施令的高级干部。田少父亲清瘦坚毅,脸上多少还残留着一些知识分子的清高,但田少母亲骨子里的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很让若紫不爽,这个女人年轻时一定是个冷美人。
  若紫想起自己的父母,一对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做人的小职员,依靠着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一辈子都在算计每一分钱的出处,但却从不肯亏待自己的孩子。即便在经济拮据的日子里,也会想方设法努力给孩子们营造出一派祥和富裕的感觉,不让自己的孩子感觉低人一等。
  若紫再一次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环视田少的豪宅,她不想让田少看出自己内心世界里的任何想法,她实在想象不出,她的父母会带着怎样的一副表情和心态来和田少的父母相见。
  若紫仿佛听见简朴的外婆嘴里不停地唠叨着罪过罪过。若紫一向信命,她从心底里害怕自己无福消受这样的生活,即使她和田少能够彼此跨越鸿沟,拉近距离,但她断定田少的父母也不会轻易接受她这个从小城市里出来混世界的姑娘。
  若紫前些天的孩子梦迅速地在自己的心里给掐灭了。她不想被别人认定自己要孩子的目的不纯,处心积虑,更不想让田少的父母认为自己的儿子迫于无奈,才肯和她这个外地女人奉子成婚,否则她若紫就会还未来得及出嫁,便早早地宣布不战自败。
  若紫假装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相册,特别不经意地问田少:“你父母在哪儿呢?”
  田少边抿着红酒边答道:“在我姐那儿看孩子呢,远着呢,奥地利。”
  若紫暗自嘘了一口气,好歹,丑媳妇不用马上见公婆,她若紫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提前预备功课。
  田少放下酒杯,拿掉若紫手中的相册,忽地拦腰抱起若紫,大踏步地往卧室走去。到目前为止,他们也仅仅有过那么一次床笫之欢,而且由于若紫的胡思乱想心不在焉,多少让双方觉得意犹未尽。
  若紫闭着眼睛,竭力想让自己投入一些,待到田少刚把她放到床上,若紫的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她想去接,但田少纠缠着她不放。
  手机铃声执着地一刻不停地响着,一副决不罢休的劲头。
  若紫挣脱出田少的怀抱,飞奔着去沙发上拿手机,若紫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果然那头传过来一个沙哑暗淡、哭腔浓重的陌生中年妇女的声音:“你是杜若紫小姐吗,我是苏晴的保姆阿粉呀,我们小姐喝了整整两大瓶不知啥子酒,在医院洗胃抢救呢,我以前老听见她给你打电话,正巧有你的名片在她书房,我赶紧告诉你,她也没个亲人在身边,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呀……”
  若紫拿着手机不由地哆嗦起来,若紫慌慌张张地问保姆苏晴急救的医院在哪儿。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说了半天,若紫也没有问清地址,田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接过若紫的电话,问完便飞快地牵着快要瘫软的若紫,飞奔着下电梯,进地下车库取车,一路狂飙赶到医院。
  急救室里苏晴已经洗完胃,正有护士给输液,若紫望着憔悴不堪,嘴唇发紫的苏晴,抑制不住眼泪,靠着田少的肩头轻微地哆嗦着,这一刻里,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虽然因为她的患得患失失去许多做人乐趣,但至少她还没有落到要去自戕自残的结局。
  若紫比较敏感,她生怕田少在她身边呵护有加的样子刺激苏晴,便打发田少离开,反正优姿名苑也不用她再去劳神,她有的是时间去护理苏晴。
  苏晴极其虚弱,一言不发,眼神呆滞,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地了无生气。
  这种故事的结局和若紫料想得差不多,那个可恶的阿奇真是个勾引女孩子的好手,不但哄得苏晴心花怒放,还私底下把苏晴从苏北乡下带来管财务的表妹春天弄到手。小姑娘不到二十,清纯可人,见人总是一副胆怯怯的害羞模样。苏晴极放心地给了她一个活期存折,每天“魅力女人”的营业流水到傍晚时分就由春天去银行存起来。
  小姑娘不知怎的,就稀里糊涂爱上阿奇,又让这个男人搞大肚子,还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把存折连同密码全给了阿奇。等到阿奇把她送到手术室堕胎出来后,这个不要脸的死男人就人间蒸发了。
  春天哭哭啼啼卷起铺盖卷溜了,也没脸跟表姐打招呼,也不敢回乡下,这种事情若是在乡下传开,她父母绝对无脸见人,非得挑断她的脚筋,敲断她的双腿,宁愿养她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出门去丢人现眼。
  而苏晴在那些日子里正焦头烂额地处理那个布艺店的烂摊子,赔钱不说,还尽惹事,上一个店主的营业执照不仅有问题,还遗留下一屁股工商税务问题,连同苏晴的布艺店跟着遭殃,查封了好几次。苏晴每天奔波与这些部门之间游说,哪里有精力去管理和应付“魅力女人”。
  “魅力女人”因为刚刚营业,在北京各大商场宣传和促销活动搞得如火如荼,所以每天的生意还略有盈余,对一个新开张的生店来说已经不易。只是没想到苏晴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些天的营业额拿走,就被阿奇洗劫一空。
  苏晴一帆风顺惯了,哪里会想到自己被人如此算计。又想着一大帮人眼巴巴等着她去开支,昂贵的别墅和名贵的小车等着她去供养,苏晴就从心眼里打寒战。更伤心的是,她哪点比不上她那个还带着高原红和乡土气息的小表妹,当初在选聘“魅力女人”的女员工时,苏晴就特别小心谨慎,比她漂亮有气质有味道的女孩一概咬牙舍弃,多少她对阿奇还是不放心,搞艺术的男孩子,哪个都喜欢寻找新的艺术源泉。苏晴自然越想越没有活路,稀里呼噜,边哭边喝下两大瓶鲍比留下来的高度五粮液,当场就开始吐血,吓得保姆阿粉大声呼救,招来物业和保安,飞快地把苏晴送到最近的一家部队医院。
  若紫用温热的毛巾擦净苏晴嘴角的污物,待苏晴情绪好转之时,才轻声轻语地嗔怪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你不是早就搞通了吗,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人不被人算计的,鲍比那么聪明一个大老板,不一样吗?”若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便把鲍比和南妮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但苏晴似乎无动于衷,一副与己无关的表情。到是若紫说到这些天自己和田少的这一段时,苏晴的眼神亮了起来,尤其是若紫说道是否怀孕要孩子时,苏晴立刻用尽力气,不停地点头,连说:“要,要,要,我要做这个小东西的干妈。”
  若紫拧了拧苏晴的腮帮子笑道:“那得看老天爷后厚不厚爱我们了。”说完又重重地叹口气,把自己发现田少家境优越的顾虑倒给苏晴听。
  苏晴抿了一小口白开水,喑哑着嗓子虚弱地说道:“你这个人呀,永远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情都要翻来覆去颠过来倒过去,争出个高低来,和他过日子,又不是跟他父母过,再说了,谁又是天生的富贵命,翻翻家谱,没准儿,三代以前他们家还是特破落的农民,还不济你们家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迂腐呀。”苏晴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样好的男人不要,你以后不会老走运的,该嫁不嫁,你就等着嫁不出去的那一天吧……”
  若紫一看已经很成功地转移了苏晴的注意力,便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苏晴话语中肯,言辞恳切,但若紫老觉得她和田少之间缺点什么,她不能把握在这种状态下结婚,这个婚姻可以维持多久,更不要提他们两家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婚姻需要一鼓作气,倘若中间有半点差错,便再而衰,三而竭了。若紫心里矛盾重重,她也不知如何舍取,全凭老天爷做主吧,如果怀孕那么就结婚,如果没有就再想想再看看。若紫有时是个无厘头的人,对于她无从选择的事情,她一向靠抓阄来解决,而且执行坚定,丝毫不打折扣,大步向前,从不后悔。
  若紫在医院里精心陪伴了苏晴一段时间,确定苏晴已经真的度过心理难关后,才千叮咛万嘱咐地离开医院。
  已经有一些日子没去优姿名苑了,若紫对这个项目还有些感情,前期策划操作得还算成功,但败在功亏一篑,她若紫诚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但毕竟项目是人家的,她能有多大的掌控权,自己扪心自问,对得起做人的良心就罢了。
  早先的若紫心态紧张,做人黑白太过分明,现在的心态则要相应松弛许多,也见识了太多生活中的苟且。杨老板依旧没有消息,若紫把手上已经入住和未入住的客户情况一一捋顺,把做好的报表递交到财务部门。
  优姿名苑现有的各部门负责人都是若紫参与招聘的,对若紫的工作极其配合,大家都隐隐觉得杨老板出事了,但心照不宣,谁也没去捅破传播,若紫更是只字不提,她只对财务和行政打招呼说,近来身体不适,太累了,休一休假。若紫这个时候绝不能落井下石,她只是很低调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轻轻抽身出了优姿名苑。
  苏晴已经出院,满世界张罗卖车卖房,一方面节约开支压缩生活成本,一方面筹些现金,重新干点儿事情。女人头上一个“忘”字,苏晴在摔了这个大跟头之后,骨子里虽说伤了元气,但外表好好拾掇拾掇一番,在外人看来,依然是朵常开不败艳丽华美的花。
  田少则摆出一副老夫老妻的架势,恨不得天天泡在若紫那儿。若紫对去田少家里极其排斥,通常两个人在外吃完晚饭,就直接回到若紫的住处。
  白天若紫赖床,睡懒觉,听音乐,看小说,上上网,偶尔在阳光明媚的客厅里打个盹儿,想点儿小心思,若紫爱死这样的生活。
  有几个夜晚田少死活不肯走,非得赖在若紫的家里。田少自从和若紫挑明关系以后,彻底放松了神经,露出许多小孩子的性情,这让若紫既怜爱又无所适从。
  但有一点,若紫算是悟出来了,那就是:要想结婚,就得趁着年轻,两个人的生活习性还没有完全定性,相互之间你退一步,我让一下,也能磨合得相安无事,即便小打小闹,也不会影响相亲相爱的大局。但两个长期各自生活的大龄男女青年就麻烦很多,各自为政,总是企图改变对方,却从不肯迁就别人,委屈自己,自我意识过强,出了问题又不屑于沟通,弄到最后肯定劳燕分飞。
  就连田少这么一个愿意将就若紫的男人,在和若紫仅有几天的同居生活中,都让若紫觉出深深的失望。
  若紫自小在父母的培养下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除了必要的应酬和狂欢,她一般在十一点之前必须入睡,否则第二天,无论睡到几点都无济于事,顶着一双熊猫眼,见谁跟谁急。但田少是个典型的夜猫子,看书看报看电视不折腾到两三点绝不睡觉,弄得若紫哈欠连天无精打采。
  饮食习惯就更不用说了,若紫想起小时侯老家隔壁的一对夫妻,丈夫山东大汉,妻子上海小姐,妻子天天为丈夫吃大葱大蒜生气,丈夫则拒绝吃每一道放了白糖的菜肴,矛盾最终不可调和到离了婚。田少早先没和若紫点破之前,吃什么都顺着若紫,但现在则坚定地要求早餐喝鲜榨橙汁,吃奶酪面包,外加一个半生半熟的煎鸡蛋。若紫习惯早起喝粥吃白水鸡蛋或者煮一碗虾仁蔬菜馄饨就打发了。现在却不行,每天睡不醒不说,还得支撑着一个恶劣的心情早起准备两份不同的早餐,让她心烦不已。田少还酷爱西餐七八成熟的牛扒,若紫见着就恶心,可一旦若紫津津有味地吃点醉蟹黄泥螺,田少就紧锁眉头,掩面皱鼻,让若紫胃口全无。
  若紫对两个人未来的婚姻越来越缺乏信心,但该死的大姨妈已经该来没来三天了,若紫的例假一向很准,莫非真的怀孕,非田少不嫁吗?若紫矛盾极了,她不愿在自己一切心理还未铺垫好以前就走进婚姻,并且在刚刚踏入婚姻,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两人世界的时候,就有第三者来折腾自己。若紫不胜其烦,前些天看婴儿用品广告渴望当妈的心情转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若紫快要绝望的时候,大姨妈姗姗而来,若紫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白色底裤上有深褐色的血迹,若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听天由命了,她若紫要认认真真地回头审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性。
  这些日子,若紫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落实自己被拖欠的佣金。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过着定期拿工资的日子,突然之间歇了下来,人虽说放松下来,但经济上的压力却陡增不少,她是一个信奉“要钱自挣,要儿自生”,鄙夷那种满世界找长期饭票的女人。虽然她手下不乏月月花光的新潮女孩,这些月光女孩还特正经地告诉若紫,您不是信佛吗,告诉您,我妈说了,用着用着菩萨送着,省着省着窟窿等着,所以您就尽情地花吧!
  但若紫是一个没有太多安全感的女人,她绝不能坐吃山空。若紫觉得有时侯金钱在某种程度上比男人更可靠更有温暖感,尤其对于她这样一个不屑于依附男人生活的女人。
  鲍比前两天还在游说若紫去广州,并许以高薪厚禄。若紫不客气地说:“先把佣金结了再说吧。”
  鲍比倒也痛快:“好,你过来取支票吧,咱们再谈谈。”
  若紫说:“我又不开公司,哪里去入支票,你给我存在折子上吧。”
  若紫算过,拿完这笔佣金,她手头上也有一笔不小的资金,具体要干什么,她也没有想好。她可不愿意像苏晴那样守着个小店耗费自己残存的一丝青春,想做大买卖又没有那个实力,炒股票又没有定力,患得患失心理太重的人做不了这种投机买卖。也考虑过投资移民,可移到哪儿才是自己的家呢,若干年前的好友告诉若紫千万别去新西兰,那是个极闷的地方。去澳大利亚的也强不了哪里去,想打个麻将都约不齐人。若紫对一向自以为老大的美帝国主义充满排斥,对日本更是满怀敌意,尤其在网上看过一篇日本反华的文章后,更加坚定信念不去日本。潜意识里,她不知为何一直对布鲁塞尔充满好感,但刚从欧洲旅游回来的女友给她兜头一盆凉水,这个女暴走族说,知道从比利时到法国的感受吗?整个一个从通县到国贸的感觉。罢罢罢,倘若自己嫁给田少,哪里有这么多麻烦。
  转眼的工夫就该过春节了,田少不停地怂恿若紫跟他去奥地利见他的家人,若紫也很动心,最近两三年以来,她一直战斗在地产前沿,虽说鲍比给的假期不少,但一个完整的长假却不曾有过,一直没有时间做一次长途跋涉的旅行。而且从私利出发,她也可以乘机考察一下欧洲是否适合自己。
  但就在田少准备订机票的上午,远在老家的哥哥拨响了她的手机号,吓了若紫一跳。他们一向节约,从不肯轻易打长途电话,通常都是若紫给他们打,若不是要紧事,绝不会兴师动众打她的手机。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若紫的外婆一百岁大寿,所有家里的亲戚都得赶回去,甚至远在温哥华的表姐墨西哥的二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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